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小姐,去京城也挺危險的,你确定不帶上我們幾個壯漢嗎?”小藍在那顯擺着肌肉,恨不得耍一套拳法來表現。
王孜華抽搐了一下嘴角,“呵呵你們還是留在府裏,只當是拿着月銀放長假嘛!有我在,怎麽也不會讓你們小姐少根頭發的”
“這可不好說,小姐的頭發,你數了的嗎?我們怎麽知道不多不少”小紙在那撅着嘴發脾氣。
年素上前揪着他的耳朵:“小紙,我每日都會掉幾根的,你放心,回來肯定不是光頭!”
上級官員視察一樣和小紅幾個揮了揮手,年素轉身準備上馬車。但是誰能告訴她,用得着這麽顯擺自己有錢嗎?馬車外圍都用上了珍珠還有錦緞,沒必要吧!
“大哥,我的馬車呢?怎麽突然換了一個?”
王孜華笑着說:“沒事,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怎麽說也是個大家小姐,不能太寒碜了。我一向都是坐的同等級的,不能說降低了檔次,是吧!”
是你個大頭鬼!年素憂心的和小綠兩個上了馬車,掀開簾子之前,正經的交代了王孜華一句:要是有土匪什麽的,銀子丢了不要緊,我可是個美若天仙的小姑娘,被搶去當壓寨夫人那就不好了!
小葉子站在一邊,真準備上馬,聽到年素這麽一說,差點一滑沒上去!心裏默默的接了句:四小姐,真的不要想太多了
等上了官道,小綠和小黃都已經昏昏欲睡了,年素不知是被馬車颠的,還是興奮,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看馬車裏兩個聽衆睡死過去,她又叫來了騎着高頭大馬的王孜華。
“大哥,要不讓我也騎騎馬吧?”
“不行,你又沒學過,要是摔下來了,來了土匪,你可真跑不動要被搶去當壓寨夫人的!”
年素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麽記仇麽!
才離開湖州的境界,年素實在靜不下來,掀開簾子坐到了外面,翹着腿和馬夫說話。
“小哥,年紀輕輕當了馬夫,是因為特別熱愛這個職業嗎?”年素等了半響沒人回:咦,不搭理我?
“小哥,我覺得其實也挺好的!和馬打好關系,說不定以後能開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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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長得俊俏,為什麽甘願做馬夫呢?不會是因為看上了我大哥的哪個手下,一直得不到回應,所以默默的守護?”
“還是,你看上的其實是我大哥,求而不得,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年素一句接一句的分析,沉醉其中,編織一個又一個感人淚下的愛情故事,沒看到駕車的小哥面色越來越黑。
“咳咳”小哥正準備開口解釋,年素聽到他發了聲,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我就知道,其實你已經身患絕症,所以不願拖累你愛的人,對不對!”
“四小姐,其實我是護衛,只是順手當當馬夫,爺說可以近身保護您。”
進入自我世界的年素完全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麽,只是不停的安慰他,漫漫人生路,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啊!
小哥正打算高呼一聲:我要換人,不幹了!突然覺得手中缰繩一緊,淚流滿面,我就知道,馬都聽不下去了!
“小姐!”
年素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往前方望去,看到年管家跳下馬車攔住了王孜華他們,着急的對着自己招手。
年素讓人停了下來,上前高興的說:“誠叔,是爹爹回來了嗎?”上前掀開車簾,裏面空無一人,“誠叔,怎麽就你一個人先回來了?”
年誠想和年素慢慢交代,撐着身子趕回來。“小姐,說來話長,老爺被扣住了!”
“什麽!”年素急忙問是怎麽回事,年管家日夜趕路,身上又受了傷,現在終于到了湖州,一時卸下了擔子,有些撐不住了。
年素見年誠唇色蒼白,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只好和王孜華說先回年府。
小青給年管家把完脈,熬了藥讓他喝了,出來和年素說:“小姐,年管家幾夜連着奔波趕路,身上有一處刀傷,看來要好好休息。”
年素從沒遇到這種事,不是每次出門都好好的嗎?怎麽現在會手上,爹爹被人扣住,到底是求財還是要命都不清楚,急的坐立不安。
“阿素,不要慌了陣腳,總是要把事情弄明白了才好想對策。”王孜華見年素在那快急哭了,也是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麽。西北的局勢雖說緊張,可是來往的商人還是不會被牽連,現在年奕勤是自己的姑父,要是能幫忙,一定不能含糊。
小紅帶着兩個小厮進來,和年素商量,兩人是一起跟着大部隊出發,然後護送年管家回來的,或許知道些事。
兩人屬于在商鋪裏清點貨物的,只知道事情的大概,模模糊糊的說了起來。
年奕勤到了西北,照例留了幾人在鋪子裏,然後帶着年管家出門辦事。兩天後讓人采購了大量的芙蓉棺回來,交代夥計細心的看着,之後急急忙忙的走了。
誰料到一起跟去的夥計回來說老爺和當地的山賊碰上了,還動了手,年管家受了傷回來,只吩咐人準備馬匹連夜往湖州趕,發生的事他們就不清楚了。
年素聽完站起來往外沖,要去救父親,王孜華移步攔住了她。“現在只是知道姑父被人抓了,不知道是為什麽,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你一個弱女子,能闖進去救人麽?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小紅幾個也勸着年素,說是等年管家醒了再仔細問問,現在只有耐心等待。
“小姐,我看年管家既然能回來,說明賊人不是為了滅口,或許是要求財?”
“但是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收到綁匪要銀子的贖金,送信的都沒有,又怎麽可能呢?”
“年管家不就是回來報信的!”
年素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畢竟是只說爹爹被扣住了,多半是為了求財。現在只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的幹着急!
府裏燈火通明,年素一直守着,實在沒心思睡,直到深夜年管家才醒過來,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西北和外邦毗鄰,屬于接壤之地,各族勢力混亂,自然會興起馬幫山賊,但是像年奕勤這類的商人他們一般不太會下手,在西北,年家不算特別出名,卻也有些來頭。專門收購玉石香料,在當地,這些都不算特別貴重的東西。
“小姐,那日我和老爺是分頭行事的,老爺估摸着來一次不容易,打算再去出銀子找人幫你多采集些芙蓉棺,我在打理各個商鋪的事,突然聽說來了山賊,還抓了人。等我跑去仔細一問,抓的就是老爺,當時帶上人去追,和對方發生了沖突,負傷敗了下來。”
“誠叔,會不會是因為芙蓉棺,所以爹爹才被盯上的啊?”
“不會,只是出銀子的事,有些商人也在幹。”年誠一開始就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懷疑的說出來。
年素皺着眉頭思索:“如果是缺錢要贖金,一定會送信給誠叔你的,不會真的兇多吉少吧!”說着說着眼淚流了出來,最後一點希望也被打破,要錢還好了,大不了都給,人回來才是好的。
年誠看也沒什麽好瞞的,不過是老爺不想讓小姐操心,“小姐,我懷疑老爺可能是因為手上握着一條西北運輸糧草的線路,所以所以才被抓的,所以現在只會是扣着,不會滅口。”
年素擦幹眼淚問:“爹爹不是商人嗎,怎麽會運送糧草,那是朝廷的事啊!”
年誠也知道年素不明白,只好慢慢的解釋:西北手握兵權的是沈将軍——沈興,從最底層自己踏着血路爬上來的,所以在朝中并沒有背景。幾年前各皇子暗地裏開始拉攏群臣,但是西北一直沒有表态。所以慢慢開始被孤立,朝廷給的軍隊供給越來越克扣,在糧草這一條線上,許多勢力都想争,鬧得是人仰馬翻,聖上年事已高,對于真正落實下去沒有根本無暇顧及。
沈興只好在幾年前找到年奕勤,願意互利合作開辟一條屬于自己的糧草運輸來往的線路和人脈。既能賺銀子,又能幫着出分力,年奕勤當場答應了,何況他和沈興的哥哥自小就認識,交情不淺。
年素好似理清楚了一些:“誠叔,你的意思是有人借着山賊的手,想逼我爹爹把手裏的權叫出來,然後以此掌控住西北的軍隊?”
年誠點了點頭,欣慰自家小姐真的是懂事了:“眼下朝中人心惶惶,聖上被刺,各方勢力都暗自開始動作,所以我不得不往這方面想。雖然,老爺現在是安全的,但是他一定不會低頭,我更怕背後的人會等不了!”
“誠叔,你在府裏好好養傷,不管是他們要什麽,西北我一定得去,不能讓我幹等着!”年素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