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晚上十點, 張墨言拿着衛褚給她的一張房卡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跟了衛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需要的時候,他就會讓人塞給她一張房卡, 讓她晚上去赴約。
這次,依然是如此。
進了酒店, 張墨言直接上了樓, 找到了衛褚開的那間房,在開門之前,她突然有些害怕,說實話, 她害怕衛褚, 衛褚太殘暴了, 這段時間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就沒有斷過。
尤其是他吸了那些白色粉末之後尤其可怕。
想到她是被他怎麽折磨的,張墨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退縮, 她如果現在退縮了,就再沒有這種機會了。
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告訴自己要忍受。
最終,她還是顫抖着手用房卡刷開了房門。
門咔噠一聲打開,張墨言推門進去。
房間裏沒有開燈,有些黑, 她往前走了幾步, 伸手往牆上摸,想找到開關把燈給打開。
可是還沒等她摸到牆上的開關,背後突然有一只濕噠噠的手悄無聲息的摸上了她的脖子, 她感覺到了那股濕意,頓時吓得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那只手沒有停, 繼續摸上了她纖細的脖子,然後一把掐住。
張墨言吓壞了,想喊卻喊不出聲,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過了幾秒鐘,她聽到身後傳來了愉悅的笑聲,她聽出來了,她身後的人是衛褚。
衛褚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并沒有放松力道,張墨言也并沒有因為知道是衛褚而感到放松,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擡起手用力去掰她的胳膊,但一切都是徒勞。
在她眼裏,衛褚遠比鬼怪可怕的多。
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張墨言求饒:“我喘不上氣了,放了我吧。”
興致到了,衛褚很快就放開了張墨言,伸手把房間裏的燈打開了。
張墨言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捂着脖子咳嗽了幾聲。
衛褚卻不以為意,從背後摟着她,語氣輕柔,“怎麽?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
他要是再用點力,她就死了。
但是張墨言不敢跟他甩臉色,回過頭笑着說:“沒事,我有時候就是太膽小了。”
衛褚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着浴袍,周身圍繞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但是這也掩飾不了張墨言內心對她的厭惡。
但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死也要走下去。
衛褚對她的話很受用,半抱着她說:“那我以後不吓你了。”
“好。”張墨言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我先去洗澡。”
“好。”
洗完澡,張墨言裹着浴巾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的脖子,她脖子上有剛才衛褚掐過的淡淡的痕跡。
她今天是帶着目的來的,她聽說易秋導演最近在籌備新電影,男女主角的人選還沒有定,易秋導演已經很多年沒有新作品了,她這次一定要拿到女主的角色!
這次,無論衛褚怎麽折磨他,她都要讓他給她拿到這個角色。
這樣想着,張墨言收拾好之後穿着浴袍出了衛生間。
衛褚坐在沙發上一臉享受的吸着他那些白色粉末,她跟着衛褚也有一段時間了,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麽。
她姿态妖嬈地坐到衛褚的身邊,看着他用指尖沾了一點白色粉末,突然遞到她面前,“你要不要也試試?”
張墨言臉色變了變,搖着頭拒絕了。
衛褚罕見的沒有為難她,她拒絕了之後就自己吸了起來,吸完之後就一副享受的模樣靠在沙發上。
趁着這個機會,張墨言試探的提起她工作的事,“衛總,我最近沒什麽工作,你要是有事可以随時找我。”
衛褚靠在沙發上閉着眼享受,沒有看她,“哦?你們做明星的不都很忙的嗎?”
張墨言看他一眼,見他沒有要睜眼的意思,于是嘆了口氣說:“最近沒什麽工作找我,我想拍戲也沒得拍。”
衛褚心情愉悅,接話道:“你想拍戲?”
張墨言:“當然,做演員的誰不想拍戲。”
衛褚十分大方,“這好辦啊,你想拍什麽戲跟我說就是了。”
張墨言表現的有些驚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衛褚什麽時候會說假話?”
話說到這裏,張墨言有些激動,“我聽說易秋導演最近要拍新電影,我想去。”
“易秋?”衛褚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對。”
“他最近确實要拍新電影,只不過我們沒有投資,你想拍的話,我也可以想辦法讓你進去。”
張墨言有些激動,“真的?”
衛褚點點頭,“當然,你想演哪個角色?”
張墨言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有可能的話,我想演女主角。”
她緊緊看着衛褚的表情,生怕他不高興。
但是衛褚卻答應的很痛快,“沒問題。”
“不過......”他一把摟過張墨言,笑着說:“你要好好伺候我才行。”
盡管心裏有些害怕,但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篑,于是便笑着說:“只要你滿意就好。”
衛褚很滿意。
後果就是張墨言被折磨了一夜。
上次從傅衍家出來,傅易說會安排姜苒跟易秋導演見面,她沒想到沒過幾天,傅易就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晚上他組織了飯局,他們一起去跟易秋導演吃個飯,讓她準備一下。
挂了電話,姜苒突然變得有些緊張。
傅易讓她準備一下,她該準備什麽?
姜苒思來想去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于是她給經紀人陶姐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件事。
陶姐完全沒想到姜苒有這個本事能夠接觸到易秋導演,囑咐她讓她好好準備。
可是,姜苒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準備。
“陶姐,那我該準備什麽?”
“當然是你的演技,你只要帶着你的演技去就好了,易秋導演這個人只看演技,你放輕松就可以了,要保持平常心,發揮出你的正常水平就好了。”
姜苒明白了,“我知道了。”
挂了陶姐的電話,不知道怎麽,姜苒竟然有些更緊張了。
到了晚上,姜苒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還沒等出門就有人來敲門了。
敲門的人是傅衍。
姜苒問他:“有事嗎?”
傅衍:“你不是要去易秋導演的飯局?跟我一起吧。”
姜苒納悶,“你為什麽要去?”
傅衍說:“易秋老師也邀請了我,所以我們一起去吧。”
姜苒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我們會自己去。”
“易秋導演不喜歡人多,這只是個私人聚會,我想還是不要帶太多人了,我開車帶你去,而且這次的酒店是在山上,你也不放心司橙在外面等你吧。”
姜苒不想跟他同行,但一聽酒店是在山上,把司橙自己一個人放山上她确實有些不放心,她糾結了良久,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好吧。”
“那我在樓下等你,收拾好了再下來。”
姜苒下樓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她沒太注重打扮,只化了個淡妝,穿的也是平常的衣服。
看到她下了樓,傅衍從窗戶裏伸出手,跟她打了個招呼。
傅衍開的是一輛白色的suv,她才來都沒見他開過。
姜苒看了他一眼,盡管有些不情願,她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一直行駛了半個路程,姜苒始終一句話也沒說,一直轉頭看着窗外,傅衍也沒有主動找話題,兩人就這樣一路保持沉默。
車子開上山,又行駛了十幾分鐘,最後傅衍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察覺到車子停下,姜苒環顧了一下車外的環境,轉頭問她:“不是要去酒店嗎,為什麽停在這裏?”
“離飯局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下去走走吧。”
姜苒不明所以,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于是皺眉問他:“我為什麽要跟你一起下去走走?”
“我看你有點緊張,我們下去走走,放松一下。”
姜苒讨厭自己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否認道:“我沒有緊張。”
“你只有緊張的時候才會一句話不說,還喜歡看窗外。”
姜苒繼續否認:“我不想說話,是因為我不想跟你說話。”
但是,傅衍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他開了車門下車,然後又繞到姜苒那邊給她開了車門。
姜苒不得不跟着他下了車。
夜晚的山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周圍只有一條柏油馬路延伸到遠處,路兩邊的路燈泛着微弱的橙光,只照亮了燈下的一小塊路。
姜苒的面前又一條小路,是往下走的,她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她不自覺被吸引了過去,順着小路往下走。
傅衍只在她身後默默跟着。
下面确實有一條小溪,水很淺,水下鋪滿了光滑的石頭,周圍的草叢裏有不知名的蟲子一直在叫。
聽着這一切,姜苒心裏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這讓她不知覺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那是在她高考的前一天,姜苒實在緊張的要死,怎麽都沒法緩解,于是傅衍就帶她去爬了山,那山不高,但是能看到夕陽,兩人坐在山頂,夕陽就在他們面前,兩人一直看到太陽沉下去。
神奇的是,下山的時候她就已經不緊張了。
敷衍說早知道這樣她藝考的時候他就帶她來爬山了。
兩人在小溪邊站了良久,姜苒突然開口問傅衍:“我喝醉的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傅衍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那天晚上的事。
他說:“是說了。”
姜苒語氣平靜地說:“不管我說了什麽,那些都是胡話,你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