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司徒皇帝也已經着暗衛去調查事情的經過。
畢竟鹽和鐵一樣重要，是國庫儲備，目前鐵掌握朝廷工部，工部和工匠們負責做成武器。
鹽則需要賣給百姓們，保證全國內百姓們都能吃上官鹽。
這也是司徒皇帝上位以來做的重要政策，那就是控制官鹽的價格。
前朝将鹽直接全部轉賣給鹽商，鹽商可以随意的加價，導致了民不聊生的原因之一。
本來司徒皇帝準備将鹽全部都抓牢在自己的手中，但是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要避免各地官員的腐敗。
再說，司徒皇帝造反時，這部分鹽商還給予了他不少的支持。他也不好直接卸磨殺驢呀~所以就有了鹽商的存在，也有了鹽政，鹽商們靠着有鹽票，販賣官鹽，朝廷允許他們賺錢，但是官鹽必須有一個價格底線。
官鹽必須能讓老百姓們可以吃，所以這就導致，販賣官鹽賺不了太多錢。
畢竟上下要打點，還要給朝廷交稅，同時官鹽還不能提價，鹽商們也只能最後剩一個“辛苦錢”。
新朝開始前幾年，百廢俱興，百姓們也安居樂業，吃着官鹽，雖然昂貴，但是吃着放心呀~“官鹽定價”也是司徒皇上引以為傲的一件事情。
各地為什麽突然間鹽貴的情況，司徒皇帝派暗衛調察，地方官員也已經寫折子請罪，鹽貴的原因也已經找到了。
就是運河上的一處地段，是重要的運輸樞紐，有暗河，十分不穩定，常年在這裏都會翻船。
司徒皇帝對比官員們上報翻船的次數，出貨，入庫，還有損耗，加到一起确實沒有任何的漏洞。
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沒有任何出錯，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官鹽上面貪污。
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調查的十分幹淨，讓司徒皇帝都覺得自己的朝廷這麽清白？
簡直是不敢相信，司徒皇帝自己都不信，雖然他自持自己是聖明之君，還沒有自信到所有官員思想清明，全部都不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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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鹽政肥差中的肥差，随便一張就能蹭一手油的存在。
竟然各地私鹽泛濫，官鹽接連出現事故，從頭到尾，無論是鹽商或者是官員沒有查出來任何的不對的地方。
甚至鹽政官員和鹽商都非常的清廉，對經過暗衛的調查，确實非常的清廉，沒有任何的外快。
司徒皇帝怎麽就這麽不信，但是天下事這麽多，還有不能真正親自盯着鹽政。
而又查不出來确定的犯罪消息，只能擱淺。但是司徒皇帝總覺得這是一件問題，只是一直沒有找出來到底是哪裏別扭。
明明晃晃的數字記錄在冊，各種賬目還有調查的結果，也都相符合。明明感覺別扭卻無從下手調查。
司徒皇帝只能暗衛關注着，同時也三番五次的派出代表朝廷的欽差，前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欽差每次回來帶回來的消息都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的線索。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就不知道哪裏不對？
司徒皇帝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就頭痛，但是，最近這鹽價漲得離譜。
暗衛部門在各地都有暗哨，收集各種情報的部門，有的是酒店，有的是青樓，有的是客棧，為司徒皇帝收集他需要的信息！
至今還是未找到鹽商們所使用的手法，到底哪裏做的事情。
開始鹽商們還比較小心翼翼，但是到了今年胃口越來越大，官鹽發放到各地非常少。
而且平價的官鹽，基本上被各地都有有錢有勢，或者是有地位的讀書人購買到，這些一種有話語權的讀書人，沒有遭受到苦難。
當然會說，朝廷的好話！
而那些申訴無門，最底層的老百姓們想要買點鹽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這些鹽商們賺的就是這部分什麽都不懂的老百姓，他們又必須得吃鹽，吃昂貴的私鹽，或者是最廉價的鹽土吧。
老百姓們又不能不吃鹽，只能逆來順受，哀聲載怨，但是也無人能聽到他們的訴說。
各地的暗哨傳遞了老百姓的心聲，但是朝廷一直沒有給解決的方案。
司徒皇帝也知道這些事情，但是解決不了又能怎樣？！
司徒皇帝不是不想解決，而是派了自己的親信，還有年輕有理想的進士，親自下去巡查。
但是沒有用啊，因為就連暗衛都參透不了的，需要血緣關系才能排進去的鹽商運輸隊伍。
司徒皇帝已經在積壓怒氣，他想做一個好皇帝，所以一直不願意做一個不用證據直接殺人的昏君。
關鍵是他怕自己殺了一波兒鹽商，到時候再找到一波兒鹽商，都躲不過這個怪圈。
司徒皇帝皺着眉頭看着暗衛傳來的消息，老四查出來的情況和自己查出來的情況相差無幾。
司徒皇帝還暗示着點頭，不錯，不錯，有點進步。
老四能用自己的人脈，查到這種程度，可見也是用心了。
“不錯，不錯，大儒說的頭頭是道呀，哎……看來其他的兒子，都被人騙的團團轉呀。”
司徒皇帝看了折子之後，對比其他三兒子，果然還是老四出去一趟是有長進的。
司徒皇帝看到四皇子身上的閃光點，還暗自的點點頭，不錯，值得培養，他還是挺滿意的！
有時候困難和機遇，是相輔相成的一對夥伴，其他的三位皇子在後宮中有母妃，前朝也有得心應手的外家，和伴讀。
其他的三位皇子都被千叮囑萬囑咐，千萬不要去江南參與到鹽政，那簡直就是一汪泥潭，粘上就陷下去！
選擇其他三個方向，在外家的幫助下，肯定可以圓滿的解決各種問題。
三位皇子絕對給司徒皇帝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但是三位皇子卻不知道，司徒皇帝全部都看在眼中，躲避了困難也就躲避了機遇。
他們忘記了，現在不解決鹽政，以後萬一不管是哪個皇子上位，都會面臨着鹽政困難！
将其他三位皇子的信息掃了一眼，司徒皇帝面無表情的直接扔掉了。
只有四皇子稚嫩的做法，雖然有一些做法行不通，卻有自己的行為準則。
司徒皇帝看到四皇子稚嫩的做法，但是随着時間的變長手法越來越老練。
看着看着就笑，司徒皇帝眼神都充滿了笑意，就算四皇子事情完全沒有解決，他也不會責怪的！
“哈哈哈~沒有想到老四一臉面癱老實像，沒想到還是個鬼主意的小子。對，別客氣，多多向唐大儒學習一點！”
“這小子有朕當年的風範啊，這不要臉的勁兒，可以啊！”
司徒皇帝拍腿大笑，尤其是看到老四，竟然賴上了唐大儒，突然間覺得有他當年的風範！
伺候皇帝的太監們，心想：以後對四皇子态度要好一點，四皇子的厚福在後面呢。
而且在內侍們的心中，唐大儒的一路飙升！
聽聽司徒皇帝每天不喊兩嗓子唐大儒，都是一天過不去呀。
‘唐大儒’要不是從來沒有和皇上見過面，內侍們還都不習慣呢。
內侍們內心推測，可能唐大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能要比皇後地位都要高呀！
“朕都暴露了？……也應該暴露了，暴露的好！”
司徒皇帝有一些尴尬，又覺得如果唐大儒看不出自己的身份來，那才是傻！
“等唐大儒來京城之日，朕會親自道歉的，到時候再把酒言歡。”
司徒皇帝點點頭，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滿意的解決這件事情。
畢竟看到唐大儒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對自己的兒子也沒什麽優待，其實早就已經預想到了。
希望唐大儒可以多指點一下自己的四皇子，看來四皇子還是那有那麽一點兒點兒運氣的。
司徒皇帝一口氣兒看完奏折，深呼一口氣，渾身骨頭都坐僵硬了，啪啪作響。
“啓禀皇上，賢貴妃送來親手做的甜湯，是否需要乘上來？”
禦前溫順大總管，細聲細語的問道，畢竟賢貴妃也是送了好多銀票呢。
“……”司徒皇帝憂郁了，總覺得身不由己，他想問一問自己的知己有沒有這樣的困難。
“不吃，朕要寫信了！直接回絕了賢貴妃。”
司徒皇帝眼神裏都充滿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信息，畢竟他是活人，又不是假人，只能無奈的拒絕了雖然賢貴妃是京城的第一美女，但是兄弟更重要……
司徒皇帝在信中開始“郁悶”，那麽多的美女愛自己，但是自己獨愛江山！
而禦前溫大總管小心翼翼的告退，只能遺憾的告知賢貴妃的宮女，皇上沒有空呀~賢貴妃早就已經梳妝打扮，甚至從早上就開始，為今晚做準備。
牛奶花瓣沐浴，千金難求的面脂，塗滿全身，使得自己渾身都散發着香氣。
這世上哪有自帶香氣的美人？
其實都是富貴養出來的美人，常年使用熏香，使得賢貴妃渾身散發着悠悠的香氣。
美貌是進宮的前提，學識與談吐，就是專門找人陪養的。
自從進宮，賢貴妃就一路高升，當之不愧的皇宮中的寵妃！畢竟也是一朵解語花，讓司徒皇上開心。
更不要說，賢貴妃母以子貴，生下了司徒五皇子，司徒信年僅12歲，是唯一一名還在書房上課的學生。
賢貴妃可不能讓皇上忘記了自己的兒子，所以隔三差五總要讓皇上過來瞅她們母子一眼！
賢貴妃眼神裏面充滿了志在必得，梳妝打扮好，更是讓禦膳房做了美味的食物，就等着皇上來呢~小宮女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禀報，“回主子……溫大總管說皇上不來了……”
“皇上為什麽不來？是哪個小賤人擋住了皇上的腳步？！”
賢貴妃猙獰的臉都變形了，這後宮當中還有人比她更得寵？難道自己年老珠黃？不再美麗啦。
“回主子……聽說……姓唐……”
“哼！╭（╯^╰）╮！給本宮去查！”
賢貴妃将滿桌的美食直接掃落在地，滿臉戾氣，自從上次司徒皇上，讓皇後敲打了後宮。
皇後的地位直向上升，其他無論是貴妃還是妃子的地位，遠沒有以前模糊。
好不容易解禁，賢貴妃可不容其他人搶了自己的風頭！
所以到底是哪個姓唐的小賤人？！
遠在千裏之外，行走在去杭州的路上，‘唐姓小賤人’唐大儒打了個寒噤，總覺得有人在詛咒自己。
馬車晃悠晃悠，慢慢的前進着，司徒四皇子非常無賴地躲進了唐大儒的馬車。
唐錢氏非常有眼力見兒的自己坐一輛車，因為她看出來老爺并不讨厭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要不然唐大儒也不會帶到身邊，一邊用嫌棄的目光，一邊指導他做事。
“先生，我還是沒有察覺出來哪裏不對，我用算術題做了一遍，在賬本上沒有一點錯誤。”
司徒四皇子作為皇子，在書房學習時，還涉及一些算術題，但是并沒有精神持續，畢竟算術是小道。
算數只能算是學子的興趣，一般的讀書人，參加科舉的學子，對算數只能說是興趣。
畢竟科舉也不會考算術，大多數的讀書人都偏科文科，如果會寫詩就更好了。
當然也有世代研究算術的“大家”，但是他們只是悶頭，自己學習自己的，也沒有出來宣傳。
此時四皇子也只是撓撓頭，他是真的是無從下手呀。
馬車中晃悠晃悠昏昏欲睡的唐大儒，聽到四皇子跌跌不休的話。
唐大儒面無表情的醒了，沒錯，四皇子在碎碎念，實在是太厲害唐大儒不搭理都不行，只能坐起身來了，忍不住嘆一口氣，他真是欠司徒家父子！
‘如果不是皇家掌握生殺大權，你看看我理你的？！’唐大儒在心中忍不住的想着。
“老四呀，整袋的鹽掉到水中，并不會直接化為水。那是需要時間和水流的沖刷。
光這三個月就翻船幾十萬袋鹽，你知道幾十萬袋鹽是怎樣的概念嗎？
幾十萬袋都能将河道給阻攔，下面根本就沒有水流，直接把水給堵了。更不要說這些年最少有幾百萬袋鹽，全部翻船！
翻下去的鹽，你們就不要了嗎？沒有叫人打撈過鹽袋嗎？沒有向周圍的百姓們詢問嗎？
如果河道當中真的是有鹽的話，你信不信周圍的老百姓能把淤泥都給挖空了。”
唐大儒直接指出問題的所在，眼神充滿了嫌棄，這麽明顯的錯誤都看不出來嗎？
司徒四皇子尴尬住了，他确實是想象不出來是怎樣的概念。
“哎，我就知道你們沒有幾何空間概念，到前邊鎮上或者是縣城找個糧店，讓你見識一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唐大儒無奈地提出自己的教學方案，然後揮揮手，讓四皇子出去趕馬車，他要睡一覺啦。
四皇子鑽出馬車，坐到馬夫的旁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豹屢次想說話，勸說四皇子，但是想到四皇子已經信任唐大儒，信到迷信的狀态。
張豹又直接把嘴給閉上，主子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吧！那是自己表弟，也是主子。
很快就抵達了一個小縣城，一行隊伍直奔縣城的糧店。
糧店掌櫃的，差點以為是打劫的人來了呢，哪有客人，上店裏來直接了當的，就說要去看看倉庫的。
“掌櫃的，不要害怕，小輩不懂俗事。所以特地讓他來見識一下，幾十萬袋到底是怎樣的數量？！”
唐大儒語氣溫和的說道，示意四皇子趕緊給錢。
先禮後兵，張豹一身的橫肉，一看就不敢惹。
谷豐糧油店掌櫃的，看這架勢打又打不過，而且還拿到了賞錢，只能開心的領着四皇子去看糧倉，“諸位大人，請跟小的來……”
谷豐糧油店的倉庫，就在店鋪後面，大大的倉庫，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麻袋。
倉庫通風而幹燥，大大的倉庫，有着可以賣一年的糧食。
“我們谷豐糧油店，是青縣最大的糧食鋪子，這裏有近兩千袋糧食呢。恭迎全城老百姓購買！”
掌櫃的是個幹癟的小老頭，此時驕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膛，指着糧倉的糧食說道。
看過糧倉糧食之後，又給掌櫃的留下賞錢。
唐大儒帶着司徒四皇子，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去杭州的路程。
四皇子徹底的震驚了，整個倉庫原油倉滿滿當當的都是糧食，才進兩千多袋糧食。
将這些糧食直接翻倍往上加，數量不停的往上擴，四皇子的腦海當中已經被這幾十萬袋鹽的體積給吓住了。
如果沒有見過實物，數字永遠只是一個冰冷的數字，沒有任何的感觸。
此時，四皇子深呼一口氣，他終于察覺到問題所在了！
看着斜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唐大儒，四皇子眼中充滿了感激，這才是因材施教的教學！這才是真正的學以致用。
真不愧是唐大儒，直接點明了問題所在！
“張豹，去召集其他的侍衛，太熟悉水性的人，去查看一下水裏是否還有鹽袋！”
“遵命主子。”
四皇子直接派人去查結果，雖然他心中已經知道了具體的答案。
但是還是要一個具體的結果，而且四皇子心中已經恨極了這些奸商！
知道隐藏的最關鍵的一步，雖然看似簡單，其實很容易蒙蔽過去。
作為皇子，四皇子天生對政治以及陰謀有着自己的理解，也許算術方面，或者是學術方面比不上唐大儒。
但是在足智多謀的方面，四皇子絕對不輸其他人！
想通最關鍵的一步，在腦海當中四皇子就已經模拟出來事情的經過。
鹽井負責的官員，正常出鹽賣給鹽商，鹽商負責“運輸”直接翻船的這部分鹽是不會被朝廷收稅。
掉入河底的鹽，被重新撿回來就變成了私鹽，可以高價賣出。
非常簡單的方法，但是偏偏這個方法非常的有用。
官商勾結，官官相護，大家相安無事，共同“發財致富”。
四皇子想到已經被牽扯到的官員們，他似乎想到了整個江南，似乎每一位官員，都不是無辜的。
畢竟，本來就該有察覺的，這些官員沒有一個人向朝廷禀報，這說明什麽？！
司徒四皇子真是一臉冷漠加冷笑，他是無所謂，慶幸自己碰到一個明白人，要不然這次的查案，又稀裏糊塗的過去。
暗衛已經将消息快馬加鞭傳出去，‘主子。我們終于找到了問題所在！’暗衛們也終于察覺為什麽他們混不進去了，因為非熟人不能接觸，這種要被誅九族的事。
四皇子似乎命中帶衰，要求快馬加鞭，早日到杭州！
畢竟杭州是鹽幫的大本營，也是著名的“銷金窟”，四皇子希望這次辦一次大案，完美的展現自己的才能。
而唐大儒早早的就被馬車給晃暈了，沒有了唐大儒這個主事的人，一切都聽從四皇子的安排。
一刻鐘之前還是晴空萬裏無雲的天空，現在已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似乎天都要塌了下來，很快來了一場大雨！
雞蛋大小小的雨滴砸下來，砸到人身上生疼，砸到馬身上馬不停的叫。
沒錯，司徒四皇子的黴運真的是靈驗啦。
“呼呼呼~”伴随着下雨聲，唐大儒睡得更香。
“主子前面有個村莊，咱們去村子裏面避一避雨吧。等雨停了咱們再啓程，現在強行啓程容易出現禍端。”
張豹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已經看不清四皇子的臉色，派人前面巡查，派回來消息。
“行吧，咱們去村莊裏避一避雨，就手也喝點兒姜湯，大家別生病了。”
司徒四皇子先是找唐錢氏請示，最後決定去前面村莊休整一下，辦案也不急于此時。
黃家莊是屬于江南普通的村莊，沒有任何的存在感，是全天下普普通通村莊中的一個。
電閃雷鳴中，村子的人也不敢睡，就怕雨水将土屋給沖垮了。
就在這時聽見了馬蹄的聲音，村長的門被敲響了。
黃老漢冒着雨出門一看，非富即貴的一行人，想要借宿，看人的穿着打扮就是非同一般的人，畢竟誰家出門帶這麽多侍衛都不是一般人。
戰戰巍巍的黃老漢。心想怎麽走到她們這兒來了？他們這個村莊可偏了。
“媳婦兒趕緊給這些貴人，燒點熱水！可別生了風寒。”
“大人請坐，其他人要不要跟我其他人家，這雨呀，來得及去的也急。一會兒就會散了。”
黃老漢吩咐自己的妻子和兒媳婦，兒子趕緊做水，趕緊幹活，可別得罪了個貴人。
“是啊，這雨啊，一會兒就停。一會兒就出大太陽，還是個豔陽天呢。”
唐大儒渾身沒有沾一點雨水，已經坦然的來到了老漢的家，點點頭附和道。
四皇子尴尬的摸摸鼻子，沒有辦法只能認慫，跟在唐大儒的身邊。
張豹在外面對黃老漢說道，同時拿出來幾塊碎銀“老漢不用多心，這是給你的銀子，能不能給我們兄弟做點吃食？”
“使不得，使不得……村子裏吃食特別糟，怕貴人吃不慣呀。”
黃老漢是又想拿下銀子又想推辭，笨拙的搖頭。
“老人家，沒有什麽事，你就按照你們平時吃什麽給我們做什麽就行。正好讓這個孩子也是憶苦思甜！”
唐大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反正他都得讓司徒四皇子吃點苦。
唐錢氏一看自己老爺，一肚子壞水的樣子，就知道一會兒這頓飯是不怎麽好吃啊。
司徒四皇子和唐大儒熟悉了之後，就知道唐大儒又在開自己的玩笑，于是小聲的反駁道“先生小瞧我，一路上吃幹糧，我都沒喊苦呢。”
“好呀，我等着哦~加油，我看好你哦。”唐大儒還鼓勵般地拍拍手。
廚房裏，黃老漢的妻子殺雞宰鵝，準備飯菜，想了想幾十兩，于是咬咬牙掏出黑色的小陶壇，抓了一小把不知道什麽東西就想，就往鍋裏扔。
張豹又怎麽會放任陌生人獨自一人為四皇子做飯，早就派了侍衛監視着一舉一動。
“大膽！你想幹什麽？你往鍋裏扔的黃色的東西是什麽？”
“難道你想謀害皇子，你可知道謀害皇子可要誅九族，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奸細？”
年輕的侍衛一聲怒吼，全院子的人都聽到了聲音，立刻侍衛們都警惕了起來，刷刷刷亮起寶刀。
屋子裏，唐大儒和四皇子也聽到了聲音，黃老漢直接吓得癱倒在地上。
黃老漢妻子跪倒在地，驚恐的表示：“俺什麽都沒做，俺啥都沒做，俺只是放了一把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5-24 00：00：43~2021-05-24 23：5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再戰江湖 2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蛟寶、清焰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