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萱,不卑不亢道:“奴婢自己會起來,不敢勞夫人大駕!”
趙碧萱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今日的臉真是丢到家了!
“琳琅姑娘,今日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趙碧萱管不了之前的趾高氣揚了,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
琳琅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理她。
慕雪嫣看趙碧萱這個樣子,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臉上絲毫不顯露出來,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伺候王爺的人,也是一家人,就當是一場誤會,好在現在沒事了,大家都退下吧!”
寧靜琬淡淡道:“雪妃果然有大家風度,本宮佩服!”
慕雪嫣道:“王妃姐姐過獎了,既然姐姐身體不适,那妹妹們就先行退下了,不敢打擾姐姐休息!”
寧靜琬确實有些累,輕輕點頭。
慕雪嫣帶着一衆女人退出了靜苑,剛才熱鬧的院子很快變得寂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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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琬命采依給琳琅的臉上過藥,“怎麽樣了?”
琳琅俏麗的臉龐變得紅腫,整張臉看起來也大了一圈,驕傲的撅起嘴巴,“小姐,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的,幾天就好了!關鍵是看見那個飛揚跋扈的趙碧萱給我賠罪,我還不領情呢!”
寧靜琬微微一笑,這個王府的女人也真是可悲,只怕鳳君寒從來就沒有将這些女人放在眼裏,更不要說放在心中了。
不管趙碧萱得寵不得寵,也只是一個妾而已,妾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反而以為可以仗着鳳君寒的寵愛,爬到正妻的頭上來耀武揚威,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經此一事,想要在景王府繼續平靜生活下去,只怕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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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劉管家就又來了,“王爺說王妃的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請王妃做好準備,參加今晚的慶功宴!”
琳琅瞪大了眼睛,“小姐?”看小姐還有力氣打人,王爺當然以為小姐的病好了,只有她知道,小姐是真的病了,剛才是強撐着的,要不是她一時沖動,咽不下被趙碧萱打的氣,小姐又何須出頭?
寧靜琬看着琳琅懊惱的臉,淡淡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關你的事!”
第三十九 入宮九途中
寧靜琬想不到鳳君寒仿佛萬年冰山一樣,如此不近人情,自己是真的病了,他還派太醫親自過來查探過。
可是他卻以自己還有力氣打人,身體已然無恙為借口,讓自己晚上随他進宮!
雖然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但是寧靜琬本能地知道,以鳳君寒對自己的讨厭,他絕沒有存什麽好心。
也罷,既然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只能去面對,自從第一天被卷進來,寧靜琬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事到如今,容不得自己退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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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爺也是懂得享受的男子,就算不看他的府邸,看他的馬車就知道了,上面的裝飾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匠心獨具,金雕玉砌,渾然天成,不僅典雅,而且暗含有一種豪放大氣的感覺,一輛馬車尚且如此講究,寧靜琬真不知道鳳君寒的寝居講究到什麽程度。
同車而去的還有慕雪嫣,看到寧靜琬,微微颔首,露出招牌的溫婉笑容,“王妃姐姐!”
這是寧靜琬第一次和鳳君寒近距離接觸,長身玉立,劍眉星目,猶如神來之筆的線條将他的面部輪廓表現的幾近完美,英俊而不顯陰柔,陽剛而不顯粗鄙。
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深不可測,深不見底。
這種氣質寧靜琬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江南雁。
不過相比江南雁,眼前的男人折射出來的霸氣更加攝人混魄,王者氣質一覽無餘,江南雁雖然身份高貴,可是和鳳君寒這個皇子相比,只不過是一個王爺世子。
而鳳君寒,是個真正的王者,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而他的一眼,仿佛能看到你的心底去,讓人有一種不自覺想要退縮的沖動,他給寧靜琬的第一感覺就是兩個字,危險!
見寧靜琬打量着他,他不着痕跡的目光掃過寧靜琬,寧靜琬敏銳地從他的目光中發現了一絲不屑,他不像別人表現的那麽明顯,或者說他的喜怒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寧靜琬忽覺喉中有一種要強烈咳嗽的沖動,“咳咳咳”地咳了起來!一旁的慕雪嫣急道:“王妃姐姐怎麽了?這是風寒還沒好嗎?”
寧靜琬在心中暗罵,一日不到的功夫,好了才是怪事,慕雪嫣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深谙做戲的表面功夫,只是不知道,在鳳君寒心中,慕雪嫣占到什麽位置?
寧靜琬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王爺,咳咳咳,我,我怕傳染給別人,咳咳…”
鳳君寒無動于衷,寒聲對冷殇冷月道:“再去準備一輛馬車,給王妃單獨乘坐!”
寧靜琬心下一沉,這家夥看出了自己不想去的用意,不過他決不讓自己得逞。
這也是寧靜琬第一次近距離聽到他的聲音,低醇,磁性,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人生出一種怵意,那種威嚴讓你無法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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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殇冷月很快就準備好了第二輛馬車,沒有第一輛那麽講究,但是也是上品,寧靜琬欠身道:“謝過王爺!”識趣地上了第二輛馬車!
這輛馬車只有寧靜琬一個人坐,頓覺輕松多了,和這樣一個危險的男子坐在一起,那才是受罪,寧靜琬眼眸暗沉,心底越來越沉重。
方才鳳君寒眼中的不屑雖然深藏眼底,但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他明明看不上自己,卻還是不管不顧地拉自己來參加這皇上特意為他們三兄弟辦的慶功宴。
無非是想警告自己,在他的景王府,自己不要幻想着可以如在江王府那樣随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大婚之後,他離開了景王府,自己也無所謂地離開了,他想給自己一個警告,這座王府,他才是主人,一切要以他的意志為準,雖然自己病的這麽嚴重,只要他一句話,王妃也要去參加慶功宴,自己只要沒死,自己就得拖着病體過來。
寧靜琬深吸一口氣,身子微微後仰,頭腦确實有些昏沉,并不明晰,若是服了藥,便會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是以寧靜琬根本沒有服藥,她知道,今晚等待自己的,應該是個不尋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