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就是說昨天自己做的不是夢, 他真的往自己嘴裏灌藥！莫名的怒火又湧上心頭，她擡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扯嘴, “謝謝。”
宋思文被她這個表情弄得苦笑不得，好像他對她對了什麽壞事一樣。見她還要走，他大步上前, 手撐着牆面，如同古代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子弟。
他低眸看着人，剛才在門外聽了一會兒雖然沒聽清楚但卻有說不上來的魅力。
到底是當過老師的人, 軟硬兼施用的手到擒來，引導一個即将如入歧途的人走向正路這份魅力, 果然讓人沉迷。
如果是他來處理大概會把林月往死了整, 讓她一輩子見不到太陽, 但是她不同她和自己不一樣。她是光，不僅是他的光, 也是別人的光芒和憧憬。可以将人從低谷拉起，又可以将人從黑暗中拉出, 為他們照亮前方的路。
這樣的人，讓他如何能放棄。
“我明天生日，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生日？孟南嘉一愣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 還真是他的生日。
以前都是過她的生日，宋思文的生日很少過。畢竟他媽生他的作用就是為了留住他爸而已，奈何他生下來後并沒有起到實質性的作用。
所以他一直不愛過生日, 每年都是簡單的吃個面條。
宋思文看完她這一套動作，心裏五味雜陳說不上的難受。他正在戒煙，拿了個薄荷糖放到嘴裏嚼碎。
“你忘了？”
她居然忘了他的生日，原來她已經不在乎他到這種程度。
這件事沖擊性太大讓宋思文半天沒有回過神, 嘴裏被嚼碎的薄荷糖被硬生生被吞咽了下去。劃破喉嚨，紮入心髒，疼徹心扉。
孟南嘉擡眸，臉上并沒有多餘的表情，“嗯是忘了，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請客就不必了，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飯。”
宋思文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熱氣噴灑到孟南嘉的耳朵上。這份親昵讓她後退了一步繞道走，但又被宋思文攔下。
他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只是沒什麽底氣，失落的開口，“我記得你過目不忘。”
“我記得你的生日日期，只是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孟南嘉擡眸，因為再一次被攔，臉上透出不耐煩神色，“這很奇怪？我現在又不需要記你的生日，忘了很奇怪嗎？”
宋思文失笑，喉嚨似乎被薄荷糖劃破，嘴裏滲出了一絲鐵鏽血腥的味道。
不需要....是不需要了。
他深呼吸調整好情緒，垂眸看着她沒有什麽血色的嘴唇。
“下午有空嗎？”
“沒空，去圖書館。”
“那你下周有空嗎？”
“沒空，懷清生日。”
孟南嘉被他的氣息包圍的難受，喘不過氣大腦缺氧。本來她也不想說話這麽沖，但是被攔下來的滋味不好過，脾氣自然就上來。
“問完了嗎？問完趕緊讓開。”
宋思文看她兩句不離李懷清咬牙，“你要幫李懷清過生日？他有家人有朋友，要你去幹嘛！”
孟南嘉皺眉，聲音不受控制的大起來，心裏的火苗燃燒起來。
她冷聲，“關你什麽事，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你為什麽還要管東管西的！你想管東管西回你們家公司去管，我又不是你的員工別在我這擺臉子。你自以為是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樣真的很招人讨厭。”
孟南嘉說完一跺腳用力把人推開，推一把沒推開，更是來氣對着他的小腿就踢了下。
“讓開！”
這一腳用了十分的力氣，疼的宋思文咬牙，五官都擰在一起。但他一只手還是拉着孟南嘉的手腕不放，這一腳真是不留情面。
他苦笑不得，心裏感覺就很怪。或者說他看到她發脾氣會更興奮，畢竟是對他發脾氣而不是對其他人。
“南南，身體好了沒，我們去打羽毛球。”夏語桐看着這精彩一幕，恨不得也上前踢他一腳。她光明正大的對着某人翻了個白眼，摟上孟南嘉。
“你這身體就得加強鍛煉，你和懷清一組，我和肖恩一組。”
孟南嘉答應，因為她要是再待在醫院，不然某人要煩她半天。
奈何宋思文依然厚着臉跟着他們到體育館，穿着一身灰色的運動服坐在觀衆席上，興致勃勃的拿着手機當粉絲拍照片。
李懷竹也過來湊熱鬧，滿意的看着自己弟弟的大長腿，感嘆，“我們家懷清真的長大了，以前沒感覺，現在一看比肖恩還高半頭。”
宋思文瞄了他一眼，沒接話，“奚研回來了，你知道？”
“嗯、”李懷竹愣了一下，喝了一口飲料，“知道，她沒怎麽變，回國辦畫展。這女人啊果然離開男人事業都蒸蒸日上，奚研是，南南也是。”
宋思文皺眉，“南南在我身邊的時候也很優秀，什麽叫離開我之後才蒸蒸日上。”
李懷竹看着這樣子噗嗤笑了起來，“對！政府應該特別感謝你，畢竟你幫他們請回一人才。不然像南南這種天才，十有八九是不會回祖國媽媽的懷抱而是選擇追求自己的夢想。”
被這麽一說宋思文臉更黑，确實有人感謝過他。
他沒有接話扯開話題，“本來我想讓你幫我負責宋天文化館的開幕式，現在看來不用了讓姜睿去，他比較喜歡這種有逼格的東西。”
文化館？李懷竹迅速聯想到畫展，猶豫了半會還是問出口，“她現在還是單身？”
宋思文勾唇，“你是君子我可不是，我查了她這五年在國外的經歷。除了學習就是畫畫，所以你應該還有機會。”
李懷竹半天沒說話，最後捂着嘴咳嗽一聲，笑意盈盈。
“謝了，當年我違背約定放棄和她一起去意大利深造，挺對不起她的。但這就是命啊，我爸和公司一起出事，我這個長子不留下，難道推給我為未成年的弟弟。”
宋思文看了一眼當年一身藝術氣息現在和他一樣滿身銅臭味的李懷竹，啧啧兩聲沒說話扭頭看着館場。
孟南嘉和夏語桐白色運動服，肖恩和李懷清黑色。情侶裝？真讓人不舒坦。
“我以前一直以為全世界沒有比我更了解南南，但是、”他嘆了一口氣，“我竟然不知道她不僅會射箭還會羽毛球？”
宋思文瞳孔一緊，手機膜咔一聲被他捏碎，裂出一道一道富有藝術氣息的裂痕。
他低聲，“你弟弟在幫南南整理衣服。”
李懷清尴尬，向外挪了個位置，以免傷及無辜。
“哈哈，不就是整理了下領子，這又沒什麽。”
宋思文咬牙，“沒什麽？你弟弟的眼神還能再直白點，也就是南南單純不懂你弟的花花心思，要是別人只要眼不瞎都能明白。”
李懷竹聽着他的醋言醋語，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心情複雜比他分手的時候還複雜。
此時，孟南嘉被盯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極其不自在。她用餘光瞄了一眼宋思文，居然還拿着手機對準她拍照。
很奇怪、特別奇怪，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
一個老大不小的前夫拿着手機在給前妻拍照能不奇怪。
“南南，一會兒我們這樣、這樣。”
李懷清彎腰在孟南嘉耳邊解說比賽戰術，他看着她接近的透明的耳朵，上面還有絨毛。突然呼吸重了起來，捂着嘴巴移開視線。
真是要命，她怎麽連絨毛都這麽好看。
“南南，你耳朵長得真漂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耳朵。”
孟南嘉正在練習發球，她已經好久沒有打過羽毛球，幸好對面的肖恩和他半斤八兩應該不會輸的太難看。
“啊？”聽李懷清這麽一說，她笑道，“耳朵不是都長一個樣子，哪有難看不看的。”
“怎麽可能都一樣，你看語桐姐的耳朵長得就不好看。你的像精靈，她的像佛祖。”
李懷清心虛的看着孟南嘉的耳朵确認一遍，确實很像精靈。
“你們倆說我什麽壞話呢！趕緊開始，別磨磨唧唧的。就算你們商量個花出來，你們也是必輸無疑。這兩年我和肖恩可是每周都打，配合的天衣無縫。”
夏語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雖然學習不行但是體育成績向來一騎絕塵。
被抓包的孟南嘉笑着拍了李懷清的胳膊，咂嘴，“要是被她聽見當心她打你，語桐這叫有福氣哪裏像佛祖了。對了語桐的羽毛球技術特別好，小時候就得過冠軍，我們勝算不大。”
李懷清大笑，笑的春光明媚，健氣的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短袖以及充滿力量的胳膊。
“好巧，我也得過青少年羽毛球大賽冠軍。”
孟南嘉看他這幅自信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那你也挺厲害的，我和肖恩半斤八倆，所以你把球傳給肖恩就行。”
李懷清驚訝的看着孟南嘉，居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孟南嘉被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紅了耳朵清了嗓子道，“我這是戰術，一會兒語桐肯定也會把球往我這邊打，所以我也不能心軟。其實我們也是有一點希望可以贏得，能贏為什麽要輸。”
“南南！”李懷清激動的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保證，“這場比賽我會贏，我說過有你在我不會輸！”
孟南嘉以為他又在說什麽幸運女神，咧嘴笑了半天，“你怎麽這麽封建迷信，要說學習我能幫你，體育我真的不行。”
“對面的！開始了！”
夏語桐實在受不了他們倆磨磨唧唧率先發球，果然往孟南嘉的方向打來。李懷清反應快接住往肖恩的方向反擊，一來二去球還是飛到孟南嘉的方向，而且李懷清沒有時間趕過去。
其實孟南嘉的技術不差，就是每次體力跟不上，但前期都是夏語桐和李懷清的較量，她根本就是打醬油。
已正常她連動都沒動。
現在球往她這邊飛，勝負欲突然就湧上心頭。
起跳、舉拍、扣球一氣呵成，直接結束這場拉鋸戰。
現場沒什麽人，僅有的幾人看着她這行雲流水的操作難免驚訝的張大嘴巴。最為激動的就是李懷清，他激動的伸出手來個擊掌。
“NICE！”
好心情的孟南嘉也和他擊掌，擊掌的聲音在封閉的羽毛館回響。
“南南你你剛才真的太有魅力，難怪王波這麽喜歡你。”
其實我也喜歡你！特別喜歡。
“教語桐羽毛球的那個教練也順手教了教我，但我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同樣激動的還有兩位觀衆。
李懷竹看着孟南嘉漂亮的反擊鼓掌，平時柔柔弱弱的風一吹就能倒，春天一出門不裹個十八層立馬要進醫院，現在居然在她身上還能出現帥氣這個字眼。
果然當了兵就是不一樣，就算是研究員那也是軍人。
他小心的瞄了一眼宋思文不怕死的打趣，“啧啧啧，你也不知道人家會打羽毛球吧。你說你以前把她保護的和國家文物似的，何必呢！”
宋思文垂眸、克制自己沖上去想将兩人的手分開的沖動。他往嘴裏扔了塊薄荷糖嚼着，看着孟南嘉臉上的笑容心髒突然就加速起來。
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他現在像是在鋪滿玻璃渣的路上奔騰，又疼又激動。他緊握拳頭，生怕自己沒控制住上去把人給帶走然後藏起來，藏進一個沒人的地方。
李懷竹看着他比調色盤還豐富的臉，嘆氣，“要不我們走吧，你何必在這找虐。這才第一場你就受不了，一會兒怎麽辦。”
他其實是怕宋思文忍不住動手，自己這個弟弟那眼神直白他看的都一身雞皮疙瘩，更別說某人。
他的弟弟他了解，熱情似火憋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這激動起來一會兒表白也不是不可能。
宋思文的手機膜已經碎的看不清屏幕，他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自虐，而且這些天被虐的少？還不是活着，這點程度我還能承受。”
他強裝淡定的靠在椅背，翹腿、胳膊杵在扶手，手指彎曲揉着一陣一陣抽搐疼的太陽穴。他卻是被這個場面刺激到，不安漸漸在心中散開，到達身體的每一寸細胞。
不管是那個軍官還是李懷清都時刻提醒他，只要他移開眼睛，她就會被別人搶走。
他知道她煩他但他要是不在她眼前煩她，大概她會連他這張臉都會忘記。
她已經忘了他的生日，他不想再讓她忘記自己這張臉、這個人。
羽毛球場，夏語桐得意的看了李懷清一眼。
“小子，1:1平，南南雖然技術可以但是你看她臉紅的，下場連球拍都擡不起來。”
李懷清瞄了一眼在大喘氣的肖恩，噗嗤笑了起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男朋友，我可以以一敵二，你行嗎！”
“哎呦我去！”夏語桐氣的頭冒青煙，但是人家這話說的是沒錯，這臭小子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果然年輕就是好，他們兩個二十四。他們這一個二十七一個三十，沒一點優勢。
李懷竹小時候到底給他喂了什麽，讓他長得這麽高還這麽壯，不進國家隊真是可惜了。
她給肖恩擦了擦汗，勝負欲被徹底激發，“你還行嗎？”
肖恩點頭，“可以。”
“行，一會兒只給南南發球，我還不信了那臭小子能一直接住。”
肖恩笑道，“好吧。”
孟南嘉感受到對面的戰火，扶額看了李懷清一眼。她對于體育這方面沒有一點勝負欲，平時早就投降認輸，但是看着李懷清這鬥志昂揚的樣子也不忍滅自己威風。
她看着李懷清笑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們盡力就好，晚上我請客。”
李懷清一身汗，前胸後背衣服被汗浸濕，貼在他的腹肌上面洋溢青春氣息。
他自信的看着孟南嘉，勾唇，“我們一定會贏。”
這份自信讓孟南嘉沒再說什麽洩氣的話，只是最後一場她真的是撐不住。
終于到了賽點，孟南嘉緊張起來。
畢竟能贏誰會想輸！
連汗都沒怎麽出的她，臉倒是非常紅，紅的讓人以為剛才愣在原地不動的不是她。夏語桐發球，她看着孟南嘉笑道，“寶貝，你不會在計算這羽毛球的軌跡吧。你就算算出來也趕不上，有什麽用。”
大概是被看出心思的孟南嘉臉更紅，別過頭拒絕交流。
裁判一聲口哨，決賽開始。
李懷清和夏語桐像打了雞血一樣，把肖恩和孟南嘉晾在了一旁。雙人羽毛球變成單人比賽，導致肖恩和孟南嘉大眼瞪小眼的站在球場上不知道要幹什麽，只能往旁邊靠靠別礙事。
孟南嘉笑着，身邊的人活力能夠影響到她，讓她也能成為一個有活力的人。
偶爾有空她瞄了一眼宋思文，還沒走？
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肯放棄，明明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而且他真的越來越煩人，如果不是她的工作單位他不能進，他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他眼前晃悠。
“南南。”
李懷清的聲音把孟南嘉拉回來，她一擡頭就看見羽毛球飛向自己這邊。她腦子裏什麽都沒想，就是有東西砸過來本能的拿着球拍一擋，然後用微弱的力氣把羽毛球擦線打過。
夏語桐沒接住，肖恩走神中。
全場安靜下來，誰也沒想到這場激烈的比賽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夏語桐氣的捂着肚子笑起來，“這樣都能把球打過來，佩服！你這運氣實在是好。”
李懷清反應過來的時候，激動的蹦起來，張開雙臂像孟南嘉奔去。
“南南，我們贏了！我覺得你完全是羽毛球天才，我們打的要死要活，你輕輕松松就能贏兩局。”
孟南嘉還沒注意自己把球打過去，她這是什麽運氣？估計上輩子做了很多善事。
她裂開嘴露出一嘴小白牙笑的也很燦爛，但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李懷清抱了起來。她腳懸空在空中轉圈，腦袋也跟着晃，頭暈目眩，根本聽不清李懷清說了什麽。
“南南，我超級超級喜歡你。”
此時觀衆席，宋思文從李懷清張開雙臂奔向孟南嘉的時候已經站起來。他知道他們高興，知道他們興奮。但是他的不安也越來越重，腦海的那根線也已經拉到極致緊繃，只要再輕輕一觸就會斷掉。
他開始害怕，害怕她的眼裏有了其他人，更害怕她越走越遠。他是個俗人，除了錢什麽都有，奈何她卻是個不愛錢不缺錢的人。
他不知道拿什麽才能讨好她。
那個相親對象并沒威脅到他，但是李懷清不一樣。他身上有着他所不具備的東西，他知道怎麽去愛人、他青春陽光，占盡優勢。而他有的只不過是個前夫的稱呼，還是個讓人讨厭的前夫。
讨厭？
宋思文猛地回神停下腳步，是啊！他不能再讓她讨厭。他拿着保溫杯過去，一直默念讓自己淡定！
他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嫉妒的嘴臉看起來不那麽明顯。
但是
“南南，我超級超級喜歡你。”
李懷清的聲音讓他手中的保溫杯摔到地上，咚一聲讓李懷竹意識到情況不妙，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他看着自己親弟弟抱着孟南嘉轉圈，那副樣子分分鐘要熱吻，這場景宋思文看了不受刺激才是怪事。
但是他想追上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宋思文握着拳頭大步走了過去。
他低吼，“放開她！”
宋思文給了李懷清一拳頭，李懷清被一拳打的摔在地上，嘴角出血。
空氣安靜，夏語桐和肖恩在旁邊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李懷竹跑過去扶起自己的弟弟焦急看他有沒有傷到。
孟南嘉反應慢又被李懷清抱着轉了好幾圈，腦子正懵着就被一股力量給拉了下來。她還沒站穩，眼前一黑，宋思文散着恐怖的氣息給了李懷清一拳頭。
她震驚的看着宋思文，表情和心情都難以言喻。
宋思文看着孟南嘉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一下子恢複冷靜，看着嘴角出血的李懷清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腦子實在太害怕，害怕她會答應李懷清的表白，更怕他們下一秒會擁吻在一起。
“南、”
宋思文剛說了一個字，孟南嘉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紅着眼眶瞪着他。
“你是不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