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游樂園
孫大川和李懷清去取票, 他抵了抵他的胳膊問,“大清子,你真的要追孟老師啊!”
“叫學姐!”李懷清糾正, “別亂了輩分!”
“得得得,學姐,但是你也不想想人家才二十四已經開始走向大佬之路, 而且她還離了婚。”
李懷清皺眉,不滿的看着孫大川,“離婚怎麽了?離婚又不是她的錯!要不是南南當年年紀小眼又瞎看上宋思文那個混蛋, 她能離婚”
孫大川見他還急眼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覺得孟學姐可能只把你當弟弟, 而且受過情傷的女人不會輕易愛上別人。最關鍵的是你剛才沒看見宋總吃人的臉色, 你和他作對就不怕他對你們家下手。”
李懷清冷笑,“謝謝關心, 首先人的觀念會改變,其次我會努力讓她把我當成一個男人, 再者我哥也不是吃素的!”
孫大川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得,你追吧。追到了我祝福你, 沒追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爺爺的懷抱永遠對你敞開,盡管在我懷裏哭!”
“你大爺!”李懷清笑着推了他一下, “老子一定追的到。”
“诶,孫子,爺爺祝福你。”
“去你的,對了你怎麽把林月給請來了, 人家不是不喜歡你!”
李懷清看到賣兔子耳朵發箍的,走了過去。
“哼,我魅力大呗!”孫大川趾高氣揚,頗為得意,“你真以為全校的女的都喜歡你,總有一兩個不看臉不愛錢看靈魂的,我們家月月可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孫大川其實只是微胖,一米八的身高,五官也長得好,是個帥哥只是被李懷清遮住了他的光芒。
李懷清最終買了兩個兔子耳朵,想象孟南嘉戴上後耳朵,自己耳朵反而先紅了起來。
孟南嘉第一次來游樂園,她出國的早又喜歡安靜,很少來人多的地方。
“南南姐。”林月試探的叫了一聲,“我可以叫你南南姐吧?”
“可以。”孟南嘉笑道,她有點局促,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
“南南姐今天那個是你前夫吧?”林月問。
“嗯。”孟南嘉點頭。
“您和您前夫為什麽離婚啊?”
“啊”孟南嘉尴尬的摸了摸脖子,“就感情破裂。”
“原來是這樣。”林月似懂非懂的點頭,“我不太懂诶,其實我還沒談過戀愛。”她大眼睛看着孟南嘉,“我有喜歡的人,但是喜歡可以變不喜歡嗎?”
喜歡可以變不喜歡嗎?
孟南嘉輕輕咬唇,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她之前接觸的人不會打探別人的感情生活,問的最多就是學術問題。如果有惡意的人她會直接怼回去,但是這個女孩似乎也沒有惡意,大概只是随口一問。
她輕聲,“大概吧。”
“是嗎?”林月笑着看向李懷清的方向,滿臉憧憬。
“但是我覺得我喜歡懷清學長這份感情永遠不會消失。”說完還看了孟南嘉一眼,雙手合十賣萌,“南南姐,你幫我保密好不好?我喜歡懷清學長這件事,其實我不知道怎麽告白,所以你幫我保密怎麽樣?”
孟南嘉尴尬的笑了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她為什麽要讓自己替她保密,明明她沒問而且她為什麽要把秘密主動說給自己聽,還讓她保密?
難道她天天和歲數大的人在一起跟不上年輕人的思想。
一直把自己看成長輩的孟南嘉根據個人經歷,提醒,“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還是告訴懷清比較好。”
林月蹙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孟南嘉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正好李懷清拿着零食小跑了過來。
“南南,你戴這個。”
李懷清拿出粉色的兔耳朵發箍要給她戴上,孟南嘉本能的搖頭往後退,“不行,這個太幼稚了。”
“哪裏幼稚了!”李懷清跨到她面前,直接給她戴上,清冷的面容多了兩分可愛。
李華清屏住呼吸捂着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孟南嘉要伸手摘下來,總覺得她戴這個很怪。
“別,南南你真的超級無敵可愛!”
孟南嘉輕擋着臉,“我覺得挺丢人的,還多人往這邊看。”
“那是因為你長得好看,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李懷清拿出手機相機,對着兩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才二十四,不是三十四。”
孟南嘉看着相機裏好像也不是很奇怪,花了三分鐘心裏建設才完成。她瞄了一眼你李懷清也戴上,噗嗤笑了一聲。
“你也挺可愛的。”
兩人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七着實紮眼,惹得不少人回頭。
“我去,那對情侶是模特吧。”
“我怎麽覺的更像演員,今天有人拍戲嗎?”
“好像真情侶,兩人真的太般配,這大長腿生出的孩子得多高!”
“慕了,慕了,果然單身狗不能來游樂園,受到一萬點暴擊。”
此時受到暴擊的還有躲在不遠處抽煙的宋思文,宋思文陰沉的臉上大寫的憤怒和嫉妒。
嫉妒的要死。
恰好公司沒有大事的李懷清也跟了過來,雖然想感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但是忌憚某人的心情沒說出口。
“你弟弟就不懂避嫌?”
李懷竹扯嘴,淡淡來了一句,“南南現在單身,有什麽嫌可避的。”
“你說什麽?”宋思文冷眼殺了過去,“早知道老子這婚不離了,打官司也要打個一年半載,不就不信我這一年追不回她!”
宋思文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兩人一起拍照片,一拳打在樹上想要沖過去。
“你回來!”李懷竹無奈将人拉回來,“你現在沖過去算怎麽回事,捉/奸?人家已經不是你媳婦,你們不管從法律上還是感情上都沒有關系。”
空氣突然寂靜下來。
李懷竹咋舌,自己話的有點過頭。
宋思文夾着煙,眼神又沉了沉 。他看着孟南嘉帶着兔子耳朵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模糊但能看出她臉上的笑容是發自真心。
他們結婚前她也是這樣笑的,但婚後就很少笑,說到底是他傷了她。
“叔叔這裏禁止抽煙,要抽可以到吸煙區。”一個穿着制服的小姑娘過來。
宋思文擡眸瞪了她一眼,陰着臉把煙給掐斷,見人還沒走冷冷來了句,“怎麽,你還有意見?”
李懷清擺擺手讓人趕緊走,他咋舌,“一看就是十七八左右的姑娘叫你一聲叔叔不冤。”
被看穿心思的宋思文見幾人已經離開,大步追了上去。
找遍了游樂場終于在鬼屋的門口看見他們。
李懷清早就發現宋思文跟着,他推着孟南嘉的肩膀扭頭看了一眼宋思文,歪頭挑釁。
宋思文見孟南嘉回頭便趕緊藏起來。
“懷清,那個你別總是推着我,我自己能走。”
孟南嘉尴尬,雖然她把他當成弟弟但總覺得應該保持點距離。畢竟年齡差不多而且沒有血緣關系,不能總是和小時候一樣。
“好。”李懷清笑道,“南南你怕鬼嗎?”
“我是唯物主義。”孟南嘉看着一片漆黑,牆上稀稀散散挂着幾個煤油燈。
她不怕鬼但是怕黑,以前宋思文經常出差她一個睡覺,房子又很大。主卧就有百平米,上廁所的時候沖水動靜都很大,還會回響。
想到這裏孟南嘉依然心裏堵得慌,她能原諒宋思文這個人但是不能原諒他做的事情。
每次出差連短信都沒有,她知道他怕黑,但是依然總留她一個人。
所以只要他出差,她就會在研究所過夜,伴着儀器也好過一個人在那麽大的房子裏。
“還說不害怕,你看你臉色都白了。”
鬼屋氣溫低,李懷清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會保護你。”
孟南嘉突然笑了起來,“應該是我保護你,哪有弟弟保護姐姐的。”
“可是我不想當你弟弟!”李懷清認真起來,“或者說我不想只和你當姐弟關系,我想/”
“啊啊啊啊啊!”
走在前面的林月突然尖叫打斷他們的對話,她蹲在地上抱着頭。
孟南嘉連忙上前蹲下來問,聲音很溫柔。
“還好嗎?要不先出去休息下。”
孫大川來過好多次,知道哪比較吓人,以為人家要往他懷裏鑽,沒想到打擾兄弟告白了。
“剛才的無頭死屍就是人扮的,假的!全是假的!”
林月依然抽搐,孟南嘉摸了摸她的頭安撫,“能站起來嗎?”
她擡頭慘白的臉,搖頭,“孟老師,我腿軟。”
“我背你!”孫大川自告奮勇,撸起袖子準備将人抱出去。
“啊啊啊~”
又是一聲尖叫,林月吓得抱住李懷清的腿,哆嗦不肯放手。
孟南嘉看着孫大川身後出來吓唬別的游客的‘鬼’,确實有點吓人,無頭屍,她乍一看都覺得恐怖更別說是一個小姑娘。
孫大川情商何等的高,雖然這個劇情走勢非常自然,但正常情況下孟南嘉的位置更好求助。
他這是當了傳說中的僚機?
孫大川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想也沒什麽可氣的,人家又沒說過喜歡他!再說就李懷清這顏值身高,再加上還是富二代真上流社會,是個女的都會喜歡。
嫁進去衣食無憂,做富太太。
李懷清尴尬,但是也不好推開人家一個女孩子,便道,“要不,我扶你出去?”
“我腿軟。”林月咬唇,哽咽,“要不你們先去玩吧,我一個人坐回,一會兒就好,不用管我。”
孟南嘉和李懷清看了一眼,李懷清心不甘情不願的将人背上。
“南南,你別走遠,這裏面挺深的。我把人背出去就回來找你,你別害怕。”李懷清還是擔心,對着孫大川道,“孫子,不許別人碰你學姐,她要是出事我和你沒完!”
孫大川嘆氣,這叫什麽事,便笑嘻嘻走到孟南嘉身邊。
“學姐,要不我也背你吧。沒背到喜歡的,好歹我也要背個漂亮的大佬才不枉此行。我感覺我要是背你一圈,我的身價都能高上百倍不止。”
孟南嘉被逗樂。
孫大川也笑起來,“老師你也看出來她是裝的了吧。”
“嗯。”
孫大川咋舌,“慘還是咱們大清子慘,人家都把他抱住了,他也不能把人踢開,所以學姐你可別往心裏去。今天這事怪我,是我把人帶過來。”
孫大川可能是被打擊到,心又堵得慌一直走一直說,完全沒注意身後已經沒了人。
孟南嘉只是低頭撿了個東西擡頭三人已經不見,雖然她不怕鬼但是裏面特別黑,還有聲效又吹冷風,心裏也怵得慌。
她跟着指示牌往外走,突然一個白衣女鬼沖了過來。
“南南,小心。”
孟南嘉被拽進一個厚實的懷抱,宋思文獨有低音炮在四周環繞。
宋思文?
孟南嘉擡眸确定是他後疏離的退後,漆黑的環境勾起她以前不好的回憶,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麽好臉色。
“謝謝。”
“是不是被吓到了?”宋思文低頭,雖然燈光昏暗但是依然能看到她眼眶紅了一圈,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他低聲,“還是剛才那個女的欺負你了?”
“不是,你別把人想的那麽壞。”
孟南嘉想走但卻被宋思文給擋住,他胳膊撐在她的兩側,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下尤為明顯。
“我都和你離婚了,你為什麽還是不願意看我一眼?”
宋思文是想要當一個默默付出的紳士,但是他做不到,永遠做不到。只要一看到她對別人笑他就忍不了,更忍不了她連正眼都不給自己。
“你都說了我們離婚了,你是我前夫!”孟南嘉擡頭,認真,“所以我不想和我前夫有任何牽扯,有問題?”
宋思文被刺激,把人鎖的更緊。他看着她身上別人的衣服,直接扯下,把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孟南嘉把他的西裝給扔到地上,“更不需要你的關心。”
她眼眶紅了起來瞪向他,激動的連聲音都沙啞了一點。
“宋思文我們沒有關系了,你不要這樣。我只想在沒有你的世界裏安安靜靜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出現在我眼前。”
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宋思文僅有的理智崩潰,他可以離婚可以答應她說的一切,但是絕對不能從她的世界消失。
他激動的将人抱進懷裏,死死的摟住。
“南南,你還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是你能不能看我一眼,看一眼就好。”
“不能!”孟南嘉被抱在懷裏動彈不得,她也懶得掙紮,反正掙紮不了白費力氣。
她哽咽,壓低聲音喊着,“我不恨你,但是我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現在關心我有什麽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關心我。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又來關心我,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南南,對不起。”宋思文抵在孟南嘉的肩上,聲音沙啞的快要發不出聲音,“真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孟南嘉觸景生情,情緒比平時激動。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宋思文我們既然已經離婚,我祝你找到幸福,但是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會是我。”
“不可能!”宋思文眼睛猩紅,要把孟南嘉揉進血肉裏,“南南我愛你,我這一生都只會愛你一個人。你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會追你,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不會放棄。”
孟南嘉失笑,別過頭盡量不和他有肌膚接觸。
“你追誰我管不着,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訴你,我不會再喜歡上你,永遠不會!”
她嗅了下鼻子,“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會更讨厭你。”
宋思文沒放手,反而摟的更緊,“那你讨厭我,讨厭我也行。讨厭也是一種感情,我不想看到你那種疏離的眼神。只要你能看到我,讨厭也好恨也好,只要你肯看我就好。”
孟南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擦了下眼角的淚珠,扭頭,“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我。”
一聽到這話宋思文連忙見人放開,低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他最怕的就是孟南嘉像兩年前一樣突然消失,他怎麽都找不到,他知道她現在同樣有這種本事。
他永遠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南南對不起,我沒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送你出去,這裏黑。李懷清那小子也不靠譜,居然背着別人先出去。”
“不用,我現在已經不怕黑了,早就習慣了。”孟南嘉深呼吸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輕聲,“以後不要來這種幼稚的事情,你應該很忙吧,別為我浪得你的時間,不值得。”
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孟南嘉又冷笑一聲,“你以前沒有這麽多時間,現在怎麽突然就有了?難道現在不需要出差開會?”
宋思文愣住,心被一刀一刀捅了個遍。
是啊他以前每次總是很忙,有時間去和朋友喝酒卻沒時間陪她。因為他知道她總會在家裏等他,無論什麽時候回去,回不回去她都會在家裏等她。
“南南,我、”宋思文想解釋卻又沒什麽可解釋的,他确實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自己混蛋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這麽快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你等等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重新看到我。所以你別走的那麽快。”
孟南嘉冷笑,“我憑什麽等你,我們都離婚了,也分居兩年。我為什麽不能追求我的幸福,我不像你這麽執着,如果遇到愛我的男人,我會努力愛上他。”
說完孟南嘉就想走,但又被宋思文鎖在懷裏。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宋思文一直都知道孟南嘉雖然在國外長大但傳統理念比較重,所以他一直為什麽沒有把李懷清看在眼裏,但是人總會變。
即使現在她把他看成弟弟,但是那小子比自己年輕又有活力還讨人喜歡,說不上哪天就會把人追上。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當然是真的!”
再一次被攔下的孟南嘉有些惱火,對着宋思文的腿踢了上去,“放開我。”
宋思文紋絲未動,眼神逐漸狠厲。
“南南。”
他上前,一手攬上她的腰控制雙手一手扶着她的後腦,低頭盯着她,像一頭失去控制的猛獸。
他迫使孟南嘉擡頭,他看着她的紅潤的嘴唇,白皙的脖子,脖子上的黑痣。眼神暗下幾分,滾燙的氣息讓四周都燥熱起來。
孟南嘉見狀開始慌張,“宋思文,你知道你現在幹什麽!”
“別動,你再動我就真的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宋思文克制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徘徊,暗黑的眸子盯着孟南嘉脖子上的痣,眼神充滿了欲。
他在忍,想忍,但是忍不了。
想把她關起來,讓她看自己一個,想占有想擁有。
但是他不能,他這次想對她好,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只是他實在接受不了她眼裏有其他男人。
對着其他男人笑,還一起拍照,一起坐摩天輪、一起吃冰激淩。這些他都沒有,憑什麽李懷清可以!
矛盾至極,腦子的弦突然斷開。
他低頭對着她脖子上的痣啃了上去,用了力氣啃着,想要标記自己的印記。
酥麻感覺刺激的孟南嘉全身發抖,吓得連哭腔都出來。她哭喊,“宋思文,你混蛋!我們離婚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宋思文突然停住動作,恢複理智放開孟南嘉。
“對不起,我、”他低下頭,沒有再解釋。
啪一聲,孟南嘉嗅着鼻子又給了他一巴掌,紅了眼眶,“你給我滾!再有下次我會報警,告你性騷擾!”
“南南。”
宋思文看着自己又把他們的關系弄得更糟,也想給自己一拳,他明明只想在後面默默的保護她。
孟南嘉的手機又響起來,她看到是宋爺爺的電話,便接通。
“爺爺,是我,嗯,在的.......好。”
孟南嘉本來情緒激動但是接了一個電話突然冷靜下來,只是臉色煞白的恐怖。
“南南,你怎麽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宋思文慌張起來。
“你手機是不是關機了?”
宋思文一愣,他拿出來一看沒電了,“怎麽了?”
孟南嘉深呼吸,攥着手機讓自己保持冷靜。
“思文,剛才爺爺打電話給我,說你父親去世了。就在剛才,器官衰竭沒有搶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和喪父同一天,又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