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秦音律

第22章 起因

其實在二個星期前，Reba在接收到分手的訊息時，回到了家，就打了電話給秦律!什麽都沒說，只說了：“她不要了!”

短短的四個字，讓秦律感受到了她的難過和失落，當下立刻就回了：“我去找妳，等我!”

挂了電話，直接對殷悅說了要去見Reba，也交代了殷悅去雷婷那一趟。殷悅看秦律一臉嚴肅，不免問了句：“她們又怎麽了嗎?”

“雷婷應該是對Reba說了分手，我擔心Reba，過去看看她，也許會晚一點回來。雷婷那，不要跟她提我去見Reba的事，明白嗎?”說完，拿了外套就要出門!誰知被殷悅一把拉回來!

只見殷悅很平和的交代着：“叫保镖開車，別喝醉了，如果她情緒真的不好，就留在那陪她，不用急着趕回來，有什麽事，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就好，聽清楚了嗎!”

別喝醉?所以說可以喝酒?還可以過夜?這殷悅真的是越來越得人疼了，抱着她，吻了上去，滿意了後，看着她：“好!妳也一樣，如果雷婷的狀況不好，我不介意妳陪她!”

“我只能陪她說說話而已，其它的我也幫不上忙!”除了律之外，就是沒辦法和其它人太過親近!

“那好吧，有什麽事就電話連絡!”再補了一個吻，才真的走了!

到了Reba住處，Reba開了門，還很不能相信秦律真的來了，還是一個人來。

秦律進了屋，讓保镖全都待在外頭。這可是第一次來到Reba的地方，不免好奇的到處看了看，這裏比當初在國外的那個房子看起來溫暖!看得差不多了，回了頭就看到Reba一直看着自己，有時真的不知為什麽，Reba和自己就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默契，笑了笑，走上前，直接抱上了她。兩人就這樣抱着，過了許久，秦律才開了口：“要告訴我嗎?”

Reba悶悶的回了：“我從不說我的女人的不是的!”

“喔!那我算不算妳的女人，妳怎會老跟雷婷提我!”

“那是因為妳很好，如果我們倆早遇上，也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別去假設不可能重來的事。那我能問，為什麽妳會喜歡她嗎?就我個人主觀來看，雷婷…并不特別出色，我不認為妳會對她一見傾心!”

“這，我倒是可以說!”

有故事好聽，秦律就直接拉着她，兩人倒在那大床上，純聊天了!

“我是攝影師，也是畫家。拿過幾個國際大獎，一直以來日子過得很自由。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子諾的電話，請我去為她們的婚禮當攝影師，也告知我，出來的作品是服裝發表要用的，簡單扼要，也不限制我怎麽拍，給的價碼也讓人無法拒絕，所以我去了。在參與的過程裏，心裏有某種東西被觸動了，但那時的我一直找不到頭緒。婚禮後，所有的賓客待了沒幾天大多都回國了，可子諾卻開了口要我留下，說是可以順便替她們的蜜月留個紀念，所以我留下了!原以為這次的case就到此結束，子諾卻突然跟我提，讓我做墨色風染的專屬攝影師，一開始我拒絕了，但妳也很明白，子諾總是有辦法讓人随着她的意思走，所以我去了美國!”

“那我遇見妳時，妳在美國待了有一陣子了?”

“嗯，子諾開的條件很優渥，除了每季服裝發表前比較忙外，其餘時間都是我自己的!但漸漸的，我突然發現我很期待每次的服裝發表，因為每一次我在替那些模特兒拍照時，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服飾傳遞出的訊息。無形中，我對設計師産生了興趣，但那時我只知道設計師叫Tina。我不只一次提過要見Tina，但每次都得到一句，得要請示過董事長，這樣一拖也兩年多了!”

“妳該不會不知道，董事長和Tina是同一人吧?”

“是啊，我不知道!就像妳說的，董事長我是見過幾次，但只是客氣寒暄，但卻無法吸引我。直到某一次，服裝突然出了問題，緊急叫了董事長來處理，看着她當場把那半毀的衣服，直接更改了設計，我才知道原來這個雷董，就是Tina。”

“然後就這樣愛上她?”

“沒有。只是自那之後有意無意會和她聊到設計，問了她靈感出處，想表達什麽，發現她種種的想法都跟我不謀而合!後來又常會約着吃飯、逛街。兩人相處在一起的感覺一直都很好，直覺Tina對我有好感，但我那時沒想其它的。直到有一次，親眼看到有男人親密的摟着她說話時，我才發現我吃醋!後來才逼自己好好想了一遍對她的感覺，确定了自己愛她，所以就告白了!”

“這麽直接，一定沒成功!”

“嗯?難道妳一次就成功!”

“嚴格來說那一次我沒跟她說愛她，只跟她說我愛女人，她回了我，她不喜歡!所以不算告白失敗!”

“後面也一定有告白啊!”

“後來我直接去跟她說絕交，告訴她既然愛不上就別在一起。所以應該說，我告知了，也決定了不交往，這樣算告白嗎?”

“律，我算是服了妳，對悅那麽殘忍!”

“妳的Tina對妳也仁慈不到哪去!那後來就是我遇上妳那段日子?”

“是啊!一直以來，我的性取向都是公開的，來來去去的女人，她都看在眼裏。她怕我對她只是玩玩，一直不肯答應在一起。所以為了讓她有安全感，我才願意這樣被她管着!”

“可是這樣，妳快樂嗎?”

“我不知道，有時想想，兩人還是朋友時，相處起來還比較沒壓力。但我又不甘願只是朋友!”

“所以妳還要她?”

“要，可是她卻說不要了，我都不懂為什麽，也不懂她到底愛不愛我。只是和模特兒說個話，有點肢體接觸就全盤否決了我和她之間所有的一切!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了，我好累!”

“相信我嗎?”

“信，怎會不信!”

“罷工吧!不要去墨色風染，也不要打電話給雷婷，除非她主動找妳，妳不要再主動了!”

“妳認真的?”

“嗯!妳也想知道妳在她心中到底多重要不是嗎?如果說不要的是她，還要妳主動求和，這樣下去，關系只會越來越不健康!妳放心，不會超過一個月，這段時間就當放個假，妳不是一直很想去最近舉辦的國際攝影展嗎!就出去走走，回來後，重新開始!”

“妳确定不會什麽都沒了!”

“以我對雷婷的了解，不會，有我在，沒事的!”

“律，可是我覺得妳的話前後矛盾!妳還不是老跟殷悅說不要了，結果還是讓殷悅求妳留下，妳們倆這樣的關系叫健康?”

“當然不健康!可是我是真的想讓殷悅自由的，這些年我一直牽絆着她，讓她不管遇上什麽人都顧忌到我的心情，以致于她沒真正的去正眼看待對方!那時我只是覺得，趁自己還能放手，就讓她自由!可沒想到，她不顧一切的要留下。所以我自私了，留下她，但也明白自己對她很不公平，她為了我，什麽都放棄了，而我卻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她是好或不好!我第一眼認識的殷悅是冷傲自信的，而現在的她對我卻包容忍讓!這讓我常在想，自己是不是毀了她的真實!”

“所以妳前一陣子的冷淡是因為這樣?因為妳還不知道該怎麽對殷悅才是好?”

“嗯，可是我好像想通了!殷悅就是喜歡這樣的我，每一次我想把一部分的我抽開，都會讓她感到不安。她還說過寧可我對她發脾氣，也不要我一句話都不說!所以我想我找到我們之間的相處之道了。現在就看妳和雷婷能不能也找到!”

“好，我聽妳的，罷工，出國!”

“那我們喝一杯吧!我今天難得得到特赦能喝酒，還能不回家呢!”

“不會吧!妳家殷悅也對妳太好了!妳故意讓我心理不平衡的吧!”

“哪有，現在到底喝不喝!”

“喝，順便叫外賣來，今天就陪我，別回去了，看DVD、聊天，什麽都好，我不想一個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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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個星期的分開，看來也讓雷婷想了很多，學着給對方信任，反而讓自己輕松了起來!以前的注意力都放在Reba和別人的互動，現在換個角度，才發現Reba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這下可真是不懂自己之前在糾結什麽了，明明就很在乎她卻處處為難她，為了補償，就開始毫無保留的對她好了!

可這行為，反倒讓Reba緊張了，一下子态度變那麽多，讓她懷疑這雷婷是不是變相的要分手!沒了頭緒，還是打了電話給秦律，秦律一聽，那電話那頭直笑，不發一語，這讓她一下失了風度：“律，現在是怎樣，好笑嗎?”

“是有點好笑，妳不覺得妳被雷婷搞得心理偏差很嚴重嗎?對妳不好妳認為正常，對妳好了，妳反倒不安!妳放心吧!悅跟我說了，她是認為她太虧待妳了，想不顧一切愛妳，所以才這樣的。”

“什麽，妳說真的?沒騙我?”

“真的，Reba，現在妳得好好想想當初兩人相處得最自在的模式，別再讓兩人陷入那種互相折磨的情況!”

“我知道了，謝謝妳，律!”

秦律挂了電話，才發現殷悅一直看着她：“怎麽了!”

“其實妳可以明說的!”總覺得還是要跟秦律把話說開!

知道殷悅指的是什麽：“我知道明說，妳會給我什麽答案!那不是我要的!”

“為什麽會一直覺得對我不公平!”

“難道不是嗎?我生氣，妳放下身段哄我，最後賠上妳自己。對妳提的要求，每次都逼得妳不得不接受。到了最後還讓妳為了我跟家人翻了臉!一直以來都是我得到好處，不是嗎?”

“那是妳不懂我在妳身上得到了什麽!遇上妳之前，我什麽朋友都沒有，就連家人也疏離得陌生!第一次看到妳覺得妳輕浮!第一次跟妳說上話覺得妳惹人厭!可是這樣的妳卻說話算話，讓我産生好奇心。我承認後來我是故意接近妳，到了妳家，遇到了岚姨她們，那時我第一次覺得溫暖!第一次感冒了有人會盯着我吃藥，第一次天冷了有人會為了我穿太少生氣，第一次沒按時吃飯被人念，之後許多的第一次都是妳給我的，妳知道嗎!從來不會有人跟我争執的，也不會有人擺臉色給我看，只有妳，這樣的妳讓我覺得真實!也讓我覺得我活着，像個普通人一樣的活着!所以我願意用所有的一切，換妳!這樣我才能好好的活着!我知道妳認為只要我願意，多得是人會愛我，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抹去我們之間所有的第一次!我是想有人愛我、關心我，但那個人從頭到尾就只是妳，這樣妳懂嗎?”

聽完了這番話，秦律抱上了殷悅：“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糾結什麽公平不公平了!我會好好愛妳、疼妳!不會再刻意收起我的脾氣了，可是這樣一來，妳又得像以前一樣，三不五時的哄我了!”還是不忘跟這人耍賴啊!

“沒關系，我哄妳，哄妳一輩子!”

嗯，一輩子，這樣過一輩子，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