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我建議你查一下新華……
哪怕是在演出現場, 不少人也飛速地拿出手機搜索了起來。
不一會,一陣接一陣的笑聲就在觀衆席裏爆發出來,就算偶爾有不明所以的人一臉迷茫, 在詢問周圍之後, 也很快加入了所有人的大笑。
看着這些人的反應, 就算是完全沒聽懂喬砂砂的話, 方惜還是能意識到她剛才那話的多半不是什麽好話。
方惜試圖開口反擊,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無力。
她根本就沒搞懂喬砂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反擊?
她張了張口,最後只能不明所以地接受着所有人的嘲笑。
要不是身旁沒有手機, 方惜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掏出來查個究竟。
然而周圍人一看她迷茫的樣子, 笑得更開心了。
“我想問下喬老師?什麽叫做白費力氣?”方惜咬着牙問, 考慮到節目還在直播,她面上還保持着勉強的微笑。
是說當導師是在白費力氣?還是說給她留言是白費力氣。
不管怎麽回答, 都是她不敬業的表現。
聽完方惜的話, 觀衆再次激動了。
這話說的,他們難不成要在成團夜的直播現場撕破臉嗎?
聽了這話,所有人安靜了幾分, 目光再次集中到喬砂砂身上。
喬砂砂不禁莞爾:“你不知道什麽叫做白費力氣?”
她語氣真誠, 仿佛十分不解,甚至還透着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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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建議你查一下新華字典。”
一秒鐘的沉默之後, 笑聲頓時再次響了起來。
【噗,方惜蠢貨人設不倒,喬砂砂這伶牙俐齒可太厲害了。】
【哈哈哈哈對啊,新華字典查不到可以去查漢語詞典,漢語詞典查不到可以打電話去問語文老師,再不行請個專職家教也可以, 反正你有錢。】
【我之前沒看直播光看的是公演,還以為她們很熟呢,剛才一看彈幕才知道他們之前吵過架。那我就不明白了,兩個人關系不怎麽樣,那怎麽方惜還在硬cue喬砂砂呢。】
【你不明白了吧?其實我也不明白,蠢人的行為正常人都不懂,她可能覺得自己買來了出道位,就能夠一手遮天吧。】
“我不信喬老師……”
“好了好了,下面我宣布……”
在節目組的反複暗示下,任清然終于開了口打斷他們的對話。
然而與此同時,方惜卻質疑要繼續說道,“我有點笨,實在想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麽意思,您說給我留言是白費力氣,是覺得教了我也沒用嗎?”
“哦你這樣覺得的啊。”喬砂砂有些訝異,“看來……你依然很有自知之明,有這樣的優點就夠了,想不明白也沒關系。”
【噗,這一邊說自己笨,那一邊說你有自知之明,所以說來說去方惜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蠢人是嗎!】
【喬砂砂:我教你的是唱跳,你怎麽學會的是茶藝啊喂。】
【笑死,知道自己說不過還問,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菜瘾大吧。】
方惜還想說些什麽,然而節目組已經手疾眼快地關掉了她的麥,強行進行後面的錄制。
不管粉絲再憤怒,方惜再不情願,在任清然的帶領下,九位出道團成員一齊向觀衆鞠躬。
主題曲再次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少女的名義》的錄制正式結束了。
觀衆陸續退場的時候,所有練習生就跟随制作組去隔壁的大廳,參加最後的慶功宴,一方面是在節目結束之後給所有人一個敞開玩大吃大喝的機會,另一方面也是給媒體創造一個采訪的機會。
這次提問雖然也算作一個簡陋的記者會,但畢竟還是不公開的,節目組也會審核媒體的最終成文,聽到這之後,所有人都輕松了許多,尤其是九個出道成員。
大廳裏人員煩雜,但還算有序。
按照節目組的安排,出道團自然是跟導師坐在了一起。只不過剛剛在臺上鬧得不怎麽愉快,坐在一起之後,大多數人也是在自己看自己的手機。
喬砂砂喝了兩口可樂,回想起之前的慶功宴。
繼出道夜的一趟荒誕鬧劇之後,這次慶功宴上的采訪和聚會的畫面也不知怎麽被流傳了出去。
流傳出去的視頻有兩段,一段是見面會的問答環節,還有一段是他們聚餐時的幹杯畫面,一前一後兩段場景,前者成為了他們團隊不合的證明,後者卻成了讨伐喬砂砂的理由。
九個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知道這次記者會的內容不會公開出去後就開始口無遮攔,每一個回答都藏着幾分對出道名次和其他成員的譏諷不滿。
而這種情緒正好在用餐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讓我們慶祝離解散還有六百天,幹杯!”
那時候的喬砂砂正沉浸在被罵的落寞之中,根本沒聽清別人說什麽就匆匆挂上商業笑容和大家幹杯。
誰料這一幕正好被人拍到,別人的面孔大多都模糊不清,只有她的臉從人群縫隙中露出來,被拍了個正着。
那段視頻,頓時引起了對她新一輪讨伐。
與之前的事情不同,這一輪罵她罵得最狠的是她自己的粉絲。
粉絲們大多也是選秀時入坑的,看她笑得痛快,不由得聯想到了她自己出道的那一次,不知道多少人向她提出質問——你是不是也在從一出道就在期待着解散。
想想那時候有口也說不清的自己,喬砂砂不由得又悶了一口可樂。
在喬砂砂旁邊坐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費月。
她刷了一下自己的首頁,看了一眼評論和自己身旁的人,更是覺得如坐針氈。
剛才說錯的那兩句話不僅沒把火力引導喬砂砂身上,甚至還讓本就對她出道不滿的觀衆多了一個罵人的理由。
過了一會,她才悄悄地貼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砂砂姐,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
喬砂砂從手機裏擡起頭來,揚了揚眉:“那是什麽意思。”
說完,她便盯着費月的雙眼,似乎在等她給答案。
“我的意識是……真的很感激你在節目裏對我的幫助和激勵,可能是我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費月支支吾吾的半天,總算組織出了合适的語言。
“哦好吧,其實我那話也不是那個意思。”喬砂砂勾了勾唇,“我的意思是……”
喬砂砂悄聲湊近過去:“你跟我比,還嫩着呢。”
費月面色一白,聽了這話正要再開口解釋,節目組正好打斷了她。
“來來來,出道的朋友們和幾位導師先到臺上來,我們做一個簡單的采訪就開飯。”
九個女孩站到了大廳臺子的正中央,而幾個導師三三兩兩地站在側面,等候着媒體的提問。
第一個被問的自然是C位出道的方惜。
“我們在社交平臺上看到了很多人對你的成績有所質疑,你怎麽看待這種質疑呢?”
方惜一臉冷漠,一點也沒有出道後的歡欣鼓舞,她接過從別人手裏傳的話筒,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喬砂砂:“喬老師總是誇我有自知之明,我希望粉絲們也像能向我學一學,知道自己有多少人,人氣不夠就是不夠,自己做不到,也不能質疑別人吧。”
方惜提到了喬砂砂,媒體聽了這話自然地把問題抛給了她:“喬老師怎麽看這種質疑呢。”
喬砂砂沉默了一下,驀地面向方惜開口道:“這樣,我回頭給你寄一面鏡子吧。”
笑聲猛地從大廳裏炸裂開來。
寄鏡子是幹嘛的?當然是來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的。
換句話說,這不就是讓方惜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嘛。
“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說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我們當然要時刻自省,畢竟底氣足不足,只有自己才知道。”喬砂砂笑着說道,仿佛剛才的話根本不帶一絲敵意。
節目組意識到不妙,迅速幹預提問,話題迅速轉向別人,這一次,拿到話筒的是費月。
看節目組不太情願,獲得發問機會的媒體撿了一個不怎麽尖銳的問題:“你對自己的出道名次還滿意嗎?”
其實這是一個無效的提問,費月本來就是在質疑聲中出道的,便是第九名也是超常發揮,更何況她現在是第五。
然而費月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之前公司裏培訓過的話,應該在采訪中适時表露出自己的野心,好刺激自己的粉絲。
“其實不太滿意,我的目标其實是我的前輩……”
想起之前跟喬砂砂的交鋒,費月突然意識到不對,咽下了後半句話。
她完全忘記了,刺激粉絲投票也得在投票結束之前刺激,現在她都出道了,還在這個非公開場合說這些這不是在得罪人嗎!
然而所有人已經把目光遞給了喬砂砂,所有人都知道,喬砂砂在當年的那場選秀中是第二名出道的。
喬砂砂看都在等着自己發言,也只能拿起話筒,挑了挑眉:“挺好的,我也經常幻想到底是該中一千萬還是五千萬。”
笑聲再次響起。
誰能想到喬砂砂簡單的一句話,就直接把費月的目标定義成了幻想。
喬砂砂看所有人大小,目光輕輕掃過所有人,試圖尋找那一個拿手機錄像的身影。
直到最後,誰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拍攝的錄像,現如今喬砂砂只能依靠記憶中的內容确定拍攝時間,還有拍攝角度來确定對方的位置。
驀地,她把目光集中在了一個短發女孩身上。
然而此時,簡短的問答已經匆忙結束,女孩飛快地收回了手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所有人陸陸續續地回到自己的餐桌上,喬砂砂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其他的女孩大多都去找了相熟的人聊天,桌子不一會就空了大半。
沒過一會,剛才喬砂砂注意到的那個短發女孩就湊了過來:“我來太晚沒位置了,能在你們這裏先坐一會嗎?”
偌大的桌子旁就剩下五六個人,喬砂砂沖她點了點頭,女孩應聲坐下。
女孩一邊遺憾現在桌面上的人太少,一邊悄悄舉起手機,裝作玩游戲的樣子打開了錄像功能。
拍了才十秒鐘,女孩猛地一驚,只見畫面裏的喬砂砂擡起頭,正好看向她的鏡頭。——就好像是,已經發現她在偷拍了一樣。
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喬砂砂沒有任何舉動,只是擡起眼皮看了看她,卻沒有報告給節目組和保安。
然而這已經足夠讓女孩提高警惕了,她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把依舊在錄像的手機藏在了桌面下面,這樣至少還能錄個音不是?萬一有什麽了不得的爆料,她賣出去也算是今晚不虛此行。
然而女孩每次試圖擡起手機,就看到喬砂砂也擡起頭瞟她一下。
她幾乎可以确定,喬砂砂大概早就發現了她在偷拍,沒準已經告訴了保安。
想到這裏,女孩有些急了。
她現在錄像裏只有這幾個人在桌面下的腿,這料誰會買啊。
女孩皺着眉翻着手裏的錄像,突然,她愣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又回過頭重放了那一段。
……她沒看錯吧。
這時候出道組的女孩們也陸陸續續回來,女孩正要離開,有人卻砰的一聲站了起來,大喊道:“距離咱們團解散還有六百多天,我們慶祝一下哈!幹杯!”
女孩頓時眼睛一亮,趁亂站起來,卻把鏡頭對準了人群。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大笑着一飲而盡。
女孩正興奮,然後聽見一個聲音冷冷響起:“離咱們火化還有七八十年,我們也順便慶祝一下?”
“噗。”不知是誰一驚,剛入喉的酒都差點噴出來,“喬老師真會開玩笑。”
然而聽了這話,女孩笑了起來,收起手機悄然離開,等到喬砂砂再擡頭的時候,已經完全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當晚,三段明顯是偷拍角度的視頻在微博上流傳開來,不知是誰悄悄進去了《少女的名義》錄制結束後的記者會和慶功宴,一個剛剛開設的小號卻帶來了不少爆料。
每一條微博都被轉了好幾千次,但觀衆的反應卻大相徑庭。
第一段是記者對于選手的提問,有的人嫌粉絲投的名次不夠高,有的人覺得自己就該出道,還有的已經開始嫌棄粉絲管得多了,短短一段話引來了不少的粉絲和……被喬砂砂吸引的圍觀群衆。
【很好,方惜一個喬砂砂一個,費月一個喬砂砂一個,任清然一個喬砂砂一個……這狐貍分餅式問法我算是頭一次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喬砂砂又回鍋出道了呢。】
【這工也太難打了,帶入上班時候同事都在甩鍋的自己了,不過我還第一次見都把問題抛給導師的場面,雖然她答得很精彩就是了。】
【不是我說,喬砂砂這麽能說會道在座的記者都有責任,問的什麽問題啊,你幹脆問她怎麽看待全球變暖算了,什麽事都找她回答。】
第二段則是幾個人幹杯時的場面,下面的評論區甚至有好幾個已經黑了頭像,顯然是直接脫了粉。
【這團……剛出道就在等解散了?我知道大家都是同事關系麽得什麽團魂,但表面上怎麽也得裝一下吧,這直接撕破臉了……啧啧,我現在想采訪一下團粉是什麽感覺,如果有的話。】
【別等六百天了,你們明天就給老子解散!幹嘛還別別扭扭地在這裏裝!】
【聽到前半部分還挺生氣的,聽到最後一句喬砂砂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你說說我粉這些人幹嘛!還不如去粉喬砂砂。】
前兩段視頻大多是粉絲們在關注,因此最高轉發量也就□□千,但第三段卻不一樣,只有三十秒,卻被足足轉發了五六萬次。
無他,畢竟這視頻的主人公不是那選秀出道的練習生,而是他們的導師。
——任清然。
最開始畫面平平無奇,甚至有點無聊,畢竟只是幾雙在桌面下的腿,直到一雙穿着西裝褲的腿翹起了二郎腿,然後——往旁邊那個女孩的腿上蹭了蹭。
那女孩明顯是個練習生,還穿着統一的制服裙子,她的腿自然也感受到這一蹭的觸感,微微一僵之後,自然地往旁邊退了腿,似乎是在給身旁的人讓路。
然而就算她做出了讓步,但畫面還未停止。
這次出現在鏡頭裏的又多了一只手,若無其事地在女孩的膝蓋上拍了兩下,看起來是鼓勵和安撫,實際上卻早就越過了普通界限。
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的輕笑聲,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那是任清然的聲音。
他的聲音曾經飄過無數大街小巷,無比熟悉,然而一時間誰也無法把那個毒舌歌王和眼前這個猥瑣的人聯系起來。
然而仿佛在印證所有人的猜測,這時候鏡頭逐漸上移,盡管只露出了短暫幾秒,其他人也被打上了馬賽克,但足以所有人看清腿的主人是誰,那就是任清然。
鏡頭瞬間又落回了原處,這時候旁邊另一個聲音響起,同時還有酒杯傾倒的聲音,所有人俱是一驚,只見鏡頭裏的女孩裙裾立馬染上了水跡。
“哎呀,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
畫面和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可人們的怒火卻燃了起來。
【猥瑣男去死去死啊!!!天啊虧我還買過他的好幾張專輯還跑過去看他的演唱會,想不多他居然是這樣的狗逼,不說了我現在就把它們砸了。】
【雖然可能會被人說是馬後炮,但我真的想說任清然在節目裏的眼神真的很猥瑣好嗎,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之前他有那麽多歌迷,我根本不敢說。】
【最後開口的人應該是喬砂砂吧,聲音像,那裙子也跟出道夜直播裏的一模一樣,幸好有她,要不然這姑娘沒準還得坐在這受罪呢。】
【嗚嗚嗚我淚目了,之前也被上司這樣騷擾過,特別能感同身受,要是那時候也有人出手幫我就好了。】
《少女的名義》才結束短短幾天,這事就已經不斷發酵,逼得任清然不得不出來道歉。然而就算如此,他迎來的還是接連不斷的辱罵。
喬砂砂冷笑着地看着他下面的評論一片罵聲,順便一一地給熱評點上了贊。
就這幾天功夫,他的代言已經掉了大半。看這樣子,任清然多半還在家裏無能狂怒,試圖找出偷拍的罪魁禍首,不過既然上輩子沒人能找到洩露視頻的人,這輩子多半也會一樣。
這樣的結局喬砂砂還算滿意,自己在那姑娘面前也算是沒白演戲。
更何況,自己居然還白撿了一代言。
任清然已經跟宜然家居的竹系列簽了十年的代言協議,據說是因為品牌方相中了他的毒舌敢說和竹子正直的調性相符,誰料到代言人背後居然這樣猥瑣。
于是,解約後對方的市場部專員當天就找上了程曦,沒過多久就宣了喬砂砂成了品牌的新代言人。
雖然喬砂砂一直沒有出面承認,畫面上除了任清然外的人臉上始終有馬賽克,但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那位見義勇為打斷了任清然騷擾的就是她。
宜然家居一看就拍板決定,這剛正不阿見義勇為的行為不也跟正直的竹子一樣嗎!
再加上這事正熱,一時間對方連程曦的加價都沒拒絕,爽快地給了合同。
喬砂砂看了眼日程,雖然代言已經急吼吼的宣布,但真要拍攝物料,還要等到一個月之後。
畢竟,她得先參加《出發去遠方》才行。
《出發去遠方》的第一站定的是F國的首都O城,出發的前一天,負責這一站的導游蘇茶自然要召開旅行會議。
喬砂砂抵達節目組會議室的時候,隔着透明牆壁只看見了裏面的席意、付輕、羅相書三個人,幾個人說說笑笑,似乎正相談甚歡。
就連喬砂砂進門的時候,還能聽見羅相書的聲音。
“還有我真的受不了,你看喬砂砂的妝化得也太濃了吧。”
房間裏響起咳嗽聲的時候,羅相書才意識到不對。
怎麽感覺有一陣風起來了……就好像是背後的門打開了一樣。
“我妝化得濃怎麽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喬砂砂合上門走了過來,毫不介意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沒……沒有。”羅相書只感覺一陣尴尬的口幹舌燥,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我個人審美不太喜歡而已。”
喬砂砂揚眉,似乎覺得這回答饒有趣味:“哦?為什麽不喜歡?”
“難不成……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嗎。”
“……”
噗嗤一聲,旁邊的兩個人忍不住缺德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