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釋然
等一切打理好,桂回到大廳,意外地發現昂和惠子也在。三個人氣氛詭異地喝着茶,高杉和昂的閑淡與惠子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
“惠子,你怎麽來了?”惠子受傷有各種可能,可以惠子有意把桂引向了高杉。現在的桂并不怎麽願意見到惠子,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桂首先和惠子打了招呼。
在經過高杉身邊的時候,桂被高杉一把抓住,熱切的吻撲面而來,“不打算先給你親愛的老公一個早安吻嗎?蔓子?”
“都是中午了,什麽早安吻。”桂推開高杉,他不喜歡高杉在人前做出這樣的舉動,就像在不斷的告訴周圍的人,桂小太郎是高杉晉助的所有物。
高杉沒有繼續攔着桂,只淡淡說了句:“我們喝的是下午茶。”
桂只當沒聽到。昂卻在一邊笑着說:“高杉,你不能總這樣欺負小太郎。”桂隐隐覺得高杉和昂之間生出了些他不知道的默契。在桂沒有看見的地方,這兩個人也發生了什麽吧。
桂在惠子的身邊坐下,“惠子,昨天的傷……”話說到一半,桂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了。惠子今天沒有化妝,一張臉粉嫩透紅。雙唇是原本的淡粉紅色,均勻飽滿。一雙鳳眼,眼角向上微微挑着。哪裏還有昨天的半點傷痕。
“惠子,為什麽?我知道生日宴會也就是個幌子,你只是想見昂。你可以直接說啊,為什麽耍這樣的手腕?就算你什麽也不做,等昂來了,我就會找借口離開的。不一定能讓昂陪你多久,但是要他送你回家總還是可以的。那裏離家和很長一段路,你明明可以好好利用。”沒有責難,只有滿滿的詢問,桂想知道為什麽。惠子的一個小謊言,卻差點害得高杉出事,桂無法接受。
沒想到惠子倒爆發起來,“桂小太郎,你不要說的好聽。要不是你,我早就嫁給昂了。你是個男人,男人,你憑什麽占着昂的全部心思!”惠子突然抓住桂,歇斯底裏般地吼着,“你說過的,我要什麽你都會幫我的。我只要昂,你把昂給我!”
惠子還在使勁搖着桂,卻被高杉一把推開,“昂是蔓子的好哥哥,什麽叫桂占了昂的全部心思。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有本事,你自己叫昂把心思移到你的身上。像我這樣,讓蔓子的心裏只有我。”
桂怔怔地看着發表着豪言壯語的高杉,不禁扶額,這種事用得着這樣信誓旦旦嗎?
而一邊的昂卻試圖把桂拉到身邊,“什麽我是好哥哥,我是真心喜歡小太郎的。”
昂的話還沒有完,高杉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要不是桂上前一步,擋住了高杉,只怕這一拳昂就挨實了。“昂,不要再舔亂了。”桂無奈。
這時,一只高跟鞋橫空飛來,高杉把桂摟進懷裏,用胳膊當掉高跟鞋。就聽到惠子在那裏尖叫:“夠了,桂小太郎,我知道你能耐,不用在上演什麽争風吃醋的戲碼了,沒人看!”說完,惠子憤憤地朝門外走。高杉沒有攔着的意思,惠子也就光着腳離開了。
桂的眉頭打了結。“小太郎,你不放心的話,過兩天,我找她出來就是了。我覺得你利用這次機會和那個家斷了比較好。”昂也不管高杉還摟着桂,吻了桂的額頭。看看高杉一副送客的表情,不再多說什麽,轉身也走了。
高杉只是默默地看着懷裏陷在沉思中的人,微微上揚的眉毛昭示着高杉的心情不太好。
桂卻顧不得那麽多,他不明白,怎麽就和惠子弄成了這樣。他更不明白,惠子怎麽就這麽不講理又不擇手段。仔細想想和惠子的種種過去,又覺得惠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只是由得惠子任性胡鬧,似乎早就成了桂的本能。這樣的本能從什麽時候有得,桂怎麽也想不起來,從最初的記憶開始,這本能就存在。從小桂就被告知惠子是用來痛着寵着的,慢慢地什麽事情都遷就惠子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本能了。只是,現在桂覺得這樣的本能需要改變,不論是對惠子,還是對自己這樣的改變都不會是件壞事。更重要的是,桂不希望,因為惠子,自己再一次失控,而讓高杉陷入危險。
桂回頭看高杉,高杉附在他耳邊,柔聲道:“那樣的家,從來都不需要你,你不要再回去了。我給你個你自己的家。”桂的心噗噗的跳,高杉的情話永遠一語中的,直戳他的心窩。
離開的夜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五、六輛車,浩浩蕩蕩的開回了大院。
接下來的幾天,高杉日日陪着桂在大院裏打發時間。
對于那日橫貫城市的街頭追擊,各大媒體都沒有大肆報道,只在娛樂版面輕描淡寫地登了句“新影業新片開拍,街頭追車,秉承一貫真實風格。”
“看來這就是昂送你的生日禮物了。”高杉的腦袋靠在桂的肩上,語氣中不無幸災樂禍。
“他送我的是鋼筆,每年都是這樣。早一天送到。”桂看着高杉。
“鋼筆很稀奇嗎?我都把自己送給你了,還能有比這個更好的禮物嗎?”
“厚顏無恥。明明是你自己占了便宜。”桂突然側過頭,一個吻落在高杉的紫發上,只一瞬間,桂就轉過頭,看天上浮雲。
高杉震驚的彈起身子,掰過桂的臉,仔細的打量,如墨的眸子,殷虹的唇……。高杉把桂摟進懷裏,緊緊箍住,感受到桂的心跳一點點加快。摟着桂的手,自然的順着背脊滑下,隔着褲子在臀部摩挲。另一個手挑開胸前的扣子,在那小小的突起出揉捏。“蔓子。”高杉的聲音有些沙啞。
桂的身子開始輕微的顫抖,努力保持清醒,嘗試着和高杉拉開距離,“晉助,這是在院子裏。”
高杉哪裏會放過桂,摟着桂,把整張臉都埋在了桂的胸前,不知滿足地□□着小突起,“蔓子,發生了什麽?”
高杉擡起頭,注視着桂,桂卻一臉迷茫。炙熱的唇落在桂的唇上,靈活的舌頭在桂的口腔裏肆意掠奪。許久,高杉才放開了桂。“第一次主動吻我,叫我晉助。”高杉的聲音有些顫抖,綠眸裏全是興奮。
“只是碰碰你的頭發,不是吻。”桂斜着眼,不敢看着高杉。
“耍賴。”高杉捏捏桂的臉,“這樣的事情以後要多做,還有下次要吻嘴。”
被高杉強制着面對面,桂覺得臉上燙燙的,深深地吸了口氣,“以後不許做到我起不了身,其他的事情我會自己做的。”
高杉愣一下,就反應過來,“為了那個?我很樂意做那樣的事情,知道嗎,即使是在清理,你的身體也會有反應,很可愛。下次,讓你看看你那時候的醉人模樣。”
“有病。”桂不打算再和高杉讨論這件事,只怕在說下去,高杉就要真的把自己給吃了。努力忘記陣陣襲來的燥熱,桂改變了話題,“報紙上那樣說了,你難道真的去開拍一部新片?連劇本都沒有,還要重現追擊鏡頭,不容易的。”
“不用擔心,蔓子。”在桂的脖頸出加了新的小草莓之後,高杉才心滿意足的開口,“到時候,随便找個借口,說片子停拍就是了。萬齊能搞定。”
“太随便了。好歹也是手裏的大公司。”
“新影業怎麽樣不重要,我志不在此。”
桂沉默一會兒,“我知道,那家藏起來的公司,才是你的心血。其他的都是幌子。”
被揭了老底,高杉并不生氣,“到底是我的蔓子,什麽都瞞不過你。只看賬本就能知道?”
“帳沒有問題,資金流動正常。但是有些地方,不符合你的習慣。”
“我的習慣?還是蔓子最知道我。”高杉又趁機卡了油。
桂似乎也習慣了,皺下眉頭,也不和高杉糾結這些,“有些資金流動的模式太固定,是以前有人幫你出的主意吧。很隐蔽,但是向我這樣的會計師還是會看出資金都流到一個地方去了。”
“的确有沒人知道的公司,我不能把所有的底牌的亮出來。”高杉把桂被風吹亂的頭發理好,“以後幫着我好好管賬,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的。不用這樣奇怪的看着我,讓老婆管賬有什麽不對。”
高杉說的理直氣壯,桂翻白眼,和這個蛇精病說正經事,是自己腦子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