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秦音律

第16章 老爺子

其實別說秦律對收購公司的幕後神秘人感到不安，殷悅自接手公司後，對所有運作及決策，幕後老板從不介入，完全尊重殷悅的決定，這也讓殷悅起了戒心。但沒想到突如其來，這幕後老板要求見殷悅，現在人來到約定見面的地點，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小茶館，正要進茶館，跟在身邊的保镖就被人擋了下來：“殷董，老爺子不希望妳帶人進去!”

老爺子?看着那擋人的态度還挺恭敬的，加上這茶館一眼就能盡收眼底，就順了意，示意了保镖們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一老人家，穿得西裝筆挺，背對着自己坐着，而這茶館看來今天只為了他們而營業，心裏也明白了這人就是那神秘人，走了過去，看到這人的真面目，這下殷悅也傻了，這人自己是看過的，小時候有時重要的聚會，家裏總會請這大人物來的：“老…爺子!”

聽到這小美人叫了自己，挑了眉，給了個慈愛的笑：“小悅，還認得我這老頭?坐下來談吧!”

看着這人的表情，總覺得跟誰好像：“當然，老爺子跟當年一樣都沒變，根本看不出歲月對您有什麽影響!”

“哈哈，妳這女娃跟律在一起久了，話也說得好聽，我記得小時候妳不怎麽笑的!”

聽到律的名字從他口裏說出來，看來自己的一切早就被查清楚了：“老爺子…您…知道…我和律…”這下可真緊張了，記得自己父親可沒少巴結這老爺子，如果這真是陰謀，那自己早就中計了，早知就應該聽律的…

“丫頭，別緊張，我承認我和妳父親談了條件，讓他不再為難妳和律!但公司可真是我用錢買下的，妳也知我這老頭沒那精神再管事，所以才讓妳作主，讓我每個月都能有些利潤入帳，讓我養老，這對妳而言不難吧!”

條件?自己的父親可不是善類：“這是不難，但您到底是和他談了什麽條件?這條件和我有關嗎?”

“小悅，妳很聰明，當然和妳有關，公司也是為了妳才出手買的，最重要的就是讓妳父親對妳放手。過兩天，是往年一直以來都有舉辦的商界交流會，那天不但會有商界人士出席，也會有政界人士，當然媒體也不會少，那天我要妳代表公司出席，而律，我希望她能光明正大的也帶着她的母親們一同出席，妳聽清楚了嗎!”

“對不起，我不懂您為什麽要律和她的母親們出席那種場合，如果您是要傷害她們，我不可能答應!”

老爺子中氣十足的笑了笑，對這女娃還真是越看越喜歡：“小悅，妳認為有什麽能傷得了妳們嗎?律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的家世背景總有一天會被攤出臺面，那天子諾也會在，而我也會出席，就當是介紹我和律她們正式認識不好嗎?放心，如果我想做什麽，早就做了，妳得相信我，就算信不過我，還有子諾，不是嗎?”

殷悅考慮了許久才回了話：“老爺子，我真的能相信您嗎?”

“我年紀一大把了，對騙小妹妹早就沒興趣了，更何況我認為律一定會答應，我不介意妳把今天的事清楚的讓她知道!”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律會答應，她一直在等這天，但真的不懂這老爺子為什麽會介入這件事，但這人都承諾不做什麽會傷害律的事了，也只好答應：“好，老爺子，我會帶着她們出席，但也請您明白，那天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會不顧一切的選擇律!”

老爺子看着殷悅，真感到欣慰，這律的眼光也真是好，這下真是打從心裏笑了：“我很高興聽到妳說這句話!好了，現在就好好陪我喝個茶，嘗嘗這裏的特色茶點，妳要知道，已經有很久沒人願意陪着我這老頭悠閑的品茶了!”

聽到這人的話，再看到這人的表情，不知為什麽，竟然心軟了，也順着他陪着他一下午，但卻不感到不自在，聽着他說故事，竟也聽出興趣來了，兩人還約好下次再一起喝茶，才回了家!

才一回家，就看見秦律直盯自己看，那眼神一看就知沒好事，正想當做沒看到，就傳來一句：“妳陪男人去約會了?”

殷悅一聽這問句就知不妙：“應該說我陪一個老男人去喝茶了!”

老男人?記得以前她和其它男人出去約會也不曾這麽久，這次去竟然耗了一下午，一下子不滿的情緒上來了，板着臉直看着殷悅，而殷悅也知道她不高興了，很自然的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用雙手摸上了她的臉，看着看着，竟然笑了!

要知道，明知人在氣頭上，怎麽還笑得出來?這可讓秦律更不滿了：“悅，妳是嫌我們太久沒吵架了嗎?要不然，妳怎會明知我生氣了，還笑得出來!”

“不是，我只是覺得愛上妳真好!”

嗯!好吧，算妳識相：“悅，別以為妳這樣我就不會追究，那男人是誰?”

看着這人露出好久不見的無賴樣，忍不住湊上前親了一會，才将自己靠在她懷裏回了話：“我本來就沒想瞞妳的，那人就是收購公司的人。如果印象中沒錯的話，他是政界大老，從政的人都知道，要在路上走得順利就必須敬畏他三分，所以我父親沒少巴結他，正确的來說應該是很怕他，雖然他已經退出政壇多年，但還是頗俱影響力的，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老爺子。今天見面，他明說了是以我為條件才收購公司的，可又說對我并沒惡意!還說了希望妳和阿姨們都能出席過二天的商界交流會，那天再正式的彼此認識一下!”

以殷悅當條件?看來這場游戲沒有說不的權利了：“如果是拿妳當條件為前題，那妳父親也真的是太貪心了!當初并購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三億，後來又不花一毛錢拿到公司，這次轉賣之前，資金早被掏空，他還敢跟人家拿兩億，他真不怕噎死!還有，妳母親這段期間什麽話都不說，這也讓我覺得奇怪，我記得當年她是第一個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妳和妳母親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興師問罪?為什麽自己從不知道這件事?看着秦律一臉坦然，這下也多少明白了為什麽那些年，律會想讓自己讨厭她：“律，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在背後到底做了什麽?也不知道妳到底瞞了我多少?我只知道那年我找上我母親談了并購，她只開出一個條件，要我和妳斷絕關系，理由是，妳配不上殷家。但我拒絕了，我告訴她不可能，如果她不願意，我自有別的方法可走!後來她才開出那個天價，當下她說了，只要我拿得出來，她就不再介入我和妳之間的事，所以那幾年才會那麽忙!而目前看來，她還是挺有信用的!”

當初聽到那金額，其實是覺得非常不合理，但由于是殷家要的，所以沒說話，現在知道原因了，但還是覺得殷夫人不可能就這樣放手，畢竟殷悅是她唯一的女兒，只不過她愛殷悅的方式，太過冷淡：“悅，她是妳媽，從她當年只知道我和妳是朋友就找上我這點來看，她很在乎妳，只不過她的方式錯了!後來我們倆出國，我想應該也是她同意的吧!所以我想，她是很愛妳的!”

“律，當年是我拿自己去威脅她，她才同意我帶妳出去!妳也很明白，我們出去後，當妳的傳言被他們得知，我們所有經濟來源全都被斷了，我們擁有的一切是靠我們自己得來的，妳說她愛我，或許吧，但我真的感覺不到!每一次我接到他們主動打來的電話，所有的話題都只是要我顧全臉面，要我和妳保持距離!其它的對話就再也沒有了!我從沒想過他們會直接找上妳，但現在我可以大膽的推論在國外的那幾年，他們也找上過妳吧?就是妳對我特別冷漠、不耐煩的那段期間，對吧?”

看來自己當年自以為是的認為那是對她最好的方式，但如今看來是錯了，折磨了彼此，但還好自己從未狠下心去傷她：“悅，對不起!我以為他們只為難我，但沒想到他們對妳也沒留情面!我以為只要妳推開我，妳依然還是那尊貴的殷大小姐，而我也能死心，這樣才是一舉兩得!可妳卻對我過份的包容，這讓我狠不下心，也放不了手，我一直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煩，所以也才一直找方法平衡自己!”

“所以妳才喝酒?還越喝越烈?”

秦律這下完全不敢回話了，這殷悅口氣就是快生氣了，只能傻笑帶過～

“那我問妳，為什麽喝了酒就不讓我靠近妳，我不相信妳是因為味道不好才不讓我靠近!”

“悅，妳沒聽過酒後亂性嗎?雖然我沒喝醉，但我可不認為我的自制力有那麽好，我可不想吓到妳!”

殷悅沉默了一會：“律，妳瞞了我很多事吧!而我也有很多事沒和妳說，後來才會發生那些事!所以結論就是，我們缺乏良好的溝通，而且對彼此的信任還不夠，我們做個約定吧，以後不管做什麽決定，一定要讓對方清清楚楚的知道原因，不能自以為是的認為是為對方好就下決定，既然是我們的事，就讓我們一起決定!”

看着這人又只是笑不回答：“律，回答我，不要用笑敷衍我!”殷悅又氣得用兩手捏上這人的耳朵了!

看來自己還是惹得這人生氣了，雖然被捏了，但這人還是心疼自己的，那力道還真是不痛不癢，笑笑的回了聲：“好!”才讓這人松了手!

“律，我能知道我媽當年和妳說了什麽嗎?”

嗯?才做了承諾就來個逼問，看來這殷悅越來越了解自己的脾氣了：“悅，妳也很明白，要查我的家世，很簡單，因為我媽她們的關系，所以妳媽也很直覺的認為我～不正常，她認為我會帶歪妳，所以讓我離妳遠一些，那時剛好也是妳對我說妳不喜歡我這樣的感情，所以我從那天起就避開妳，誰知避了妳兩年，妳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在我直接告訴妳不往來了，才有反應!悅，那時的我真的無法理解妳在想什麽!”

“我以為妳只是不想為難我，才跟我保持距離，那時每天都能看到妳，雖然妳不和我搭話，但只要我主動，妳還是會理我，所以我并不認為這樣有什麽不好!直到妳直接了當的告訴我要絕交，我才發覺一切都不對了，我從沒想過妳會不再出現的，那個時候，我每天待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裏，總覺得自己快被吞沒了。我總是一個人，但我沒有過這種感覺，我那時才明白，我不想失去妳，但又不知道自己對妳到底是什麽感情，所以才要妳跟我一起出國!我想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會明白的!”

“所以妳在不清楚對我是什麽感覺就讓我在妳身邊?那我問妳，妳為什麽不排斥我吃妳豆腐?”

“律，妳很清楚那些年妳對我…忽冷忽熱，只有在妳吃我豆腐時，我才能感受到妳在乎我，那時我只感覺到踏實，并不覺得有什麽不舒服。加上岚姨又教我怎麽看妳臉色，怎麽安撫妳的情緒，之後我們倆沖突就越來越少，所以我也不認為有什麽不好!”

天啊!原來還是自己老媽教壞她：“那妳對于我那些女朋友又有什麽看法?”

“我是知道妳會跟她們有親密動作，但妳從不真的在乎任何一個，而且每一個都不長久。所以我并不覺得有什麽!但Reba不一樣，妳對她有感情，而且妳看她的眼神不一樣，我相信妳愛得上她，所以我介意!”

“那妳又怎麽能确定，妳是愛我，而不是依賴?”

“其實我并不确定，我很确定的只是，如果能讓妳留下，我可以付出任何條件，包括我自己。如果用我，可以讓妳一輩子不離開，那也沒什麽好猶豫的，所以妳要我愛妳，那我就愛妳!但自從我決定愛妳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早就對妳有感覺，只是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友情而已!”

經過這一番談話，才知道兩人都給了自己太多莫名的壓力，秦律深深的嘆了口氣：“悅，我不會讓妳後悔愛上我的。既然那個老爺子想直接把我的家世攤開，這樣也好，那天也順便告知大家，我們要結婚，讓妳父母斷了對妳的念想!”

“可是我很怕妳會被激得又失了控!”

“不會的，還記得妳那天成功的阻止了我嗎?我很明白，妳替我趕走了心魔，妳願意站在我這邊，不論我是什麽人，妳都會陪着我，單憑這點，我就能什麽都不在乎，要鬥嘴上功夫，我不可能會輸人!”

看着殷悅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看來之前的失控還真的是吓到她了，現在只好轉移她的注意力了，手不安份的伸進她的衣服裏覆上了她的渾圓，看她一副吃驚的看着自己，笑了：“拜妳所賜，我這幾天閑得發慌，所以妳得補償我，好好的陪我!”

雖然吃驚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但一下子也反應過來為什麽她要這麽做，但這裏可是客廳…：“律，能不能別在這裏?”

“為什麽?又不會有人看到，那玻璃都是特殊材質，外面看不進來!”手已經在解衣服了!

“律，我們還是進房間吧!”雖然明知這人不會聽她的，還是抱着希望要求着!

這人只是笑，不回答，那解衣服的手也沒停下，吻了上來，但也帶着兩人起了身，很巧妙的将兩人帶進了房裏。殷悅很高興律難得的妥協，也享受着兩人的親密!

如果自己一直都沒遇上律，也許一輩子也體會不了愛是什麽，也不可能會認為兩人之間肉體的接觸，是愛到了某種程度才會想要的擁有!一直以來都認為這只是動物本能的欲望而已!被律擁有着，但卻像是自己擁有着律，從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清楚，只要一路上有律在，什麽都無所謂了，就算兩人沒有孩子，也沒關系，只要律在…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