第39章 你(4)
李秋寶聽後很驚訝,不恥下問:“經%2F血是什麽?”
其實要回答的話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對上李秋寶的小眼神,蔣慈航卻有些說不出口,不過最後還是解釋了一番。
“那梁先生可是個男人啊……”
蔣慈航說道:“男人也有男人的辦法。《雜禁方》裏說過,‘取其左麋直酒中,飲之,必得之。’翻譯過來就是,取對方左邊的眉毛放到酒裏喝下,對方就會愛你。或者,像《延齡方》裏也有說,将自己的頭發和指甲燒成灰,拌在對方的飯菜裏,讓對方吃掉後。被施咒方就會對施咒方産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李秋寶聽得暈乎乎的,蔣慈航說的什麽《雜禁方》、《延齡方》,他聽都沒聽說過。還有這些辦法真的實在是太惡心了!
指甲多髒啊,全是細菌,吃下去也不怕生病嗎?!
“那、那這些辦法真的管用?”李秋寶猶猶豫豫地問道。
“傻小寶,要是真有用的話,就沒那麽多人會單身了。世界也亂了套。”蔣慈航笑了笑,“梁邊用的方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但要破解也很簡單,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就行了。而且他現在也沒幹出什麽事情來,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提醒別人。”
雖然很無奈,也很冷漠,但蔣慈航說得沒錯,梁邊現在雖然古怪,可是卻沒有幹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事件來,他們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去阻止梁邊給別人送香水,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說,梁邊用了什麽術法,對香水做了手腳。
畢竟沒有可靠的證據和依據。
李秋寶其實挺不能理解的,像他這樣的臉盲,誰在他眼裏都是一個樣,美的醜的平凡的,都是一雙眼睛一直嘴巴一個鼻子。
除了蔣慈航。
“蔣、蔣先生……”李秋寶向來都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學生,“那、那個梁先生為、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會、會不會變得和上次王小姐的那個……一樣啊?我、我擔心艾姐……”
想到上回的冥婚事件,李秋寶心有餘悸。當時他被吓得瑟瑟發抖,成為小豬秋寶以後,一直躲在蔣慈航的口袋裏不敢探頭。
蔣慈航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人嘛,凡是有七情六欲的,就逃不開執念,可能他是缺愛吧?誰知道他怎麽想呢。好了,小寶,你也不要多想了,我個人覺得梁邊和上次那個何閩不一樣,至少他現在還是個活人,而且他也沒有何閩那麽神經質。”
蔣慈航其實還想說,梁邊可能不是喜歡某個人,只是虛榮心作祟,希望得到別人的敬愛、追捧。
Advertisement
李秋寶點了點頭,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像是個小孩裝大人,說:“緣分是天注定的,幸福是自己的……梁、梁先生這麽做,都、都是假的阿。別、別人又不是、是真心喜歡他,萬、萬一那天不靈了……”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有句話說,自作孽不可活。行了小寶,別操心了,你這熱心成都都快趕上居委會大媽了。”蔣慈航揉了一把李秋寶的小軟毛,然後便回書房辦公去了。看起來好像沒太把梁邊放在心上。
“那、那喜歡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李秋寶小小的腦袋裏裝滿大大的疑惑,對着蔣慈航的書房自言自語,“為什麽那麽多人在意?”
比如上次的何閩、度假村的文穆還有現在的梁邊,都因為“喜歡”而做出了很多不妙的事情來。這超出了李秋寶對“喜歡”的認知,難道喜歡不是想對一個人好,想和對方呆在一起,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對方嗎?
怎麽到了其他人那裏,就變得……魔怔了起來呢?恨不得把喜歡的人據為己有,拆吞入腹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電視劇裏常說的“走火入魔”嗎?
李秋寶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忽然又開始擔心起蔣慈航來,生怕他哪天被文穆下個蠱或者施個法術什麽的。
不過現在各大公司都忙得不行了,應酬、聚會什麽的都少了很多。梁邊也禍害不到他們公司的人,至少艾米是安全的。
最後那瓶“香水”被李秋寶捏着鼻子燒掉了,不過還是聞到了一點兒,類似于頭發燒焦的氣味。
本以為提醒一下旁邊人一定要小心梁邊送的東西就完事了,沒想到第二天,艾米就出事了。
不過不是什麽生命危險,也不是哭着鬧着要嫁給梁邊。而是因為晚上頻頻做夢,夢見梁邊,導致早上精神萎靡不振,一些簡單的工作都能出錯。
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艾米就算而這個時候又是公司最忙的階段,蔣慈航不好給艾米放假,艾米也不敢請假。只能苦着臉,在休息時間狂喝咖啡提神,和蔣慈航吐槽:“蔣總,真不是我偷懶,晚上玩手機到淩晨。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夢見梁邊跟我約會!媽呀,還是循序漸進的,現在已經經歷過了拉手、親嘴,我感覺在不遠就要上床了,可是我不想和他上床啊!可是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夢裏面的‘我’,像是被別人控制住了一樣,總之身不由己!我前天還去廟裏拜了,求了塊佛……”
“有用嗎?”
“沒有!老娘昨晚一夜都沒睡!敷最貴的面膜,熬最狠的夜!”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蔣慈航微微皺眉。一般來說,佛像神牌多少都能鎮得住邪門的東西。可是艾米求回來的佛牌卻沒有作用,那就說明梁邊沒有利用什麽巫術、邪術,而是一些可能比較“正規”的術法,像是道教的合和術之類。
艾米不知道蔣慈航所想,絮絮叨叨:“蔣總,你說我該怎麽辦啊?要是我直接去問梁邊,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然後他不承認,那不是顯得我很自作多情?不然,你有什麽認識的巫師啊、法師啊介紹給我驅驅邪吧!”
“你當我是霍格沃茲魔法學院畢業的嗎?我只會一句‘阿瓦達索命’。”蔣慈航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其實已經開始有點擔心了,如果只是一次兩次夢到梁邊還好,可是頻繁的夢見,那一定是有什麽問題了,而且還是大問題。
可惜的是,他沒有陰陽眼,看不到艾米身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變化。也不敢亂說話,怕給對方帶來壓力和恐懼。
“那怎麽辦啊……就算讓我天天夢見梁邊,我也不會喜歡他啊。”艾米苦着臉,“有個成語叫‘适得其反’,我現在天天夢到梁邊,都快夢吐了!”
“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夢見梁邊的,你收了他的東西麽?”蔣慈航又問。
“也沒多久啦……當然沒收他東西啊!我可不想和他有什麽牽連!以前沒有,現在更加沒有了!”艾米說。
蔣慈航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但是能力我不能保證,看一下他能不能幫到你。”如果艾米收了東西還好,把那東西燒掉了,也許事情就解決了。可偏偏艾米卻沒有收過。
艾米說:“可以!不管是霍格沃茲畢業的還是咱大天朝茅山畢業的,只要能幫我解決這件事就行!”
蔣慈航說要介紹的人,自然是張椅子了,畢竟術業有專攻,張椅子雖然愛吹牛,但是本事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蔣慈航說到做到,立馬給李秋寶打去電話問來張椅子的電話,然後又給張椅子發起通話。
可惜的是,好巧不巧,張椅子最近“出差”去了,随着他的新夥伴遠子他們三個到了外地調查。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只能出出主意。
張椅子是這麽說的,“這事情呢其實很好解決,弄個紙人沾狗屎,用針紮着,用樹葉包着,然後放到枕頭底下,這樣就可以通過臭氣和針刺破解施咒人的術法了。不然,如果蔣先生等得起的話,再過一個星期吧,我就能回來了。”
狗屎,是穢物。對鬼神以及方術來說算是克星。張椅子提出的這套方法原理便是利用穢物破法,針刺的痛苦讓被施咒人清醒過來。
但這方法不論到底有沒有用,靠不靠譜……蔣慈航一聽就知道絕對行不通,光是要沾狗屎放枕頭底下就已經讓人感覺無法接受了。
果然,艾米一聽,頓時搖頭如撥浪鼓,“不行不行!這個辦法太不靠譜了,而且萬一沒有用怎麽辦?我怕我在生效之前被惡心死了!還有別的辦法嗎?”
蔣慈航說:“不然你只能等那位‘大師’回來了,估計要一個星期以後。”
一個星期後!
這樣艾米怎麽可能等得了?她現在都快被夢折磨成“神經病”了!當即抓狂道:“那還是算了!我和他當面對質!”
不等蔣慈航出言阻止,艾米抓起手機立馬給梁邊打去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梁邊剛發出一句:“喂?艾小姐,怎麽了?”
下一秒,艾米出口成“髒”,“去你蛋的梁邊!老娘不管你做了什麽手機,影響了我的睡眠,今晚老娘要是再夢見你一回,你他媽的就等着……”
梁邊原本接到電話的時候心情還很好,美滋滋的,沒曾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他媽的……在說些什麽!?”
“我說什麽你自己清楚!”艾米發起火來真是可怕,攔都攔不住,“我現在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在不知好歹,小心我要你好看!”
說完,啪的就挂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着。
蔣慈航喊道:“艾米……”
“別和我說話!我現在還很生氣呢!”艾米現在完全沒了從前冷靜知性的樣子,像是被激怒的鬥牛一樣,情緒十分不對勁。
蔣慈航無奈:“我只說一句話,不然你今天回去先休息吧,我感覺你的狀态不是很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