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
景王妃,雪妃娘娘!”
寧靜琬注意到,她說景王妃的時候,言語裏面不自覺地帶着幾分不自然,自己也能理解,誰能自然得了?在江心月的心中,只怕這景王妃應該是她的才對吧!
鳳君寒淡淡道:“不必多禮!”
一行人跟着鳳君寒在內侍的帶領下進入內宮,坐到早已安排好的位置。
寧靜琬兀自一坐下,四周的眼光就朝寧靜琬射來,今日的寧靜琬,不施粉黛,卻根本掩飾不住的原本的天生麗質。
頭上只有一支樣式簡單的玉簪,将頭發輕輕別住,其他的長發随意飄揚,而那一身天藍色衣裙,發出的那種瑩瑩光芒更是讓她美得如同精靈!
不少女子暗自腹诽,一個庸俗的商女,打扮得這樣妩媚,也改變不了空有美貌的事實,只不過是個不識字的粗鄙女子,再美貌,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江王爺倒是一直含笑看着寧靜琬,早知道靜琬是一塊璞玉,一經雕琢,必定豔絕天下!
一旁的江王妃心中的不悅到了極點,那個野丫頭的确是貌美,不過空有其表有什麽用?哪一點比得上心月,可從來沒有見過丈夫用這種目光看心月!
江南雁看着如琬似花的靜琬坐在高貴優雅的景王爺的身邊的時候,心中仿佛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悶漸漸蔓延開來。
上次的慕瀾青依然是坐在寧靜琬的對面,看着今日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寧靜琬,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很快就消逝于無形,仿佛一塊玉石,投入水面,不見了蹤跡。
所有的人都落座了,皇上皇後終于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中到來了。
“皇上皇後駕到!”內侍的聲音響起。
所有的人都離座,跪拜!
皇上一落座,目光就被與往日不同的寧靜琬給吸引住了,微微一笑,“哈哈哈,景王妃今日真是與衆不同!”
皇後一直都是似笑非笑,微微颔首,“皇上說的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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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琬道:“謝父皇母後贊賞!”
皇上一笑,命衆臣落座。
坐定之後,命內侍宣外國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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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琬才知道,原來今日要來所謂的外國使臣是南疆國,南疆王子赫連真帶着南疆公主赫連瑤前來鳳臨國朝拜。
鳳臨國是泱泱大國,南疆國民風彪悍,疆土遼闊,地廣人稀,居民多以游牧為生。
南疆國民也個個人高馬大,但是多年以來鳳臨國和南疆國關系融洽,多有來往!
赫連真和赫連瑤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引起一片驚嘆之聲。
第五十九 十不世名畫
赫連真身材高大挺拔,一身象征王儲的黑金長袍,腳底蹬的是鑲金馬靴,一雙燦若星辰的犀利鷹眸,他臉上剛毅的線條無時無刻不在訴說着他的不羁和狂野。
寧靜琬心下微微一怔,她見過這個男人,三年之前的一個雨夜,當時就知道他身份尊貴,伺候的下人皆是戰戰兢兢,卻又恭敬無比,只是當時不知道,他就是赫連王子赫連真。
而赫連公主赫連瑤,穿一件紅色翩然的半長型衣裙,鑲金燦銀,卻并不顯得俗氣,領口處花邊重重。
一雙長及膝蓋的鹿皮小蠻靴,腰間束着一條大紅色鎏金寬帶, 有一種異域女子的豪放之美,英姿飒爽,長得也不錯,話語中也帶着一種恣意的灑脫。
夜幕降臨,四周花樹上挂着的宮燈次第亮起,彩光流瀉,與天上明月互相輝映,伴着荷香輕風,幾乎令人疑是天上瑤池。
“南疆赫連真攜妹妹赫連瑤奉我父王旨意,前來天朝以示我南疆友好之心,願兩國永無幹戈,兩國百姓永享太平!”
赫連真的聲音不卑不亢,聽起來極是誠懇,寧靜琬偏偷用餘光打量了身邊的鳳君寒,面對這樣一個出色的異國王子,他的态度是怎樣的?寧靜琬發現,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始終帶着一種淡淡的笑意。
“好好好,來人,給赫連王子和公主看坐!”皇上朗聲笑道。
“謝皇上!”赫連真和赫連瑤齊道。
待他們落座之後,美酒佳肴便流水般呈了上來,鼓樂聲起,數十位宮女身穿飄缈的紗衣,在席前翩翩曼舞, 美味珍肴,配着清幽樂音和曼妙歌舞,道不盡的奢靡和繁華。
寧靜琬擡眸,不經意間和赫連真的目光對上,寧靜琬看見,赫連真唇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寧靜琬知道,赫連真認出了自己。
“你在想什麽?”身邊的鳳君寒忽然低低出聲,寧靜琬斂住心神,“沒什麽,這裏的東西很好吃!”
鳳君寒嘴角帶着一種揶揄嘲諷的笑意,“是嗎?”
寧靜琬慌忙點頭,裝作品嘗美酒佳肴的樣子,低下頭,避開所有的目光。
酒過三巡,赫連真站起身,對上座的皇上道:“承蒙皇上盛情款待,小王不才,奉父王旨意,送上薄禮一份,還望天朝不嫌棄我南疆國小,予以笑納!”
赫連真的聲音很恭敬,可是寧靜琬卻覺得聽不出來恭敬的味道,南疆國力或許比不上鳳臨,可奈何兵強馬壯,全民皆兵,國土更是天險重重,以前多個國家想去入侵南疆,發現事倍功半,根本就做不到。
皇上微微一笑,“王子客氣了!”
赫連真輕拍手掌,殿外立即有四位異域打扮的侍從恭敬地奉上兩幅畫作。
國與國之間的來往,用畫做賀禮,會是什麽名畫呢?
寧靜琬倒是很好奇,赫連真對他們輕輕一點頭,侍從們便小心地将畫攤開。
甫一打開,衆人頓時知道了為什麽這畫可以用來做國家之間的饋贈之禮了。
第一幅是《禁宮仕女圖》,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第二幅是《壯麗山河圖》,氣勢磅礴,江水浩蕩,浩渺天際!
這兩幅圖皆出自名家手筆,是失傳已久的名畫,《禁宮仕女圖》的作者張逸,而《壯麗山河圖》的作者王世,都是名噪一時的畫師,已仙逝多年,這兩幅不世名畫也流落民間,不知所蹤。
時間越久遠,名畫就越價值連城,這兩幅可謂是畫中極珍,今日居然在這樣的盛宴上重新出現,怎能不引起一陣陣驚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