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哭包皇帝俏總管廚神管家十五
哭包皇帝俏總管:廚神管家十五
陶白衍簡直沒眼看他紅彤彤的大臉盤子, 略帶些尴尬地貼着牆邊好不容易站穩了腳, 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緩一口氣, 就聽到張二狗可憐巴巴地叫喚:“哥哥…”
陶白衍以手掩目, 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魔音不絕于耳。
陶白衍忍無可忍地放下手怒吼:“吵死了!”
軟綿綿的叫喚聲戛然而止,陶白衍朝張二狗那裏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咬着小手絹欲語還休的委屈模樣。
陶白衍沐浴這樣的目光下,頓時就覺得仿佛剛才被人頂到牆上非禮的受害人不是他,而是張二狗,他才是那個拔哔——無情無理取鬧的負心漢一樣。
張二狗委屈巴巴:“哥哥,小樹枝壞了。”
“放屁!小樹枝怎麽會壞!”陶白衍沒好氣地回道,“難道你的小樹枝這麽不中用一頂就壞?”
“這倒不是…”張二狗沖他眨了眨眼, “就是頂了一下,撞腫了。”
“腫了?”陶白衍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當他被張二狗再一次頂到牆上的時候, 他的臉一下子就黑成了鍋底。
“哥哥, 哥哥!”張二狗抱着他,毛絨絨的腦袋一直在他耳邊蹭來蹭去, “二狗是不是生了重病,為什麽小樹枝會壞成這樣?哥哥快幫幫二狗,救救二狗!”
嘴裏可憐巴巴地說着些軟軟糯糯的哄騙話兒, 張二狗黝黑的眼眸中激動之色卻越來越, 炙熱的呼吸帶着濕氣噴在陶白衍耳廓上, 手裏撩着裙子的動作越來越快……
陶白衍冷眼旁觀這狗比一系列的動作, 在這狗比躍躍欲試想要抓住他的手的時候, 終于冷笑一聲:“我最最親愛的好妹妹,你這就不懂了,要醫治你的小樹枝,可不是把你哥哥我頂在牆上就能治的。哥哥我有更好的療法。”
張二狗一聽這話,手上的動作頓時就是一頓,下一刻臉上的紅暈更重了,一雙黑眸有意無意地往房間裏床榻的方向瞄,嘴裏羞答答道:“哥哥,還是不要了吧?二狗還小…”
“小?”陶白衍笑得愈發慈愛,“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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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一個擡腿。
“啊!!!!”變了調的痛呼從房間裏傳了出來,痛呼傳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來——
“唔…唔…!”張二狗眼含熱淚,捂着自己的小樹枝,可憐巴巴地擡頭看向緊緊捂住自己嘴巴的陶白衍。
陶白衍眯了眯眼,笑出一口白牙:“是不是很疼,想要叫出來?”
張二狗瘋狂點頭。
“哎呀…可惜…”陶白衍掀了掀嘴皮,活似一只得手的狐貍,“親愛的,你現在可是一個大家閨秀。身為女子,難道不應該文雅一點地痛呼麽?想必一會兒,外頭那幫人可要循着這聲痛呼闖進來了喲。”
張二狗用堪稱悲痛欲絕的目光看着陶白衍,瞅了他半晌,還是未見他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樣子,最終,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陶白衍滿意極了,拍了拍他的腦瓜,然後輕輕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
随後,張二狗開始委委屈屈,扭扭捏捏地,用女子尖細的聲音呼起痛來。
“姑娘,姑娘!您怎麽了!”随着一聲驚呼,藍衣太監帶着一群人沖進了屋子裏,頓時本就不大的內間顯得越發狹小起來。
随着幾聲鐵器摩擦的聲響,侍衛們紛紛寶刀出鞘,刀鋒直指張二狗身邊的陶白衍:“張狗蛋你好大的膽子!莫非想要傷害陛下的貴賓不成?”
陶白衍頓時一副被吓出男兒淚的模樣,“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抱住蜷縮在地上的張二狗凄慘地哭道:“哎呦我的寶貝妹妹,你怎麽這麽傻啊!”
“…哈?”
頓時,除了陶白衍之外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正在被陶白衍以“愛的力道”瘋狂搖晃着的可憐二狗。
“張狗蛋,你這是幹什麽!”藍衣太監又驚又急,看着二狗姑娘一副快被搖晃得背過氣去的樣子,連忙豎起蘭花指指着陶白衍喊道,“你們這群狗奴才,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把這膽大包天的賤民給拉開!”
“妹妹呀,妹妹,你的命好苦啊!”陶白衍頓時哭聲更加震天,就連街坊鄰居都被他凄厲的喊聲吸引給圍了過來,一個個探頭探腦,對着裏面指指點點。
藍衣太監下意識傾耳聽了一會,全是在講什麽“宮中來人”,“仗勢欺人”,“強搶民女”之類的混賬話,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害怕,惱怒這張狗蛋在二狗姑娘臨走之前還要鬧上一出,卻也害怕有什麽關于此時的閑言閑語傳進聖上耳中自己小命不保,于是連忙提高了本就尖細的聲音叫到:“張狗蛋你莫要胡言亂語,咱家明明是聽到二狗姑娘的痛呼聲才帶着衆侍衛進來保護姑娘。快說,你對二狗姑娘做了什麽!”
地上躺着的二狗這時候可真不知道陶白衍演的哪一出,本想坐起身說自己無礙,卻突然感到陶白衍壓着自己的手臂猛地加了幾倍的力,只覺得就像有一只大熊坐在自己身上一般,頓時不由地悶哼一聲,這下是真站不起來了。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家二狗苦啊,太苦了!”陶白衍一手死死壓着張二狗不讓他動彈,一手擡到眼角擦拭着說來就來的淚水,“實不相瞞,有一件事在下苦苦隐瞞了整整十年,如今二狗幸得聖上慧眼,能被接入宮中,在下感激莫名,卻也不得不把隐瞞了十年的真相告訴她!卻不想,不想二狗一時接受不了事實,竟然想要撞牆自盡!幸得在下及時攔住二狗,将她撲倒在地,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衆人:“!!!”
二狗:“???”
雖然心底困惑萬千,但二狗知道陶白衍這麽做必定有其深意,于是便十分上道地軟下了身子,做出嘤嘤哭泣的悲傷模樣。
衆人眼看着二狗姑娘一副不似做僞的悲切模樣,不由心裏大驚,那藍衣太監更是厲聲問道:“你有何真相要說?”
陶白衍顫抖着聲音抱着二狗道:“二狗她,她其實真的是我們的爹當年從牙婆子手上買回來的不明嬰孩!”
“當年爹滿心以為買回來的是一個男嬰,卻未想竟被那牙婆使計蒙騙,這才錯把二狗買回來!”陶白衍不等衆人反應,又接着拭淚,“十年前爹無故暴斃而亡,我為了安慰二狗,這才哄騙她是爹的親生女兒。如今二狗就要離我而去,我雖然和二狗沒有血緣關系,但從來都是把她當作親妹妹對待,不忍她始終不明真相,這才在此時說出來。卻不想…不想妹妹竟然這麽傻…”
說罷,兄妹二人抱頭痛哭。
圍觀的街坊鄰居們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不由發出一陣陣的唏噓感嘆,更有感情豐富的婦人偷偷掏出帕子擦着眼角,竟是沒幾人懷疑陶白衍的說辭的。
藍衣太監對于衆人的反應留了一個心眼,有心詢問詳情,只不過如今面聖在即,時機不妥,故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親手扶起地上的二狗姑娘,帶着她往馬車上去了。
直到載着二狗姑娘的馬車越來越遠直至看不到蹤跡,陶白衍這才收回眺望的目光,在衆人同情的目光中郁郁寡歡地回到了酒館,閉館不出。
“宿主,你幹嘛在那太監面前上演這一出啊?”小白豬系統莫名其妙地問道,“這張二狗是不是張保久親生的,那藍衣太監又怎麽會在乎呢?”
“藍衣太監自然不會在乎,但他背後的人一定會在乎。”陶白衍眯了眯眸子,十分惬意地在躺椅上躺下,還不忘點了白玉煙管給自己消消疲乏。
剛才那出戲他唱念俱佳,實在有些累壞了。
“他背後的人?皇帝嗎?”小白豬問。
“非也。”陶白衍笑得有些詭異,“那太監是安王的人。”
“啥?!”小白豬系統一臉不敢置信地把劇情介紹反複看了好幾遍,還是沒能找到有關此事的描述,不由驚奇道,“宿主你怎麽知道的?”
陶白衍一臉“朽木不可雕”的嫌棄模樣:“此等小事與主線劇情并無關系,系統介紹裏自然是不會有的。我知道這些,自然是通過我手裏的黑龍衛。”
“那安王又為啥會關注二狗是不是張保久親生的呢??”小白豬系統還是不太明白。
“也許他一開始不會太關注。”陶白衍吐了一口煙圈,“但我相信不久之後,他就會急切地想要追查二狗這些年發生的一切了。”
“你是說,安王以後會認出二狗??”小白豬系統難得聰明地猜測道。
“更準确地說,我會一步步引導他認出二狗。”陶白衍淡然道,“安王既然有如此膽量在宮中安插人手,必定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主,當今皇帝卻也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明君。到時候只要我們想法挑起兩人争端,憑二狗與此二人的關系,我有把握能讓他渾水摸魚,漁翁得利。”
小白豬系統無助地捂住額:“那…那個…宿主大大,讓我緩緩…我還是沒有想的明白啊!”
陶白衍非常淡定地回答道:“親愛的,不要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你只要負責把答應替我付掉的積分攢夠就好了。”
小白豬:“宿主信不信我哔——你哦!”
陶白衍:“可以啊,只要你把積分拿來。哦,還有,你還得有哔——這個功能。”
小白豬:“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