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站在蓉月樓下的我，內心複雜，翻江倒海般的情緒撲面而來….我還是選擇前進，我讨厭選擇，只是這人生原本就是處處的選擇與被選擇。
煙雲朦胧紅塵緣由，人間散落一簾春夢，凡塵俗子享受其中，幽幽，恰似蓉月樓…..
“這位公子…你..”我忙給那老寶一銀錠，塞住她那鑲着金牙的黃嘴，“我要花菓”
老寶立刻将我帶入那後院，那次的噩夢似乎歷歷在目，可這回不同，我有說不出的怒火，今日就要一刀兩斷。
走進她的閨房，沒有從前那般大，可也沒從前的清樸，這裏多了那份令人厭惡的妩媚之氣…眼前的她，坐在黃花鏡前，鏡中倒映的是妖媚多姿的花菓，再也不會是那個善良可愛的曉月…“你來啦”她像是知道我要來，一絲不茍的繼續梳妝..
“曉月..不，花菓，你可真美”我冷笑
“哼，謝謝…只是不知道桃花這段時間過得可好啊，姐妹”她的媚眼望着我，每一分的眨眼都帶着挑釁
“托你的福，過得有滋有味”我冷笑。她輕哼了聲，拿出我不見的香囊..居然在她的手上“你瞧，這是什麽..”..“為什麽在你手上”“很驚訝嗎，那時候，你聽佛家的人說，将清晨的露珠裝進香囊裏，便可保你心愛的人此生平安…”她背對着我說，不知為何她這一說，我竟有些感動，當初的溫暖回憶，她還記得。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多希望那是副多年前曉月哭喪的臉…“你還記得”我低頭。“怎麽會忘呢…”聽她這麽說，我忙問她“曉月，我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那日…你與他…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你啊，我日日念着你…曉月…”我幾乎快哭了出來，她卻狠狠的打斷我“別叫我曉月！我是花菓！從小到大，都是你自私，你任性，你想放棄就放棄，也對你是金枝玉葉，我不過是你的丫鬟，無名無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抛棄我…我不過是你玩弄的玩具想丢就丢，有一天你想玩了才會想起那個肮髒不堪的玩具！林桃花，我前半輩子為你生為你死，我後半輩子要你生不如死…”她說着太用力，以至于聲音都顫抖着，我的曉月，真的不複存在了…我不敢相信眼前這些都是我深愛的十六年的女子口中所吐出來的…“那天，我們在街上被人襲擊，其實他們的目标不是我們，易忝凡将我救走，然後回去救你…當我知道這一切後，我奮不顧身去找你..可你…你走了，什麽都沒留，一封信，或是那把刀，那把刻有我和你的刀也好…可是你就這樣揮揮衣袖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氣嗎，我一人無依無靠流落街頭…迫不得已來到這裏..你以為我不厭惡這嗎！我很厭惡，厭惡這裏的每一個人，可是，現在我最厭惡的就是你，林桃花！是我，後來是我撿到你的香囊我就知道你回來了…呵呵所以我要報複你..報複你我恨你..藤兒和阿呆也是我叫他們這麽做的…他們不過是一群勢利小人罷了..給他們點好處就跟狗一樣幫你做事，我讓他們騙你，我要那幾個莽漢侮辱你...讓你嘗嘗我的感受…就像個玩具…那一夜我故意吻鐘弦夜，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和他的秘密吧你想聽嗎哈哈哈哈”她越說越激動…陰森的笑讓我由身至心的害怕…鐘弦夜這個名字總讓我打顫，他們之間的秘密…我感覺身體發狂似的正在燃燒着，心絞被燒碎般萬千的疼..這不是我的曉月，不是…我哭出聲…現在我和你，多說什麽都沒用，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我們都變了..“別說了…我就要走了..我要回京城了，你好好做你的花菓。”我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麽，不想看她的眼神，或許是我不敢…我轉身離去，背後響起陰冷的聲音“幫我問候林钲老爺，我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後的女子将香囊裏的露珠毫不留情地灑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