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六十一章
飯罷,林沫剛放下筷子一擡頭就看進宋清遠漆黑深邃的眸中,心中警鈴立刻拉響。
“放着吧,明天讓張嫂過來收拾。”
他們兩個人聚少離多,張嫂是宋清遠請的傭人,只是林沫不喜歡家裏出現外人,她在的時候,張嫂很少過來。
林沫立刻瞪大了眼,抿了抿唇。“沒事,洗碗很快——”
剛要起身就被宋清遠一個跨步過來拉住了手臂,下一刻就被他帶進了懷裏。
“可是我等不及……”
林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低頭封住了唇,許久沒親熱,這吻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火辣的讓林沫差點沒被嗆死。腦袋有些跟不上節奏,唇被吻的麻木,舌頭糾纏,他強勢的按着林沫的後腦,火熱的舌刷刮着林沫的口腔嫩肉。
急促的呼吸在房間裏響起,林沫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戰栗,擡手抓住宋清遠的頭發,宋清遠離開了一點,輕笑聲在上方響起。
“抓頭發不是個好習慣。”
“等下——”林沫找到嘴唇的自主權,連忙推宋清遠。
宋清遠貼着她的臉頰,呼出的熾熱氣息噴在林沫肌膚上,眸中一片深沉,垂目看林沫的眼睛,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低沉帶着性暗示。
“嗯?”
“會傷到孩子——”林沫找到自己的聲音,咽了下口水。宋清遠的聲音帶着蠱惑味道,因為距離太近,他幾乎是貼着林沫的臉頰。
“我問過了,沒什麽問題。”手上一個用力,林沫被他圈在餐桌和自己之間,低頭碰了碰她的鼻子,笑聲低沉暗啞。
“所以,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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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還沒反應過來繼續什麽!他就又覆了上來,一吻結束。林沫還在喘息,宋清遠一手攬着林沫的腰,另一只手抽掉自己脖子上松垮的領帶,彎唇。
“玩點別的?”
不等林沫回應,擡手就把領帶纏上了她的手腕,林沫剛要掙紮,宋清遠俯身在耳邊。“別動,傷了孩子就不好。”
林沫:你還記得孩子?
但是她沒力氣說話呀,只剩呻*吟的份了!宋清遠把她手腕綁在身後,俯身順着她的脖頸往下吻,一路吮吸留下痕跡,林沫上半個身子都被壓在餐桌上,手還被綁在身後,欲哭無淚。
眼看着上衣都被脫掉挂在胸下,露出裏面粉色的內衣,林沫已經徹底瘋了,宋清遠的手指撫摸在她的肌膚上,微微顫抖。
“去……卧室……”
宋清遠俯身在林沫唇上親了下,攔腰抱起林沫。“好。”
“手解開。”林沫在宋清遠懷裏掙紮,聲音軟綿低柔。“疼……”
“忍着。”宋清遠簡單果斷的扔下兩個字,所幸他這個房子只有一層,幾步就到了卧室,放柔了動作把林沫放到了床上。林沫掙紮着想要跳下床,就被宋清遠攬了腰抱在懷裏,他讓林沫趴在自己懷裏低頭去看手腕。
領帶綁的松垮,但想掙脫也不易。
“我不會傷了你,放心吧。”
林沫趴在宋清遠的腿上,臉上一陣熱,沒臉見人了,放心個毛線呀!繼續委委屈屈的叫。
“不要綁着……”
宋清遠擡起林沫的臉蛋,親了親,有些好笑她也有孩子氣的時候。
“你亂動,我怕控制不住力道傷了孩子。”
林沫臉刷的一下紅了:“我不動。”
“我不信你。”宋清遠讓林沫趴在自己身上,她手背在後面,沒有着力點,全部壓在宋清遠身上,沒有間隙。
“喂,肚子——”林沫抗議。
宋清遠坐了起來,把林沫抱在懷裏,繼續低頭脫她的衣服,孩子剛四個月,林沫太瘦,肚子突出的并不十分顯眼,宋清遠擡手撫摸她的肚皮,低頭親在她的肚臍上。林沫的膚色偏白,親的重一點就會留下痕跡。
懷中是軟香惜玉,就是君子也不可能坐懷不亂,很快就脫了個幹淨,赤誠相見。宋清遠本來是想試試後背式做,但是林沫不配合,只好面對面的抱着,吻的林沫有些意亂情迷,宋清遠抽出手,對着靠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建議。
“你坐上來?”
孕婦的身體更加敏感,林沫又不是小姑娘,跟了宋清遠這麽久,對方的敏感點在那裏都一清二楚,在床-上一直都是宋清遠主動,林沫其實也沒主動的權利,她還沒動呢就被壓上床了,宋清遠又不是什麽溫柔的人,根本不給對方機會,幾乎是暴君,看到差不多了就橫沖直闖,如今這一路溫柔到底,林沫還真有些羞赧。
然後……
宋清遠不等她回應就抱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林沫擡頭對上宋清遠暗潮湧動的眼眸,真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是手卻被綁着。
“你——”
“可以了嗎?”宋清遠抱着她的腰,嗓音低沉的問道。
“嗯?”林沫迷迷蒙蒙回不過神。
宋清遠低頭和林沫接吻,另一只手抱着林沫細軟的腰肢,猛的挺動腰身就沖進了她的體內。
“唔……”
林沫驚叫,宋清遠堵住她的唇,吻的更加細致,身//下緩緩挺動進入,林沫年齡小,最近和宋清遠也沒做這事,此時緊。致的很,兩個人都有些激動。
宋清遠從她的唇上移開,啃噬着她脖頸上細嫩的肌膚。
“唔……輕點……”林沫呻--吟,她的手完全用不到,緊緊的攥在一起,身--下一陣一陣的刺激讓她忍不住收縮。
“我盡量——”宋清遠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也想大開大合不管不顧的埋頭苦幹,但是……女人肚子裏還有寶寶,這實在是一件揪心的事……
摟着林沫的腰,慢慢的摩擦,小心翼翼的動作快把他逼瘋了!
“林沫?”
林沫像是鐵板燒,翻來覆去的被這個男人折騰,最初的漲疼過後,就癢癢麻麻的難受,想抱緊宋清遠,手卻只能老老實實的被綁在身後。
“嗯……”她喘氣,趴在宋清遠的胸前。
“我動了。”
老天爺呀!一刀子劈死——林沫的心理活動還沒結束,宋清遠整根都頂了進來。
“啊!”
溫熱緊**致的肌膚包裹着他,那種銷魂感覺讓宋清遠有些興奮,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漫漫長夜,林沫被翻來覆去的做,她有心提醒宋清遠注意肚子裏的孩子,可是無力呀!任由饑渴難耐的老男人把她吃幹抹淨,林沫最初還回應,最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哀求,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手被解開,被抱去洗澡,她隐約記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麽話,但說了什麽她又忘記了,頭粘到被子就睡死過去了。
翌日,睜開眼,滿室白光,林沫楞了一下,一擡頭就看見宋清遠熟睡的面容。他的長相很清俊,睡着的時候沒有平時的鋒芒,安靜的像個孩子。
林沫在被子裏動了動,手腳全被困在宋清遠的懷裏,她原本是頭抵着宋清遠的脖頸在睡,兩個赤**裸的身體貼在一起摩擦帶來的感覺讓她心裏酥□癢。林沫擡頭親了下宋清遠的下巴,他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身體有些癱軟,想起昨夜,林沫就有些渾身發燙。
“早安。”
“不睡起來騷擾老公?”宋清遠沙啞的聲音帶着些笑意,昨夜折騰的很晚,他很困。宋清遠沒有睜眼只憑着習慣低頭親在林沫的額頭上。
“再睡半個小時,陪你出去散步。”
“你——”
林沫的抗議被宋清遠的動作打斷,他抱緊林沫,拉起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了個嚴實。
“乖,睡覺。”
聲音低沉,帶着命令。
林沫躺在被子裏,聽着宋清遠沉穩的呼吸聲數綿羊。當第八十七只綿羊從腦中奔騰過去的時候,她又睡着了。
“外面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
林沫是被宋清遠叫醒的,他穿戴整齊的站在床前為林沫拿來衣物。“起床吃飯。”
“下雪和我有什麽關系,很冷。”林沫縮在被子裏不願意起來,她體質怕冷,轉頭把臉埋在枕頭裏。“我好困。”
“睡太長時間對孩子不好,起床。”難得宋清遠不上班,這也快過年了,他可以帶林沫出去買些生活用品。
“不——”
“我幫你穿。”宋清遠一把掀開了被子,撈起林沫就帶到了懷裏,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林沫,有些不想給她穿衣服了。
“冷,放手!”
林沫迅速的掙脫,嗖的鑽回被子裏。抱着被子謹慎的盯着宋清遠,水靈的大眼眨動。“你先出去。”
宋清遠不動,眼皮一掀。“你身上那點我沒看過。”
林沫堅持。“看過也不行。”
“一分鐘後出去餐廳。”宋清遠悠悠哉哉的出了房門。
林沫窩在被子裏極其怨念,昨天說了不要,他還繼續,今天說了不起床,他非要逼着自己起,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
“還有三十秒。”
外面傳來宋清遠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都別拍我!這H……雖然不到位,但是我極限了……
63結局
結局: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大年三十這天,林沫是被宋清遠的動作吵醒,眼都沒睜,推宋清遠的頭。
“很困。”
宋清遠現在陷入了能看能摸能親但不能吃的焦躁局面中,懷中就是自己的女人,但是顧及到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他忍的嘴裏都起了水泡。
“你睡你的,我輕點。”
“你別碰我,累。”林沫自從懷孕後,常常處于睡不夠的狀态。
他把頭從林沫胸前擡起,翻身下去,林沫順勢轉身側睡把自己縮成了蝦米。
“嗯——”宋清遠從後面抱住林沫的腰肢,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低沉沙啞。“好了,就這個姿勢,一會就好……”
“嗯……輕點……宋清遠……別……啊!”
“嗯?”低沉綿長的喘息聲,噴在耳邊的熾熱呼吸。
“你……嗯……沒完了……啊!”
“就好了——”男人的話永遠聽不得。
林沫最後還是被折騰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末了,高**潮之際,忽然宋清遠從後面握住了她的手指,等回神,一個冰涼耀眼的鑽戒已經套在了林沫的手指上。
“你做什麽?”林沫心裏一驚,想要去拿掉,卻被身後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扣住手指,十指緊握,他擡起手到林沫面前。
“不能取掉。”是命令式的短句。
林沫急促的喘息,宋清遠收回手環抱着她,體會這激情後的餘韻,聲音低沉。
“——我想要你一輩子。”
這大概是他唯一說得出口的情話,所以說完後宋清遠埋頭在林沫的後頸上親了一下,耳尖卻悄悄的紅了起來。
林沫一下子就楞了,半天回不過神。
冬日的清晨,窗戶上蒙了一層水蒸氣,天空飛舞的雪花,密密麻麻的撲向玻璃,又落回大地。窗外地白風色寒,一派蕭索。
林沫不知道該不該信這話,許久後,才淺淺的笑道。
“起床了,我餓。”
“想吃什麽?我讓人送過來。”宋清遠也不繼續要答案,支起身體看林沫的側臉。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放鞭炮。”
宋清遠沉默片刻,一口答應。“好。”
林沫一直過着寄人籬下的日子,過年成了她最難過的節日。她在宋清遠的催促下,穿着純棉的家居服坐在餐廳喝粥。
“雪都下了好幾天,不知道還要下多久。”林沫撇了眼窗外大雪紛紛,臉上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她不喜歡下雪,冷且孤單。“又到了過年……”
“不喜歡?”林沫在宋家住了多年,那些年都年幼,不怎麽注意這些細節,現在想來,春節那幾天林沫都躲的遠遠,不說話不笑,就那麽淡淡的看着別人熱鬧。事實上,宋家人都是冷淡性格,最多是閑聊幾句吃吃喝喝算是應景,但比起林沫的落寞,他過的還算好。
“小時候一到過年的時候,奶奶就要發愁。”觸景生情,林沫突然就打開了話匣子。“沒錢給我買新衣服,奶奶就去給別人家喂牲口賺些零碎,山裏的冬天冷的恐怖,奶奶就一腳深一腳淺的出門,回來舊棉鞋裏都是冰涼的水。我記得有次,大年三十她出門給別人家做工,結果雪大路滑,就掉到了溝裏,那麽冷的天,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快凍僵了,還掏出自己懷裏揣的一個炸油角塞在我手裏……”
林沫低頭,淺笑着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農村流傳一句話,小孩子過年,大人作難,過年過年,是過年關啊!這句話對于別人來說也許是笑話,對奶奶來說,沒有一點虛假。我爸媽離婚後,誰都不要我,我只能跟着奶奶過,我奶奶她真的很苦,怕我被村裏孩子嘲笑,拼命也要給我做一身新衣,大年三十得趕緊貼對聯,不然要債的人來了,我們連蘿蔔餡的餃子都沒得吃。我怎麽會喜歡下雪天呢!那個下雪天差點要了奶奶的命。”
“我恨林建軍,多少年了,我沒法釋懷,一個抛家棄子的人,不忠不義的人,他可以不要我,不養我,但是不能對不起養育他成人的母親,我就想,好好學,忍辱負重的活下來,以後好報複他們,讓他們嘗嘗受盡白眼的日子,讓他們也嘗試下沒吃沒喝,捉襟見肘的日子。”
“林沫——”宋清遠從來不知道林沫曾經過的是這樣的日子,他喉頭滾動,眯了眯眼,心裏哽了一塊,有些難受。
林沫依舊是淡笑。“其實沒什麽,一切都過去了,也許孕婦喜歡想以前的東西,宋清遠。”她擡頭看着宋清遠的眼睛。“你看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沒身份沒地位,活在生活最底層,也許心理還有些陰暗,總覺得自己能走到死胡同是他們的不負責造成。”
“以前我一直以為性格決定命運,性格的形成是由環境造成,我的心胸狹窄,陰暗都是林建軍造成的,可是你看,我重活了一世,依舊走上了這一步,說明我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不想和任何人結婚,只不過一個證而已,能代表什麽呢?我爸媽有了孩子還不是離婚了,這個事件就證明了孩子并不是唯一,婚姻破裂後,簡直不值一提。你看,現在也許你喜歡,以後就不一定了。”
粥已經涼了,林沫什麽胃口都沒有,她無端端的在這個早晨想起奶奶,想起那最糟糕的童年,別人的童年有玩具有零食,她的童年是随着奶奶到處奔波做着沒完沒了的農活,林建軍幾年回去一次,回去了看見自己也不會露出什麽多餘的情緒,如果自己鬧的厲害了,他會打會罵,但是就不會掏錢為自己和奶奶改善生活。
兩個人同時沉默,都不再說話,只剩下空調帶動發出的輕微聲音。
“我從出身就背上了繼承人的标簽。”
宋清遠突然開口了,他的臉色很平靜,聲音卻忽然冷了下來。“別人上幼兒園的年紀,我都有了自己的私人教練,每日不停的訓練,我對父親的認知就是報紙上抱着陌生女人的男人。”
宋清遠擡手摸了摸林沫的頭發,眯了眼繼續說道。“母親從小交給我的不是如何愛一個人,她只會教我怎麽恨一個人。”
“宋若五歲時差點被人弄死,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宋若吓得都傻了,渾身是血目光緊緊的盯着我。活在這樣的家族,我沒天都在算計着要弄死誰,誰要對我下手,林沫,你覺得我們有什麽區別?”
宋清遠牽着林沫的手下樓,美名曰遛林沫!外面雪已經停了,小區的管理員已經出動清理院中的雪。
“很冷,我們回去吧。”林沫縮在宋清遠的懷裏,手被他牽着放進了大衣口袋。
“你不是要放鞭炮。”
“不放了,不放了,太冷,我要凍死了。”林沫跺腳,鼻子凍得通紅。
“其實下雪一點都不可怕。”宋清遠低頭板起林沫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下,松開,拖着穿戴厚實的林沫往前面走。“好些了嗎?”
林沫擡手推了宋清遠一下,繼續随着他的腳步走,這是個高檔住宅區,放鞭炮的人還真沒有。
林沫擡手到嘴邊哈氣,擔憂的對着宋清遠說道。“會不會被保安拖出去?”
宋清遠把帶出來的炮都放在了小區中間的空地上,他穿着黑色風衣,在一片雪白中回過了頭,對着林沫露出個笑,這個笑竟有些孩子氣,繼而邪魅狂狷的揚了揚下巴。
“他們敢嗎?”
“……”哥們,乃霸氣側漏了!
“如果你被拖出去了,我立刻掉頭回家睡覺。”
“林沫!”宋清遠忽然叫道,林沫擡眼看過去,他的笑容在這冰天雪地裏格外耀眼。“新年快樂!”
下一瞬間,驚天炸雷就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林沫被這突如其來的雷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過神,嘴角微微抽搐,要不要這麽二!連忙捂住耳朵往後面跑,腳下打滑,林沫一步三跌的朝遠處跑,大聲叫。
“不要放了!”
随着第一聲鞭炮響,後面無數的迎合,震耳欲聾。
宋清遠在煙硝彌漫中快速的跑到林沫身邊,剛才林沫的幾個動作讓他心驚肉跳。
“你跑什麽?”宋清遠貼着林沫的耳畔喊道。“放完就回去。”他一直受着宋清遠這三個字的約束,第一次放開了玩,很是興奮。
“我心髒!”林沫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她連忙揪着宋清遠的衣領,宋清遠不察被她的力道拉的前傾,正好踩到了林沫的滑痕上,眼看就要摔倒。電閃雷鳴之際,宋清遠迅速的拉過林沫,林沫肚子裏的孩子還小,要是摔倒不定發生什麽事。
“啊!”
“唔……”
林沫身子一歪就摔在宋清遠的懷裏,兩個人滾在了雪地裏,林沫被吓得七葷八素,連忙去看身下的宋清遠,跪趴在宋清遠的上方,神色焦急。
“你沒事吧?”
宋清遠呼出一口氣,眉頭一皺即展,淡笑。“沒事。”
“真沒事?”林沫拿沾滿雪的手套去摸宋清遠的臉,他的臉色很白。
“沒事,拉我起來。”摔的時候沒想到自己,結果摔結實了!
不遠處的鞭炮依舊在響,林沫忽然低下頭吻在宋清遠的嘴唇上,她的唇冰涼,宋清遠的也是。她忽然鼻子有些酸,吮吸着宋清遠的下唇,聲音喃喃。
“你到底想要什麽?”
宋清遠只楞了一下,勾着林沫的頭就深吻起來。
不知道誰的電話鈴響,在這安靜的雪地裏,刺耳的很。
林沫想要推開宋清遠,被他阻止。
“別管。”
舌頭糾纏着,吮吸着她的口腔,林沫有些腿軟,上半身已經完全壓在宋清遠的身上。
電話鈴很不識相繼續锲而不舍的響,林沫手撐在宋清遠的胸口,推開,抿了抿有些發麻的嘴唇。
“我接個電話。”
來電是陌生的號碼,林沫皺了皺眉,剛要挂斷,低頭對上目光灼灼的宋清遠,一咬牙就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林沫。”
“林沫,你爸爸快不行了,你趕快來醫院!”
電話裏陸琪的聲音很大,距離很近的宋清遠聽得一清二楚。
“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父親!”
……
“林沫,你在嗎?”
“林沫,我找了你好久……”
林沫只覺得冷,天寒地凍一個人站在漫天大雪中一樣。
“他要死了?”
聲音有些飄渺,林沫手指緊緊的攥着電話,她心口有些疼,有些悶漲的難受。
“他死了?”
曾經,她見過林建軍的屍體,很冰很冷,面目全非,林沫突然嚎啕大哭,一點形象都沒有!不是悲傷不是惆悵,不是痛快淋漓,她只是在那一瞬間,心裏徹底的空了!
林沫的表情很平靜,只有手指在不可抑制的發抖。
“在什麽醫院?”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随着寒風飄散在空中。
電話掉在了雪地裏,林沫有些恍然,笑的慘然。
“宋清遠——”
“你還是放不下?”宋清遠坐起來,抱住林沫的肩膀。“我送你過去。”
“我有些難受,這裏。”林沫不為所動,她坐在冰涼的雪地裏,把手放在胸口上,笑的不可抑制。“他要死了!我這裏為什麽會難受?”
“林沫——”
宋清遠抱起林沫,林沫擡手捂住嘴,聲音沙啞。
“他要死了,我一直等着他一無所有,幡然悔悟的那一天,親口承認自己錯了,可是他要死了……”
宋清遠擡手拍了拍她的背,林沫一聲不響的趴在他懷裏,宋清遠不動,任她抱着,許久後,林沫擡起了頭。
“走吧。”
“嗯。”宋清遠握住林沫有些冰涼的手指朝遠處走。
無論如何,我在你身邊。
無關愛恨,這就是你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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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雯瘋了,在兒子從樓上摔下去以後。她拿刀捅死了林建軍的小情人,林建軍剛進門就覺出不對勁,還來不及轉身徐晴雯已經持刀撲了上來。
徐家完了,徐晴雯還有什麽傲嬌的資本!她一無所有,兒子還在醫院躺着,能不能醒來都難說,老公卻和別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親熱,毫不顧及,她現在算是看清楚林建軍是怎樣的賤人!
“林建軍你去死吧!”徐晴雯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她愛林建軍,愛了幾十年,深刻到骨子裏,成了執念。
她恨林建軍,這個男人讓她一無所有,那個女人撩起眼皮看自己的樣子格外可恨,她居高臨下的藐視。
“你以為自己還是徐家千金?別做夢了!你爸媽都在牢裏呢!你哥哥恐怕是沒幾天可以活了,你還折騰什麽呢?乖乖的離婚還能得一筆錢,這麽拖着,只會讓建軍更加惡心你。”
“看看,你還有什麽?滿臉的褶子?惡心不惡心!”
女人的諷刺是□裸的,像是多年前她面對另一個可憐的女人一樣,最終她成功,歡天喜地的和林建軍結婚,那個女人連一毛錢撫養費都沒落到。
“你還有什麽資本死賴着不走,人老珠黃,是不是找不到男人了?”女人笑的妖嬈。“說的也是,你這樣的,就是倒貼錢給男人,人家怕是也不要。”
“建軍和我在一起三年了,你知道他怎麽形容你嗎?又老又松還沒自知之明的母夜叉!”
女人牙尖嘴利,一字一句的刺着徐晴雯的心髒。
“你的孩子算什麽呀?他生死未蔔,說不定哪天就斷氣了!你們離婚後,這個家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女人輕撫自己的小腹,她笑的春風得意。“這個才是林家的嫡子嫡孫。”
徐晴雯目光越加狠毒,父母哥哥都沒了,她什麽都沒了,女兒被陸家的人耍了,她卻無能為力,兒子被小三設計的摔下了樓,躺在醫院生死不明。
“你得意什麽?總有一天,林建軍也會像甩舊抹布一樣甩了你!”
徐晴雯這麽想着,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她沒有照過鏡子,如果她根本就不是之前的貴婦,像個遲暮的老太太,老态橫生。
徐晴雯指甲都陷進了肉裏,粘稠的血順着手指滴在了地板上,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依舊滔滔不絕的女人。突然抓起茶幾上放的水果刀就捅了過去,血飛濺,她渾身都是血,滿眼深紅。
“去死吧賤人!”
女人拿手來擋,鋒利的水果刀狠狠的劃過女人的白皙手腕,順勢插進了女人的腹部,徐晴雯已經被血迷住了眼,她用盡全力的捅了進去,怕女人不死,又沖進廚房拿了把菜刀砍在女人的臉上。
“讓你迷惑男人!讓你迷惑男人。”
徐晴雯徹底瘋了,刀砍的女人面部模糊,徹底的停止了掙紮她才罷手。
林建軍被連捅四刀,都在要害,等鄰居發現并報警的時候,他已經生命垂危。
林建軍的死真是活該,一點都不虧,這才是他應得的報應。林沫走進醫院迎面而來的是陸琪,他瘦了,不複當初公子哥的風采,一身皺巴巴的西裝,臉上滿是疲憊。看到林沫進來,連忙站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林沫,眼中含着熱切,卻在看到林沫身邊的宋清遠時,愣住。
“他如果死了,我會為他火葬。”林沫聲音冷淡,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難過是人之常情,但那也是最後一次。
林沫身邊站着宋清遠,陸琪的目光緊緊盯着他們十指交握的手上,眼中的光瞬間暗了下去,他苦笑一聲,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式!嘆口氣。“你一點沒變。”
“林建軍在那裏?”宋清遠突然出聲打斷陸琪的話,他微微皺眉,手指捏的更緊,示意林沫。“再站下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林沫剛到病房前,就聽見裏面林芝驟然爆發出來的歇斯底裏哭聲,心一沉,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轉頭就走,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手被拉住,宋清遠的聲音很淡。
“他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也不會和你道歉,不進去看一眼?”
“我現在發現自己沒那麽偉大。”林沫轉頭對着宋清遠扯起嘴角笑。“他死得其所。”
“不要答案了?”
“不要了。”
“好,我們回去。”
宋清遠微微彎起了唇,緊緊的握着林沫的手大步朝外走去,兩顆重貼的戒指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作者有話要說:哇靠,終于是完結了!
這本寫的好差勁,本以為會是爽文,結果每次寫到家庭情況都好壓抑,這段時間家裏又發生了許多事,哎,好煩。
我對于父親的印象不深,寫起來忍不住就代入了情緒,有些對不住各位啊,我寫的比較随心所欲。這是我最長的一本,用了兩個多月時間,寫的一塌糊塗。
能追到結尾的親,小白在這裏鞠躬感謝,謝謝你們的支持,小白是個文盲,沒文化沒文筆沒文采,全靠各位的支持,一腔熱血寫到現在。
關于宋清遠和林沫,我覺得不走到一塊都沒法結局,宋清遠配林沫,其實可惜了宋清遠,他比林沫幹淨的多!
朋友問我好不容易寫完一本,要不要開定制,自己買一本收藏,心裏蠢蠢欲動,但想到我的書被家人看到他們肯定又要諷刺我文盲還自不量力,所以,我的想法夭折了!
下本書一定要規劃好,踏踏實實的寫,哎,也不知道還能幻想多久!真想要個宋清遠玩玩,每次寫到他,都想下手戳戳!
各位晚安,寫到兩點,頭暈沉沉的,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