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的我好艱難哦。。。有種腦袋裏塞滿漿糊的趕腳。。。難道是最近總考試考傻了。。。
孫維君一向敏感,直覺裏就覺得鐘離和青瓷不對勁,不應該是這樣。孫維君到了醫院,看見走廊上站着的兩個人同樣焦急的神色時,嘴角扯了扯,心中冷笑,原來,故事的發展這麽好玩。
“孫處,你怎麽來了?”賀俊峰率先看見了走過來的孫維君,站起身。
“一聽說青瓷進了醫院我就趕過來了……”孫維君的表面功夫做的一向不錯,故作關切的問道:“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醫生在裏面。”
孫維君悄悄将診室的門推開了一條縫,掃了裏面一眼,“怎麽回事,先前不還好好的嗎?”
“沒什麽。”江子祿手插着口袋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一直到孫維君問了一句才開口。
談話間,醫生從診室走了出來,看見賀俊峰和江子祿,眉頭微皺,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病人今晚可能需要在這住上一晚,你們留一個家屬在這就行,病人需要休息,你們自己商量吧。”說着,便回了辦公室。
關心則亂,賀俊峰一時忘了旁邊還有個孫維君,脫口而出:“我留下來照顧。”
孫維君睨了眼賀俊峰,原先的猜測已經徹底的變為肯定。江子祿走近賀俊峰,淡淡道:“我的未婚妻,怎麽能勞煩賀處……”
“你……”賀俊峰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江子祿面帶微笑,擦着賀俊峰的肩膀走過去。
孫維君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站在旁邊,直到江子祿進了診室,才道:“俊峰,你喜歡青瓷?”
賀俊峰不置可否,沉默着坐在長椅上。
“作為過來人,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她,你碰不得。”孫維君說完這一句便走了,江子祿在場,她根本不可能在青瓷那問出什麽東西,這一趟算是白跑,孫維君微微側了身子回頭看了眼賀俊峰,其實也不算白跑。
賀俊峰半推開門,看了眼裏面的青瓷,随後便帶上了門離開了醫院。
“他走了?”
“我知道你希望他留下……”
青瓷坐直了身體,半靠在床頭,冷冷道:“我不需要人陪,你也可以走了……”
“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江子祿像沒聽見青瓷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着。
“你走吧……我真的想一個人呆着……”
江子祿幫青瓷拉了拉被子,倒了杯水遞給青瓷,“我們該把婚禮提上日程了,過些日子我可能會很忙,也許顧不上這些事了。”
青瓷的手搭上自己的小腹,賀俊峰的話仍然言猶在耳,青瓷沒有給他回應,但每一句她都印進了心裏,‘立場也好,政黨也好,這些都不是阻礙’,真的不是阻礙嗎,如果為了孩子呢……
青瓷閉上眼,只有讓孩子能夠在媽媽肚子裏健康,才能想下一步,“子祿,我想吃碗小馄饨……我家附近的那家……”
“我去給你買,等我回來。”江子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出門,臨到門口,卻轉身道:“別亂跑……”
江子祿前腳剛走,許正帆卻一個閃身悄悄進了青瓷的病房,“你沒事吧?”
“許正帆?你怎麽來了?”
許正帆看了看病房外,确定沒有任何人在,才放心的坐到了青瓷的床邊,“我不放心你們,所以放好了文件就去了行動隊外面等鐘離,不過倒是讓我看到了孫維君,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嘛,所以跟着她一路來了這,才知道你居然進了醫院。”
“孫維君來過?為什麽我不知道……”青瓷訝異,沒道理孫維君來了卻不進來,她來只會是對墓園的事心生懷疑,卻沒來問自己任何問題。
“因為江子祿。”許正帆揣測道:“想必是看到江子祿在這,所以有些忌憚。你還好吧?”
青瓷搖搖頭,“沒事。許正帆,子祿剛和我說過些日子他會比較忙,我猜想應該是國民黨那邊會有大動靜,你們萬事小心。”
“恩,你自己也要小心,何教官的事,別放在心上,鐘離嘴上雖然不說,但我知道,她已經不怪你了。”
青瓷輕扯嘴角笑了笑,“我知道,在她來告訴我關于魏然的事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再懷疑我了,我這段時間應該都在家休養,孫維君既然會來我這,說明她對我和鐘離都起了疑心,如今我這一病,她就沒辦法從我這找出破綻,只會朝鐘離下手,告訴鐘離,一切不要沖動,切記,不能讓何處的心血白費。我會盡快回到行動隊的。”
“嗯,我不會讓鐘離出事的,把病養好了再去行動隊,何教官死了,你現在是鐘離在行動隊唯一的支柱,保重身體。”
二人說這話,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許正帆迅速站起身,正門是走不掉了,對青瓷點點頭,許正帆從窗戶翻了出去。
“小瓷,新鮮出爐,還冒着熱氣,快趁熱吃。”江子祿将小馄饨放在床頭櫃上,吹了吹,正要喂青瓷,卻敏銳的發現青瓷的床邊有人坐過的痕跡,環顧了四周,目光對準了床旁半開的窗戶,“誰來過?”
“孫處。”
很明顯的,江子祿一點也不信,孫維君明明早就來過,怎麽可能再來第二趟,而且,“孫維君會居然翻窗戶?”
“沒,你想多了,窗戶是我讓孫處開的,我有些悶,孫處問了些問題,你在的時候不方便。”青瓷的測謊課成績很好,一席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一樣。
江子祿有些半信半疑,“她問了什麽?”
“問我為什麽會在墓園和鐘離吵起來……”
江子祿仔細的觀察着青瓷的神色,等着青瓷繼續說下去,“她懷疑這次争吵是我們故意的,我和鐘離是內奸。”青瓷擡起頭直視江子祿,迎着江子祿的目光道:“她說的沒錯,确實是故意的,我殺了高義山的派去刀鋒隊的卧底,所以故意找鐘離的茬,好讓高義山注意到我,給我證明。”
“你!”江子祿是矛盾的,一方面這些威脅到黨內穩定的事他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另一方面,這個威脅他們的人卻是他最愛的女人,所以當青瓷毫不掩飾的将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同時,他也納悶,明明借了何芸的事切斷了她與他的組織所有的聯系,為什麽還會……
“你想問為什麽我明明已經被組織孤立,可還是參與了這次行動?因為高義山那個卧底從刀鋒隊偷到的文件裏有我的詳細資料。”
“不止吧,除了你的,還有鐘離的。”
“不!”青瓷反駁道:“她不是內奸。”
“她是,那日我明明打中了她的腿,可最後為你背黑鍋的卻是何芸,最後證實何芸的确是內奸,那麽鐘離呢,只有一個可能,她也是內奸。”江子祿篤定的說道,“別再費心去遮掩了,我都知道,放心,有你在我不會對她怎麽樣,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她做些對黨內不利的事,我就不保證我會做什麽了……”
江子祿将小馄饨端在手裏,又吹了吹,忽略了青瓷忿忿的眼神,柔聲道:“不燙了,趁熱吃。”
“我自己來吧……”
而就在青瓷進了醫院的第二天,高義山的手下在墓園的另外一片樹林裏發現了魏然的屍體,賀俊峰将此事報告給了高義山,高義山勃然大怒,下令查清當日葬禮誰不在現場。
可是答案只有鐘離和青瓷不在,而鐘離和青瓷在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整個行動隊,只要那日去參加葬禮的人都知道青瓷和鐘離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并且這件事,一度在整個行動隊流傳。
“廢物!一群廢物!”高義山掀翻了一桌子的文件,拍着桌子罵着,“全是廢物!”
“這是做什麽?”孫維君瞧見一屋子滿是狼藉,趕緊幫着高義山順氣,“怎麽了?啊?”
“魏然死了,死前他給我傳消息說有東西要給我,跟內奸有關,可是東西我沒拿到,人就死了!”高義山拍着桌子罵着娘,一肚子的氣沒處發。
孫維君關了主任辦公室的門,拉着高義山坐了下來:“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杜青瓷那麽一個好脾氣的人怎麽就跟鐘離吵上了,還為了江子祿?”
“你說。”
孫維君從桌上拿起魏然屍體的照片,指了指道:“這片樹林子離葬禮并不算遠,一個人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想要殺了他再将他埋了,似乎不太可能。我們大膽猜測,也許內奸是兩個人。”孫維君用手比了個二。
高義山聽着點頭,“這我也想得到,壞就壞在這個杜青瓷身後有個江子祿。”
“義山,如果這個江子祿也是內奸呢?”
“你是說,他們倆?不可能……江子祿我是知道的,校長得意門生,就是俊峰是他也不是。”高義山很肯定的否定了孫維君的猜測,“只不過,這感情的事太壞事,我們根本動不了她杜青瓷。”
“不還有鐘離嗎?”孫維君說道。
高義山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鐘離有杜青瓷做證,我們沒有證據。”
“你們男人想法還真不夠細致,你說你要是沒了我怎麽成哦~”孫維君笑的暧昧的趴在高義山的肩頭,在高義山耳邊道:“沒有證據,咱們就制造證據啊……還記得許正帆嗎?我有個想法,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