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之一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在京城一處院落中飄來清甜的吟唱聲,看見了──在那百花盛開的庭院裏,一歌一舞一彈琴一吹簫四位如仙女般的女子構成一副夢般的詩畫。
“哎──我的姑娘們,不要唱得那麽傷悲嘛!”懶洋洋的語調顯示出主人心情的惬意。
舞花嗑著瓜子,躺在貴妃椅上,六位婢女打扮的人圍繞其旁,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是貴妃出巡呢?可不要小看這些個丫頭,她們在江湖上名頭還是相當響亮的,被人稱着“六使”──善、夢、愛、情、傷、真。想當然的她們主子地自是應該不平凡,但是舞花卻并不為人所知,問起舞花是誰?答:一個簡簡單單的妓院老板。
當然——簡簡單單是她自稱的,妓院老板會簡單?而且還是一個二十歲的“老姑娘!
四位仙子立即停了下來,走到舞花身邊落座,姿态絕對不能說優雅,但實在讓人挑不出毛病,人們會覺得她們天生就該那樣自然随便。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不要疑惑,這四位仙子的老師自然是妓院“花非花”的老板舞花喽,而她們被她調教後成為了“花非花”的當家花魁。
“花非花”是一家妓院,不,是很多家妓院共同的名字,花開遍地才顯其花豔嘛。有人稱: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就有“花非花”。“花非花”分為五部東西南北中,這東西南北自然是以京城來區分的,至于中便是京城了,由舞花親自掌家,東西南北四部便是由她的四個得力助手花恬醉、花客、花逸然、花冰蓮管理。“小姐,你今天看上去怎麽特別的頹廢?”四仙“琴”、“歌”、“舞”、“簫”之一的“簫仙”花舞瑤将一塊芙蓉糕送入“嗷嗷待哺”的嘴中,舞花嚼著糕點,微眯著眼。
“是耶!以往小姐都是四處找事‘做’的。”“做”?!真是個好詞,她根本是四處湊熱鬧!“真使”花舞真垂下眼,如是說道。
“善使”花舞善沒停下手中的動作,捶著主子的腿,平淡地說道:
“因為有更期待的事可做。”
“啊!?”有什麽事啊?天下最有錢的人就是她舞花也,“花非花”可是開遍了人跡可去的地方,而且她還有另一個身份……
“哼!她突然發現了一個“花非花”沒有染指的地方,她在儲蓄能量。”“情使”花舞情同樣幹活──捶肩,語氣中是充滿不屑。
哪兒吶?這是四仙共同的疑問,畢竟六使是舞花貼身的人,她們知道的事,對舞大老板的了解都比她們多,但四女卻沒人敢問,吊人味口是舞大老板的專職與愛好。“隐王府”是當今聖上表哥的府坻,面積不敢說是京城最大的,但氣勢卻是絕對無人能及的。這們表哥是誰?
只要一說起他,那可是無人不知的,外敵入侵他一馬當先遠赴邊疆征戰沙場,在朝廷上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受封正一品大員,且還是攝政王,他是誰呢?自然就是和碩親王李灏亦。而此時李府書房──
“灏,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取房妻妾了吧!”白絲錦袍面如潘安的男人帶著笑意向李灏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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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伯父伯母都不在了,你也該有個人照顧王府照顧你啊!”不甘寂寞的洗莫歸也湊上一腳,還朝旁邊的浪子眼神示意,可寡言的浪子一點反應也沒。難道他以為他眼角抽筋,洗莫歸暗襯。
“女人我有了,而且兩個!”李灏亦撇了撇嘴,他已經有兩個女人了,夠了。
“那兩個連侍妾都算不上,不過是你欲望發洩物而已。”白絲錦袍男子仍是一臉笑意,還悠閑地搖着折扇。
“悠,你自己還不是光棍一個。”李灏亦點出兩人共有的事實,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洗莫歸,意思是: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