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極犧牲（下）
小帆船在湖面随風搖曳，霧中船只迷失方向。棚上破舊的布被吹的有點亂。帆船擋不住風，坐在上面的人男孩打着噴嚏。罪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給萊伊斯，帆船吹亂破舊的布被巴特萊用來打補丁。
“我們很快就會到目的地。”巴特萊對萊伊斯說。
帆船走的很慢，有五分鐘之後才到達對岸。巴特萊前腳撐着船只把帆船停靠岸。這時兩個人還在沃克高地，萊伊斯在協助下跳到對岸。他往回看隐隐約約能看到科研大樓作戰的痕跡。
變異喪屍體型比其他喪屍更加龐大，它會在房子中間亂竄。萊伊斯在遠處看到的那東西雖然很小，還是足夠讓他覺得驚慌。巴特萊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要走，而萊伊斯用力把手甩開。
“他們都會死嗎？”萊伊斯後來覺得不太妥當又重新問，“我的意思是，他們會變成那種東西嗎？爬窗戶的東西，那是什麽……？”
“那是變異喪屍，他肯定被其他更厲害的東西咬過。”巴特萊笑着說，“所有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來，沃克高地沒有封門這些喪屍會流入任何地方。我們只要找到下一個沃克高地和吉爾市區都不能到達的地方就可以了。”
“警官他們呢？”萊伊斯問，“他們把大樓封禁，喪屍們出不去怎麽辦？”
“凱文·莫裏不會死的，他足夠聰明。”巴特萊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細針放進萊伊斯的手裏說，“我們從森林裏繞出去，這東西用來對付野獸。”
萊伊斯總是信任巴特萊的。
至于要對付喬伊這個數據高手巴特萊也是提前布置好的。負責看守大樓機房的安保人員早就被巴特萊殺死，那麽重要的地方都沒人看守，居然還沒人覺得不對。巴特萊改過權限，并且把大樓機房所有系統數據都備份下來。
只要有人想到封鎖大樓巴特萊立馬會知道。
這些人最終都會死去。
……
不管是壞掉滴水的水龍頭還是下水道和通風口都不缺詭異的動靜。風口的撞擊力度實在太狠，喬伊拿槍對準有可能出現喪屍的地方，過不到一會兒聲音消失後又從另外某個角落冒出來。
每次喬伊上膛開槍，通風口就會立馬沒有動靜。這會別說喬伊開始着急，維姬在電腦前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喬伊慌忙從辦公桌上拿起膠布把下水道給堵住，緊接着又是通風口和空調處。
“維姬，那些東西暫時進不來。不過我們還是得快點才能保證誰都不受攻擊。”喬伊忙完之後就把角落接近對面樓房的玻璃窗戶推開。
二十五樓的機房角落可以隐約看到對面有人停在天臺頂上，警員們在窗戶旁邊準備逃生。變異喪屍的位置卡在五樓中間，也暫時沒有威脅。從窗戶旁邊回來她走到維姬的身後。
維姬好像遇到什麽瓶頸，她正向喬伊招手。
維姬很難解釋，只好攤手動作讓喬伊自己來看。主機上面是條提示消息是複雜的拉丁語，看來編寫這套系統程序的人是個虔誠的宗教徒。
“喬伊，我現在有點希望你上語言課的時候沒有逃課。”維姬咬着嘴唇僵硬的說。
“我也這麽想。”
後悔也沒用，離喪屍沖破大樓的時間不剩下十分鐘。維姬把墊在腳下的安全衣扔到喬伊的腳邊上，喬伊警官接過東西的時候目光稍微有點斜視。發現維姬坐在那裏，她不打算走嗎？
“維姬……你怎麽辦？”喬伊穿好安全衣把繩索挂在窗戶的支點旁邊。
換成前五分鐘，維姬可能還會猶豫該不該放棄封閉大樓跟喬伊走。拉丁語放在喬伊面前她會因為逃課不認識，可在維姬的家族裏有很多都是宗教的信徒。維姬還是能翻譯出來簡單的告示。
“喬伊，你要知道這個系統被設計出來的時候就是極限防護。不可能會有一個人僥幸逃脫。”維姬邊說邊把喬伊推到窗口的位置死死按壓住，她緊接着說，“科研大樓是父親留給我的産業。我就是老大，手印只有我能按。雖然我不知道誰把權限關閉導致我也進不來。”
……
喬伊用手一撐額頭，巴特萊！巴特萊肯定把權限改過。
“不管是恐怖襲擊還是什麽其他的因素，我都知道這裏早晚有一天會被封鎖。得說我也從來沒想到會因為喪屍把極限防護打開。”維姬不放心的把吊在空中的安全繩重新挂好又跪下來對喬伊說，“我一直什麽都知道，從巴特萊出現的時候我就有個準備。”
維姬身子動了，之後從口袋裏拿出U盤遞給喬伊。維姬把U盤遞給喬伊的時候用力把喬伊的手緊緊一捏，意思是她要拿好這樣東西。
“這裏面有我所有研究的成果，不管是生化毒氣還是化學藥品都對你們要追蹤的東西有用。”維姬看着窗外說，“防護開啓以後就是終極犧牲。它會從二十五樓開始往下，裏面所有不管是喪屍還是活人都會被困住。我盡可能給你和警探們拖延時間。活着，然後繼續調查！”
維姬說完話的同時，通風口處的膠帶已經開始脫落。她從地上撿起槍向通風口來了兩槍。
就見喬伊想幫忙，維姬并不允許。
“喬伊，走！”
維姬用最後所有力氣把還站在玻璃邊的喬伊往窗戶外面推。
……
“維姬！！”
被推出去的喬伊從二十五樓一直向下跌，墜落的速度很快！
透過玻璃窗戶裏面看，維姬的身邊從通風口裏闖進幾只喪屍。維姬二話不說便朝不遠端跳出來的喪屍開槍，在退步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辦公桌旁邊。摩擦讓維姬的大腿膝蓋處流滿鮮血。
維姬站起來走到電腦旁邊，根據拉丁語的提示按下開啓極限防護的按鈕。
主機提示：請按手印。
維姬按下手印的時候，旁邊藍色按鈕一下就變成紅色。二十五層樓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關上！她低頭看着顯示屏，這時候主機的提示進度從1%開始走起，而短暫的二十秒過去後進度條就來到6%。
離大樓完全封鎖的時間不到五分鐘。
下水道那邊有動靜，喪屍們把下水道口的膠帶和水管一起撕裂，約有五六來只喪屍站在維姬前後。
“我哪都不去，一起死在裏面吧！”維姬自言自語道。
喬伊墜落的過程中完全來不及停下，連借力的物體都沒有！頂樓與中間大概有十三層相隔，不管喬伊落下來的時候維姬用多大力氣，繩子卻像不夠長度那樣讓喬伊吊在半空中，下面簡直就是喪屍的巢穴！
喬伊習慣性的收腳，可是幾乎很少有喪屍注意到吊在空中的喬伊，大多數喪屍都被頂層的白光吸引。喬伊在十三樓與對面建築交接的正中間，接着從樓層跳出來的人是凱文。
“喬伊，小心點。後面有個煩人的家夥要來了。”伊諾克邊退後邊說。
喬伊頓時感到後面一陣涼飕，被卡在樓層中間已經是最爛的一種結局。比起後面将要過來的人，喬伊寧願一輩子挂在正中間！
果然不出所料，凱文警長飛躍下來的時候從後背用力推聳喬伊的肩膀。沒動靜還好點，喬伊至少可以不痛苦的靠自己慢慢收攏繩子在繼續往十二層樓爬。凱文從上空撞下來的時候基本讓喬伊感覺到肩部周圍都根本不是自己的身體。
繩子在喬伊的身體前傾的時候也帶動一段距離。凱文落到天臺的時候很快脫掉安全衣，這時喬伊腳懸在十二層天臺的半空中。這好像也不是個好地方，如果踏空喬伊就會摔下去。
凱文把伊諾克往後面擠，向喬伊伸出援手。
“喬伊，過來！”凱文低聲說，“到我這裏來。”
才慢慢覺得有點恢複知覺，喬伊拆卸下自己的安全衣跳到十二層的天臺頂上。
喬伊在凱文的協助下就要跳到臺階，她着急上去，而邊緣臺階好像也正和喬伊作對。那東西不怎麽穩固，喬伊另外右腳踩下來的時候石塊竟然碎裂。她極力穩住身子往前傾，就在跪下去的時候臺階竟然整塊塌陷。
凱文拽住喬伊的手更緊。
“喬伊，別松手！”凱文轉頭對伊諾克說，“繩子遞給我！”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伊諾克慌亂，大概站在原地愣了有十秒鐘才跪地立刻滑到粗壯的柱子旁邊把繩子綁起來。
喬伊左手才抓緊天臺最上面的欄杆，同時拉着凱文的右手也很緊。兩個人基本用同樣的力度拽着對方不肯放手。繩子剛被伊諾克丢到凱文的腳邊，好像另外一邊動靜更大。
“天！”喊他的人是沃利斯，“艮……！”
當科爾和伊諾克被聲音吸引過去的時候艮還正在十三樓那邊沒有跳過來。科爾着急想過去幫忙，被伊諾克阻攔。
就在十三層樓破碎的玻璃磚塊那下面。那變異喪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