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将懷化大将軍陳勳帶三萬兵馬,一同出發前去剿滅逆賊南平王梁德。
“陛下雖然喜好女色且本身才華不顯,可是用與籠絡心上面,還真是頗有深義與心得。”這次沒有讓文少清領兵,陳嘉蓮與文少清院子裏吃着莊子裏送來的水果,道:“上次是赦免了劉琳沖撞李昙流産之事,足以說明陛下對她的重視、對鎮國公府與威遠将軍的恩寵,恐怕此時,琳妃宮裏的日子更加不錯與滋潤吧!”
“何止啊!簡直就是過的無冕之後的日子啊!”文少清懶散的說着,随後往靠椅上一靠,雙眼斜瞟着一旁切好的瓜果,偏偏不自己拿取,那模樣擺明着就是要讓陳嘉蓮喂給他吃。
“也難怪李昙那個時候便要針對于她。”陳嘉蓮對于文少清時不時的賴皮模樣,失笑過後便依着他的意思,拿小銀簽紮了一塊放入他的口中,繼續着夫妻之間的閑聊,道:“的确是個具有威脅性的‘黑馬’物。”
文少清滿足的咀嚼着小妻子奉上的瓜果,更覺惬意的雙手放至肚腹間,望了望天道:“凡事有其陰陽兩面,帝王娶納女子,考慮的多半是國運社稷、朝局平衡,可是女間的争鬥,若是處理不當,那陽的反而便是陰,其害處也是不言而喻,無法估量。”
“看來還是們的文将軍腦子清楚啊!”雖然知道是文少清故意她面前表明自己的心境與立場,可是這種時候,陳嘉蓮肯定是正面的積極肯定的,而且整個生當中,每當文少清多娶老婆的壞處與感慨時,她都會不遺餘力的予以肯定的贊揚、甚至于配合的拍馬 :“不愧是挑中的,就是中豪傑,無可比。”
“嘁!”文少清戲谑道:“當初是誰死活也不願嫁的?”
“呵呵!”陳嘉蓮讨好的再次紮起幾塊瓜果,往文少清的唇邊遞、邊笑的一臉燦爛道:“年少不知事!年少不懂愛!其實心底裏,對早已仰慕很久了。呵呵!”
“算運氣!”文少清唇角扯出一片笑意,張口便快速的将陳嘉蓮遞來的水裏‘叼’進口中,大口的嚼了起來,随後像是土霸王指揮小丫頭似的,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衣擺下處與雙腳道:“來!小爺衣上有灰,腿腳發酸,還不快些侍候着除除塵、捏捏腿腳!”
這還真是趕驢子上坡啊!
陳嘉蓮雙眼一眯,将手中的小銀簽子往銀盤裏一甩,冷哼一聲便起身擡腳往層內走去。
文少清動作挺快,嘻笑的便站起身後追了上去,本以為他會與以往那樣哄哄逗逗便罷了,可是她突然腳下一空,便被文少清半抱起來,耳旁頭頂響起他大聲的歡樂笑容,随即湊近她的耳朵,對着她因怒而上挑的桃花眼,道:“要不,小爺吃點虧!為小娘子捏捏!?”
說完,也不等陳嘉蓮回話,直接便将她抱到了裏屋,兩入了床榻,便是長時間的互相按摩。
―――
皇族之間的內讧,往往對于外族是十分期待的有機可乘的。
少了威遠将軍的坐鎮,那西邊的匈奴便有些蠢蠢欲動;同樣得知南平王守着的北邊,馬上要迎來帝王的剿圍,大小月氏族便想乘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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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将領也是輩出,但是很多時候将領的名聲也是十分有威懾作用的,至少能避免一場戰争。北邊已經有戰事,西邊就不希望再有戰事發生,這個時候文少清龍城将軍的名頭,對于壓制匈奴還有有用的。
于是帝王便有了此想法,想将文少清派至西部去代為鎮守,同時也可作為威遠将軍的接應。
陳嘉蓮想跟去,但是正如上次那樣,文少清根本就不願意她進入危險之地。
為了不成為他的拖累,陳嘉蓮縱然極為不舍,也只好妥協。
轉眼便是分離之日,文少清離開的幾日裏,陳嘉蓮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想他,也意識到其實感情這東西,并不是她當初想的那樣說丢就丢。
而就她最難過的低潮時候,太後邀請一幹女眷進宮賞菊品蟹。
席間,除了太後、皇後、琳妃及其她的宮,久違的三皇子,也是現的寧王終于露面了。
即使寧王是公認的病弱身軀,可是他的名份已定,又因病弱而耽擱的親事。現下裏是一幹貴婦眼裏的良婿選,何況太後此次的賞菊品蟹,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為了這個原因。而借着這個由頭,其她的貴婦們與貴女們也為各自家的貴公子們再次相看,比如忠勇候府的兩個兒子。
但是陳嘉蓮無心這個,也無心去應付皇室裏的幾個主子,更無心與那些貴女貴女多說些閑話,便瞧見陳嘉倩遠遠的邁步往她這兒行來時,果斷利落起身帶着馬嬷嬷、紅棗、蓮子們繞着園子賞起了菊花。
只是賞花也是需要心情的,她看了半天各種品種的花,腦海裏卻不停的閃着文少清的臉。
不禁晃了晃頭,暗自責怪自己怎麽就會那麽沒出息。
“可有蚊蟲叮?”寧王帶笑的溫語道:“瞧頭晃的那樣厲害,也不怕眩暈。”
“秋日裏哪兒來的蚊蟲?”回頭見是不讨厭的熟,陳嘉蓮便扯出一抹笑容行了禮,道:“多日不見寧王,倒是精神氣比以往要好上許多。”
46所求非此
寧王本身就是溫和的氣質,尤其是與人談話時能夠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何況是他的刻意讨好以及陳嘉蓮地确內內不太安寧的情況下,兩人邊走邊聊着,倒是十分融洽。偶爾還能瞧見陳嘉蓮臉上蕩漾起笑容,而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之後,說出的話也讓寧王覺得有趣,所以遠遠的都能聽到兩人的笑聲。
其實之所以兩人沒有太刻意的避嫌,主要還是因為有血緣關系,論起來陳嘉蓮也是要喚一聲寧王三舅舅的,而且他們散步的小徑也算是偏僻。
可偏偏世事往往與人設想的不一樣,一路追随過來的并且一路遠遠跟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如今的皇後李昙。
沒有任何懸念的,宮中賞菊之後,便是晚宴,而陳嘉蓮一沒有心情,二也不想面對陳嘉倩與李昙,并且朝她們行臣婦禮,于是在拜見太後時向她拜別。而寧王得知後,便主動提出相送。
陳嘉蓮坐在馬車裏,寧王騎在馬上,随駕在她的馬車車窗邊,道:“你也休要擔憂太多,雖然南平王也是一員猛将,可終究是皇子出生,那威名之下未必是實實在在的。”
“我知曉。”陳嘉蓮十分感謝寧王,極少的正式見面,卻都讓她感覺到舒适與受到幫助與開解,于是便笑道:“且我也相信延禮,他一下能勝利而歸。”
“他可是我朝的少年英才,先帝在時便道他胸有丘壑,為人機敏。”寧王道:“之前還以為他喜好女子,與你大婚之後,卻是讓刮目相看。”
“年少輕狂總是有的。”提到這一點,陳嘉蓮還是比較小心的回應,随後故作調侃道:“何況誰知他現在是否圖一時新鮮,待時日一過,年華老去,興許又故态複萌了。”
“他若故态複萌,你待如何?”寧王拉着馬僵控制的着速度,回頭挑眉道。
“他敢!”陳嘉蓮故意扁着嘴,瞪着眼兇悍的眯眼回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可是大婚時,他與我說的。”
寧王眼睛閃爍,意味深長道:“阿蓮現下裏倒是會回避正題了。到底是嫁人了,越來越有心眼了。”
“三舅舅何必呢!”陳嘉蓮知曉寧王的意思,便也話中有話道:“世間萬物各有緣法,碌碌衆生所求乃榮華富貴,可身居高位不過求的保命而已。”
“是啊!身居高位不過求提保命而已。”寧王回頭不語,半響才似是無奈與蒼涼道:“若真能在權勢的洪流中保命,誰還會冒死一搏呢!”
陳嘉蓮突然間覺得心裏極為不安,她望着寧王消瘦的背影,情不自禁的便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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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陳嘉蓮的眼皮一直狂跳。
而就在她打算死馬當活馬醫,準備拿張紙沾止水往眼皮上貼時,紅棗心急火撩的從外面奔了進了,馬嬷嬷聽到腳步聲便急急掀簾,簾子剛剛打起,就見紅棗死喘的沖進來,也不看馬嬷嬷,便直接跪到了陳嘉蓮面前,聲帶顫抖似是要哭出來似的道:“奶奶,不好了!”
“死蹄子,什麽不好了!一大早上的。”馬嬷嬷放了簾子,便上前啐罵了紅棗,可是她瞧見紅棗的确是有事的模樣,便道:“跪着幹什麽,還不快說清楚。”
“奶奶,剛才婢子瞧見老太爺院子外來來回回許多人,其中還有一匹馬橫躺在地上,像是累死的。”紅棗 了幾口氣,便道:“婢子存了個心眼,便瞧瞧打聽,聽到好似跟着少将軍的随軍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