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這麽迫切的蹭熱度,……
兩個人看了一會卷宗, 都沒說話,默默思考着現在的情況。
易筱畢竟還不知道其他的證據,看了一會也就放下了, 而了解了其他信息的喬砂砂則是站在原地多想了一會。
她手裏的卷宗記錄了幾年前的一起惡□□件。
根據它的描述, 還是高中生的陳一平就曾經在放學路上刺傷過一名不小心踩到自己新鞋的同校同學, 被視為犯罪嫌疑人逮捕入獄。奈何因為年齡等種種原因, 他并沒有收到多大懲罰,而在那之後, 這件事甚至并沒有被其他人知曉。
除此之外文件袋裏還有學校裏的霸淩記錄、派出所的回執……可以見得這位富二代的成長過程中到底制造了多少麻煩。
然而就算制造了這麽多惡□□件,他卻能夠通過各種方式輕易擺平, 在大學裏依舊是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
再聯系一下剛才找到的筆記本的線索, 這也不難猜出多半是史導演通過什麽辦法知道了陳一平的黑歷史, 以此要挾他給自己每月打錢罷了。
這邏輯倒是不難想到,只不過……
喬砂砂微微揚眉, 不由得聯想起陳一平之前的黑料來。
能上《暴風雪山莊》的, 自然都不是什麽清白人設,陳一平自然也不例外。
就像劇本裏的人設一樣,現實中的陳一平也是高傲無比, 走到哪裏都是一副不耐煩的冷淡模樣。奈何長相不錯, 這種性格反倒吸了一波粉絲給他安上了個高嶺之花的人設,吸了粉, 資源自然就上了一臺階,這下子陳一平更肆無忌憚了。
從他出道以來,陳一平耍大牌的事情喬砂砂就時常有聽說過,哪怕是在劇組他也依然飛揚跋扈。
有一次在前往劇組的路上,他把自己的衣服忘在了出租車上,硬是讓劇組的所有助理們去找到全部的出租車司機一一質問, 非得拿回自己的衣服才行,一個不同意,他就開始威脅全組人不肯繼續拍攝。
這事傳出去甚至還上了幾次熱搜,奈何都被視為謠言,全都無疾而終。
節目組顯然是聽說了這種事情,這才給了他這個劇本來。
喬砂砂想到這裏,忽然聽到倒計時和音樂聲響起。
“離搜證結束還有最後三分鐘。”
這是節目組推進他們繼續接下來流程的通知。
喬砂砂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遺漏什麽線索,她沖旁邊笑笑:“我們走吧,易老師。”
易筱自然也答應了。
兩人就這樣下了樓,等她們走到大廳的時候,胡豆豆已經坐在了沙發的一邊,看她過來,還趾高氣昂地沖她揚了揚眉,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十拿九穩。
喬砂砂忽視了他的态度,沒過一會,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下來。
李季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他一邊摩拳擦掌,一邊笑着說:“我去各個房間都轉了轉,感覺今天一定會很好玩。”
“那我們開始吧,現在進行第一次的推理和指認。”
節目組一開始就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放在了別墅的各個角落,所以并不存在證據不足的的問題,如果他們推理順利的話,第一次就能指認出兇手也不奇怪,就算是覺得證據還不夠,在這期間接着上去搜證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在這個環節他們得一邊推理一邊完成才行。
所有人都有所收獲,講述着自己在房間裏的發現。
表面上所有人都只是普通的同學,但這些證據卻表明着他們跟死者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者說是矛盾,因為非兇手不能說謊,在直接的證據面前,每個人都被迫說出了自己的隐瞞的內容。
比如說程音兒表面上只是史導演找來的攝影師,但實際上卻曾經跟史導演同為一個大賽的熱門候選人,卻因為一次舉報被取消了資格,于是獎項就收歸了史導演所有,兩人就此結仇;而易筱的女兒則是史導演前女友,兩人談戀愛期間中易女兒自殺身亡,至今原因不知;楊半甚至被證據逼迫得直接自爆,自己晚上昨天曾找過史導演,兩人還爆發了一場争吵……這樣對比來看,喬砂砂前一天跟他的争吵也顯得沒那麽突兀。
喬砂砂也把自己在房間裏找到的一切交了上去,順口替陳一平總結了一句:“總之一平的殺人動機是史導演抓住了他過去的把柄,具體的殺人方法我還沒能确定。”
“好的,下一位。”李季邊撓頭邊記筆記,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
最後開口的人是胡豆豆,看終于輪到了自己,他笑嘻嘻地把自己證據推了出來。
“我搜查的呢,是砂砂的房間。”他不慌不忙地把一個白色小藥瓶、一把鑰匙和一部手機拿了出來。
“首先我想問的,是這把鑰匙。”胡豆豆推了推那把黑色的鑰匙,在燈光下,一側的惡魔頭顱閃着幽光。
這鑰匙所有人都見過,每個房門上的門鎖上都插着這樣的一把鑰匙,很顯然這把鑰匙并不屬于喬砂砂自己,而是屬于這棟別墅的某一扇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房門上的鑰匙還在,那麽這一把又屬于哪扇門呢?”胡豆豆笑了笑,“更關鍵的是,這鑰匙你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棟別墅是史導演租到的吧。”
喬砂砂微微揚眉,回想起劇本裏的設定,開口說道:“沒錯,我昨天到過他的房間。”
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把目光投向她。
“我說了,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面試要離開別墅,他不讓,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參加了。”喬砂砂佯裝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的确去過他的房間沒錯,但我去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沒動,我只是想拿鑰匙而已,沒必要殺他對吧。”
“而且我還拿錯了,根本不是大門的鑰匙。”
李季咬着筆頭問道:“所以那鑰匙是哪裏的?”
“不知道。”喬砂砂搖頭,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兇,自然說得是真話。
“那這個呢?”胡豆豆拿起了那個白色小藥瓶,“這玩意到底是安睡丸還是安息丸?”
根據劇本人設,史導演常年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吃點安睡丸才能安心睡覺。
然而只見從喬砂砂房間搜出的那藥瓶的最外貼着三個大字——安睡丸,仔細看去,背面還有使用說明;但從那貼紙的一角可以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層,揭開外面的表層才發現原來裏面的內容與外面的完全不同。
雖然都是白色藥丸,但安息丸的說明書上清楚地顯示着,只需要一顆可以讓使用者沉睡四十八小時,沒有其他的任何副作用;吃到三顆的分量就足夠致死,因此而亡的死者舌頭會變成藍色。
衆人驀地想起之前看到過的史導演屍體,那藍色的舌頭又浮現在眼前,很顯然那就是安息丸的影響。
“殺人手法确鑿,連時間都自爆了,還說不是你殺的。”
“我是買了安息丸沒錯。”喬砂砂搖了搖頭:“這證明不了什麽,不是我殺的。”
“哦?你還在嘴硬。”胡豆豆哼了一聲,“你怕不是在說謊吧。”
“說謊?別以為自己當了匹諾曹,就看誰的鼻子都長。”喬砂砂聞言忍不住發笑:“也許是買家替換了我的東西;也許是進了別墅後東西被別人掉包;也有可能是別人投了我的藥給他下毒……可能性很多,倒是你為什麽這麽篤定是我殺了她?”
當然是因為看你不順眼啊。
這話他倒是沒有說出來,胡豆豆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意識到這動作可不正好跟喬砂砂剛才的話對上了。
“……”
什麽匹諾曹啊,喬砂砂才是匹諾曹!
他不再亂碰,徑直拿出了第三樣東西——喬砂砂的手機。
喬砂砂“哦呦”了一聲,難怪他這麽自信。所有人的房間都放有手機,但實際大部分人都沒能成功找到密碼,也就不知道裏面的信息是什麽,而胡豆豆不知道撞了什麽大運,竟然解開了鎖屏密碼。
手裏自然是空蕩蕩的,唯一的應用就是微信,胡豆豆打開應用,找到了裏面喬砂砂的聊天記錄。
“這裏還有你的動機。”胡豆豆點開手機裏和史導演的聊天。
“這已經不是史導演第一次阻攔你的面試了,你之前說話太刻薄,在錄制基地得罪了他,他便直接在衆人扇了你一巴掌,你氣不過,就買了藥,所以你現在不就是想要蓄意謀殺才來參加這次錄制的嗎。”
“還有購買證明。”他又點開手機裏能一個叫做“藥箱”的人對話,很顯然這安息丸就從對方手裏弄來的。“你有什麽……”
胡豆豆正要繼續說,後半句話卻被節目組突然響起的通知壓下了。
“距離第一次審判開始還有十分鐘。”
“就剩十分鐘了,反正我覺得第一輪可以先投喬砂砂。”胡豆豆見好就收,又坐了回去,把手機遞給其他人一一傳看。
“因為現只有她的動機和手法是最明确的。”
喬砂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她看來看胡豆豆咄咄逼人的原因其實并不複雜,甚至還有點幼稚得可笑。
畢竟,這只是個沒怎麽過上過學的網紅,要論年紀也不比高考畢業的楊半大多少,做起事來倒的确是意氣用事。
在《暴風雪山莊》的投票中,被投出的人并不會直接出局,除非他們成功指認出真兇。
真正會淘汰的,反而是每輪審判結束後,兇手選中的新“謀殺”對象。
所以胡豆豆的指認并不會影響喬砂砂的繼續游戲,但他執意如此,顯然只是為了出口氣。
現在線索有限,胡豆豆其實并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兇,但他偏偏要在這裏帶節奏,就是為了讓喬砂砂狼狽地在衆人面前解釋。
她多迫切地試圖為自己澄清,胡豆豆就會有多爽快。
其他人的看法未必跟他相同,但大概率也會跟着他的思路走,畢竟現如今還是剛開始,最關鍵的那些線索大多還沒完全解出來,而是掩藏在節目組設置的謎題後面。
在現在群龍無首的茫然狀态下,誰的聲音最大,人們就會下意識地跟着他走。
更何況,時間還有限。
就像是現在這樣,不少人聽了胡豆豆的解釋,都覺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竟然開始下意識地附和起來。
“我們現在畢竟沒有辦法确定真正的兇手。”李季思考了一會開口道,“所以能排除一個就是一個,豆豆其實說得也對,既然砂砂的動機邏輯鏈最完整,那我們就先選她吧。”
林小琦看李季都這樣說了,也連忙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反正選錯了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對吧?”
應和的聲音越來越大。
喬砂砂眯了眯眼。
雖然不會受到什麽損失,但被胡豆豆這麽一憑空誣陷,是真的很不爽啊。
“所以砂砂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胡豆豆看別人都附和着自己,心中得意起來,不由得想刺激喬砂砂多“掙紮”一會。
“當然有啊。”喬砂砂微微勾唇,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卻不是屬于她的那個手機,而是從胡豆豆房間找到的手機。
“诶?砂砂,你拿錯了吧,我還沒找出豆豆手機的密碼呢。”是林小琦搜尋的胡豆豆房間,看到喬砂砂拿起手機,她頓時疑問道。
“沒拿錯,我來看看他手機裏有什麽。”
看到喬砂砂這樣的反應,胡豆豆心裏略微一哆嗦,腦子開始飛速轉動起來。
劇本他的确知道,但節目組會在房間放置什麽他也不清楚……所以喬砂砂到底要搞什麽鬼!
“沒有密碼怎麽看啊,現在離第一次審判只剩下五分鐘了。”林小琦有些為難的抱怨道。
其他人本來應該跟着林小琦一起阻止她的,但想起剛才喬砂砂破解櫃子密碼的樣子,他們下意識地升起了希望。
喬砂砂點開鎖屏,這一次節目組的“謎面”直接是放在了手機屏保上。
“BJ=0210”
“SH=1908”
“GZ=0726”
“CD=……?”
喬砂砂念出了屏幕上的英文和數字,衆人都開始跟着她思考起來。
乍一看前面似乎是幾個國內城市的縮寫,但後面的數字着實就有些五裏頭了。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把這些東西輸入進腦子裏,卻發現喬砂砂已經噠噠噠輸入了四個數字。
零、三、零、四。
下一秒,手機密碼解開了。
衆人:……?!!!
最驚恐的還是胡豆豆,他怎麽也想不到喬砂砂居然會這麽快就解開密碼,瞬間開始猜測手機裏面會有什麽了。
“縮依……啊不,所以你是怎麽做到的?!”林小琪驚訝得幾乎要結巴起來。
喬砂砂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手機上,淡淡地回複了一句。
“是26個英文字母表的順序。”
“啊?!”
其他人不解地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東西,這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B是字母表裏的第二個,所以是02;J排第10,所以BJ=0210;那CD=0304。”楊半喃喃地說道,仿佛自言自語。
知道答案之後,再看這一堆數字這當然覺得很簡單。
但能在那麽快的時間內聯想到這一點,準确無比地寫出答案……衆人看向喬砂砂的眼神有些驚恐又相當尊敬。
所有人心裏都是一個念頭——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尤其是胡豆豆,他膽戰心驚地看着喬砂砂一會翻看相冊一會翻看微信,手機裏幾乎所有東西都翻了個遍,然後才擡起頭來。
“你的殺人動機,剛才小琦已經說過了——你在給史導演當槍手。”喬砂砂舉起他們的聊天記錄,“他用了你的作品,卻非說是自己原創的,去拿了很多獎項卻沒有自己的名字你很眼紅。現在又多了一個——如果這個作業成為的畢業設計的話,你就畢不了業。”
“你的殺人手法,一樣也是安息丸。”喬砂砂點開了一個視頻,“或者說是安息沖劑,你把圖釘放進了沖劑裏浸泡很長時間,是準備幹什麽呢?”
“哦對了,咱們還是在同一個人那裏買的呢。”喬砂砂聳聳肩笑了笑,點開另一個聊天記錄,裏面那個叫做藥箱的人仔細地為他解釋了安息沖劑的作用,和安息丸一樣,一包沖劑沖開後的毒液進入人體後,人只會昏迷,而三包的劑量,人就會毒發身亡。
“就剩最後三分鐘了,反正我覺得第一輪可以先投胡豆豆。”喬砂砂完全複制了剛才胡豆豆的話術,“因為現只有他的動機和手法是最明确的。”
胡豆豆啞口無言,他倒是可以說些什麽,比如說現在這些證據不全面、是喬砂砂斷章取義什麽的……可是他現在說這種話,不是硬生生打剛才指認喬砂砂的自己的臉嗎?!
可要是什麽也不說,那不就更是默認了嗎。
“那……我覺得這也說明不了什麽?”終于,胡豆豆磕磕巴巴地開口了。
“是嗎?”喬砂砂笑意更盛,“确實證明不了什麽,要是再加上你剛才拼命誣陷我這一點呢?”
“什麽!?”
“除了真兇本人,誰還會這麽快就急着把真兇甩開?在證據還不充分的時候言之鑿鑿地确定另一個人是兇手?你确定你不是心虛嗎。”
喬砂砂淡定地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任其他人彎下腰去看,她只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上,眼神卻無比銳利,氣勢淩人地直勾勾注視着胡豆豆,。
“我可是看證據的,你……”胡豆豆的話還想要繼續說下去。
然而節目組的通知聲再次響起:“第一次審判,現在開始,請各位保持肅靜。”
幾個人面色一正,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沒過一會,工作人員跑過來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張卡片和筆。
“現在請大家寫下真兇的名字,投票人數最多的将成為被審判者。”
看所有人都拿到了紙幣,節目組舉起了倒計時燈牌:“現在倒計時開始。”
胡豆豆飛快地簽下喬砂砂的名字,擡起頭來看喬砂砂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也剛剛寫好名字,擡起頭來,瞥了他一眼,兩人眼神一交彙,頓時知道了對方寫的肯定是自己的名字。
喬砂砂老神在在地笑了笑,而胡豆豆眼神躲閃起來,飄向其他人。
說實話,他們兩個人說得都有道理,也都有嫌疑。
李季沉吟了一番,但喬砂砂說的沒錯,胡豆豆這樣篤定地帶節奏栽贓給喬砂砂……真的就像是真兇在轉移注意力一樣,于是……他寫下了一個名字。
有的人像李季一樣很快就寫下了名字,有的人還糾結之中,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試圖推理出真兇。然而三十秒的時間很快,不一會所有人就合上了筆。
“第一輪的是審判者是——”再次舉起話筒的周成看向衆人。
所有人都有些緊張地看着他,尤其是胡豆豆。
“喬砂砂。”
聽到那個名字,胡豆豆猛地松弛下來,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拳頭:“耶!”
然而周成還有一句話:“……和胡豆豆之間的一個人。”
“……”
緊張兮兮的大廳裏突然出現了一陣噓聲。
“是——”周成再次起調,這回他沒再故技重施吊人胃口。
“胡豆豆!”這結果也不意外,其他人都點了點頭,只有胡豆豆面色有點難看。
周成接着說道:“選擇審判胡豆豆的有5人,審判喬砂砂的有2人,審判易筱的1人。”
公布分數之後,所有人都吊起了膽子。
“最後我宣布——”按照流程,接下來就該判定胡豆豆到底是不是真兇了,就算大多數人都覺得不靠譜,但心裏還是多少有了些期待。
“第一次審判失敗!”
除了喬砂砂外,大部分人面上都抱有憾色,稀稀拉拉的掌聲再次響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休息十分鐘。”周成揮了揮手,“十分鐘之內,請真兇微信發給我這一輪你要刀誰。”
周成說的是節目組給真兇的特權,每一輪審判之後,沒有被舉證成功的真兇就有了“殺死”另一個嘉賓的機會,不管是快要找到自己是兇手的關鍵證據的人,還是完全無關的人,都可以直接殺死。
說白了,就像是狼人殺裏面的狼人一樣。
一聽休息,衆人頓時輕松了起來,有的人去上廁所,有的人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喬砂砂懶洋洋地起身準備松松筋骨,剛邁出了兩步,就敏銳地覺察到旁邊突然伸出來的一只腳,就要絆住她的腿,試圖摔她一跟頭。
又是胡豆豆。
真是幼稚!
喬砂砂毫不猶豫地把腳踩在了對方的名牌球鞋上,胡豆豆頓時低聲哀嚎了一聲,也不知是真的疼,還是心疼被踩髒的球鞋。
看着憤恨無言的胡豆豆怯生生收起自己的腿,喬砂砂揚了揚眉。
“我也知道近朱者赤,近我者紅。”喬砂砂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不過……你這麽迫切的蹭熱度,也不怕給自己燒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