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正文完陳書禮有種預感，刑岚應該不會……(2)
第47章正文完陳書禮有種預感，刑岚應該不會……(2)
.手.
“你小子倒是識相，那種平庸的山寨貨，怎麽可能比得上我的作品。”
陳書禮見對方注意力被吸引，故弄玄虛道：“只是你的作品似乎也存在缺陷吧。”此言一出，陳書禮的脖子雖然沒有被重新勒住，腰肋間卻是一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也不敢繼續賣關子了，脫口而出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麽多年以來，刑岚是你所見過的唯一成功融合者。那種原始的樣本太過霸道，與經過文明洗禮、養尊處優的人類基因并不能完美的融合，其中存在着極大的風險和不确定性。我們也都看見了，那些接觸過種源而發生變化的動物與其說是發生了進化，更像是發生了異化，這種變化并非是一定是正向，我們能看見的是幸存者，至于那些因為異化發生嚴重退化甚至死亡的絕大部分我們是看不見的。”
這一番話直接戳到了阿爾瓦的痛處。
原初的種子引發的異化的确充滿了不确定性，特別是對人類來說非常的危險。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最初他連穩定的形态都無法獲得。他曾在無數人和動物身上做過類似的實驗，經歷過無數次失敗，才從死去和異化失敗的異種身上獲得“線索”，得以較為穩定的維持形體。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放棄使用原初種子，嘗試用雜交或者二次融合的方法尋求穩定強大的變異生物，他想要通過馴服它們建立一個以他為王的新世界。
不得不說，阿爾瓦的想法和二十年前PRO中某些想要通過“新人類”計劃，用繁育方式篩選和提高人類異能品質的科學家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爾瓦：“你說的沒有錯。刑岚是這麽多年來我所見過唯一一個完美的融合作品。她融合的程度貼近完美，卻還能完全保持人類思維。”
阿爾瓦看向刑岚的眼神變得無比火熱，“我一直想要制造一支和我一樣的智慧種族，美麗、智慧、無堅不摧，可是到頭來只有一群四不像的殘次品，你知道這種失望的感覺嗎？你知道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內心有多麽興奮嗎！”
刑岚與陳書禮交換一個眼神：“可是我炸了你的老巢。”
“那些沒有思維的殘次品死多少都沒有關系，只要有一點時間它們的數量能夠像細胞分裂一樣呈指數倍增。只要你願意加入我，你就是新紀元的女神，而它們都将會是你的祭品。”阿爾瓦神秘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刑岚，“想要維持人類的形态，想要平息融合後唯一一點不穩定的小小瑕疵，你也需要晶核不是嗎？”
刑岚張開嘴唇，似乎有些意動，遲疑了半晌，目光轉向陳書禮：“那他怎麽處理？”
阿爾瓦：“他不是和你有一腿麽。怎麽現在如此無情，居然用上處理這麽冷漠的字眼兒了？”
刑岚冷冰冰道：“讓他死我的确舍不得，但他是個麻煩。”
Advertisement
阿爾瓦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放他走吧。”
刑岚：“不然呢？這将會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阿爾瓦：“你可真會得寸進尺，如果我放走了他，你逃了我未必抓得住你。”
刑岚冷笑：“那随便吧。”
阿爾瓦放開了陳書禮。
“既然如此，我把他暫時還給你，這是我的誠意，同時也奉勸二位一句，別想着拖延時間，就算啓明星的人趕到，你們逃不出去的。”
他直接點破了兩人的意圖，看起來有恃無恐，仿佛認定了刑岚和陳書禮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阿爾瓦放開陳書禮之後，刑岚更加戒備，短短的幾米距離，注意力在阿爾瓦和陳書禮身上來回切換，生怕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意外。兩人面對面靠近，刑岚将陳書禮讓到了一旁，向他伸出了手。
就在兩人雙手緊緊握住的那一刻，陳書禮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那根本不是他的本體，沒有要害，我沒辦法殺死他。
一個如同聲音般的“信號”毫無預兆的鑽進陳書禮的腦子裏，這情景就像是直接使用腦電波進行的意識交流。
難道這就是精神系的特長！陳書禮震驚的看向刑岚，簡直不敢相信對方進化能力居然“就這”！
這種感覺十分新奇，但很明顯除了能夠私密溝通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沒能陳書禮反應過來，那個“信號”再次出現。
啓明星一定會派人來确認這裏是否已經完成清除，到時候我會拖住他，你必須跟他們一起離開。
扯什麽淡！陳書禮費了老大功夫，可不是為了和她分道揚镳的。
刑岚：不要胡鬧，聽話。
陳書禮：好家夥，怪不得這家夥以前一氣他一個準。感情會讀心術啊！
刑岚解釋：我只能傳遞自己的思維，通過精神感應從對方的情緒判斷大概的想法。而且必須有足夠近的接觸才行。
得了吧，只能感應大概的想法？那她怎麽解釋的這麽具體的。
刑岚：總之，這一回麗塔一定會親自出現，她帶隊的手下全是精英。你先走，我會回來的。
陳書禮沒辦法言語，但能感覺到對方緊緊握了自己一下，甚至捏的他骨頭有點疼。
陳書禮看了刑岚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說殺不死他嗎？
刑岚：現在這個樣子的确殺不死，但并不是沒有方法。
陳書禮對刑岚表達的內容十分懷疑，如果她真的有辦法，為什麽直到他遇見她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可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然沒多久麗塔帶領着一對啓明星的精英出現。阿爾瓦仿佛是恭候已久，看見支援的隊伍非但沒有覺得上當，反而是愉快的很。
麗塔一行人舉起武器嚴陣以待，将改頭換面的阿爾瓦還有刑岚一等人團團圍住。
麗塔出現後一臉嚴肅，也許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屬下此時一臉明顯的獸化變異特征，而真正的可疑人物卻是一個不着片縷的美男子。
這樣的場景十分具有迷惑性，甚至足夠影響到一些人的判斷。
陷入重圍的阿爾瓦非但沒有露出半分慌亂表情，反而得意的放聲大笑。
在場衆人簡直都要看呆了，這些人都有十分豐富的作戰經驗，可眼前這個能随意變化形态的“泥巴怪”還真就沒有見識過。
他們不由想到臨行前指揮官的作戰動員，以及基地突然開始出現的異樣。
面對曾經戰友古怪的審視，神色淡然，絲毫不受影響。
“你看見了，這就是你渴求融入的人類世界。”阿爾瓦的腳底連接着觸須将他整個人托高至半空，“無論你是鞠躬盡瘁，還是毫無保留，一旦出現了破綻他們就會把你劃分出去。何必呢……”
“歡迎你們的到來。”阿爾瓦轉而看向麗塔隊伍的方向，優雅的笑了笑，“你們炸毀了我的基地，殺死了我的子民，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決定饒恕你們，并賦予你們天大的恩賜。”
他微笑着的表情如沐春風，下一秒卻從地底鑽出無數翻騰的觸.手，将那些反應不及的作戰隊員橫掃倒地。
不少人當場被貫穿身體，觸.手的前端如同巨大的口器張開，源源不斷的向受傷的隊員身體裏注射某種具有麻痹效果的液體。
“加入我們吧！以另一種更加神奇的方式綻放生命，你們靈魂與肉體會伴随我永世長存。”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刑岚将陳書禮推向麗塔所在的方位。
“帶他們繞開這些垃圾，別死了。”刑岚沖着麗塔冷冷的交代了一句，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轉身的瞬間，陳書禮看見她原本保留皮膚的位置鑽出細小的鱗片，最後的眼神裏虹膜徹底變成了琥珀金的顏色，透明的瞬膜橫現包裹住了眼球，只看見如針的一束瞳孔中迸射出鋒利而冷酷的目光。
陳書禮被她最後的眼神震撼住，這一次沒有跟上去：這不是他能插手的戰鬥，況且面對那個神秘的怪物，人數并不是取勝的關鍵。
麗塔看了陳書禮一眼：“我們離遠一點，幫她進行火力壓制。”
陳書禮一聽，對方并沒有打算留下刑岚單打獨鬥，心裏不由一陣感激。
沒有人去理會那些受傷麻痹的隊員，麗塔冷靜的指揮這幸存者占領了一處波及不到的高地，對戰局進行着冷靜的觀察。
另一邊刑岚和阿爾瓦再次纏鬥在了一起，她的身體相對對方是那麽渺小，卻猶如一柄利刃般一往無前。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但是當他們見識過你現在的模樣，你認為自己還能重新回去嗎？”
阿爾瓦得意洋洋，巨大的身體不斷的膨脹，輪廓形态也變得一言難盡，就像是一團無數生物糅合在一起的巨大肉球，每一個角度都粘連着四肢、頭顱，甚至是分散的眼耳口鼻，看上去就像是來自地獄魔物，說不出的怪異惡心。
混沌不清的聲音再次響起：“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你的樣子！你還能聽見聲音嗎？你和我才是同類！哈哈哈哈哈……”
戰況越發激烈，陳書禮甚至從刑岚的身上感受到一陣陣涼意。她就像是一臺不知疲倦的絞肉機，所觸之地血肉橫飛。不僅是阿爾瓦碩大的身體被她他攪碎，就連那些因為受傷而無法脫離的人類也被她撕成了碎片。伴随着徹底的獸化，她眼中的變得只有殺戮，意識似乎已經遠離了她，身體則成為了一具執行殺戮代碼的機器。
“槽糕。”
麗塔若有所思的放下望眼鏡，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她猶豫着，終于端起了手中的槍。
陳書禮擡手阻止：“這麽遠你能擊中他嗎？看他那個樣子，這種口徑的槍械對他沒有用處。”
于此同時，破壞了無數血肉組織的刑岚終于找到了阿爾瓦的核心。不可一世的阿爾瓦終于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他不敢相信這個瘋狂的女人居然擁有這麽大的殺傷力。更可怕的是，只要她一旦貼近自己，他的身體就會變得遲鈍麻痹，融合血肉的能力也會大打折扣。他原本一直将自己的真身隐藏在地下，可是随着對方不斷的攻擊，他不得不将自己隐藏的部分一點點暴露出來，直至最終只能将核心部分隐藏在血肉的最深處。
“你以為這樣還能恢複成人類嗎！他們同樣不會放過你！我是你唯一的同類，你不可以這麽做！”
伴随着阿爾瓦憤怒的咆哮，遠處的麗塔扣動了扳機。
陳書禮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麗塔的槍口對準的并不是刑岚與之苦戰的敵人。
子彈精準的命中，卻并不是打在阿爾瓦血肉模糊的肉團身體上，而是直接貫穿了刑岚的小腿。
陳書禮一拳打在了麗塔的臉上，試圖奪下她的武器，卻被一旁的隊員左右夾擊聯合阻止。
“你瘋了！”
麗塔用舌頭頂了頂被陳書禮打傷的地方，用一種冷靜到近乎是冷酷的口吻回答了他：“你很清楚，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她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你胡說！二十年前她也是這個樣子，她有辦法的。”
麗塔搖了搖頭，眼中似乎有些遺憾。
“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有些事我可能比你更加清楚。她的身體近些年屢次出現波動，情緒檢測上更是存在漏洞。她從前怎麽樣我不管，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發瘋。”
麗塔視線再次落回遠處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她的把柄不能落在指揮官的手裏。”
陳書禮：“你害怕她的秘密會引起醜聞，影響你在啓明星的威望與地位？”
麗塔根本不去看他，冷淡的說了一句：“我不在乎自己的地位，但是基地內脆弱的平衡不容遭受挑戰。”
麗塔：“她一定也不希望變成一個沒有意識到怪物，作為她曾經的摯友，我想自己有義務替她進行裁決。”
“你放屁！”
陳書禮雙手顫抖，恨不得捶爛對方那張道貌岸然的臉。
“她是如此特別，危險又迷人，可惜她不會再回來了。真是太遺憾了……”
陳書禮激發異能，試圖擺脫控制，可惜他還需要時間。
好在麗塔沒有繼續射擊，只是平靜的看着他：“我也不忍心繼續傷害她，所以接下來交給她自己了。”
這番話異常的冷酷和虛僞，偏偏麗塔臉上的表情卻無比坦然，仿佛一眨眼便将她與刑岚所有的交情抛到了九霄雲外。
刑岚本就生死一線，一旦行動力受損，要麽被阿爾瓦反殺，要麽就是與對方同歸于盡。
一旁的隊員早已經将陳書禮緊緊鎖住了關節，他一動也不能動，自能紅着眼睛忍耐下去。
與此同時，刑岚撕開了阿爾瓦身體上最後一片用于防禦的血肉，攪碎了阿爾瓦的核心。
幾乎就在這同一瞬間，阿爾瓦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用觸.手将刑岚紮了個透心涼，幾乎将刑岚的身體貫穿成了篩子。
陳書禮眼睜睜看着刑岚厮殺出一片滔天的血霧，而刑岚自己也在那片濃郁的血色中沉淪下去。
陳書禮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起，一下子将制約他的人甩飛了出去，發了瘋似的沖向刑岚身邊。
他覺得自己心髒仿佛被灌滿了水銀，沉重的令人無法呼吸。
他看見刑岚仰面朝天，靜靜的躺在地上，擴散的瞳孔令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茫然。
麗塔命令其他人原地待命，自己則是緊跟其後上前确認刑岚的狀況。
陳書禮顫抖着将刑岚攏入懷中，低下頭用面頰緊緊的貼住了刑岚布滿鱗片的臉。
“她死了。”麗塔收回了手，将殘留的血跡抹在刑岚的制服上。
“你可以跟我回去，我會安排你享受烈士遺屬的所有待遇。”
陳書禮咬牙切齒，強忍住想要與對方同歸于盡的念頭。
“不必了。”
麗塔點了點頭：“基地出了亂子，指揮官恐怕已經焦頭爛額。”她冷冷一笑，“我需要立刻回去收拾殘局，實在沒有功夫等你回心轉意。”
陳書禮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滾吧。”
麗塔：“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求。但我答應過她，我不會食言，所以啓明星不會删除你的信息，歡迎你随時回來。”
陳書禮怒吼一聲：“滾！”
啓明星的隊伍離開了，陳書禮依舊留在原地。
閃電一瘸一拐的來到他的身旁，慫拉着腦袋不停發出嗚咽的哀鳴。
“嚎喪呢？”
伴随着陳書禮的呵斥聲，閃電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麽，眼睛裏露出別樣的光彩。
它充滿期待的看着陳書禮，那一刻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個救世主。
“幫我去看看他們走遠了沒有。”
閃電在陳書禮面前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乖巧過，當即拖着受傷的身體蹦跶着向高地爬去。
陳書禮緊緊抱住刑岚，将她攬入懷中。
“還好我沒有聽你的先走，不然你就要涼透了啊。”他打趣着，如苦中作樂一般，臉上的表情卻遠沒有說出來的話那麽輕松。
他的異能可以促進細胞的分化和再生，某種程度上可以進行強化和治療作用。但這一切都是以消耗能量作為代價，如果沒有能量，那麽就只能消耗自己。
很快劇烈的透支幾乎将他的內髒瓦解，內出血伴随着強烈的副作用紛至沓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陳書禮苦笑着抹去滴在刑岚臉頰上他的鼻血，“如果是真的，你要是醒過來該不會把我活撕了吧。”
劇痛和虛弱接踵而至，陳書禮強打着精神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我知道你還沒死，那個女人是個外行，根本看不出來，但是你騙不了我的。”
就在他将要失去意識，單靠着一口氣憑借本能使用異能繼續治療着刑岚的時候。
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
陳書禮睜開眼，看見刑岚正掰開他的手，狠狠的盯着他看。
“你這是不想活了！”她語氣急迫中帶着憤怒，難掩着濃濃的心疼。
恍惚中陳書禮變得萬分遲鈍，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刑岚的聲音就像是來自于遙遠的天際，迷幻的仿佛脫離了真實。
她傷的那麽重，呼吸和心跳微弱的幾乎讓人無法察覺，陳書禮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救活她。原本已經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做一對曝屍荒野的同命鴛鴦。
可沒想到消耗沒有進行到預料的一半，對方已經有力氣反抗并且有質問他的精神了。
此時的陳書禮已經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縱使刑岚這個重傷患想要阻止她都不用廢吹灰之力。
“你……”
陳書禮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遲鈍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思考。
好在刑岚還算善解人意，及時解開了他的疑惑。
“你的異能是多的沒地方用了嗎？還是想自殺？”
陳書禮茫然道：“你不是要死了嗎？”
刑岚：“我是這麽容易死的嗎？你沒看見那個鬼東西被我削成渣了也沒死嗎！”
陳書禮：“他沒死？”
刑岚嘆了口氣：“不，他死了。但并不是因為受傷。我的異能并不是精神系的，至少不完全是。不僅能影響腦電波，也能影響任何接觸到的生物電波，也能夠引導接觸到的生命體體內的分子共振。”
陳書禮明白了，這樣一來刑岚只要接觸到對方有可能引發對手的肌肉組織甚至是心髒等重要器官停止運轉，甚至威力強大可以引發類似“微波爐”的原理，由內而外的毀滅對手的核心。
怪不得她曾今說過，一旦對手靠近她，她就是無敵的。這種能力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卻是近戰buff加滿，外加上她本就強悍的alpha先天條件，的确十分無解。
陳書禮：“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刑岚：“阿爾瓦将本體藏了起來，我的能力很受限制。而且平時的狀态沒辦法徹底解放我的能力。可是一旦徹底覺醒，我會失去控制，我擔心會誤傷你，所以才讓你暫時離開。”
陳書禮：“那你裝死又是為什麽？”
刑岚：“因為我不打算繼續留在啓明星了。”
陳書禮突然有些激動：“那你之前把我撇在那裏，是想把我甩了？”
刑岚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原以為麗塔不會下手那麽絕。我想着還她最後一個人情，就回來帶走的，沒想到你直接跟來了還不肯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演的像一點。”她拉住陳書禮的手按住胸口，“我是真的受傷嚴重暫時進入了休眠狀态，不然也瞞不過她，我沒想到你會……”刑岚欲言又止，眼中滿是心疼。
一下子接受到這些信息的陳書禮只覺得暈頭轉向，根本分不清刑岚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還是不明白，你演一出戲到底為了什麽。”
刑岚嘆了口氣：“你也注意到了，我和普通的異能者不一樣。這一旦不再是秘密，我就成為了他們眼中的異類。所有人都是排外的，不僅僅是因為團結，更是因為他們對無法掌控的變數的恐懼。
我一旦暴露，就注定沒辦法回去了。
至于你，我原本想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我本打算完成這件事情之後，偷偷和你傳遞信息，是走是留交給你自己選擇。”
陳書禮：“所以呢？”
刑岚：“沒想到你這麽愛我呀，那我只好負責到底了。”
陳書禮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同時發現刑岚臉上的異樣特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你怎麽變回去了？你能控制？”
刑岚搖了搖頭：“融合體并不如異能者那麽穩定，我能激發這種變化，但是很難抑制。我之所以能夠恢複，是因為臨走前玫瑰将我追蹤的S級變異獸的晶核還給了我。我将晶核提前藏在了嘴裏，意識瀕臨崩潰之前吸收了它。高級的晶核能幫我壓制這種情況，這也是我不停狩獵原因。”
陳書禮這才想起刑岚最初出現在南方正是因為當初的基地老大中途劫糊了她的戰利品。至是沒想到那枚晶核落在了玫瑰手裏。
“感情你們都串通好了？就我不知道！”陳書禮簡直沒法理解，刑岚對他的信任，居然比不過玫瑰。
“玫瑰是阿爾瓦的眼線，阿爾瓦曾經答應過她賜予她全新的異能。只不過後來我拆穿了這一點，她才答應和我合作，交換就是幫她拿到啓明星的準入資格。”
好家夥，原來老早就開始了。
“那阿爾瓦口中的寄生傳播呢？我可是親眼看見有人發病，你們早就知道他有問題，居然瞞着不說嗎？”
刑岚的面色沉了下來：“這些事我早就和麗塔溝通過。”她眼神一暗，“你說的這件事如果不是意外，那麽很可能與她和指揮官之間的矛盾争奪有關。”
陳書禮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他簡直無法想象，及至陌路，還會有人因為利益眼睜睜漠視着自己的同胞陷入這樣的危機。
難道麗塔是想用這件事打破指揮官的權威，或許她已經不再甘願成為一個屈居人下的角色。
但這一切都不是他和刑岚能夠考慮的了。
一個世界走向瘋狂，不可能是因為一個瘋子。就像阿爾瓦所說，沒有他的實驗，變異生物也會因為自然接觸到融化冰蓋下的病毒而發生變異。
同樣也不會因為一個英雄的存在而改變這個世界。
他的刑岚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或許從此以後，他們會成為一對默默無聞的自由戀人，攜手走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但是面臨人類內部的紛争不斷，他們無力插手。
刑岚看見他陷入沉默，關切的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耗費了太多異能。需要什麽可以補充？食物還是晶核，我馬上替你弄來。”
陳書禮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看你這一身的窟窿，還是管好自己吧。”
刑岚：“怎麽小看我？”
陳書禮：“你害我又一次居無定所，這一筆可欠大發了。”
刑岚有些心虛：“你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陳書禮挑起她的下巴：“沒事，債多不愁。咱倆互相利滾利，慢慢還一輩子。”
刑岚愣了一下，突然在陳書禮臉上落下一吻，眼神中化出無限溫柔。
“好，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