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既然任勞任怨……那還……
“我真的沒有偷聽, 你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呢。”
沈晴一怒,憤而站起身來,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然而她實在坐在那裏偷聽太久, 站起來的瞬間只覺得雙腿酥麻麻的一片, 一轉眼就又跪下身去, 整個人軟趴趴地摔在了海灘上。
再加上剛剛下了小雨, 沙子和泥水一下子弄了她一整身。
沈晴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憤恨地跺了跺腳, 然而腿麻仍不繞過她,她只能半彎着腰緩解身上的反應, 臉上還龇牙咧嘴着。
“我也解釋清楚了, 你為什麽就聽不懂呢?”喬砂砂不急不緩, 按照她的原句回複了對方。
沈晴雙手扶着退,艱難地站起身來, 心裏也在暗暗叫苦。
她本來只想站起來理論兩句, 誰能想到,竟然直接在鏡頭面前出了醜。
沈晴咬牙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也不知道彈幕上會是怎麽說她。
反正喬砂砂這裏已經說不通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喬砂砂身旁的梁喚秋, 忽然把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沈晴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好意思。”梁喚秋搖了搖頭:“我聽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 可能得麻煩砂砂幫忙翻譯一下。”
“……”
沈晴想起剛才喬砂砂吐出的那一串“汪汪汪汪”,她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這人,還怎麽跟着喬砂砂一起罵她呢。
這麽護着她,梁喚秋肯定是跟喬砂砂有貓膩!怪不得之前不搭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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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前這兩個人一臉冷漠的樣子,沈晴只能使用起最後一招——哭。
只見她雙眼眨了兩下,晶瑩的淚水瞬間淌了下來, 挂在兩頰邊緣,她仿佛也不像讓人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飛快地用手抹去了淚水,然而還是止不住。
沈晴只能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滿眼含淚地擡起頭來。
“明明我這陣子任勞任怨,不管你讓我幹什麽我都幹了,幫你拿東西也好,房間裏的東西也是我收拾的,今天的餐廳也是我找的,究竟還想讓我做什麽?我實在想不通到底要為什麽這樣說我啊?!”
說到一半,她又開始自怨自艾:“算了也是我自己傻乎乎的,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以為這樣就能換來跟別人的友好相處,沒想到……成了這個樣子,唉,都是我太傻了。”
這話一出口,反倒激起了彈幕上的一陣争吵。
【額……至于嗎?沈晴這樣說也太誇大自己的功勞了,兩個人是室友,之前喬砂砂讓她幫忙遞一下東西就算是任勞任怨了?再說今天的那個餐廳明明是她自己要吃當地特色菜的,他們跑了那麽久,還沒怪沈晴呢,說得好像她有多麽大的功勞一樣。】
【但是我覺得沈晴也說得也沒問題啊,我一直看了直播,覺得她人挺好的啊,剛才應該就是個誤會吧,】
【?上面的人真的是看了直播嗎?剛才沈晴一會挪一個地方,臉還一個勁地往後面看,一看就是在偷聽啊,只不過不知道她偷聽成功了沒有。】
然而喬砂砂冷冷一笑:“咦?既然任勞任怨……那還抱怨個什麽勁?”
顯然跟喬砂砂打嘴仗是行不通的,看她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沈晴開始翻舊賬,試圖激起彈幕對她的讨伐。
“你不就是覺得我之前不小心抓住你偷偷溜出去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也沒告訴我讓我給你保密嘛!”
“怪了,節目組沒切好直播,管我什麽事?”
“我說不是偷偷離開,你又為什麽不信呢?”喬砂砂搖了搖頭,“既然如此,你說你沒在偷聽,為什麽我就應該真的相信呢?”
“你——”
沈晴見流淚也不行,便使出了最後一招。這邊的喬砂砂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想法,正要繼續說道,卻聽見沈晴猛地打斷了她。
“好了,我說不過你。”只見她滿臉含淚的捂住了臉,然後背過身蹲在了地上,“你讓我靜靜總行了吧。”
過了一會,沈晴察覺到一只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心裏頓時一陣得意。
就算是喬砂砂,還不是老老實實地過來服軟了。
感受着旁邊似乎有人也蹲在了自己的身邊,沈晴佯裝惱怒地甩了甩手臂:“我不是說讓我自己靜靜嗎?!你怎麽又過來了。”
那只手瞬間收了回去,然後另一個聲音才怯生生地響起。
“小晴,你還好吧?”
沈晴沉默了一下。
這聲音好像是……蘇茶?
所以喬砂砂去哪了?
沈晴有些尴尬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然後放下手,睜着淚眼迷蒙的雙眼看向周圍。
在她旁邊一臉關切地看着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茶。
而喬砂砂和梁喚秋呢,兩個人早就走得遠遠的,此刻連他們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砂砂他們已經回到房間去了,你也別哭了,她就是那樣性格的人。”蘇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她計較什麽,別介意,咱們也回去吧。”
沈晴揉了揉通紅的雙眼,慢吞吞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前的時候,正好被節目組收走了手機。
看着自己的手機再次被拿走,沈晴有些依依不舍。
她本來還想再多玩會呢,結果全被這一遭給打亂了。
想起被喬砂砂識破自己偷聽時的那個冷酷模樣,沈晴就一陣陣的感到後怕,只能靠嘴硬勉強維持自己的底氣。
不過,萬幸的是這一次她跟封思辰住在一起,回去時也不用再直面喬砂砂。
而蘇茶則是跟喬砂砂住在一起,沈晴看了一眼蘇茶沒有走的意思,頓時心裏打起了嘀咕。
她們兩個人還算是性格相投,這陣子她們兩個也時常住在一起。
只不過蘇茶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明星,便是表面親和,和她終究還是有些距離。
但對于她來說,能夠有機會搭上這一條線的話,對她多少還是有些利處的。
再一想,喬砂砂對她的态度……
沈晴原本已經停下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蘇蘇,其實我是真的很委屈。”看着蘇茶給她倒了一杯水,沈晴道謝着接了過來,淚水卻慢慢地流着,“你懂那種感受嗎?明明自己什麽錯也沒有卻被人硬生生的誤解。”
沈晴剛開始還有幾分虛情假意,然而哭着哭着,她竟真情實感起來,洶湧的淚水更是怎麽止都止不住。
“難道是我真的那麽差勁嗎?我都覺得來這裏是一個錯誤了。”
與此同時,蘇茶腦海中的電子音再次響了起來。
【距離[肺腑之談]特效結束還有五分鐘。】
看着面前的沈晴越哭越厲害,蘇茶坐到了她的身邊,慢吞吞地拍了拍她的肩。
“其實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別人的誤解那都是別人的錯,你不需要用這懲罰自己。”
話音剛落,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務完成度提升至11%。】
聽到這裏,蘇茶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不錯,這果然是一個刷觀衆好感的好機會。
平時不動聲色,但朋友一難受就自動出來幫她調解心理狀态,這種愛幫助人的知心大姐姐人設可太吃香了。
對方哭得越慘,自己展示出來的溫柔越多,觀衆對她的好感度自然也就越高。
于是她特意使用了特效,這[肺腑之談]雖然不能保證沈晴說得每一句都是真話,但卻能夠讓她推心置腹,說出自己原本捂在心裏的話,吐露出自己的想法和委屈,
果不其然,這才幾分鐘的沈晴已經用廢了大半包紙巾:“我之前不就是害怕她出事,闖進了浴室嗎,她至于現在變成現在這個處處針對我的樣子嗎?畢竟她本來也不在裏面,也不是真的讓她直播洗澡嘛。”
這話甚至連沈晴自己都信了,竟然真的委屈出幾分真情實感來。
旁邊的蘇茶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畢竟砂砂是選秀出來的,那裏的生活環境比較複雜,可能讓她養成了懷疑周圍人的習慣,所以別在意啊。”
“再說了,她脾氣就這樣,我告訴你一個小方法。下次你見她,你就把她幻想成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巫婆,因為嫉妒你這個“白雪公主”叨叨叨地念着咒語。這不就一看就想笑,何必跟她置氣呢……”
聽了這話,沈晴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茶安慰了她半天,好歹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度刷到了15%,而沈晴也結結巴巴停止了哭泣,把最後一張紙巾丢進了垃圾桶裏。
“诶呀,茶茶怎麽來了?”封思辰打開了門,一臉茫然地看着坐在一起的兩人還有沈晴紅撲撲的臉龐。
蘇茶見自己的任務完成,随即也搖了搖頭:“沒什麽,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
等蘇茶打開房門的時候,喬砂砂正剛剛洗漱出來,看到她進來了也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是打過了個招呼。
看到這樣的喬砂砂,蘇茶猛地心生一計。
只偏向其中一方的話,也有可能讓人誤會她是在抱團,但兩邊都安慰的話,她的形象就會從知心大姐變成了熱愛和平的雅典娜女神。
兩邊的沖突越猛越好,她在其中越是難辦,卻正好能被襯托得心胸寬廣、惹人憐愛。
這樣一來,蘇茶随即張開了口:“你沒生沈晴的氣吧,那孩子年輕,思想不成熟,做出些不太過腦子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看着這樣的蘇茶,喬砂砂眉毛一挑:“沒有啊,畢竟我是選秀出來的是吧?見多識廣,理論上應該已經習慣了。”
“……”蘇茶一怔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她剛剛在沈晴那邊說的話嗎?難不成被她聽見了?
可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對了。”蘇茶舔了舔嘴唇,“剛才你的手機什麽時候交上去的呀,沒多玩會嗎?”
沈晴能想到的,只有節目組在因為那個隐藏攝像機的會議而多送喬砂砂的那十個小時,難不成喬砂砂就是剛才偷偷看到了他們的講話。
這……可不太妙啊。
喬砂砂搖了搖頭,“我還沒延長過時間,節目組說之後我沒用的話,可以轉讓給你們。”
“那太好了。”蘇茶随口一說,心裏安心了幾分。
他們雖然各有心思,但畢竟直播還一直在,萬一有人說謊也能輕易被識破,一次不會輕易說謊,看喬砂砂這麽一說,蘇茶信了大半。
看來剛才她說的那句“選秀出來”的,應該只不過是一個自我嘲諷的玩笑話吧。只不過碰巧跟她剛才的話撞上了。
蘇茶放下心來,正想着找個辦法把話題引回去。
“剛才小晴哭得挺厲害的,你沒事吧。”
喬砂砂笑了笑:“我沒事呢,我有自己調節的好辦法。”
蘇茶看她面色如常,也坐過去湊到了她旁邊,佯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哦?是嗎,那你跟我說說。”
喬砂砂點點頭:“其實挺簡單,就是幻想。”
“幻想什麽?”蘇茶有些不解。
“幻想……對方是個反派,比如說巫婆什麽的,看着對方長鼻子滿臉皺紋的樣子,自然不會生氣了,只覺得相當可憐。”
說到後面,喬砂砂特意給最後兩個字加了重音。
聽了這話,蘇茶頓時面色一僵。
系統內部的任務完成度瞬間掉了一個百分點。
【笑死,怎麽能這麽巧呢。喬砂砂是長了天眼還是全知全能啊,怎麽剛好說的話都跟那邊蘇茶給沈晴的安慰一模一樣。】
【哈哈哈喬砂砂不這麽說還不覺得,蘇茶這怎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呢,你這安慰一邊也就算了,我還能把你看成光明磊落敢愛敢恨的性格,怎麽合着是一個騎牆派,兩邊都要聯盟啊。】
【……怎麽說呢,真小人也比僞君子強,這種虛僞着兩邊都要讨好的人還不如抱團呢!】
蘇茶頓覺不妙。
不管只是單純巧合還是喬砂砂真的聽到了,她都不應該繼續這個話題。
如果喬砂砂這邊不抵觸也就罷了,可她現如今重複蘇茶在沈晴那邊說的話,只會提醒觀衆她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話,兩邊都要讨好。
不對勁。
意識到這一點後,蘇茶瞬間草草結束了對話,沖去洗澡。
只留喬砂砂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身影,然後嗤笑了一聲。
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喬砂砂回想起之前自己被罵的時候,當時的她也跟沈晴起了沖突,但跟今天的局面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她只不過是無心之失的一句話,卻讓剛剛丢了東西的沈晴大發雷霆,把自己丢了東西歸結到她的催促上。
那時候感到委屈的人不是沈晴,而是身為導游的她。
因為太委屈,所以在蘇茶走過來安慰她的時候喬砂砂完全沒有防備,任由蘇茶的話勾引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把自己的抱怨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誰料,那話落在觀衆的耳中,卻是不負責任的推脫。
後來她看重播時才知道,蘇茶在安慰自己之後又去找了沈晴。自己內心的托付在蘇茶看來不值一提,相反,蘇茶甚至還跟沈晴在一起說了她的不是。
“選秀出來的你懂得,習慣勾心鬥角了。”
“就跟那老巫婆一樣絮絮叨叨。”
“……”
看到真相的那個瞬間,相比于被衆人戳着脊梁骨唾罵的恐慌,被蘇茶徹底背叛的更讓她覺得徹骨心寒。
看到現在的蘇茶,喬砂砂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吞吞地坐到了床上。
想要套出別人的實話,把別人架在火上烤的人,早晚也得被火燎回去。
第二天他們就從達尼埃爾島上離開去往N城。
與之前那些以自然景色聞名遐迩的景點不同,N城最為出名的則是它的現代化産業。
每年都有不計其數的科技展、時尚展、畫展、游戲展等等展覽會在N城舉辦,光是城市建築就相當與衆不同,可以說是各地不同的建築風格都拼湊在一起,但卻意外地融洽。
喬砂砂站在甲板上,眺望着不遠處的N城,她跟節目組商議時也翻看過關于N城的資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最近這幾天N城會舉辦一年一度全球最大的國際人工智能展覽會,會讓來參觀的人免費不少新的技術産品。
她之所以選擇N城,就是因為對這個展會抱有興趣,希望不會讓她失望。
輪渡猛然加速,喬砂砂不自覺地握住了甲板上的圍欄,試圖控制住住自己翻攪的胃。
不過就算那展會辦的一團亂也沒事,能讓她走就行,她現在已經不想再看見這輪渡一眼了。
“那個最突出的山崖,就叫做阿黛拉伊德崖。因為它位于整座島的最邊緣,站在那裏往下看只能看向大海。”席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聽那語氣,似乎又是在誇耀自己見識不凡,“阿黛拉伊德在當地的語言裏,就是前任的意思。”
“所以當地有傳說,站在那裏就能跟過去的人對話。偏偏島上奉行父母指腹為婚,所以不少被迫跟愛人分離的少男少女就會站在崖邊大喊,跟過去的前人對話。”
“哇……好浪漫又好凄涼的傳說。”蘇茶感嘆道。
喬砂砂正準備離開,聽到蘇茶的感嘆忍不住冷哼:“最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才對。要是對方真聽到前任的留言,想來也只覺得晦氣。”
“倒也不用這麽掃興。”席意尬笑兩聲。
這話說完,喬砂砂回過身來,才注意到站在身後的梁喚秋。
然而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輕輕掃過就回了房間,就如同他與這世界的其他背景板沒有什麽差別一樣。
意識到梁喚秋沒有新女友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麻煩,甚至厭煩。
突然的出現、莫名的舉動……喬砂砂現如今其實不想追究他到底是出于什麽緣由,但至少對現在的她而言,她只會有一個回答——拒絕。
看着喬砂砂與自己擦肩而過,梁喚秋嘴角浮出一抹苦笑。昨天她對自己的松快仿佛只是一瞬間的幻覺,今天又恢複了以往的緊繃,甚至比之前防禦更多。
不該來的,梁喚秋自言自語道。
他們在多年前一刀兩斷,剩下的只是他單方面的憧憬,再次反而把一切搞亂。
梁喚秋早就下定決心不再見她,直到那些無比真實的夢境反複出現。
夢的內容有時候一模一樣,有時候卻又略有不同,有時候已經發生的事實,有時候是還未發生的事件,但都跟喬砂砂有關。
有時候是在雜志上看到報道,羅列了她的無數黑料供人吃瓜;有時候是刷微博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人開黑號罵她,內容不堪入目;有的時候又是從同事嘴裏聽說的,在他們嘴裏,喬砂砂只不過是娛樂圈的一個翻車故事。
裏面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沒有人伸出手幫她。
在做那些夢之前,他從未想過辭職,仿佛那就是他不管多少次重來都會注定的命運,甚至在夢裏,他也只是為她而難過,卻從未想過再出現在她面前。
直到夢境裏的一些事情變成了事實,那根弦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扯斷的,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自己大學以來夢寐以求的單位。
但現在看來,還不如不見。
自己居然會相信夢境會預兆未來?看來只是給自己做種種蠢行找了一個借口。
梁喚秋搖了搖頭,苦笑着離開了甲板。
旅行結束,就再也不見吧。
抵達N城的時候,被船晃得頭暈眼花的喬砂砂坐在岸邊看着人來人往,還有些懵。
這裏的是N城人流量最大的港口,
“我們走吧。”休息了幾分鐘後喬砂砂頭腦鎮定下來,喊着其他七個人準備離開。
旁邊拍照的沈晴聽到她的聲音,也站起身來往他們這邊走。
只不過這渡口實在是人太多,再加上這段路又相當狹窄又扭曲,走起來的感覺堪比高峰時期的地鐵,要擠過去也要費不少功夫。
再加上沈晴距離其他七個人還有些距離,她只能更加用力地逆流而行,不一會就覺得走得有些累了。
再加上前面的人是喬砂砂,沈晴更覺得厭煩。
本來她借口拍照也就是不想離喬砂砂太近,現在偏偏還要去追回大部隊。。
看着時不時回過頭來确定她位置的喬砂砂,沈晴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如果把人弄丢的話,那導游總該挨些不稱職的罵了吧。
這樣想着,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于是,一分鐘後等喬砂砂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她發現不對勁了。
沈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