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報喜不報憂,你當我們……
“哈哈, 不是吧,怎麽可能呢。”
看到喬砂砂這表情,蘇茶尴尬地往後退了兩步, 然後揮手去拍旁邊的飛蟲。
就像是沒有辦法證明喬砂砂身上是否有魚腥味一樣, 她也無法澄清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那所謂的口臭味道。
蘇茶甚至試圖開始回想今天下午自己究竟吃了什麽東西, 然而一無所獲。
好像……是有蒜來着。
或許是心理作用, 或許是真的,她現在回想起之前和別人說話時對方的表情, 他們好像是有點尴尬的樣子,就像是真的感覺到味道不對, 卻又不敢直說一樣。
蘇茶拼命抑制着自己捂嘴的沖動, 一旦捂嘴不就證實了喬砂砂的揣測嗎?
但雖說如此, 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繃緊了。
喬砂砂看她這麽模樣,又把口罩帶了回去。
“別擔心, 我是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的, 人之常情嘛。”
蘇茶聽到這裏沉默了一下。
這話聽着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完全不對勁啊,這不是明擺着說她身上是真的有味道嗎。
蘇茶咬牙, 就算是真的有, 她也不能承認不是?
拜托,她可是女明星诶。
她只覺得頭痛, 再次沖喬砂砂搖了搖頭:“你可能誤會了吧。”
“好了,別說了,我們繼續釣魚吧。”蘇茶轉移了話題,再次撿起了地上的釣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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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砂砂悠悠地嘆了口氣,站在那邊依舊慢悠悠地幫蘇茶講解動作,整個人卻不靠近蘇茶半步。
怎麽看都是還在嫌棄。
蘇茶如此一來, 更沒心情釣魚了。
她本來就不是想着釣魚來的,而是想讓喬砂砂出醜才喊她過來的的,然而到現在這一步,喬砂砂出醜,她自己反倒是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黑點。
于是蘇茶對于喬砂砂的指點都是充耳不聞,一耳朵進另一耳朵出,甚至還因為魚餌上都是泥而糾結了半天,好幾次魚餌都直接被甩進了池塘裏面。
喬砂砂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把魚餌丢下水,幾分鐘後她看了一眼水面,提醒道:“可以收了。”
蘇茶看了一眼平靜的水面,下意識地疑問:“這才幾分鐘啊,要不再等等?”
喬砂砂沉默了一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笑着不再說話。
【沒有蘇茶作為對比,我真的還不知道喬砂砂釣魚這一手是真的有兩下子呢,你看看蘇茶,連魚餌都不願意拿,不就是一點泥土嗎至于嗎?】
【什麽态度啊,跟人學習就聽話啊,還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蘇茶看喬砂砂不再開口,心也有些虛了,看了兩下水面似乎有點波動,蘇茶憤然擡起釣竿,而這個時候,她的手裏也只留着一個空蕩蕩的魚鈎。
“……”
好家夥,那條該死的魚是什麽時候咬餌的!
“不錯,頗有姜太公的風範。”喬砂砂笑了笑,用勁一提,把自己的魚竿收了回來,果不其然,她的魚線下面吊着一條小魚。
還沒等蘇茶一臉激動地跳起來,喬砂砂卻看了兩眼,把魚丢了回池塘裏去。
“诶,你怎麽?!”蘇茶伸出手試圖阻攔。
“不是你覺得吃魚很殘忍嗎?”喬砂砂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問,小茶怎麽突然變了想法,來跟我學釣魚來了。”
蘇茶一怔:糟了,她居然把自己信口胡說的人設給忘了。
當時說那句話本來就是她臨時起意,根本不是真心實意,這會子功夫,她早就把自己的那點人設忘得一幹二淨。
甚至直到現在,要不是喬砂砂提醒,她都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喬砂砂也是真的,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趁現在故意讓自己下不來臺。
沒來釣場之前的話,她還能找個放生或者是體驗之類的借口。如果是剛剛開始釣魚,她也能說是,現在她剛剛甚至還阻攔了要放回魚的喬砂砂……
喬砂砂笑着看向她。
假的終歸是假的,用不着設計什麽自己就會露餡。
蘇茶這才一會,不就漏洞百出了嗎。
【……自己立的人設自己搞塌,好一個神奇的人。】
【知道明星有人設,但還沒見過這麽扯的。】
過了一會,無可奈何的蘇茶終于低下頭,不一會就低聲哭了起來。
“怎麽了?”喬砂砂雙手環胸,等她繼續解釋。
“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好壞,好虛僞!”蘇茶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我葉公好龍也好,說我雙标矯情也罷,因為我也這麽覺得。”
“明明每天都在吃肉,但是看到大家真的去抹殺一個生命的時候,我還是不太忍心。可能……我真的有點聖母吧。”
喬砂砂冷言冷語看着她的表演,最後在轉身之前冷哼一聲:“說的不錯,看來你還有挺有自知之明的。”
這回複一點也不出蘇茶所料,她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後就跟着喬砂砂往民宿走去,那裝可憐的話語本來也就不是說給她的,而是讓直播間裏的其他人聽的。
畢竟鐵證如山,一前一後的話都是她自己親口在直播裏說的,繼續狡辯下去,只會讓本就讨厭她的人繼續發揮下去。
而反而是直接道歉,才能把這件事消停下來。
蘇茶揉了揉眼,腦海裏的系統警報聲總算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最後的數值,蘇茶更恨喬砂砂了。
然而沒辦法,就算再生氣,她也只能背地裏瞪她兩下,連話都不敢說。
回到民宿的時候,天正好黑了下去,但還沒到手機開放時間,所有人各幹各的,有的在附近亂轉,有的則在房間裏做着自己的事情。
喬砂砂和蘇茶一前一後進了客廳,寬敞的客廳裏反而是空無一人。
蘇茶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走得飛快,往洗手間的位置跑去,喬砂砂笑了一下,看她這個樣子,多半是要去刷牙了。
喬砂砂則是邁向了洗手間旁邊的廚房。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裏面的冰箱裏還有幾瓶冰鎮的可樂。
打開冰箱的那個瞬間,喬砂砂只覺什麽東西從眼前滑落,直沖沖地掉在了地上,“啪嗒”的一聲異常響亮。
望着地上的東西,喬砂砂沉默了。
猛地聽到聲音,旁邊的蘇茶也好奇地探出頭來,嘴上還含着一把牙刷。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蘇茶突然含糊不清地大聲喊了起來:“這是誰的手機啊!好像屏幕被摔碎了诶?!”
“……”
“什麽什麽?!”
“誰的手機!”
聽了蘇茶的叫喊,不同位置的門陸續打開,沒過一會其他人就走了過來,就連節目組的攝影機也跟了過來,直勾勾地拍着那只地上的手機,把畫面實時傳送給直播間。
是的,從冰箱頂端掉下去的是一只手機。
像是終于抓到喬砂砂的痛腳一般,不少彈幕都瘋狂地湧動了起來。
【哦豁,隔着這麽遠我都能看見這屏被摔得稀碎,不能用了吧。】
【喬砂砂也太不小心了吧?!手機這種東西換起來很麻煩的,開始心疼那個人了。】
【喬砂砂幹出這種事嘛也不太奇怪,人站在她面前人家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只不過是一部手機呢?】
也不怪喬砂砂沒有發現,手機放在冰箱的頂部邊緣的一角,正好位于人們的視野盲區。
要是放在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偏偏一半在冰箱門頂,一半在艙頂,冰箱開門的那個瞬間,那手機就立刻失去了重心,從快兩米高的地方掉了下去。
這一掉,屏幕立刻裂開了。
喬砂砂有些頭疼地撿起那只手機,也不知是誰居然會把手機放在這種地方上。
那部手機看上去沒有什麽劃痕,看成色像是剛買沒多久的,連顏色都不是常見的黑白灰,還是獨具一格的亮藍色,煞是特殊。
但主人偏生不怎麽愛惜,也不知是為何既沒有帶着保護套也沒有防護膜,甚至還随意放到這種地方,大半天都不來找。
蘇茶這麽一喊,這回功夫足夠其他人湊了過來。
看到那手機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
“不是我的。”席意搖了搖頭,旁邊的沈晴也搖了搖頭。
“還沒到用手機的時間,當然不會是你們的手機。”喬砂砂看了一眼手機後背,上面都是當地的文字,自然不會是他們的或者是節目組的,多半是房東他們的。
【啊,都不是他們的,那會是誰的啊,天上掉下來的啊?】
“哦對了,剛才碗櫥的門壞掉了,房東喊了一個師傅過來維修,可能是他的。”席意皺着眉回憶道,一手拿過了那只手機,“我讓節目組去問問。”
喬砂砂回過頭看了一眼廚房,碗櫥正好就挂在冰箱的斜上方,拿着梯子去維修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上面正好。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的發生的,純屬意外,平日自然不算什麽,可現如今經費有限,多花一筆錢在這上面也算是心疼。
所有人都把這一幕收在眼中,剛剛刷完牙的蘇茶突然神清氣爽起來:“砂砂,咱們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可要賠哦,我記得你個人經費裏還有不少錢吧。”
旁邊的封思辰也撓了撓頭:“畢竟是意外,要不從團體經費裏再抽出一點?”
【賠錢!賠錢!賠錢!喬砂砂別找借口了!】
【幹嘛啊,封思辰出的什麽馊主意,還從團體經費裏出還,本來現在大家的錢就不多了,再出一部分在這種事情身上,生活過得就更差勁了,人家是犯了什麽錯啊?就是她自己的問題,還要其他人替她負責嗎?】
喬砂砂正要答話的時候,他們對面的門突然開了,羅相書滿臉不爽地走了出來:“怎麽了?你們都在說些什麽,吵死了。”
廚房的位置正好對着羅相書的房間,按理說他應該最快走出來才對,然而剛才一直遲遲沒到的人只有他,喬砂砂本有些奇怪,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反而是不再困惑。
現在他衣服頭發都有些淩亂,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顯然是趁剛才那會功夫睡了一覺。
“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了?”羅相書再次問道。
蘇茶像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一樣,立刻繪聲繪色地把剛才的情景又敘述了一遍,中間還夾雜着無數自己的心理描寫,以突出這件事到底有多麽的出乎意料。
“哦,我都沒注意,吃完飯犯困就一直睡到了現在。”羅相書撓了撓頭,然而怎麽看臉上都有一絲幸災樂禍,“那是什麽手機啊,壞了得賠不少錢吧。”
蘇茶連連點頭:“哎呀人家師傅用的可是大牌子的,最新那一款,我記得要上萬吧。”
她像是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幸災樂禍,又回過頭安慰道:“不過也沒事,咱們砂砂是我們幾個裏面最有錢的人了,就算是賠了人家一個新的也還有剩的資金呢。”
【本人用的同款,我告訴你原價是買不來的,都得找黃牛,起碼翻一番好嗎?】
【啧,那喬砂砂的經費雖然多,但都過這麽長時間了,她還夠賠償嗎?別到最後還得大家替她填窟窿,讓我家喜茶CP吃苦的話,我得罵死她!】
“瞧你說的。”羅相書搖了搖頭,“師傅用的可是最新款的藍色,那價格可不低,就算是砂砂,怕是也剩不下什麽了。”
“唉,哪能怎麽辦啊。”蘇茶嘆氣。
“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人生在世難免的,砂砂你放寬心。”羅相書一臉同情地想要拍喬砂砂的肩膀,卻被她毫不留情地躲開了,只剩下一只手臂尴尬地落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像是生怕傷疤還不夠深一樣,一個勁地反複提着這事,就連封思辰都聽不下去了,只有沈晴置身事外,一直聽着,卻一直不開口。
“好了好了,這事砂砂也不想的。”封思辰好不容易把兩個人勸停下,然後扭頭看向喬砂砂,“對吧砂砂。”
這明顯是讓她表示一下歉意,賠個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蘇茶和羅相書這才把目光移向喬砂砂,出乎意料的是,喬砂砂的面上沒有任何愧色,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分愧疚來着。
鏡頭看到這麽一幕,彈幕的炮火頓時更加猛烈了。
【這是什麽表情啊?以為裝淡定就能逃脫嗎?要點臉好不好啊,現在是你做錯了诶。】
【真好,我也想有這麽厚的臉皮。】
【幹嘛啊,砂砂她肯定會賠的啊,幹嘛抓住這點細枝末節咬着不放,太過分了,她又沒說不認錯。】
哪怕是最忠誠的粉絲,此時也認定了是喬砂砂的失誤。
看着衆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喬砂砂笑了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相書你是什麽時候見到那部手機的?”
“什麽?”羅相書茫然地喃喃道。
“幹嘛呀,砂砂你糊塗了。羅哥才出來,他開門的時候,席意已經把手機拿出去給節目組了。”蘇茶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像是在說她傻一樣。
“哦?好像是這樣的。”喬砂砂笑了起來,“那相書是怎麽知道,他的手機是藍色的呢?”
這話一出,全場俱靜。
連彈幕也有一瞬間的沉默。
【……等一下,剛才又提手機的顏色嗎?】
【對哦,我都沒看到手機背面是什麽色的诶,我以為是他們看到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到這一步還會反轉吧。】
所有人審視的目光突然投在了他的身上。
羅相書頓了一下:“剛、剛才不是有人提到過嗎?”
“哦?我怎麽不記得。”喬砂砂若有所思地回憶着,“要不我們讓節目組調下直播錄像?”
那言語之間,滿是諷刺。
一是喬砂砂能夠确信,他們剛才根本沒人提顏色這事,羅相書只不過是在說謊;二是則提醒大家回想起,羅相書之前逼迫節目組調出錄像的模樣有多麽的可笑。
“剛才節目組沒在這裏裝攝影機,可現在可是一直拍着呢。”喬砂砂看了一眼攝像頭,示意羅相書繼續。
他們站立的地方是一個短短的走廊,幾個卧室和洗手間的門都在這裏,本就沒什麽拍攝價值,再加上也算是私密空間,便也沒有攝像機安裝過來,可以說是節目組全程直播的一個小小的死角,但現在一看他們在談話,攝像師早就聽話地跟了過來。
“可能、可能是我剛才看見師傅的手機了吧,我也記不清了。”羅相書突然有些結巴,額頭上隐約有些冷汗。
“哦是嗎?”喬砂砂點了點頭,“剛才是誰說自己吃完飯就睡覺了來着,原來是在夢游的時候看見他的手機是什麽顏色的嗎?”
這一問,羅相書更沉默了。
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沒有說話,是誰都聽得出羅相書現在的話自相矛盾,就算一時間沒有什麽能夠證明他跟手機的事情有關,但若要說完全無關的話,他又何必在這裏說謊呢。
終于,羅相書再次開口了,這次的話仿佛經過深思熟慮,反而沒有任何的遲疑。
“就算我知道手機的顏色,那又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呢。”羅相書嗤笑了一下,“你不會想說,是我摔了手機之後,又把它放上去想要污蔑下一個人吧。”
【絕了!我剛才看了錄屏組的回看,他們真的沒有人提到手機顏色好嗎?!羅相書就是一早就知道,他肯定有鬼!】
【反正我是不信羅相書了,愛誰信誰信,一嘴謊言的狗男人。】
【但這也不能石錘他啊,人家就是看到了又怎麽樣啊,沒有他摔手機的證據啊。】
喬砂砂笑了起來,怎麽也停不下來。
這顯然是趁現在沒定他死罪的證據,咬死了也不承認是嗎。
看着一直在笑的喬砂砂,羅相書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笑什麽?”
喬砂砂眨了眨眼,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今天的晚飯,我們喝了什麽?”
這是什麽問題?羅相書開始思考她這話到底有什麽陷阱。
“可樂。”封思辰下意識地搶答,“這又怎麽了?”
喬砂砂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打開了一提12罐裝的可樂,七個人每人一罐,還剩下五罐沒錯吧。”
提示到這裏,羅相書也算是明白喬砂砂想要表達什麽了。
他擡起頭來,瞳孔瘋狂地震,全身一陣一陣地冒着冷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現在的冰箱裏……”
另一邊封思辰已經聰明地意識到了喬砂砂是什麽意思,她旁邊的冰箱走去,直接打開櫃門,裏面的一切一覽無遺。
“……只剩下了四罐。”
封思辰和喬砂砂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六個字。
只不過喬砂砂是一臉篤定,而封思辰卻是滿臉震驚。
少了一罐,去哪了?
【所以只要找到那罐剩下的可樂在哪,就能證明是誰提前打開了冰箱對吧?只要打開冰箱,就一定會把手機弄掉地上,然後這個人生怕自己賠償,就又把手機放了上去好坑下一個人?!】
【……等一下,我看得是撕逼啊不旅行綜藝還是推理節目啊,還能這樣???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家人們快看!後面!羅相書的床頭櫃上不就是可樂罐嗎?!】
羅相書的腦海裏瘋狂轉動,一陣風吹來,從窗外穿過他身後敞開的門再落在他身上,甚至還越過他揚起喬砂砂的發梢。
緊接着,就是“當啷”幾聲,那聲音清脆,在羅相書耳中卻震若雷霆。
羅相書突然意識到什麽,急切地回過頭來。
那聲音分明是——空鐵罐被吹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試圖合上門,然而已經晚了。
所有人都看見那只鐵罐咕嚕嚕地在地上滾着,分明就是一只被喝空的可樂罐,和冰箱裏的那幾只沒有任何區別。
“那也……那也不能證明什麽。”羅相書只覺得喉嚨幹澀,然而下意識地還想要狡辯。
喬砂砂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麽大事,人生在世難免的,相書你放寬心。”
羅相書聽的分明,這是他剛才說喬砂砂的話。
他正要回答,然而喬砂砂卻毫不留情地接着開口:“現在只不過是賠錢罷了,難不成你真的要讓節目組去驗指紋嗎?”
“你也知道的,手機這種東西,驗一下指紋一定會很簡單吧。”喬砂砂笑笑,“只不過那場面可就比現在要難看得多了。”
像是無法接受這場面,羅相書冷汗津津地往後退去。
半晌,他終于開口:“我……我只不過是忘了告訴你們了,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睡糊塗了。”
“可能你們不信,但是我真的只是睡糊塗了!這手機我會賠的!你們放心!”
喬砂砂聽到這裏,面上的笑容更盛了。
“好事就要傳千裏,幹了壞事就說忘了告訴我們?有意思,報喜不報憂是吧——”
看着羅相書連連點頭,喬砂砂吐出下半句話。
“這是,還真當我們是你爸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