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只粉蝶

第33章 ☆、合作

對于桂而言，肅清行動結束後，就是天下太平，世界大同的來臨。直到有一天，華佗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餘波未平。

那天高杉一如平時，在桂看賬的時候，不失時機地騷擾着桂。拜他每日不知厭煩的騷擾所賜，桂的定力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大多時候只是皺皺眉頭。而高杉顯然不滿意桂這樣的反應，他的手已經熟練的滑進桂的T恤裏，一路游走到胸前，當觸到那點殷虹的時候，桂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定力是比以前好了，可是身子卻更敏感。高杉嘴角浮出得意的笑，剛想進一步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高杉惱怒地低吼了聲：“進來。”

接着，萬齊就把華佗提溜了進來。剛看到華佗的時候，桂幾乎沒有認出眼前的人，不再豔麗照人，頹敗，消瘦，即使衣衫如舊，也無法将前後兩個形象重疊起來。

“本來只是要你捎個口信回去，你卻搞出這麽多事。”高杉把桂從書桌後面拖出來，一起坐在沙發上，把桂摟在懷裏，一只手貪婪的在桂的身上游走，一如他們兩個第一次見到華佗時那樣，只是現在高杉的王者之氣更盛。吻輕輕落在桂的唇上，舌尖劃入桂的口中，桂輕起唇齒，探出舌頭回應高杉。等高杉滿足地離開桂的唇齒，才對華佗說：“看在你這次也算是幫了忙的份上，我會讓萬齊送你回春雨。”

高杉的話音才落，華佗一下子癱軟下來，近乎歇斯底裏地大叫着：“高杉晉助，你殺了我，殺了我。不要在這個小天真面前裝好人，你殺了我。”

桂被華佗的反應吓到，詫異地看着高杉。高杉厭惡地看了一眼華佗，柔聲對桂說：“這個女人瘋了。連家都不想回了。”

“嗯。”桂似乎明白了，靠在高杉懷裏，輕輕磕上眼簾。桂不想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但是他已經不會離開高杉了。

“高杉晉助，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用我換你的自由。春雨的确不會接受失敗，但是更不會接受背叛，你不會得逞的。你殺了我。這樣我就不會把你的弱點告訴春雨了，你的小寶貝就安全了。殺了我，殺了我才是對你最有利的。”

“弱點？交換？華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對于春雨你分文不值，但是我樂意看到你被春雨好好招待。”高杉的語氣平和，仿佛已經看到華佗那生不如死的模樣，“萬齊，你親自把她送過去。”

被萬齊拖出去的華佗，怨恨地詛咒着：“高杉晉助，你看不起女人，總有天你會栽在女人手上。”然後詛咒的聲音變成了無止境的“殺了我，殺了我。”

或許是華佗被拖出去的那一幕太過震撼，桂總覺得心神不寧，“她回去會很慘嗎？活着總是有希望的。”

“她不該從你下手。即使她有本事斷了我的四肢，我也不會把她送回春雨。但是你，試圖傷害你，就絕不會被原諒。蔓子。”

“她會怎麽樣？”

“如果能夠在回到春雨之前逼瘋自己，或許還有解脫的希望。”

桂有些不寒而栗，眼神變得憂郁。

高杉知道桂在擔心什麽，幸福的感覺就充滿了全身，“蔓子，你放心。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背叛比失敗更不可原諒。但是如果能帶來更大的收益，就沒有背叛。”

高杉信心滿滿的樣子讓桂放了心。高杉一定想到了什麽能讓他和春雨都獲得利益的方法，華佗不過是塊敲門磚，好讓彼此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如果不是要談判，也用不着出動萬齊了。

一晃，又好幾個月過去，萬齊一直沒有回來，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彙報一下那邊的情況，可能還有些事情要高杉做決定。這些電話高杉并不回避桂，桂大約聽出事情還算是順利的。似乎春雨裏的某個要緊人物希望萬齊能在那裏多留段時間，高杉沒有反對，萬齊也就繼續留在那裏了。

對于高杉突然向春雨示好，桂不是很理解。既然準備漂白，完全沒有必要和這樣盤根錯節的黑勢力再有過多的聯系。不過想到之前華佗說的，高杉似乎也是得了春雨的幫助才有今天的實力，也許高杉是要把能了斷的事情都了斷吧。

經過近半年的争奪，出人意料的是溝鼠和吉原的地盤并沒有多少旁落他家。一開始的确流失不少，沒想到溝鼠家的那位大小姐泥水平子突然出頭，代表溝鼠和吉原兩家向所有人宣布已經外落的地盤她們不再追究，但是她們不會再讓出任何地盤，如果那些人仍舊不死心，那麽她們就把失去的都搶回來。

誰會在乎一群孤兒寡母的威脅，結果，全都倒了黴，剛搶回來的地盤，又都被奪了回去。

高杉知道了，沒有太多的表示，“上演楊門女将嗎？可惜她們那個一脈單穿的那個寶貝是不能靠的，何況他們還沒有佘太君的坐鎮。”佘太君是主心骨，而人靠複仇活着就會偏激，偏激就會犯錯，沒有主心骨，就沒有在犯錯的時候能夠讓人停下腳步的人。高杉把桂的頭發繞在手指上，然後抽出手指，看着頭發在瞬間又回複順直，這是他最近喜歡上的新游戲，“蔓子，想不想看大戲？”

桂不明白，不過幾天後他就知道了高杉指的是什麽。

沒多久，溝鼠和吉原的合作出現了裂痕。溝鼠和吉原所受的創傷是完全不同的，溝鼠只是失去的只是各個層次的頭目，在沒有泥水平子出面挑起大梁之前就是一盤散沙，但是一旦平子振臂一呼，立刻又能整合到一起。而吉原損耗的不僅是頭目，還有人員，是徹底地垮掉了。這使得溝鼠在泥水平子出頭之後，又能重新占得一席之地，而吉原卻只能依附于溝鼠。但是溝鼠缺乏領導人也是任誰都能看出來的，相反，吉原家剩下的這些女人都是一方人才。夜王的續弦——日輪、嫁入夜王家的一對姐妹花大兒媳——阿音、三媳婦——百音，以及夜王僅剩的血脈小閨女——月詠這些女人中，除了夜王的妻子日輪腿腳不便，向來不理江湖恩怨，其他幾個都是和家裏人一起闖過的。當時兩個媳婦在國外沒能及時趕回來，月詠向來受寵，突逢變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當時也沒有大動作，又加上恐怖的殺戮進行了一半，被叫了停，夜王家這些女人才得以活了下來。

兩家合作以後，基本是溝鼠出人，而吉原的三個女人就是行動小組長，看起來合作愉快，其實卻是隐患重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