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錄制2.0
在江以夏他們出發時, 節目組的另一只隊伍也在啓程了。
沒錯,節目組還是沒有那麽老套的,他搞了當下最流行的對照組。
都是當紅小生加新晉小花, 只不過江以夏這邊走窮游路線,而張俊傑和蘇紫汐這倆的資金非常足。
啓程江以夏小木屋, 對方是市中心的別墅,前往第一站江以夏他們是背着包走路去賺錢的, 而對方坐車直接就到了。
一個任務是賺錢前往目的地, 而另一個是一路打卡各類景點和美食。
幸好這些江以夏都不知道,在她為了一根烤腸抛棄尊嚴的時候, 對方已經吃上著名的早點了,還不用排隊。
“我連早飯都沒吃呢,師兄你真的忍心你的師妹就這樣上路打工嗎?”江以夏捂着肚子一副要哭的樣子,她還特地把口紅擦掉了些,讓嘴唇也看起來有點蒼白。
廖越此時烤腸都吃了一半了,看着剩下半截他有點為難:“啊……這。”
“诶,小姑娘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啊。”此時旁邊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以夏看過去,确認過眼神她看對方也很眼熟。
這不就是昨天那個,機場的阿姨嘛?!!
阿姨顯然也認出她來了,作為熱心腸且自來熟的阿姨,她确認之後就直接開口了:“你不是昨天的那個志願者嗎?這是你哥哥吧,我在旁邊看半天了,你說當哥哥的怎麽回事,自己吃東西不給妹妹吃。”
江以夏努力想要轉移話題:“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我昨天就是去a市旅游完回家的,a市雖然好但是還是老家舒服啊。”阿姨不知從什麽地方變出來個香蕉, 遞給江以夏, “你昨天工作不能吃, 今天總能吃了吧。”
江以夏沒有辦法拒絕,只能接過後道謝:“謝謝阿姨。”
阿姨的熱心腸是毋庸置疑的,在知道江以夏他們是來窮游的之後,還一人給了個紅雞蛋,然後宰朋友的召喚下依依不舍地離開。
看着走遠了的阿姨,一直被對方用眼神譴責的廖越這才送了口氣:我感覺我要被阿姨用眼睛白死了。”
早上十點,江以夏廖越收獲兩個紅雞蛋,至于前往目的地的路費還是0。
“去x市的火車票200一張,我們兩個人就是四百,一頓飯是3塊,兩個人一天三頓總計18塊,節目組要求明天中午前到達,所以我們今天至少賺418塊。”
走到鎮上已經很累了,江以夏看着自己明顯很耐髒的灰色又看看臺階,最後還是選擇了坐上去。
于是目前的畫面就是兩個人并排坐着,一人手上還拿着個紅雞蛋。
聽完廖越分析後,江以夏也在思考有哪些工作适合自己:“一點點時薪19塊一小時,我們今天做十二個小時就什麽都有了诶!”
廖越也跟着思考:“但是人家不招短期工吧,你還沒學會就跑了怎麽辦。”
“難不成真的要搬磚了?”江以夏捧着臉惆悵。
“別想那麽多。”廖越拍拍她的肩膀,“搬磚也不要你這種沒力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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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原本是沒打算搞什麽NPC的,因為他們想要的就是真實窮游的效果。
但是看着這倆人連續被拒絕了好幾次,将近中午十二點了還流落在街頭後,他們開始思考要不要放棄掉一些原則了。
還沒等他們放棄原則呢,江以夏首先找到工作了,在一個中午正忙的小餐館——洗碗。
“嘻嘻嘻我找到工作啦,師兄你就自己去流浪吧。”江以夏開心地揮別師兄,被餐館的經理帶進去。
而廖越看着師妹快樂地離開,心裏只有還沒找到工作的焦急。
“不會真的讓我露宿街頭吧?”廖越扭頭看向執行導演,卻沒想到對方只是默默朝他點點頭。
他瞪大眼睛,要知道當初對方邀請他來上節目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專車接送,國內各大旅游景點深度游玩,特色美食暢吃,就這?”廖越垮着個臉問道。
執行導演振振有詞:“三輪專車接送不是接送嗎?我們這才剛啓程你怎麽知道之後沒有你說的那些呢?”
廖越感受着自己的一貧如洗,又看看導演組那些人,都搞不懂他們是哪裏來的自信。
除非他們給錢,但是他們看着就不像想給的樣子。
“你就在這兒洗碗,一個小時工資二十就做中午十二點到一點這一個小時。”
被經理帶到後門後,江以夏看到的是一個個悶熱的小屋以及疊成山的碗,她瞬間裝備上痛苦面具。
“我錯了,我就不該來這個節目,不來這個節目我就不會洗那麽多碗。”
“救命啊,怎麽還有一半,師兄如果我的手斷了我會找你報仇的。”
“嗚嗚嗚嗚随便誰來個人救救我吧,我真的要洗吐了。”
雖然沒人聊天,但是這種遭遇讓江以夏的話痨程度瞬間倍增,于是在場唯一活人攝像大哥,聽到最後原本永不顫抖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另一邊廖越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找了一個時薪只有十五塊的工資,穿着玩偶小熊的衣服發傳單。
也同樣是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內他經歷了熊孩子推搡,路人接過傳單又轉身後直接丢在地上,原本一個小時該完成的任務在一個半小時後還剩一沓。
正當他坐在路邊低頭休息的時候,一只拿着糖葫蘆的手出現在廖越面前。
裹着冰糖的糖葫蘆山楂的紅在透明的糖衣裏更顯誘人,他沿着這一抹紅往上看,果不其然是江以夏笑靥如花的臉。
江以夏也是超時了五分鐘才洗完的碗,但經理看她辛苦又心疼她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了,特地單獨夾了一份工作餐給她吃。
江以夏在吃到的時候,簡直想哭什麽當紅不當的明星,還不是要打工。
出來之後她就根據攝像大哥的指示,在東繞西繞之後找到了垂着頭的廖越。
看着這樣頹廢的他,江以夏忍不住把自己剛買的糖葫蘆放到他的面前,确認廖越看到了之後,她把糖葫蘆拿回來,當着他的面咬下第一口:“真甜,真好吃你沒有吧嘻嘻嘻。”
下一幕在廣場上演的就是小熊追人事件。
“師兄要不我們賣唱吧。”江以夏看着即将抓住自己的廖越,腦袋靈光一閃。
“你看你穿着這個,別人也不知道你是廖越,我們就純賣唱,畢竟這樣洗碗的工作我看也不多。”
自信分析之後,江以夏拉着廖越向有小熊玩偶的商家走去。
不一會兒場上出現了兩只一分都沒有的小熊。
明明是江以夏先建議的,可她現在卻心疼得走不了路。
“嗚嗚嗚嗚那可是二十塊錢诶,我洗了一個小時碗才拿到的二十塊錢,居然就這樣沒了嗚嗚嗚嗚。”
聽着從小熊頭套裏穿出的嗚咽聲,廖越無奈地安慰她:“老板都說了是押金,本來要收一百的,看我們實在沒有才只收了二十,等一下回去退就行。”
江以夏小熊頭套下的臉,淚眼婆娑,她把右手從嘴裏伸進去給自己擦臉:“道理我都懂,我就是難過。”
“媽媽那只熊是不是餓了,她居然吃自己的手诶。”
為了拍攝效果,旁邊的拍攝團隊都把自己僞裝在人群中了,于是這個時候孩子媽媽看到的是寫滿喪氣的兩只小熊。
雖然看不出表情,但是身體裏莫名透露着喪呢。
哪怕是最吵鬧的環境,小孩子還沒變聲的音色都能脫穎而出,更別說現在人雖多但不擁擠的環境了。
于是江以夏默默把手拿出來,放在身邊。
“哇,她手上還有口水诶!”小孩看向媽媽,“為什麽小熊要吃自己啊。”
孩子媽媽當然是知道這是假熊,她溫柔地看着熊掌末端被眼淚沾濕的毛毛,從包裏拿出十塊錢遞給孩子:“他們太餓啦,所以只能吃自己,你把這個錢錢給熊熊,讓他們買點吃的就行。”
在小朋友的幫助下,他們倆還沒開唱就獲得了十塊錢啓動資金,接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沒話筒了。
沒錯節目組秉持着自己的節操,真的什麽東西都沒提供。
另一邊張俊傑因為打卡地點和蘇紫汐鬧了矛盾。
節目組自然不可能讓對方一路吃着過去,這樣拍出來毫無波瀾也沒人愛看,他們自然也是有任務的。
打卡g市的五個最古老的景點,任務時間兩個小時。
張俊傑在任務開始後就已經百度過了,此時兩人也打卡了四個景點只差最後一個了,但是就在這個上起了分歧。
按照百度來說第五個在目前這個景點的對角,現在花了一個半小時了,趕過去的話可能剛剛好。
但是蘇紫汐在和吃早飯的老板聊天時得知,百度上是錯的,最後一個景點應該就在這座山的山頂。
山頂爬上去十分鐘,錯了再趕往下一個目的地顯然來不及,而任務又必須兩個人一起打卡。
“節目組讓我們去那家早餐店吃飯一定是有目的的,不可能随便拉一家店讓我們去吃吧!”
“萬一他就是随便拉的呢?那麽老的老大爺了,記性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呢!網上明明更可靠好吧,我們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
這頭在吵架,另一邊兩個人沿着河邊走之後,發現了一個街頭駐唱的人,面對面四只熊眼亮了起來。
江以夏發動熊熊撒嬌攻擊:“啊呀你就借我吧,等一下我們拿的錢五五分好嘛?”
廖越在旁邊負責輔助以及助攻:“對啊對啊,實在不行四六分也可以。”
“我保證他唱歌很好聽的,不會敗壞你的名聲的。”看着猶豫不決的男人,江以夏繼續勸說道。
“對啊對啊,她唱歌也很不錯的,好多人都喜歡的。”
看着明顯意動了的歌手,江以夏持續進攻:“我們就借一下,不幹其他的,等一下我們四六分罵,你可以坐着休息一下。”
最後歌手在廖越的話下點頭:“錢有多給你點奶茶好嗎?”
只能說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成為頂流需要的并不止是運氣,還有足夠的實力,廖越在這方面顯然做的很好,當他打開伴奏唱出第一句歌詞時,周邊的人都在為他駐足。
原先還有人聊天的吵鬧環境,不知不覺得變的安靜,明明人群更聚集了,但大家都不說話而是在安靜地欣賞着,夏夜的第一首情歌。
都在被人群包圍的中心,江以夏頭套裏的是仰望的眼神,滑稽的棕色玩偶服在深情的歌聲下也顯得格外可愛。
她最開始仰望舞臺的原因,就是在舞臺上發光的廖越,而現在江以夏發現哪怕不在舞臺,哪怕沒有帥氣的臉龐對方依然在發光。
對于爆紅這件事江以夏其實是有飄的,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她的心裏的想法就是:原來娛樂圈紅那麽簡單啊,就這?這就紅了,好像也沒什麽嘛。
但是在看到師兄後,她明白好像的确是不一樣的。
沒有作品的爆紅就像在天際炸開的煙花,那一剎是美麗且絢爛的,但是留給大家的只有漆黑的夜幕,以及對那一瞬間的回味。
但是成為一顆星星就不一樣了,哪怕有烏雲遮蔽它依舊在天空中發光,當有人失意時,總會想起天上有一塊在發亮的星星存在。
也許這就是偶像存在的意義,代替粉絲圓夢,寄托對方的心願。
如果是修仙世界,江以夏表現出來的可能就是那一刻頓悟了,然後所有靈氣都往她身上鑽,但這是當代二十一世紀。
除了江以夏重生了,這件玄幻的事情外,世界上就沒啥其他的怪事了,于是表現在外界的眼裏就是江以夏發呆了。
“接下來歡迎我的師妹,熊二唱歌。大家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哈,現金支付寶微信都可以,還支持雲閃付。”
廖越賣力賺錢的時候,江以夏還在頓悟。
廖越收完錢了,江以夏還在頓悟。
廖越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該賣藝了熊二,說好我們倆一人唱一首的。”
沒錯兩個人的代號分別是熊大和熊二。
江以夏被廖越這一拍才回過神來,看着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她整個支棱起來了。
現在就是俺熊二登場的時刻。
音響存放的伴奏裏只有一首是江以夏會唱的,很巧就是師兄剛剛唱過的那首情歌。
也不是對比吧,但是音樂開始後,江以夏還是想知道自己和師兄間的差距。
于是在暮色到來時,江以夏的歌聲回蕩在這片河上。
江以夏很少唱情歌,團歌都是以活潑為主的,她愛聽的也都是節奏比較快的,但是這首歌不一樣。
或者說比起她這個年紀的人,實際上上一輩聽的更多,江以夏小的時候媽媽在家的時候,就會無情按掉她的兒童歌曲,然後放起這首歌。
後來在江以夏的記憶裏,這首歌代表的是,每個黃昏挽着手一起散步的父母。
在再次聽到這熟悉的前奏時,有些路人交頭接耳之後是打算離開繼續散步的。
但是當女孩子的聲音出來時,不同于男孩濃烈的深情,這首歌在女孩的歌唱下更多的是日複一日的生活裏,始終一致的愛意。
“晚風下暮色天際,日落後你我之間。”
尾音落下後,現場響起的掌聲不比剛剛少,江以夏還隐約聽到有人讨論。
女孩指責男孩:“你看我就說老歌也是很有韻味的吧,你還老是顯我喜歡聽的歌土。”
男孩子反駁:“你聽的是土,但這首歌有韻味也是真的。”
女孩子臉頰鼓起作勢威脅:“你是不是想挨打?”
“我錯了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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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演唱之後,江以夏和廖越摸着分了對方一半還剩下的四百塊,眼淚都要出來了。
“買了車票就沒了。”江以夏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天色現在已經黑下來了,兩個人都把頭套摘掉走路回到借玩偶服的地方。
廖越在江以夏的提醒下想起來:“今晚住哪?”
兩個人對視之後瞬間僵硬,江以夏尬笑兩聲之後說:“你想什麽呢,節目組那麽大方當然是會讓我們回小木屋睡的啦,不可能住橋洞吧。”
然後她像是要得到一個反駁一樣,看向節目組:“哈哈哈不可能的吧,你說對吧。”
“恭喜你們終于發現,住宿費也是需要自己賺取這一事了。”節目組當然就是這麽狠心啦,為了節目效果喪心病狂有。
兩方對視之後,節目組用堅定且質樸的目光告訴他們倆,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江以夏皺眉,她上綜藝的次數比較少,這種旅行綜藝更是第一次,之前她也有看過別的節目窮游,至少錢是給到位的,雖然很少。
可是這一次沒有給錢也就算了,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看向廖越,對方也明顯出現不悅的表情。
原本陸虞接下這個綜藝的原因是,雖然是個新人團隊但是策劃出衆。
可是在廖越宣布加入之後,原先的團隊就被擠開了,現在主要的執行團隊,是之前有過一檔很紅的節目,但撕逼很嚴重的團隊。
上一檔節目是戀愛綜藝,只是每個人都被罵得很慘,因為大家都是素人,于是熱度之後這件事好像也這樣過去了。
這次節目組就依法炮制,所以哪怕環節老套,但是對比之後熱度肯定會上來。
感覺不對勁的兩人,對視一眼後,由江以夏先開頭:“這比變形計還不如啊,變形計好歹有房子住呢,今晚我們就要睡橋洞了嘛,不會真的有那麽狠心的節目組吧。”
廖越和她一唱一和:“唉也沒辦法,誰讓節目組真的那麽狠心呢,橋洞蚊子多對女孩子不好,我們晚上還是睡地鐵站吧,也就再走兩公裏就到了。”
江以夏原本不行的演技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演的不是可憐,是人生:“嗚嗚嗚好可憐的師兄啊,這就是頂流的待遇嗎?粉絲看到了肯定都很心疼哥哥的,到時候節目組被沖了怎麽辦?不會播不了吧?”
說到播不了,她勾出一個笑。
廖越雖然演技也一般,但是這個時候是夠用的,他嘆了口氣,假裝擔憂地念叨:“唉,師妹好慘啊,一個那麽漂亮的女孩今天居然要和師兄一起睡地鐵站了,也不知道地鐵站的地板冷不冷睡着會不會感冒,明天還能不能錄制節目。”
江以夏:“師兄~”
廖越:“師妹~”
執行導演被這一唱一和搞得實在沒辦法,他黑着臉出來阻止:“夠了夠了哈,我已經讓助理給你們定房間了,這麽誇張的演技适可而止。”
這話一出兩人瞬間變臉。
江以夏露出招牌甜笑:“我就知道節目組不會有這種惡毒的想法的,他們肯定一早就給我們定完酒店了想着磨煉一下我們對吧。”
廖越也在旁邊點頭。
房子問題解決之後,留給他們倆最大的問題就是晚飯了,在把玩偶服退回去之後,江以夏拿回了洗碗的二十塊工資。
而廖越也拿到了發傳單一個小時的工資。
握着這兩筆加起來足足有三十五塊的巨款,兩個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吃什麽。
誰能想到一天前還都是當紅明星的師兄妹,在一天後淪落街頭差點去撿垃圾。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聯系陸姐。
出于職業素養,江以夏很少在節目錄制中玩手機,畢竟大家看節目肯定不想看到明星玩着手機的樣子。
“陸姐~”江以夏在聽到陸姐聲音的第一時間永遠都是撒嬌。
她原本是感覺還好的,但是聽到陸姐的“怎麽了”她就感覺自己洗了一中午碗的手,不舒服了。
“嗚嗚嗚嗚嗚嗚這個節目欺負我們,他們不給錢還讓我們自己打工,我洗了一個小時的碗,手好痛的。”
陸虞原本以為是江以夏第一次錄制節目有點不适應,但是在聽到洗碗一小時後她皺起眉頭:“不給你們錢?你去洗碗了?”
“對,一毛都沒給,然後讓我們自己賺錢去目的地。”
江以夏可能不了解她說了什麽,但是陸虞是不會不了解的,這個策劃她很有印象,因為比較新奇有趣。
可現在的狀況明顯偏離軌道了,她問道:“你師兄在嗎,把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