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怕、莫怕……”
“不要……”女子的 拒絕之聲被吞咽,随之而來的便是再起響起的、壓抑許久的喘息與動情之聲:“殿下......此地不可......”
陳嘉蓮渾身緊繃,她是成年人,有着這方面的經驗,所謂聞其聲便斷其意,這種偷情之前的奏鳴之音,她還是能夠了然幾分的。只是,她現在不能動,被發現了尴尬是小,惹事是大,沒聽見那偷情男子被人稱呼殿下以及那位殿下大人說的扒皮嗎!?
不能動,便只能被迫的聽音,那兩人呼吸的急促缭亂粗重 ,以及衣物摩擦的聲音,終于讓陳嘉蓮無聊并好奇的開始緩緩轉動身體。
她的動作十分小心,微微扭頭從一旁的樹叢縫隙中往聲音方向望去,入目的便是亮藍衣衫半褪幾近于腰間、肩膀外露之下,她胸前的起伏半遮半掩的直讓眼前男子更加血脈贲張。在兩人的互動下,那女子的豐盈上下顫動,男子猛的矮下颀長的身體 ,引得那女子一聲旖旎糜糜的嘤咛。
因為兩人都是側面,陳嘉蓮無法看清楚雙方面容,但是當她的視線挪至那猛列動作的男子時,男子束發上的赤金鑲玉潛龍盤旋冠飾與腰間的羊脂白玉鑲嵌墨綠色圓珠挂飾更加讓陳嘉蓮确認了,此男人的身份确實尊貴無比。不過,也正因為确認了男子的身份,讓她不禁疑惑起來,難道當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連這種周邊總是圍繞着許多女人、地位又如此尊貴的男子,都要私下裏在當朝重臣舉辦的宴會上與女子偷情,這着實是令人覺得太過荒唐!
“啊!不要!不要!”伴随着被 無數遍的女子一聲驚呼,陳嘉蓮的鼻血差點流出來,因為那太子殿下已經 了袍子脫下了裏褲,而他的這一脫衣動作快速完成之聲,那女子便被他壓到了 的樹幹上,并瞬間脫得只剩下沒幾片布還覆蓋在身上,而好巧不巧的是,太子殿下因為瞬間的暴發力,他将女子壓着的樹幹并行茍且之事的那一個角度正好全部印入陳嘉蓮的視線範圍。
要不要這麽‘厚待’她啊!
陳嘉蓮看着那女子被他突破時,臉上溢出的痛楚表情,而随着太子殿下滿臉 與之後的進進出出,恍惚間陳嘉蓮看到一絲鮮血自女子的玉白的雙 緩緩流出,墊在女子背部的白色裏衣上也沾到了星星點點的斑跡。
如此進進出出的好一會兒,太子終于松開了那女子,女子一頭一臉的 與淚橫,因為太過悲傷卻又壓抑的哭泣,讓她幾近哽咽的無法正常呼吸,而太子在徑自打理衣袍時,看了眼被扔至地面上的亮藍色衣袍,又看了看那壓抑着自己的害怕與蜷縮在樹底邊的女子,眼中顯出些許憐惜,他伸手拍了拍衣衫前擺,随即蹲 子,将女子擁了擁,那獨有的誘惑般的輕哄,似是威脅又似是發誓道:“今年父皇便要下詣給我賜婚,你身為當朝鎮國公之女,雖是姨娘所生,但卻記名于嫡夫人之下,真若論起來,封你為側妃也未嘗不可。但今日之事也算是我操之過急,于你終究有愧,若你那庶兄能夠于此次邊關大捷,請詣封你為太子妃也是可行之舉。”
“有殿下之心便可!哪還能求得更多!”女子抽噎之下,聽到太子如此之言,當即蒼白的臉上帶了些紅暈與感激,她輕輕的往太子身前靠了靠道:“只求太子莫要轉身之後便忘了……”
“呵呵!”太子很滿意眼前女子的乖巧,他緊了緊手中抱着她的力道,輕笑出聲道:“食髓之味,你的味道比之她人是如此之好,哪能說忘便忘得了的!?”說完,他便 似的用一只手輕擡她的下巴,随即又捏了捏她的臉頰繼續道:“快些打理妥當,今日之宴乃是以你之名宴請,莫要讓賓客等太久!”
“諾!”亮藍色衣衫女子低下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聲應諾,便緩緩起身。
而太子則站起身,重又恢複那般玉樹臨風的模樣。他低垂下頭,當看到女子差不多整理妥當,便先行大步離去。
而那女子的 與委屈,在太子離開後不久,便消散開去。陳嘉蓮吃驚的發現亮藍色衣衫女子的臉上有着嘲諷至極的笑容。這笑容有些冷意、有些怨恨,還有些深沉。
終于,當那女子也淡出了視線之後,早已經僵硬的渾身酸痛的陳嘉蓮這才深深的吐了口久憋的濁氣,然後開始緩緩活動自己的身體。只不過,她也不敢動作過大。但是,這世間就總是要應一應老古人所說的俗話當真是十分靈驗,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八個大字便是形容她此刻所面對的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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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蓮在活動自己手腕的時候,冷不丁感覺到,就在她蹲伏的那一顆 樹枝上,一雙賊亮亮的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
她本能的想大叫,可是自己強大的理智瞬間跳出來阻止,硬生生的将大叫之聲變成低呼,而在那 人的強力之下,她這聲低呼也被生生的壓住了。
“閉嘴,若是膽敢出聲,不等那兩人折返回來弄死你、小爺便先直接給你個痛快了事!”威脅的話語更多的是戲弄,陳嘉蓮驚訝之後便是苦逼的被迫呆坐在原地,雙手被束縛于身後被他一手扣住,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掐在她的脖頸處,只要稍一用力,便讓她氣絕身亡、死于非命。
“……”陳嘉蓮不敢出聲、當然她也沒那個能耐出聲,這個時候能讓她正常呼吸、不将她給活活憋死便是極其難得了。而且,陳嘉蓮表現的很識時務,她老實的連兩只眼珠子都不敢随意亂動,只是傻傻的瞪着前方,不敢去轉動看向掐她之人的正面形象。
“哈哈!倒是個不怕死又鎮定的。”男子在身後等了一會兒,發現陳嘉蓮不但配合的一聲不吭,而且連最輕微的掙紮都沒有,當即樂了,道:“不過,也有可能是被吓的呆傻了吧!?”
陳嘉蓮依舊沒有反應,但是她心裏在狂罵,鎮定個毛線啊!她根本就是大病初愈的體質,長時間坐在泥地上看着真人動作表演、随後又被這般野蠻暴力的對待,她就算想要反抗,也要有那力氣才行啊!這般讓人無可奈何的虛弱身體,能夠維持住自己不發軟倒下就已經是極大的有力氣了!
“不想死的便閉上眼睛,自己默數十下再睜開,睜開之後便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什麽人也沒瞧見!”又過了一會兒,男子想是覺得甚是無趣,卻也最後下定決心不想真正傷害她,便略略松開些力道,下了指令道。
“嗯嗯!”脖頸處被松開一刻,陳嘉蓮感覺到喉嚨總算能發出些聲音了,同時她的頭也能動彈了,她忙不疊的點點如搗蒜,頭依舊不敢回的連續應聲。
當身後之人徹底松開了她,并且感覺到身後之人仿佛已經離開之時,才放松下來的她猛然覺得耳旁一熱,那男子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又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離開似的,湊近她的耳邊,弄得她的耳洞處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道:“你這一身衣裳太過俗氣,實在是令人瞧着無法多留片刻。還是換了吧!”
陳嘉蓮渾身一僵,随即又滿心的郁悶。
她當然知道俗氣,要他提醒!?
俗氣與美麗都會惹人眼球,她也喜歡低調啊!可是,蘭夫人一大早的便派人盯着,她身邊又沒有可用之人,如何私下備妥赴宴衣衫。何況,僅有的原身剩下的幾套、還算能穿出來的衣衫,被蘭夫人指派到身旁的二個三等丫頭拿去洗了,明擺着她今天沒有後路可退。在這種情況下,她這才想到了在陳勳面前出現讓他看見,并且迫不得已的将計就計。畢竟,于她有利的便是公主回到長安城了,她相信今天的宴會一結束,她這邊的所有事情皆會傳到公主那邊。而她之後所做的事情,會讓小瞧了她的蘭夫人惹上一身臊。
獨自舒緩了一會兒,陳嘉蓮這才緩緩轉身,四周環顧一圈之後,在鳥語花香之下,一切回歸如适才那般美好與寧靜,仿佛一切真的從來沒有發生過。
看了看天色,已經臨近午膳時分,那些賞花品茗的也應該正式入席了。而身為陳家嫡長女,無論多不受人待見,也是要被安排吃飯的,差別無非便是到底還是随着衆人與堂上吃,還是依舊以身體孱弱之由獨自安排進食而已。
深深呼了呼氣,陳嘉蓮甩了甩頭,随後又用手拍了拍腦袋,便沿着來時的小徑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而她沒有發現,那說着離去的男子,此時依舊在原來的那一棵大樹的樹枝叉窩處蹲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