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馬嬷嬷提高戒備,不着痕跡的往陳嘉蓮身前擋去,本來想開口說上兩句,卻被文少清鋒芒顯露的雙眼厲光給生生逼了回去。
“嬷嬷帶着她們先退後幾步吧!”陳嘉蓮還是第一次看着戰勝歸來的文少清,入目的男子形象明顯變了許多,幾次接觸與最近文府的舉動,陳嘉蓮斷定文少清不是那種輕易回避的了的人,何況她也想與他進行一個坦白的對話,于是便對着馬嬷嬷道。
“老奴便于一旁候着蓮姐兒,若是有個什麽,蓮姐兒就是不出聲,老奴也曉得的。”馬嬷嬷當着文少清的面,對陳嘉蓮十分恭敬,但是言語與眼神之間,卻是暗暗警告着文少清不可輕易造次。
文少清見馬嬷嬷這般對他這般絲毫不掩飾的戒備之意,非但不怒,反而淺淺一笑,眼神中甚至帶着贊揚。
馬嬷嬷挺了挺腰背,微擡了下颚帶着紅棗與蓮子往一旁挪動了十幾步,随後讓紅棗與蓮子分別守在左右兩邊,又往一旁挪了幾步,确保不會輕易聽到陳嘉蓮與文少清的私話之後,便再也不肯離開了。
文少清一直等到馬嬷嬷帶着兩個丫頭站定之後,才望向陳嘉蓮開口道:“為何不願嫁我?”
陳嘉蓮沒想到文少清這樣直白,不過倒也省了她一些事,盡管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陰沉,不過陳嘉蓮卻認為是他被拒絕後的受不了,陳嘉蓮決定捧起他作為一個男性的尊嚴,于是道:“實非不願,而是不配。”
“哼!”文少清一聲冷笑道:“倒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阿蓮自認蒲柳之姿,又素來無甚所長,品味粗俗,不似公子少年英才,俊逸非凡,如今更是功成名就,放眼這長安城……”陳嘉蓮覺得文少清是認可了她的說辭,便更是往這個方向起勁的說着,卻被文少清打斷。
“夠了!”文少清忍無可忍的提高音量打斷,他的皮膚本就因上了戰場而變黑,此時更是混着鐵青色,道:“油嘴滑舌的功夫尚淺,在我面前班門弄斧,還嫌不夠火候。”
陳嘉蓮被文少清這番斥責,先是一愣随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裏暗想自己這方面的功夫的确無法與他相比。
文少清見她低頭不語,忍住胸中怒火,往前踏進了兩步,眼睛緊緊盯着陳嘉蓮,也算是咬緊牙關的從齒逢裏問出一句:“說!為何不願嫁我!我到底哪一點不入你的眼了!”
“那我到底哪一點入了你的眼了!”陳嘉蓮感覺到了壓力,不禁倔強的擡頭反問。其實文少清這個問題她也沒仔細考慮過,就是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遙遠,雖然她對他也沒有惡感,可是想到他的優秀、與他的風流,她不确定她将來能夠游刃有餘,與其到夫家受罪,不如在陳府多住幾年,好歹老太太應該還有幾年可以活,她讓老太太幫着一起看看,又有公主撐着,應該将來小富即安的日子是可以的。
“哼!”又是一聲冷哼,其實是有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随後他默了黝,緩了緩神色,像是一種誘惑,聲音放低帶着點柔意道:“其實你若應了這門婚事,對你只有無上的好處。”
“富貴與權勢嗎?”陳嘉蓮有些想笑,道:“我素來以為有飯吃、有衣穿,生活無憂便可。富貴往往伴随着危機,權勢常常依連着兇險。”
“看不出,倒是個有小志氣的!”文少清聽她說話,不禁唇角莫名帶着笑容,随後不氣餒,卻是換了個話題道:“你可知鎮國公府為何會向将軍府求娶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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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正是陳嘉蓮也想知道的,真是瞌睡時有人送了枕頭,陳嘉蓮很配合的作出一臉疑惑,和想到知道的期待表情,道。
“我已經打聽到劉涵為何會應下。”文少清笑了笑,彈了彈沒什麽灰的衣袍,擡頭極為有深度的看了一眼老槐樹那茂盛的枝葉,故作遲疑了一會兒,才道:“無非便是你将他丢失的錢袋還予了他而已。”
陳嘉蓮仔細的聆聽,當意識到文少清好似在賣關子時,不禁翻了翻白眼,可是她真的想知道,于是便只能繼續保持着求知的好奇表情。
文少清挑了挑眉,看着陳嘉蓮的表情,粉 的臉頰如三月桃花般明麗的少女面容,細膩的皮膚好似吹彈可破,明明眼睛深處有着處變不驚的沉穩,卻非要扮作好奇懵懂無知的樣子去忽閃她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這種矛盾的氣質交織顯現,使得他很有*要狠狠逗弄一番。可是他也知道,今日他特意堵截她,時間上是很緊的,到底寺廟內還有她的長輩。
于是他便不含糊,直接道:“太子側妃便是劉涵的親妹,兄妹感情格外深厚,娶陳氏女為妻便是其妹之主意。”
陳嘉蓮蹙眉,這種感覺不太好。
而且,她覺得劉涵寵妹妹寵成這般沒有底線,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與接受。
“恰巧劉涵因那事對你有些好印象,于是便挑中了你。”文少清感覺到陳嘉蓮的不滿,頓時覺得有多說的*,他繼續道:“況且你是嫡女,又是個體弱沒什麽壞脾性,令人感覺好拿捏的嫡女,其妹思量幾番,便是同意了。”
“安國公夫人是主動上門要做保媒的。”見陳嘉蓮沒有說話,文少清又道:“而說動她的便是太子妃。”
“太子妃李昙與側妃劉琳之間定然不合,互相拆臺角的事自然是樂此不彼。”聽到這裏陳嘉蓮好似弄明白了,她撇了撇嘴道。
“這是她們自以為聰明的做法,這世間把別人當傻子的人,往往自己是最傻的。”文少清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的說着,随後他轉過身來望向陳嘉蓮道:“當初太子妃李昙拉你一同 ,本想着一箭雙雕,一方面讓劉琳難堪,另一方面便是離間太子與陳府的關系,只不過你沒她們想像的那樣傻,而‘碰巧’的又是我的出現徹底壞了她的謀劃。”
“太子妃不是應該心向着太子的嗎?離間了陳府的關系,對太子并沒有好處啊!?”陳嘉蓮有些弄不明白,弄臭劉琳她能理解,可是對太子不利的事李昙也做,這着實有些奇怪,于是問道。
“先不論是否離間了陳府與太子府的關系,若是那天太子妃将你丢出去,你目睹了太子與現下的太子側妃與樹林裏茍且,莫說是太子,你覺得今日那威遠将軍還會給你拾金還他的機會嗎?”文少清眼中帶着嘲諷,道:“那屆時便是陳府與鎮國公府之間的不合了。”
“太子妃為何要那樣做?她不怕太子對她心存芥蒂嗎?”陳嘉蓮簡直無法理解李昙,她甚至開始打算換一種思路去想李昙這樣做的真實意圖了。
“這你便不用管了。曉得多了對你不好。”文少清此時收起了話茬,不緊不慢的斜瞟了陳嘉蓮一眼,道。
真被勾起的好奇心的陳嘉蓮被他當頭一盆冷水澆下,就感覺自己在加油沖刺的道路上突然間油門壞了,被迫停下來的感覺讓她心生不滿,不禁嘴上嘟嚷道:“就你剛才說的,那也知曉了不少啊!”
“曉得就好。那也是因為你即将是我的嫡妻緣故。”文少清帶着些不懷好意,眼中帶着深深的算計,語氣又放輕柔,這是明晃晃的心理誘惑之法,道:“你只管記住,若是你不嫁予我,便難逃嫁予劉涵的安排,而嫁予劉涵,先不說別的,首先你便要随他去西邊長期防守,生了孩兒之後,為了以安君心便要帶着孩兒返回、并逗留在長安城,長期夫妻骨肉分開,有那麽一個如此關心阿兄的阿妹,送幾個貼心人過去陪着也是極為正常的事。那将來......你的處境可想而知是多麽悲慘......”
“誰說我願嫁給劉涵了。”陳嘉蓮本就沒那種要嫁劉涵的心思,可是被文少清這麽一說,她也在內心頓時覺得嫁給劉涵确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過轉爾一想與她何幹,當下便道。
“說的輕巧!鬧得滿城風雨之事,一旦我放棄了迎娶你,你覺得以太子之勢,以你阿父之心,會如何做?”文少清又往前踏進了幾步,略略湊近陳嘉蓮,道:“況且太子本就對上次之事十分疑心,若是你不嫁予我,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嗎?休要忘了,設計你的是太子妃。太子妃即使再不得寵,那也是太子的枕邊人。難不保哪一天,她将那天的事透些口風,你沒有我的庇護,根本圓不了那天的事。”
“你就不能說我們感情破裂了嗎?”陳嘉蓮情急之下,說出了一句在現代比較順口的話。不過,文少清也聽懂了。
“我沒那樣高尚,将來你都成為他人之妻,我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