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來者不善
朱雲博強忍住笑意,好歹沒丢了白聞修的臉面。
他仔細想想,确實如此。聞修君被封印之時,還沒有街舞等一幹舞蹈類別,跳舞确實是女人“專職”。
張老師被這出其不意的一怼,憋出一口內傷,剛剛強硬的氣勢,立馬丢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火!
朱雲博心想,糟糕,張老師以為自己被挑釁了!
白聞修卻毫不在意,依舊擡手悠哉哉的搖搖手:“比劍,比摔跤,比騎馬,哪種都行,跳舞,恕不奉陪!”
已經有練習生忍不住怒氣,要“代師出戰”,首當其沖就是陳堯。
他沖出來,直接擋在白聞修轉過的身前,鼻翼因為怒氣太盛,微微翕動。
白聞修從未将他放在眼中,尤其他想折辱朱雲博的事,更讓白聞修鄙夷萬分。他身子微微一動,下一秒就閃到陳堯身後。
陳堯的眼睛倏然瞪大,滿臉寫着震驚和不可思議。
白聞修已經走到朱雲博身邊,不滿的冷哼道:“哼,蠢貨!你現在身邊一群弱雞,看你怎麽助我完成任務!”
朱雲博滿臉委屈的問道:“如果沒幫你完成任務怎麽辦?”
白聞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就直到你死,一輩子就只能給我幹活,想娶妻生子,門都沒有!而且你如果完成的情況不好,說不定天庭會判你一個不盡全力之罪,将你打入畜生道,永生永世輪回,不得超生!”
“卧槽!太狠了吧!”朱雲博驚叫起來。
練習生聽不清兩人對話,卻見朱雲博驚叫起來,不由得集體向後齊刷刷倒退一步!
白聞修剜了一眼朱雲博:“沒出息!你就不能盡心盡力幫忙!我回去了,明天繼續去隔壁好了!”
說完,朱雲博只覺眼前一陣清風刮過,白聞修已然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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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博委屈的嘀咕着:“是你讓我進娛樂圈的啊!我是被強迫的好嘛!”
他正在自怨自艾哀嘆命運多舛,忽然感到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
糟糕!拉仇恨的走了,現在仇恨值豈不是都落到我身上?!朱雲博悲涼的想着,身子不由得抖如秋葉。
張老師已經背着雙手,站在他身後,肅然說道:“他是你朋友?既然如此,就由你代他出戰吧!”
朱雲博大驚失色!跳舞?他哪兒會啊!
他最多是為了減肥,被老媽逼着去跳過兩次廣場舞!
如果在老師面前跳出來,只有四個字可以全面總結。
自!取!其!辱!
朱雲博硬着頭皮,咧出一個自認最燦爛的笑容。
~~~
白聞修不能離開朱雲博一公裏範圍,秦雪蓮很貼心的為他在柔道館騰出自己的房間,甚至把阿呆也接了過來。
白聞修回到住處,依舊忍不住罵幾句朱雲博解氣。
這個白癡,竟然沒認識一個胖子!
這時,阿呆哼哧哼哧走過來,見只有白聞修自己回來,本來搖着圈的豬尾巴,瞬間耷拉下來,整只豬縮頭縮腦的,淨往沙發底下鑽。
白聞修看到阿呆,就想起朱雲博,不由得冷哼一聲,罵道:“什麽主人什麽豬,都一樣蠢!”
阿呆縮在沙發下面眼中含淚,它不能開口說話,否則它一定要提醒一下,你才是我的主人啊!!!
白聞修在卧室和客廳間來來回回進出了幾圈,總覺得心裏不舒服,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麽東西一樣。
在繞了第三十八圈後,白聞修突然狠狠拍了沙發一下。
“嗚嗷!”阿呆也不知在哪個角落,被吓得發出一聲慘叫,撩起蹄子舍命狂奔,瞬間蹿到卧室床下。
“蠢豬!”白聞修罵了一聲。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白聞修有些寂寥,他想了想自己被封印的日子,也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幾百年的歲月,不過彈指一揮間。
哼,都是那個愚蠢凡人害的!白聞修憤憤想着,決定去打坐修行。
很快,白聞修入定,腦中的混沌開始慢慢清明,仙氣在他周身運轉,将他慢慢代入境界中。
正當白聞修身心舒暢的修行時,躲在床下的阿呆突然蹿了出來!
它一改平時如同朱雲博一般的廢柴模樣,咧開嘴,露出上下四顆鋒利的尖牙,身形也跟着不斷膨脹,頃刻間就長到半人多高!
一道黑氣若隐若現的彌漫在卧室內,阿呆後蹄緊蹬,弓起身子,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态。
白聞修淡然的臉上,慢慢扭曲,兩側眉頭緊皺在一處。
一陣輕笑回蕩在安靜的屋內,阿呆身上的絨毛都顫栗起來!作為靈獸,它有保護主人修行護法的責任!
阿呆的身子又長高幾分,它對着空氣猛吸一口氣,那團黑氣慢慢悠悠被它吸進嘴裏。
阿呆的神色頗為凝重,很快,它扁扁的肚子像吹氣球般,慢慢漲大!
阿呆緊緊閉住嘴巴,不讓一絲黑氣外洩,但肚子卻越長越大!
白聞修臉色凝重的睜開雙眼,只見阿呆已經長到半間卧室那麽大!它四蹄蹬地,豬頭卻緊緊貼在天花板上,眼看就有沖破房頂的趨勢!
白聞修微微皺眉,手指一點,一道金光直奔阿呆射去!
阿呆終于松開嘴巴,一團黑霧噴薄而出!白聞修屏住呼吸,在周身結了一道結界出來,黑氣在結界外盤旋許久,左突右撞,似乎想沖進結界中!
白聞修眼中寒光微閃,伸手抽出玉笛,飄飄然,一道瑤夢仙曲悠悠奏響。
雖然這首曲子的攻擊力不強,但暫時延緩了黑氣攻擊的力道。
五分鐘後,一陣刺耳的聲音猛然傳來!像千百米外的獅吼功,震的結界內的白聞修身子微顫,險些握不住手上的玉笛。
而拿到黑氣,卻随着這聲力拔山河的狂吼,瞬間鑽出房間向着西南方向逃竄,消失于忙忙穹蒼之中。
白聞修臉色慘白,緩緩放下玉笛,撤了周身的結界。
他素手一揮,阿呆被他抱進懷裏。
阿呆已經被剛剛的巨聲沖擊的暈了過去,嘴角還微微留下一絲血跡。
白聞修輕嘆一聲,伸手抹去那道礙眼的血痕。什麽主人什麽豬,都一樣廢物,一樣蠢......
他邊想着,手邊撫上阿呆的頭頂。這是自阿呆來後,白聞修第一次撫摸它。
阿呆昏睡的意識,似乎也感受到頭頂的溫度,它皺成一團的豬頭,漸漸放松下來,哼哼唧唧的蹭了下白聞修微涼的手掌。
“哼,和他一樣蠢!”白聞修冷斥着,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
他一邊摸着阿呆的頭,一邊擡頭,看了看窗外,面色凝重。
剛剛的黑氣,是誰?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