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7)
有想要幫忙的意思,現在居然就說可以了?就說保存食物,除了冬季的時候把食物埋到冰雪裏以外,這麽多年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讓食物保存的時間更久,所以族長也不敢相信程樂能有什麽辦法。
“是,不信你可以問雷納,我家的都是他弄的,他很清楚。”程樂幹脆把事情都推給了雷納。反正現在他是不想跟族長繼續說下去了,白生氣!
“我可以看看你家的麽?”族長有些懷疑的說道。
程樂聽了,氣的一拍桌子,“合着你還當老子騙你呢?不學拉到!”
“樂樂……”雷納有些為難的看着程樂。
程樂也不好意思真讓雷納為難,而且他知道不讓族長看見族長絕對不會相信。獅族說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他倒是打算給族長看。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狀況,包括生活狀況也包括身體狀況。因為獅族說的事情,他真的說不好是福是禍。面對這種位置的局面,他需要有所保留。于是就着族長的話,程樂也氣哼哼的說到,
“又來找老子幫忙又不信老子!不就是要看麽!給你看!跟我來!”
說完程樂就蹿進自己屋子裏面,掀開石床旁邊的毯子第一個跳了進去。等族長跟在雷納身後進來的時候,族長看到程樂的小金庫裏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頭小獵物,如果他們不去打獵這些東西最多能吃一天的。而整個地窖裏面四面都是土牆,并沒有冰的影子。
“你們就這麽點吃的怎麽雷納還總不去打獵?”族長有些好奇,這跟他的預想差距很大。
“我身體不好雷納要陪我。”程樂理所當然的說。
“哦?”族長上下打量着程樂,仿佛是在尋找着什麽似的。
“你到底是來幹嗎的?怎麽我說什麽你都不信?”程樂也幹脆翻了臉,直接跑出地窖坐在石床邊上,撅着嘴翻了個白眼。
“你之前受傷回來的事情也過去好些日子了怎麽還身體不好?”族長依舊不能理解。他的印象裏,程樂只有在剛來部落的時候渾身是傷。可是那都過去多久了啊?現在都能活蹦亂跳的了怎麽說傷應該也都好了才對,怎麽還說身體不好?
“是不是我要給你驗傷才行?”程樂翻了個白眼。
“這倒不是,我只是很好奇罷了。”
“你還是看看省得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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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把雷納打發出去,就脫了上身的獸皮衣。程樂的整個上身基本都被繃帶覆蓋了,繃帶上還微微的泛着一點血紅。程樂也沒多說話,就胡亂的就把身上的繃帶扯了下來,露出帶着草藥渣還在滲血的傷口。顯然這個傷口因為程樂剛才的不小心又有些裂開了。
“你什麽時候受的傷?”族長顯然有些驚訝。程樂背上有一道很長的傷口他是知道的,但是那是他剛來部落的時候受的傷,居然真的沒好!那獅族說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屬實?
“我能把衣服穿上了麽?你看夠了?”程樂沒好氣的說道。
也難怪程樂沒好氣。剛才自己忍着傷鬧了這麽半天,這會整個人都開始有點恍惚了,族長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樣子,真的很麻煩。程樂不想在族長面前表現的太虛弱。他要表現的和自己平常一樣,這樣族長才能相信他是真的一直沒有好,而不會認為他這個傷口是新的!
“恩。為什麽別的傷口都好了這個沒好?”
“不知道。”
“去琦源那裏看看!”族長覺得有些麻煩,還是去看看的好。畢竟是一個珍貴的雌性,真出了事是部落裏面的損失。
“不用了,寒氣很重,琦源叔叔估計也治不了。還有什麽疑問麽?”
“對不起,我不是想為難你。”
“你已經為難我了!“說着程樂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可是動作太大了,牽動了背上的傷。“嘶。沒事兒你就走吧我要歇會了。”
說完,程樂幹脆躺到石床上去睡覺了。
“好好休息。”
族長看着程樂已經躺在床上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就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這章嘚啵嘚嘚啵嘚的颠過來倒過去的其實也就是那麽點兒事兒,所以幹脆一起放上來了,這樣雖然嘚啵的有點多,但是至少還是有點進度的……其實某就是嫌自己有點太能嘚啵了麽……
☆、程樂的顧慮
等跟雷納約好了時間教他怎麽樣存儲食物以後,族長才離開雷納家。
送走族長之後,雷納也進來叫程樂繼續吃飯。但是他一進屋就看見程樂臉色發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床上是扔的亂七八糟的帶血的繃帶,心一下就蹦到了嗓子眼兒。
“樂樂!”雷納趕緊過去抱起程樂,想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嘶。”
程樂吃痛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是雷納,又放心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地說了聲
“我沒事”
雷納那裏相信,程樂的樣子就不像沒事的。輕輕地掀開程樂身上的獸皮衣,就看見從程樂的後背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跟他剛撿到程樂的時候程樂背後的那道傷口很像。雷納看見就慌了,腦子也變得有些漿糊。
“什麽時候傷的!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是族長?”
程樂睜開眼睛,看着雷納眼裏冒火的樣子,輕輕地擡起手摸了摸雷納的頭發。
“我沒事的,別說出去。”
“恩。我去拿藥,你先躺會。”
雷納點了點頭,就起身去拿之前程樂收在外面的外傷藥,還出去打了盆清水。雷納拿了一塊柔軟的獸皮,放在水裏沾濕了,然後再程樂傷口周圍輕輕的擦拭着。看着程樂的傷口往外滲着血,雷納兩眼泛紅的咬着牙,然而動作卻很輕柔。
等到雷納把傷口周圍的草藥渣和血跡都擦幹淨,才拿出外傷藥,用柔軟的獸皮沾了,往程樂的傷口上擦。
“樂樂你忍着點,上藥可能有些疼。”
“恩。”
程樂閉着眼睛皺皺眉,還真疼,早知道下手不這麽狠了。程樂之前之所以弄點草藥糊在傷口上也是為了給族長看,他自己的這些外傷藥效果要比那些草藥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就程樂這道傷口雖然挺重,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痊愈。程樂對此倒不是很擔心。所以當時下手的時候也有點狠……現在想象程樂都覺得自己很厲害,居然能對自己下這麽重的手,如果再來這麽一次他可不保證還能辦到。程樂這貨還是很怕疼的……
“程樂,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正當雷納給程樂處理傷口的時候,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兩人出來的洛玖進來查看情況了,不過當他看見屋裏的狀況時,也是一愣。
“洛玖?我沒事。飯我就不吃了,你們吃吧。對了,等你們收拾好我們就去飛禽族看你阿媽。”
“你的身體吃得消麽?”洛玖對與現在程樂的狀況有些擔心。雖然程樂的藥很好,但是這會還沒有什麽效果。程樂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放心吃得消。撒羅至于你的事情,我明天跟你們去狩獵,我需要看一看情況才能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程樂用頭蹭了蹭雷納的手掌,阻止了他要說的話。他知道雷納是擔心他,不過他的身體其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糟。休息一兩天也就沒事兒了。程樂才不會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床那麽凄慘呢。看着雷納一直沒有松開的眉頭和發紅的雙眼,程樂撒嬌似的說道:
“雷納,我想洗澡。”
“我去打水,你好好休息。”
程樂乖乖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雷納也給他蓋上獸皮被才離開。等雷納回來的時候程樂已經睡着了。他幹脆就把水放在火堆旁邊溫着,坐在旁邊看着程樂。
程樂這一覺一直睡到天徹底黑下來。雷納見程樂醒了,給他擦了澡,自己也上了石床,小心翼翼的把程樂抱在懷裏,用下巴輕輕地蹭着程樂的頭。
“樂樂,你的傷是怎麽回事?”
雷納問完之後卻并沒有得到回答。安靜了一小會之後,程樂忽然說,
“雷納,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什麽?”
雷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程樂。他完全沒有想到程樂會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表白的話。在他的印象裏,程樂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他能感受到程樂把他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但是雷納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知道原來程樂是喜歡他的,而不是只當做一個朋友。
雷納那呆愣愣的表情很好的娛樂了程樂。他确實不習慣說出喜歡誰的話,這樣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說。他從第一次見到雷納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賴雷納,跟他撒嬌耍賴。這種事情以前是沒有過的。以前哪怕是對他最好的索斯特也是相處了很久才形成的那種相處模式。然而程樂知道,雖然他認識雷納只有不到一年,但是他對雷納的依賴程度要超過索斯特很多,甚至超過了他的父母哥哥。不過程樂的心還是很大的,既然他已經有這種感覺了,幹脆就這麽下去好了,原因神馬的不重要!
程樂好笑的戳了戳雷納的臉,笑嘻嘻的說,“瞧你那傻樣兒!傻大個就是傻大個!”
雷納也被這一戳戳醒了,認真的看着程樂,略微有些激動。
“樂樂,你能再說一次麽。”
“矮油這種事情怎麽好總說出來嘛。”程樂有點害羞的把頭埋到雷納胸前,不看他的臉。
“樂樂!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伴侶。”
哎?這算不算是求婚啊?好快的進度啊!程樂有些詫異的擡起頭,這個大個子好開放啊!
當程樂看到雷納的臉時,上面寫滿了認真,鄭重。他不由得也被感染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晚上雷納給程樂擦了澡,小心的把程樂抱在懷裏,像是怕他碎了一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背。
“樂樂,你的傷是怎麽回事?”
“雷納,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什麽?”
雷納難以置信的看着程樂,他沒想到程樂這個時候會冒出來這麽一句。程樂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他只是很自然的把自己劃進他的圈子裏,他圈子外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不關心,而他自己圈子裏的事情他可以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看你那傻樣兒!”程樂笑着打趣雷納。
“樂樂,你能再說一次麽。”
“矮油這種事情怎麽好總說出來嘛。”
“樂樂!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伴侶。”
程樂擡頭一眼望進雷納的眼裏,裏面寫的滿是真誠,鄭重。程樂不由得也被感染了,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也喜歡你,很喜歡。”
雷納聽了自然是更加激動了,又不敢抱程樂怕碰到他的上空,兩只手揮來揮去也不知道放哪好了,那樣子好笑的可以。程樂很給面子的笑出了聲來。這樣的雷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好玩的很呢!哪裏還像暗月貴族血魔翼虎喲!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手腳不知道往哪擺的血魔翼虎呢!
過了一會,程樂似乎想到了什麽,少有的用很鄭重的語氣跟雷納說,
“你還記得今天那個獅族獸人麽?”
雷納想了想,才想起來今天那個因為裸奔被他揍的獸人好像就是獅族的。
“你說的是那個特德?”
“對,你知道他帶來的什麽消息麽?”
“不知道。”雷納搖了搖頭,轉而又看着成越到,“難道你知道?”
“恩。”程樂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躺好,開始給雷納講解他今天看到的事情。
今天白天程樂用的那個水藍色小球是一件魔法裝備。只要使用者事先把水紋打到目标身上,那麽只要目标不會離開使用者太遠的距離,使用者就可以随時随地的看到目标的一舉一動以及知道他說話的內容。除了使用者以外,其他人看見的都只是一個水色的小球。而程樂因為一開始懷疑那個獅族獸人有什麽企圖,所以在一開始用冰刃攻擊他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了水紋,自然也就知道了獅族獸人和組長說的事情。
原來大部分部落都是會有大祭司的。這些大祭司天生就會使用一些類型的法術。而這個獅族的祭祀和飛禽族的祭祀的能力居然都是預言術!不過他們的魔法力很弱小,所以這個預言術其實相當雞肋。幸運的是有兩個人擁有同樣的魔法,于是這兩個大祭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共同預言,來測算一些部落的吉兇。
最近的這次的預言,他們得出的結論居然是:會有一個擁有強大法力的雌性出現,而這名忽然出現的雌性可以與獸神溝通,接受獸神的力量,帶領獸人們走向繁榮。
一般情況下,他們測出的結果都只會跟有關系的部落族長說,但是這次不知道這個預言中的雌性會出現在哪個部落,所以他們派人悄悄的通知了所有的部落族長。那個特德就是被派來來通知翼虎族的。
雖然只聽到了這些,但是程樂明白族長已經懷疑是他了。忽然出現一個雌性就已經是很少見的事情了,而忽然出現的這個雌性還要會魔法,這種幾率就更低了。而他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程樂知道族長今天來找他,而且還會那麽确認他有能力跟這件事的關系很大。
他摸不準這個語言是不是一個陷阱,之前有人可以操縱大量魔獸,甚至這樣的人應該有不少,不然獸潮的變化不會這麽大。這至少證明了這個世界的魔法雖然不是特別盛行,但是真實存在,并且水平不會太低。那麽對于以兩人之力才能勉強進行一些低級預言的預言師而言,那些強大的法術甚至可以操縱他們的預言內容。程樂不得不想他們是不是因為被滅了一只雪原狼群而驚擾到了對方,讓對方進行一次清掃。殺了那麽一個顯然是有人指揮的狼群,程樂的心理不可能太安穩。
忽然出現的,會魔法的雌性,這個範圍很适合清掃障礙。因為長期在部落裏長大的雌性會很少有秘密,那麽變數基本上就會出現在忽然出現這個問題上。并且,程樂很不樂觀的覺得,對方完全不把獸人的戰鬥力看到眼裏,顯然他們對付獸人很有手段。
當然這一切都是程樂最悲觀的想法,如果樂觀一點想,那麽就覺得預言是真的,他是一個救世主。不過程樂覺得不太可能。作為一個除了吃和戰鬥以外只有腦子還勉強能用,還總懶得用的人,程樂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做救世主的料。
你看人家救世主們,哪一個不是勤勞肯幹的好勞模?他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太陽曬後背,個個都奔走在勞動的最前線,戰争的最前沿。他們救死扶傷,溫暖心靈,心懷天下,重視人民,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們一般都有那種超級無敵的高尚節操,是人民大衆的精神領袖。
程樂呢?會吃飯不會做飯,會睡覺不會幹活。打架不錯,可以去打獵,但是不會處理獵物。可以去打架,但是掌握不好力道,會把人傷得過重。可以有一個很好的頭腦,但是大部分時間懶得用。在大部分事情上面怕苦怕累害怕疼,能不管的事兒絕對不摻乎,會把自己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他人就幹脆不往裏面排了。程樂這種性格可不是什麽救世主的料。想讓他救?好辦,你把他逼到不救你就玩完的程度他肯定救……
所以說,程樂完全不會往那個樂觀的想法上面湊……而且對于自己不能搞明白的事情要做好最全面的準備,這是程樂的行事準則。不然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程樂故意把自己弄傷,并讓自己看起來那麽弱勢,也是為了打消族長心裏的想法,也是為了隐瞞雷納不出去打獵的時候提升戰鬥力的事情。雷納的戰鬥力也許以後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畢竟只有別人不知道才有更好的效果。
而對于族長這個人,程樂并不喜歡。他不得不承認族長對翼虎族還是很重視。如果真的讓他證實了程樂就是預言中的那個雌性,那麽族長絕對不會管他是不是一個沒成年的雌性而把他交出去。在沒有搞明白那個預言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情況下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
程樂的預感一只很準确,所以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預感。這次的事情他的預感很不好,所以他會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以保證自己和自己身邊人的安全。他的世界不大,只要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好就可以了。
“樂樂,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你知道我那時候多害怕麽。”
“恩。我也是欠考慮了,想出這麽一個倒黴辦法。”程樂有些郁悶的說。好疼啊,以後得想個別的辦法,這種自殘的方法真的不怎麽樣啊……
“我會變得更強的,強到可以保護你。”
我會變得更強的,強到可以保護你。程樂喃喃的重複着雷納的話,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聽誰說過一樣。可是他卻想不起來在那裏聽過。雖然沒有想起什麽,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裏面所包含的熟悉感,還是因為這句話中包含的雷納對他的感情,讓程樂紅了眼睛。
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哭了的程樂把頭埋到雷納懷裏,只悶悶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撒羅也是魔獸?
這天晚上,程樂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一個長滿奇怪植物的大花園。那些植物程樂沒見過,但是卻覺得很熟悉。它們的種類各種各樣,卻都安穩的呆在這一個花園裏面。有很多會飄出粉色雲朵的花朵,還有能散出金色光點的樹木,還有可以發出好聽的聲音的小草。許多奇特的植物,構成了這個夢一樣的奇怪的花園。
而在這個花園裏面,一個小男孩正在和一只小豹子玩着。
“銘哥哥,抱抱。”小豹子奶聲奶氣的說,說着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向着小男孩的方向伸出兩只肉肉的小爪子。
被叫做銘哥哥的小男孩頭大約四五歲的樣子,他的頭發是暗紅色的,而在暗紅色的頭發中間有着不少血紅色的發絲。這些紅色的頭發看起來硬硬的,讓他的腦袋看起來更像一個紅色的小刺球。男孩雖然年齡不大但膚色确實淺淺的小麥色,看起來很健康很有活力。一雙大大的眼睛卻給人一種很堅定的感覺,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該有的。
而那只小豹子看起來卻有一點像是紫黑色,毛發要比普通的豹子長上不少,還微微的打着卷兒。豹子看起來很小,再加上毛要長一些,整個像是一個紫黑色的小毛團兒。
“月月,站起來,走到哥哥這來。”銘蹲下身子,鼓勵着小豹子。
“不嘛!月月屁屁疼。”叫做月月的小豹子奶聲奶氣的說,邊說還邊打了個滾,把自己毛茸茸的小屁股對着銘,那樣子好像就是在說,你看,真的很疼。
“月月,你是小男子漢,小男子漢不害怕屁屁疼的。來,哥哥帶你去吃你愛吃的梅子糕。”
月月聽了動了動小耳朵,又扭了扭毛茸茸的小屁股,最後還是沒抵住梅子糕的誘惑,向着銘的方向走過去了。
月月還很小,走路還不是很穩當,沒走上一兩部就會跌上一個屁股蹲兒。不過顯然梅子糕的誘惑是足夠的,他就這麽跌着屁蹲兒向前走着。
這看起來不遠的距離卻好像很遠一樣,小豹子一直走着,逐漸的開始不會再摔跤了,然後漸漸地長高了,變的強壯了。等到他走到銘的身邊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有着一頭暗紫色長的少年。
一頭長達腳踝的暗紫色長發,打着卷垂下來,用一根銀白色的綢帶紮在腦後,異常的柔順。白皙的皮膚上面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卻微微的眯着,透着一股慵懶。而這股慵懶卻在看見眼前的青年時變成了一種依賴。
銘也已經變成了青年的樣子,他的頭發也已經長到了齊肩的長度,用一根黑色的袋子束起,搭在身前。皮膚依舊是淡淡的小麥色,看起來還是那麽健康而有活力。他寵溺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這個由那只叫做月月的小豹子變成的少年,眼裏滿是寵溺。
他牽起月月的手,向着一個方向走去,然而當他們剛走出一步之後,他們居然出現在了野外。
野外的景色并沒有花園裏面那麽美,天也黑了下來,他們只能接着周圍黑乎乎的石頭上面散發出淡淡的熒光來辨認周圍的環境。那些石頭散發出的綠色熒光,也透着那麽一股凄慘的感覺。
這時,一道狂風吹來,他們的周圍出現了幾十道黑影。因為環境的關系,他們無法分辨這些黑影到底是什麽,但是卻可以很明白的知道,這些都是敵人。
當兩人還沒有完全辨認清楚這些黑影的身份時,這些黑影已經發動了進攻。
這些黑影完全都是不要命的架勢,他們的攻擊方式很刁鑽,個個都朝着他們要命的地方下手。月月的身手顯然要比銘好一些,不過,圍攻他的黑影也要更多一些。或者說這些黑影的主要目标就是他。銘周圍的黑影數量相對較少,他們與其是說要殺銘,不如說他們是要絆住銘更貼切一些。
銘顯得很焦急,但是他根本無法抽出身來。他幾次甚至拼着受傷也沒有逃開這幾個黑影的圍堵。而被更多人攻擊的月月卻要犀利的多。他周圍的黑影已經死去近半,雖然他身上也有着不少的傷,但是顯然對方也并不好過。
這場戰鬥顯然持續了很久。當銘解決掉圍堵自己的那些黑影時,月月那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銘第一時間沖入那邊的戰圈,幫着月月解決掉了剩下的那幾個顯然已經受了重傷的黑影。
黑影都被解決掉以後,月月也再也支持不住,一頭栽了下去,栽倒在銘的懷裏。
銘緊緊的抱着懷裏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的月月,喃喃的說,
“我會變得更強的,強到可以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傷。”
月月聽了,只是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就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吃了早飯就一起去了森林裏。雷納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鋪了一塊獸皮才把程樂放上去,又給他整理好了獸皮衣才轉頭看向撒羅。
程樂對于雷納的行為表示很無奈。兩人昨天才說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是很高興。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一大早開始雷納對他就像對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似的?
早上他睡醒的時候,雷納就過來幫他把衣服穿好,又給他準備了他刷牙洗臉用的東西,還很細心的準備了一塊柔軟的獸皮用來擦臉。等他洗漱完,還沒想好之後要去幹什麽,就被雷納用抱小孩的方式抱到了餐桌旁。抱小孩的方式倒不是很丢臉的,畢竟這樣可以不碰到他的傷,可是為什麽餐桌旁邊洛玖和撒羅已經坐好了啊!自己這樣被抱出來真的好丢臉啊有木有!
雷納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把程樂放到自己腿上,然後用爪子把烤肉切成小塊,一小塊一小塊的喂程樂吃飯。好吧,對于喂飯這種事兒程樂已經比較習慣了,這會也算是沒什麽特殊的感覺了。可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麽雷納吃完以後會把他放回到已經重新鋪好獸皮的床上?還讓他不要亂動,乖乖等他?
等到雷納把屋裏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又拿了一個獸皮包裹,才小心翼翼的抱着程樂出發了。
獸皮包裹啊喂!程樂有些受不了的看着雷納。這應該是出去狩獵吧?你帶什麽獸皮包裹啊!逗我呢啊!
這會程樂才知道原來那個獸皮包裹真的就是一塊獸皮……用來給程樂當墊子的獸皮……
不過雷納這個樣子讓程樂在無奈的同時又有些窩心。他偷偷的笑了笑,這種感覺真好。
“撒羅,你先變成獸型我看看。”
撒羅點點頭,就直接變成了一只大老虎。
撒羅的獸型也有兩米來高,比雷納平常變成的黑色老虎提醒要稍微大上一點。它的毛發大體是白色的,但是他身上那些純白色的毛發尾端卻呈現黑色。就像是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衣。額頭上有一撮純白色的毛發,尾端并沒有顯出黑色,而是散發着朦胧的白光。
“……暗影白虎……”程樂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的撒羅。
尼瑪啊!他們的獸型都是高級魔獸嗎?都是嗎?都是嗎?好吧之前和他交手的德斯特就不是,程樂自我安慰到。
其實倒真是程樂想多了。獸人們的獸型是魔獸的氣勢也有一部分,而其中高級一些的魔獸也是有的。可惜這個世界上并沒有這些魔獸,所以并沒有人認識他們罷了。部落裏面獸人們的獸型五顏六色,無論是顏色還是體型差距都很大,他們主要都是由一種基因的吸收變異形成的,而還有一部分就是魔獸血脈的傳承了。
一些強大的獸人他們的獸型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一些魔獸,這樣的獸型也是他們力量的保證。作為上一屆的勇士,撒羅的獸型是高階魔獸也是說得過去的。
“怎麽了樂樂?”雷納看着程樂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一會糾結,一會又如釋重負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于是開口問到,“撒羅的獸型有什麽不對麽?”
“問題是沒有……只是有點驚訝罷了。”
“怎麽說?”
見幾人都有些好奇,程樂幹脆給大家科普了一下魔獸小常識。
暗影白虎之所以成為白虎自然是因為他通體雪白色的毛發。他們的毛發比普通的虎類魔獸要更長一些,在他們急速運動的時候,那些黑色的部分會像是有一個黑色的影子跟在他們身旁一樣。而且暗影白虎天生有一定幾率會覺醒一種天賦魔法,這種魔法被叫做離影。
在施展離影的時候,他們會變成完全的白色,而在他們的身邊,會出現一個影子一樣的分身,而這個分身不會被屋裏攻擊到,并且分身的攻擊力與本體相當。不過這種天賦魔法的覺醒幾率很低,并且暗影白虎最高只能成長到六階,這從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們的戰鬥力。即使這樣,在所有的六階魔獸中,暗影白虎也是最難纏的之一,甚至可以戰勝一些相對較弱的七階魔獸,所以也被分在高級魔獸的範疇之內。
“程樂,六階魔獸是個什麽概念啊?”洛玖聽了,有些不解的到。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魔獸分等階的,多少有些好奇。
“六階啊,六階大概就是可以一個人滅了整個翼虎族也不會受什麽傷的那種吧。我也說不太好。”程樂想了想,覺得還是用翼虎族的戰鬥力來說比較好。
“天!”洛玖捂着嘴,一臉的不可置信。一個人滅了整個虎族還不會受什麽傷,這到底要多厲害!撒羅能變得那麽厲害麽!
“那個撒羅你變回來吧,記得穿好衣服。”
程樂對洛玖的驚訝表示很淡定。不過對于之前特德裸奔可能給他造成了一點心理陰影,這時候他還不忘了囑咐撒羅穿好衣服。其實人家撒羅哪是裸奔的人啊。就算程樂向看洛玖也不會答應的!
撒羅變回人形以後,程樂用魔法力在手上形成了一個植物虛影。這個虛影是一顆小草的形狀。這株小草一共有五片草葉,葉片細長,上面有着細碎的紋路,通體散發着熒綠色的微光。
程樂把手上的虛影湊到撒羅眼前,讓他好看清楚這虛影的樣子。
“撒羅這個你認識嗎?”
“夜光草?”
“這玩意倒是晚上發光,那你說的應該對,你去多摘一些回來。然後還有這個。”
程樂見撒羅點頭,又開始講下一樣東西。這是他手上的虛影開始發生變化,那小草的樣子變成了一種像是倉鼠一樣的小獸。小獸的皮毛是深灰色的,體型也不大。他們長得和倉鼠幾乎一模一樣,腮幫子也是那麽股股的,顯得很可愛。
“這是地光鼠?”
“地光鼠好難抓吧?”洛玖在一旁插嘴道,要知道地光鼠也是魔獸呢,凡是魔獸就沒有好抓的。
“啊?很難抓嗎洛玖?”程樂有些詫異。在他印象裏這東西應該很好抓才對。不過他忽略了這是要撒羅抓,不是要全盛時期的他去抓……
“是啊,他們只在晚上才出來。他們的皮毛在晚上很難被發現的。而且當他們受到攻擊之後,會在第一時間放出強光,讓人有一瞬間的失明,而他們就會趁着這一瞬間逃掉。”
程樂聽了洛玖說,也明白過來他覺得很好抓,而洛玖覺得很難抓的問題了。他之前抓過一次地光鼠,以他那時候的等級,抓這東西基本都是一下一個,還沒等他們放出強光基本上就已經死了,自然覺得很好抓了……不過就算難抓,這地光鼠也得去抓!
“就是這個東西,要多抓一些,有用的。”
而撒羅只是抿着嘴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水龍蜥
這時程樂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