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歸還的生日禮物？
落水的時候水花噴濺一丈之高，機槍打出的子彈往水裏掃射。水面上不時有小部分水花濺起。見水不見血，罪犯一溜煙早沒了影。
亞科碼頭兩邊的距離很短，就算從碼頭渡到對岸也沒有多遠。會游泳的花點工夫也不難過去，畢竟對面也還是沃克高地。當然走水路要比車程少花大半個小時。
凱文走向水裏看，湖水比較深。巴特萊還戴着手铐在水裏恐怕撐不住那麽久。支援的警官們才趕過來，大概只剩下兩人。領隊的正是沃利斯。
“長官，他不見了！”沃利斯從小山坡跳下來說。
沃利斯跑來沃克高地不是凱文想看到的，合理的解釋只能說吉爾市警局已經被喪屍攻陷。
巴特萊很狡猾，他并不是消失。
忽然水裏有點躁動的跡象，旁邊的帆船輕輕在水面顫動。沃利斯正拿槍要狙殺巴特萊，被凱文用手按住肩膀。很快有種感覺讓凱文認為這也是在巴特萊計劃中的。
果然，罪犯從湖底下鑽出來大喘口氣。
巴特萊手還落在水裏不知道提什麽東西。直到他有個用力拉拽的動作從水裏扯出一組竹排，竹排上有個木桶是緊緊貼在底部的。巴特萊在竹排要側過來的時候用手拽掉上面隔着的木頭。
木桶的蓋子被瞬間打開，裏面是汽油！
“糟糕，趴下！”凱文大聲喊，“帶火的東西全部扔掉！”
沒人來得及反應！沃利斯機槍還握在手上。
沖擊力使汽油落在高坡，位置正好可以灑在山坡以上的坑裏。眼看那東西就要砸下來，凱文立刻往回跳奪走沃利斯手上的機槍把它扔向遠處。木桶在空中旋轉，就要朝喬伊這邊砸來。
凱文踩到大坑中間向不遠端喬伊的站位一躍！忽然跳過來的凱文讓萊伊斯感到上空有些黑暗，竟然也來不及出槍。在木桶要落下來時，凱文往喬伊身上猛地一撲，将她推到草叢以外的水泥地上。
得說很疼，可是要謝謝凱文幫忙。
“謝謝？”喬伊說完話站起來，“凱文，你沒事吧？”
“沒事。”凱文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
“萊伊斯。”巴特萊從水裏蹿出來大喊一聲，“回來！”
話剛落，萊伊斯就想從中間找個縫穿過去。在他剛剛走動的時候，一把槍就悄悄指在萊伊斯的頭上。後面的警官給槍上膛，聽到嘎吱響後萊伊斯站在原地沒動。
“想去哪裏？”那位警官訓斥。
“亞爾林。”凱文輕輕喊他。
亞爾林是年歲三十左右的中年警官，手臂上有條長長的疤痕。亞爾林個子高大脾氣一向暴躁，很難說不會做出沖動的事情。萊伊斯一旦要躲，槍就會打偏。然後這片叢林也會燃燒，再也沒有安全的地方。
“長官，我們不能放走他。”亞爾林說，“這孩子以後會走上巴特萊的老路。一個罪犯就已經夠我們收拾，還想再來個嗎？”
亞爾林會打準的，哪怕巴特萊教他的東西再多，人還是都有弱點的。總能找到些什麽破綻！希望從來沒有面對死亡的萊伊斯知道什麽是害怕，那樣的話是有一半機會的。
他的話讓凱文猶豫。
就在這時罪犯巴特萊從水裏爬上來，他從船上撿起火柴盒。巴特萊晃悠的走到山坡下面，盒裏剩餘的火柴被巴特萊拿出緊緊攥住手裏。山坡下面的人假裝幹咳聲，讓大家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凱文甩開萊伊斯，來到滑坡邊。
巴特萊拿着火柴，他的旁邊就是燃油點。巴特萊不像萊伊斯那麽好捉弄，他完全有能力躲開子彈。就算要死在他死之前拖幾個人下水都算常事。當然還有這位罪犯最接近水面，完全有可能逃生。
“米爾，萊伊斯你不管了？”凱文問道。
“我不是正在管嗎？”巴特萊滿是怨氣的對着凱文展示手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想想看拿萊伊斯換你們的性命很劃算吧？據我所知吉爾市沒有幸存的警官吧？”
很遺憾，巴特萊把凱文最後條路都給堵死。
說着，他點燃手上的火柴往燃油旁邊送。亞爾林無奈只好把萊伊斯帶到山坡邊上扣住，汽油下火柴燃燒的火勢有點旺。凱文把亞爾林往後推，自己接過萊伊斯。
巴特萊沒有放手的動靜，這是他恐怖所在。
“我們說好的。”凱文看着越來越近的火勢着急的說道，“米爾，停手。”
“我不相信你，讓喬伊來。”巴特萊冷冷地說，“你把我們的人送進警局的那次之後我就很難相信你。”
凱文只好松手後退，萊伊斯被向前推動的時候腳下打滑，險些随着岩石往下跌去。幸好踢開土壤腳往裏面踩進很深才站穩。到喬伊過來的時候，巴特萊吹滅手上的柴火。
她把萊伊斯放到山坡矮點的地方讓他坐着滑下去。
“去找他，那是屬于你的東西。”喬伊附在他耳邊說，“如果随時想回頭記得找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萊伊斯沒回答，從山坡滑下去跑到巴特萊那邊摟住他的脖子。接着他從巴特萊的手上接過細小的長針送入手铐鑰匙孔裏面，手铐的鎖很快被撬開，放開巴特萊總共時間不到五秒。
不愧是巴特萊帶出的人。
“警官，我們真要把他們放走嗎？”亞爾林看着慢慢接近帆船的人。
“我們沒辦法，沃克高地還有別的東西值得我們去拯救。”凱文搖頭說，“跟巴特萊死磕不是明智的辦法。”
“莫裏，我很期待下次和你見面。”
帆船行走漸遠，兩個人的身影漸漸在大霧中消失。
警探們提水澆滅叢林裏的火勢，被炸的土壤邊留下很深的坑。同生共死的弟兄們只有少數活下來，但就算活下來也半是殘廢。黃昏之後來到晚上，不知道會有多少喪屍傾巢而出。
“長官，你們得走了。”在火勢中掙紮出來的警官說，“高地出口沒有城門，喪屍到哪裏都有可能。你們得放下所有東西盡快離開這裏，巴特萊說過他什麽都可能做……別去市中心。”
凱文把他放到地上，那位警官再也沒有說話。
“你要把他們放在這嗎？”喬伊偏頭看着凱文說，“喪屍會給人們新的生命，他們會變成不想成為的怪物。”
“他說的對。”凱文說，“還是算了。”
大約又過去十五分鐘左右，伊諾克和萊亞才趕到亞科碼頭。碼頭的戰争過去很久，但難看的臉色讓伊諾克能猜到發生什麽。轉身一看發現沃利斯和亞爾林警員出現在沃克高地。
哪裏不對，有那麽快嗎？
“事實上我去航空部偷來一架小型飛機……”沃利斯低頭說，“凱文，霍根和大多數我們的人已經為擺平喪屍犧牲。不管巴特萊怎麽做，我們得調查清楚那些東西怎麽來的。”
伊諾克把調查完整的資料送到凱文警長的手裏，另外在游園的河水裏伊諾克也同樣發現塊狀綠色液體。
“凱文，研究所的人有給你打電話嗎？”艮忽然問，“沒有的話只能說明他們遇上事了。”
“伊諾克，調查的時候發現什麽了？”凱文轉頭對伊諾克說，“有發現不對勁的人嗎？”
有之前的教訓，伊諾克在游園的時候特別注意可能接近過這不明液體的人。大部分人表現還算正常，沒別的收獲他才回到亞科碼頭準備和巴特萊作戰。
不巧，巴特萊早逃走了。
“不過……還是有的。那旅館店長見過巴特萊，巴特萊看起來給他定下死罪。”伊諾克說，“我留了槍給他，他說他知道怎麽做。”
艮記得那個旅館店長，去的時候他正躲在桌子底下。就算留把真槍放在那裏他也未必會自盡。他會變成喪屍，成為那些怪物群體的其中一個。
“還有，我帶回來一些東西。”伊諾克說着。
他讓萊亞從包裏拿出監聽器和整蠱怪。監聽器從外形上看起來和喬伊的那根完全一致，不太相似的是巴特萊這支監聽器頂部是圓形的，而喬伊的監聽器頂部是方形的。
喬伊把監聽器拔開發現那就是只筆而已。
追蹤器在，監聽器被拿走。
“這家夥！”喬伊把東西扔掉。
“承認吧，巴特萊的存在就是為了羞辱你們。”凱文嘲諷語氣說。
“他主要是羞辱你。”喬伊很快接話。
整蠱怪被拿出來的，凱文立即把盒子打開，裏面跳出來的是個小醜。凱文重複了幾次開關盒子的動作，這整蠱怪本來是值得回憶的東西。
“凱文，你手上那是什麽？”喬伊看他好像有點不安寧。
“很多年前生日我送給他的整蠱怪。”凱文說，“我記得米爾當時很喜歡這個東西。”
凱文把整蠱怪收起來，希望巴特萊什麽時候能記起它的來源。
“長官，所以怎麽做？”
警長好像還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是凱文警官嗎……？”電話裏面是很急促的女聲，她粗喘幾口氣後說，“我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員。你們前幾天交給我的東西……我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
“你得聽我解釋，附近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凱文從手機裏聽見“哐當”的砸門聲，而砸門的聲音十分熟悉。
這次是活死人？還是別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