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元嬰丹煉化還需要一個月。要是有了古戰場的一個鼎倒是能事半功倍,只是我有些記不清楚了,那個鼎叫什麽來着。”李柏直接轉移了話題。
“切。”魔界老祖不滿地哼了一聲,說:“每次你都這樣。你就太監吧你。”
李柏沒有再理會魔界老祖,而是直接入住了一家客棧。
等待兩年後天至的到來,也在那把小鼎裏面開始接着煉制元嬰丹。
兩年之後,打坐着的天至突然醒來,原來是掌櫃已經把自己的孩子送來了。
天至看了看當年三歲的小娃娃已經長到了如今五歲的模樣,兩歲而已并沒有讓他長大多少,于是天至冷淡地問:“你叫什麽名字。”
“宋止”小娃娃清脆的聲音傳來。
“你可知道,跟着我,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辛苦。”
才五歲的娃娃并不明白付出比別人更多的辛苦意味着什麽,他只知道他父親送他來時告訴他,要聽自己師尊的話,自己師尊的話就是他的話,要好好修仙。他會好好地跟着自己的師尊,無論師尊讓自己做什麽,他都會去做。
“我願意。”小娃娃堅定地說,讓天至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門派內一直傳聞我天資卓越,所以能夠一百年便達到金丹期,又有誰知道我背後的艱辛,宋止,你可明白,天資确實能夠讓你在這個道路之上越走越遠,但是天資并不能夠決定一個人的一切,你本是三系靈根,水木土三系靈根,資質本是中等,但是要想成為我的徒弟,這點天資根本不夠看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勤奮來彌補你天資的不足。”
宋止知道,當自己父親把自己送來的時候,拿出玉牌的時候,那些人的臉色都變了,立馬變得十分尊敬起來,再等他們知道師尊的大名之後,這些人卻是再也不敢小瞧他和父親,他知道自己的師尊在門派內的地位十分高,也知道自己不能夠給師尊丢臉,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努力修煉。
天至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書交給宋止說:“這本書是門派內最好的心法,我交給你修煉,我當年花了半個時辰便修煉出了靈氣,你切莫讓我失望。尋常人等三天便能夠修煉出靈氣,我三天之後便來看你。這裏有一些辟谷丹,你餓了便吃。”
宋止點了點頭。
天至便從宋止面前消失了。
三天之後,天至再次出現之時,宋止眼神之中流露出了高興,說:“師尊,我一天便修煉出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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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至點了點頭,明白一天對于三系靈根來說能夠修煉出靈氣也實屬不易,宋止這才感受到自己師尊的逆天能力。
“日後,我只怕不能時時陪你修煉了,這個儲物袋中有你需要的東西,還有這個木牌,這上面留有我的一絲氣息,你去藏書閣之中也會受到一些優待,身為你師尊,只能夠為你做到如此了,今後的路還要你一個人走,若出了事情,你可以捏碎儲物袋中的玉珠,我便會出現在你面前。我一生只會有你一個弟子,希望你莫要辜負了我的名聲,日後若是再也無法尋找到我的話,你也不必再費盡心機去尋找。”
“是,師尊。”宋止知道自己師尊想要做甩手掌櫃了,但也沒有惱,修真之路上機緣此事已經實屬不易,能得到修真界一位新星的幫助能夠讓人少走無數的路,這個機遇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的。
“這間房便交給你居住吧,我已經在周圍下了無數的禁制,日後你要保重。”
才五歲的宋止卻是感覺此刻竟然像是要離別一樣,但是對于修真者來說,他和師尊之間的感情本該是比較淡薄的,但是宋止還是覺得十分傷感。
天至似乎也覺得此刻的宋止十分失落,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嘆了一口氣,遞給了宋止一等張黃符,說:“你若是在修行上遇到了什麽問題,也可以通過黃符來向我詢問。此物喚作傳音符,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傳給我,等你修為更高的時候,便可以自己制作了。”
天至終究還是不忍,摸了摸這個小孩子的頭,消失在了這個小孩子面前。
宋止卻是打坐着,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天至卻是有了打算,要去古戰場一趟,求一些機緣。
“兩位客觀,店內不允許打鬥。”正在房中的李柏聽到了店小二響亮的聲音,知道劇情已經開始了,馬上下了樓。
果然,看見一身青衣的天至仍坐在桌子上品着茶,原本是要打聽着一些消息。而另一邊的一夥人早已經拔出劍來,對天至怒目相視。天至卻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樣。
只見這夥人統一着裝白線黑色道袍,正是魔界暗劍門的弟子,以劍修出名。他們和天至的恩怨要從幾個月前,暗劍弟子奪寶,天至斬殺了他們一夥開始,今日在藍滢海域見到天至,再加上魔正兩派一向互相看不順眼,于是就新怨舊怨加在一起了結了。
李柏努力化身為一個熱血少年的模樣,沖上前去站在他們中間,擋在了天至前面,大喊了一聲:“你們這是欺負誰呢。”
“這小屁孩來送死了。”暗劍門弟子看着半路殺出來的李柏,心裏覺得好笑極了,于是紛紛拿出本名法寶開始戰鬥。
李柏就展開自己的折扇,扔了出去,旋轉了半個周期之後又回到了手中,每個暗毒門弟子臉上具是一道血印,這些只有金丹前期的弟子在李柏金丹大圓滿根本不夠看。
“這位道友,你沒事吧。”看着自知實力不濟而離開的暗毒門弟子,李柏這才轉過身來問天至。
“無妨。”天至冷淡地回答。
“你是要去古戰場吧。”李柏眼神中閃着興奮的光,他在努力地僞裝成天至不認識的樣子,即使魔界老祖一再告誡他會被天至識破。
“是。”天至也不想多說,慢慢品着手中的茶,低下頭,掩去了眼中的精芒。
“你這麽弱,被一群人欺負,我和你一路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李柏一幅老大的樣子對天至說,其實,真的,天至的實力不比他差。但強賣強送的李柏愣是搭上了天至的船。
天至眼中的黑色愈加濃烈,臉上卻綻放了一個微笑說:“這一路上很危險呢。你可要好好保護我。”
“是。”李柏紅着臉點了點頭,這一種被調戲的感覺是怎麽回事。魔界老祖卻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不敢跟李柏講話,怕對面的那個老妖怪認出自己,但明顯覺得天至那丫的在耍着李柏玩,要說天至沒認出李柏來,他活着也不相信。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開始行動吧。”天至站了起來,走出店外。
“哦。好。”李柏馬上跟着天至出去了,來到了竹雞島的邊緣。
“你靈石夠不夠?”天至問李柏。
雖然飛行需要消耗的靈力不是很多,但他們需要一天一夜的飛行,所以準備一些靈石也是必須的。
“嗯,我有了。”李柏輕易地綻放了一個微笑,誰叫他現在扮演一個腦殘熱血漫少年呢。掃了一下儲物袋中的魔石,僞裝真是好難啊。
天至直接踩上五星劍,打算飛行時,李柏叫住了他,尴尬地開口:“我飛行技術很爛,你那把劍也很長,不如乘兩個人吧,也節省一些靈力。”
天至停下了動作,思考了一會,再轉過來仔細研究着李柏。
李柏的臉有點發燙,作者被主角這樣盯着真的好嗎?
“好吧。”在李柏堅持不住想要出聲提醒天至的時候,天至開口了。
為了避免尴尬,踩在飛劍上的李柏特意離天至遠了一些,天至倒是轉過頭來看了這個舉動的李柏,直接把李柏拉了過來讓李柏環住他的腰,說:“兩個人飛劍操控不好,容易掉下去。你還是抓緊我。”
李柏整個人僵住了,雙手下意識地環在天至的腰際。
魔界老祖在自己內心裏面冷哼了一下,默默吐槽道:你個金丹後期已經突破到了大圓滿還敢說自己劍操控不好,你個本名法寶是劍的人還敢說劍操縱不好,欺負老子在封印石裏面呆了幾千年?在心裏默默地給李柏點了一盞燈。
“抓緊了。”沒有回過頭來的天至低沉的嗓音傳到了身後的李柏耳中,只聽見他接着說:“我要加速了。”
下意識環緊了的李柏只覺得比小時候做的過山車還要跌宕起伏,主角,你确定你飛行技巧不是你只有五歲的師弟教你的嗎?李柏自己的空間梭都能操縱得就像長了一雙翅膀一樣,但在主角這裏到了出了什麽意外?主角,何棄療。
慶幸的是,主角中途因為靈力不足而降落在了一座小島上面,一下了劍的李柏腿軟的直接坐在了沙地上。
“你怎麽了?”天至仿佛是故意問的。
“暈劍。”說完這句話的李柏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玩脫了的天至的表情有點詭異,但看着這樣富有生氣的李柏,他覺得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了,奏着莫名的旋律。
“現在的你和平時一樣嗎?”天至問。
“我只是有點高興。”李柏蒼白着臉回答。
“是嗎。是終于不用再被身份束縛了是嗎。”天至低聲呢喃了一句。
“什麽?”晃神了的李柏沒有聽清,再問了一遍。
“休息好了,我們接着飛,我的靈石已經補充好了。”看着一臉沮喪的李柏,天至又說:“我這把劍裏面有一個器靈,我會讓他操縱劍的,你不用擔心了。”
看着恢複了正常的李柏,其實五星老祖心裏在吶喊:騷年,這關我什麽事情。
當黑夜悄悄降臨,藍滢海域陷入了一陣可怕的黑寂之中。在黑夜中飛行是修真者最不明智的決定,于是天至放出了一個海上船,拉着李柏進了海上船。
在外面看上去跟個橄榄一樣的海上船,內裏卻是裝修精美,這些漂亮的水潤瑩白的靈石不會是主角從他那掌門的地板上撬過來的吧,深深地以為了解了某事真相的李柏深感自己寫文的時候的漏洞。裏面擺放的倒是十分簡單,只有兩個草團子,供他們打坐用。
“直接打坐吧。到了古戰場我會提醒你的。”天至說完便直接坐在了草團子上面。
“好。”李柏點點頭,也坐在了草團子上面。
一片虛無之中,李柏仿佛又進入了那個自己做過無數此的夢境。
“殺掉天至,殺掉天至。殺掉天至,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了。這本就是你創造出來的世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一直在說。
“我不要。”正在打坐的李柏突然一聲尖叫。
被驚醒了天至奇怪地看着李柏,問:“你怎麽了?”
“不。”李柏搖搖頭,說:“只是會突然驚醒罷了。”
“每天都是這樣?”
李柏輕輕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沒有看到天至眼中的凝重。
這個蒼老的聲音從他第一天開始修煉就開始了,每次都會在他打坐的時候讓他驚醒,驚醒之後倒是能老老實實一段時間。但是,那個聲音講出來的話讓李柏覺得懷疑,倒是是誰,非要讓李柏殺了天至,難道作者和主角之間只能剩下一個嗎?為什麽從一開始,主角只能站在作者的反面?為什麽作者不能夠和主角相親相愛,為什麽他不能和天至這樣開始,一個追逐熱血漫的少年,一個孤僻高傲的修真者,慢慢踏上了修真之路,該有多好?
當太陽的第一抹光芒劃過天際,他們迎來了黎明,也到達了藍滢海域中最大的一片荒地----古戰場。當初李柏的設定就是每萬年就會有一場仙凡之戰,而仙凡之戰是仙界引發的,因為在仙界修真者也是相互争鬥輕易地殒命的,會造成人口的巨大短缺,所以需要凡界源源不斷地補充新的踏入仙界的修真者。但是,凡界的靈力是有限的,每一位修真者都是吸收靈力而不斷晉級的,而因天賦問題止步于某一境界的人霸占着靈力,而讓那些天賦好的的人得不到充足的靈力,特別是大乘期的幾位老祖,一直未突破,卻一直享受着最好的資源。
其實,仙凡之戰真正的目的就是掃除這些大乘期的人物,讓他們的靈力回歸自然,供新的更有天賦的生命修煉。但往往會傷及一些無辜的生命。而這裏的古戰場就是上一次仙凡之戰留下來的被破壞的地方,有老祖們隕落的屍身,也有許多經過千年的滋養而形成的神秘的地方。因為身體內釋放的靈力擴散到周圍,滋養了一系列的天材地寶,但是也孕育了一系列的妖獸。
同時,他們屍身埋葬的地方才是最大的寶庫,光是他們的屍身可以制作成刀槍不入的傀儡,還有随身的儲物袋,無一不令人眼紅。但事實上數千年來,僅僅有兩位老祖的屍身被找到,而古戰場仍然成為一個巨大的機遇和危險所在地,因為這些老祖死後,仙界人士并沒有快速離開,而是為他們修建了地下墳墓,同時也設置了一道道機關,埋下了一筆有一筆豐厚的寶貝。
一片黑色的荒蕪地,方圓百裏皆是一片黑色,可見當時戰争的慘重。地面連一點建築物都沒有留下,卻有很多巨大的坑,隐約可見坑中有些發光物質,是別人探索留下來的。
“跟我走。”李柏思索了一番,回想起當時設定的最大的寶藏,千年前樣子蠻老祖留下來的巨大的財富,也是天至在那本書中找到的寶藏,找到了它的正确方向。
天至沒有說什麽,跟在李柏的後面。最終來到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大坑前面。
“兩個人乘一把劍?”為了防止兩個走丢,李柏這樣建議。
“好。”
過了一會,只聽見李柏低聲地咒罵道:“該死。”
“怎麽了?”天至問。
“看不見。”隐約的雖然能看到一些發光的物質,但是李柏更多的是看到一團黑暗。反派BOSS有夜盲症是怎麽回事,李柏記得當初完全沒有這個設定的。但是身為魔界弟子,總有那麽幾天是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裏面的,但是李柏每次都會變成睜眼瞎,完全看不到。從來沒有聽說過魔界弟子還有夜盲症的!
“別怕。”天至感覺到身後的人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語氣裏面帶着笑意說,便朝空中扔了一個發光彈。
李柏這才大致看清了坑中的景象,經過千年人們的探索,妖獸也被人們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些黑漆漆的破損的土地。而在地上一個巨大的坑下是另外一個巨大的世界,一個充滿着巨大危機的寶藏,無數人從這裏得到了機遇,境界得到了提升,當然也有些人一輩子留在了這裏。
“往東飛。”李柏想起了大致方向。
直到在漆黑的世界裏面有一個發着綠色光芒的門。
“有機關。”李柏看着眼前的這扇門,拼命地在腦子裏面回想在這扇門後面到底是什麽。
“跟着我。”李柏說着拉起了天至的手,踏入了門中。
天至盯着牽在一起的手,有些過分在意起來。
門後面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狹窄的通道裏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發着綠色光芒的門,李柏額頭上卻冒起了冷汗,因為他知道其實每一扇門後面都是一個機關,而正确的通道卻在這一個個機關後面,一旦走不好便會斃命。
“這後面都是機關。”李柏犯難了,誰知道偷懶的自己會這般寫着:這後面的每一扇門都有極其變态的機關,但是主角憑借過人的膽識終于到達了最後一扇巨大的鐵門面前。而自己根本是想都沒有想過機關是什麽。然而主角也花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會這麽簡單嗎?
李柏為難地看向天至,既然天至是這本小說的主角,憑借主角光環他一定知道怎麽走。
看着李柏為難的樣子,天至笑了笑,走到了李柏前面,說:“你跟緊。”
“嗯。”李柏輕輕點了點頭。
天至似乎是任意地走到了一個門前,拉住了李柏的手走了進去,李柏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門後面是一片漆黑的世界,能夠看見的只有面前的一條路。點了發光彈卻發現外面是一片虛空,想要用飛劍卻無法使用。
“要走嗎?這後面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們的目的地好像是一扇巨大的鐵門。”李柏不自覺地透露出了緊張。
“我保護你。”天至沉穩的聲音傳來,讓李柏走在他後面,但仍是拉着他的手,說完天至就開始向前走去。
路的盡頭是另外一扇門,天至兩人走了過去,只見是一個小房間,中間的一個臺子上空空如也,而對面是另一扇門,門的邊縫裏露出了幹涸的血跡。
“我們返回去。”天至馬上決定,回到原來地方的他們又走到了另一扇門裏面。
“牆壁後面是一把劍?”李柏隐隐約約地看到了牆壁後面的劍。
“我們退回去。”天至又說,回到原路的他陷入了沉思。
李柏卻看着其中的一個門縫裏露出的幹涸的血跡出神了。
“你信我嗎?”不再沉思的天至問李柏。
“嗯。”李柏馬上回答,只有主角能夠通過這裏,只有主角這個天道的親生兒子才會得到天道的最大的眷顧,有一天成為和天道一樣至高無上的存在。而他,只能相信主角。
天至拉着他走到了一排門的盡頭,是另外一扇門,打開了它,面前是一條長長的狹窄的小路,點了發光彈之後發現下面是深淵,掉下去只會摔得粉身碎骨,試了一下飛劍仍是不可使用。
于是他們只好向前走,可這條路仿佛沒有終點一樣。
“扔下他,這條路只為你開。扔下他,你就可以找到正确的路。”有一個聲音在天至耳旁突然響起,那股聲音裏面透露出了一股滄桑與看破。
天至卻愣了一下。
“怎麽了?”看着前面突然不走的天至,李柏好奇地問。
“你真的願意相信我嗎?”天至仍是這樣問,語氣透露出了一絲不安。
“這不廢話嗎?我早說了我願意相信你。”李柏想當然地回答着。
“那麽,假如我說,我們一起往下跳,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跳?”天至聲音中流露着一絲顫抖,卻含着某種期待。
聽到這話的李柏反問:“你也和我一起?”
“嗯。”
“只是,不要放開我的手。”李柏知道自己目前唯一能夠信賴的人只有天至,他是這本書的主角,他的所有選擇都代表着他未來的方向,而他的方向也代表着天道的方向,天道會助他。所以為什麽不信任一個作弊器一樣的存在呢?
天至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柔情,卻沒有被一直盯着天至看的李柏發覺,天至點了點頭,緊緊地抓住了李柏的的手。
“要跳了。”
李柏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個躍身,就跳了下去。天至緊緊抓住李柏的雙手不分開,後來又怕阻力讓他們分開,便直接把人拉近懷裏面抱緊,自己墊在了李柏的身後。扔出了幾個發光彈,默默地看着周圍的景象不斷變換,距離頭頂的藍天也越來越遠,卻越來越接近深淵的底層。
天至只注視着自己懷中的這個人,他的臉上流露出了害怕,緊緊地逼着雙眼,下意識地緊緊抿着嘴角,可以感覺到懷中這個人的顫抖,這麽害怕,仍願意相信他嗎?
現在的他開始承認,李柏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至于特殊在哪裏,他還不清楚。至于是否會變成向天鏡中的那樣,他其實還沒有這個想法,因為他對于李柏沒有這種欲望,有的只是默默地一種溫情,更像是親情,願意護他一世安全,每次見到他都起了調戲的心思。但其實他不願意他們變成天境中那樣,因為那樣意味着他還要謀劃更多而同這個人在一起,而束縛了李柏的自由,因為天鏡中的那個人并非自願和自己在一起,也許李柏并沒有這樣的心思,他會為了魔道而和自己作對。他還不想失去和李柏的友誼。可是,有些事情,不受他的控制,為那個人擔憂,為那個輕而易舉地心動,為那個人變得不像自己,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因為已經預見了那個結局,雖然懷疑,但不敢不信,所以拼命地壓抑這內心。
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他們安全地降落到了地面,在發光彈的照射下面,他們看到原本漆黑的世界中存在的一扇巨大的鐵門,這裏就是樣子蠻老祖墳墓的真正入口。
“這扇門你可以打開嗎?”李柏問天至,看着面前這扇巨大的門,這是用世界上最堅硬的煉制鐵制作而成,用鐵镌刻着奇怪的符文,隐隐約約之中透露着一股神秘感。李柏知道在這扇門之後也有着令無數人觊觎的寶藏,在那裏也是天至遭遇危險的地方,而這扇門用蠻力無法推開。
天至簡單地掃視了一眼這扇巨大的門,沒有猶豫,把李柏往旁邊推了一下,直接掏出了五星劍,砍了上去。
只聽見劍在鐵門上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而巨大的門只是輕輕顫抖了一下,卻一點也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是不是有機關?”李柏悲傷地發現:當時詞窮的自己又用簡略的文字寫道:到達鐵門之後,天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打開了這扇巨大的門,發現了在這扇門之後的充滿機遇的世界。
所以,到底什麽才是九牛二虎之力啊?李柏在心裏狂躁地吶喊,用劍砍個百來下是九牛二虎之力,可是用心研究開關也是九牛二虎之力啊!所以說,偷懶的作者會得到報應的,終于嘗到報應的後果的李柏只好寄希望于主角,主角的金手指快點開啓吧。
只停留了片刻的天至便直接用出了幾個飛行符咒,直接用五星劍在鐵門周圍的岩石開始砍出縫隙。
漸漸地,鐵門邊緣的岩石都被砍開了一個細長的縫隙,天至便輕輕一推,只聽轟隆一聲,門便倒下了,這之後是另外一個埋藏在巨大坑中的世界。
一座巨大的靈玉堆砌而成的宮殿出現在他們眼前,各色顏色的靈氣在這裏交相輝映,顯示出了一種迷幻色彩。這座巍峨的宮殿就是仙界為樣子蠻老祖安置的所在地。而周圍被一些閃着光芒的奇花異草所包圍。
“那些都是難得一見的藥材。”看着那些安青也一直念叨的藥材,李柏眼睛簡直要燒起來了,放出亮亮的光芒。接着李柏又不好意思地說:“這些怎麽分?”
“五五。”天至便直接走向左邊開始采起來。
李柏只好走到了右邊,天至出的力氣最多,但還是和他五五分,他的主角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幸虧這次帶的玉盒充足,也順手從安青那裏偷了一把天星靈草鋤過來。李柏開始了自己略顯漫長的挖草之旅,但不敢放出傀儡人怕天至認出自己,又開啓相殺模式,只好親力親為了。
終于挖完的他們看着面前的宮殿,準備踏入這座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宮殿。
“裏面有幻境。”李柏沒有介意到這會令天至産生懷疑,直接說,他願意在主角面前體現着自己的價值,即使這種價值被利用。
踏入裏面,李柏就感覺到面前的景象一變,回到了還在現實世界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