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女特工同人）青花瓷

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錢串子的話，請自覺腦補成帶有蘇浙一帶方言的普通話。

鐘離知道賀俊峰也會來，特地穿了件白色露肩小禮服，頭發燙成了小巧的波浪卷，松松的繞了一個髻，整個人嬌俏可愛。見賀俊峰一個人坐在吧臺那邊，鐘離理了理肩上的碎發，低頭擺弄着裙邊，猶猶豫豫的看了半天，走三步又退兩步，糾結的不得了。譚瑞玲看了看不遠處獨坐的賀俊峰，又看了看一臉糾結的鐘離，掩着嘴笑了起來。招手喚來服務生，要了一杯紅酒，往鐘離的手裏一塞，拉着鐘離的胳膊就往賀俊峰的方向走。鐘離吓了一跳，一面小小的掙紮，一面看着周圍，低聲的喊着：“譚，不要……我還沒準備好……”可畢竟心裏是想的，所以再怎麽說不要，人還是已經到了賀俊峰面前。賀俊峰沒注意到鐘離的出現，眼睛還在蘇青瓷的身上打轉。鐘離有些氣悶，回頭要找譚瑞玲，卻發現人早就走了。鐘離只好在賀俊峰身邊幹站着，假咳兩聲，希望引起賀俊峰的注意。“有事？”賀俊峰聽到咳嗽聲，轉身就看見鐘離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身邊，冷着一張臉問着。鐘離嘴角不自覺的抽了兩下，嘴巴張了張，半天才道：“我是來道歉的……”賀俊峰眉毛挑了挑，沉默着看着鐘離。鐘離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上次，在發報室，我說的話……那個……”“我記得挺清楚的，你說了不少。”賀俊峰嘴角悄悄爬上一絲笑意，斜睨着鐘離。鐘離小臉“唰”的就紅了，低着頭，咬着下唇，“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舞池裏，蘇青瓷眼神“不小心”便瞥到了賀俊峰那裏，正在和一個女孩子說話，那女孩子蘇青瓷知道，便是住在自己宿舍對面二樓的鐘離，別問蘇青瓷是怎麽認識鐘離的，在特別行動隊，還真沒人不知道她鐘離的。此刻，在蘇青瓷的角度看過去，賀俊峰嘴角含笑，鐘離面若桃花低着頭一副嬌羞的模樣，真讓人火大。蘇青瓷莫名的一腔無名火迅速在胸口點燃，賀俊峰是她姐夫，雖然蘇雨盈死了四年，卻不代表她蘇青瓷可以接受他在她視線範圍內和另一個女人調情……蘇青瓷的舞伴錢串子明顯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問道：“小蘇啊，有事？”“沒。”生硬而單調的一個字，将蘇青瓷此刻的脾氣表露無遺，錢串子納悶的同時也驚奇，蘇青瓷居然也有生氣的時候。“錢主任，我失陪一下。”蘇青瓷眯着眼看着吧臺邊的一男一女，唇角勾了勾，對着錢串子道。錢串子很欣然的同意了，并且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目光随時追随蘇青瓷而去。蘇青瓷婀娜多姿的向賀俊峰走過去，還未到跟前，糯糯軟軟的女聲卻先響了起來，“賀處，怎麽坐在這，不去跳舞嗎？”賀俊峰猛然望過去，蘇青瓷的娉婷身影已然到了面前，眉頭暗暗皺了皺，直覺青瓷這情況，似乎……不好。試探的喚了句：“阿瓷……”蘇青瓷瞥了眼一邊的鐘離，只見鐘離的眼神裏有些敵意，還有些怯意，笑道：“我說怎麽坐這呢，原來是佳人在側……”蘇青瓷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賀俊峰，“不對啊，我記得您的未婚妻似乎不是長這樣的……”此話一出，賀俊峰已然知道了蘇青瓷的用意了，端起酒杯，故作平常的抿了一口，而內心早已笑到不行，這是重遇蘇青瓷以來第一次見她這樣的反應，對于賀俊峰來說，只要她不再冷臉對他，便是好事。只是，擔憂的看了眼鐘離，心道，自求多福吧。“我未婚妻，難道你不知道嗎？”賀俊峰此話雖反問蘇青瓷，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松。第一次，提起雨盈，居然可以如此輕松。鐘離此刻心裏那個難受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從沒人告訴過她賀俊峰是有未婚妻的啊？！可是為什麽這個女人知道？！賀俊峰這個表情，放松自然，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蘇青瓷一屁股坐在了賀俊峰與鐘離之間的座位上，對着鐘離舉杯：“小姐，看來，你要哭了吧。”鐘離小臉擰成了一團，頭低的不行，低低道了句“再見”，便跑出了百樂門的大門。譚瑞玲看見鐘離跑了，也跟着追了出去。賀俊峰看了看門口，抱歉的眼神瞬間即逝，轉頭，卻看見蘇青瓷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麽。錢串子麻溜的跑過來，看見鐘離跑了，有些埋怨道：“你這丫頭，就欺負小姑娘吧……”“……”蘇青瓷沒說話，看見鐘離跑出去，并沒有多大的快感，反到有些不舒服，拆了賀俊峰是她的本意，但傷了鐘離卻不是她想見到的結果……“俊峰啊，我讓你不要招鐘離，你偏不聽，你看，傷了人家的心了吧。”“錢主任，早晚都要傷，不如就借了阿瓷的手，趁着她對我的感情還沒開花……免得日後落得柴英那樣的下場……”賀俊峰端起酒杯，低頭望着酒杯裏的酒搖了搖，對錢串子道。想到柴英那丫頭，雖然現在嘻嘻哈哈的，但她內心的苦，錢串子是了解的，錢串子搖搖頭，沒說話。“你會讓自己變成趙龍嗎？”柴英的事蘇青瓷在同事那裏聽說了，反問賀俊峰。賀俊峰擡頭，對上蘇青瓷的目光，蘇青瓷又挂上了她淡淡疏離的笑容，賀俊峰不喜歡這樣的笑，表情也冷了下來。錢串子面對突然驟降的溫度，哆嗦了一下，端起酒杯，識趣的離開了。蘇青瓷也沒有多留，放下酒杯，看了眼舞池裏玩的正酣的衆人，點點頭，出了門。剛離開的錢串子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肩膀杠了杠賀俊峰，“還不去……”面對賀俊峰不解的眼神，錢串子一副看“笨蛋”的表情，繼續道：“以我的經驗，你們倆的關系想緩和，不是沒有辦法的，看她今晚的狀态，心裏還是把你當姐夫的，趕緊去，軟釘子硬釘子，碰了才能拔釘子。”賀俊峰眼睛轉了轉，心思也轉了幾番，追了出去。“阿瓷，一起走吧……”賀俊峰攔下了正準備上黃包車的青瓷，道。蘇青瓷擺手婉拒：“我們不順路吧……”“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賀俊峰也不拐彎子，直入主題。黃包車已經被賀俊峰揮走了，蘇青瓷不耐的轉身，朝宿舍方向走，賀俊峰跟在身後。“阿瓷，你讨厭我吧……”蘇青瓷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賀俊峰繼續道：“是我的責任，是我過于信任莊文鴻，你恨我也好，讨厭我也好，我只希望你能給我……”話音未落，一直沉默的蘇青瓷卻突然一個轉身，揪住賀俊峰的衣領将他重重的按在了路邊暗巷的牆上。賀俊峰被突然的一撞，後腦吃痛，卻沒有反抗。“你也知道你的責任！？你知道我恨你讨厭你！那你還跟我說那麽多做什麽？！指望我原諒你嗎？！原諒你姐姐就會活過來嗎！！那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她還那麽年輕，她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卻被你帶回來的炸彈毀了！！賀俊峰！四年啊！你為什麽不去殺了莊文鴻？！你為什麽不為她報仇！你這個懦夫！”蘇青瓷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戳在賀俊峰的心上。賀俊峰紅了眼眶，卻梗着脖子咬着牙，不讓眼淚溢出眼眶。他伸手想掰開蘇青瓷的揪着自己衣領的手，剛碰到蘇青瓷的手，她的手卻松了。賀俊峰看過去，蘇青瓷垂着頭，眼淚順着臉頰流，緩緩的蹲在了地上，哭的一聲不吭……賀俊峰也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想要安撫她，卻懸在半空，半天沒有落下。怔忡了良久，低低嘆了一聲，伸手，不顧青瓷的掙紮，将青瓷攬進了懷裏。“阿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