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萌芽
回去的路上,高杉心情依舊很好。“蔓子,我本來是想叫他們打一架的,雙方各出三個人,老大帶頭,贏得那個就能做生意。”
桂扭過頭,不搭理高杉。高杉也不惱,甚至都沒有強制要桂看着他,“老大帶頭,非死即傷,輸得那一方丢掉的不僅僅是這次的生意,而是在這裏立足的根本。他們一定會拼了命的。到時候血肉橫飛,真想看看你那時的表情。”
桂回頭看一會兒高杉,“你有病,該去醫院看。”
“不用去醫院,你就是我的良藥,蔓子。”高杉抱住桂,吻在他的唇上,甜甜的,溫暖而濕潤。
萬齊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切,眉頭漸漸蹙在一起。高杉是要利用桂才把他留在身邊的,把桂作為目标裸`露在人前。有人的時候,無論高杉對桂做出如何親昵的動作,萬齊都不會多想。但是沒人的時候,高杉仍舊“自然”地甜言蜜語,卡油卡到連萬齊都覺得過分的地步,這就有問題了。這絕對是要假戲真做的趨勢。心裏從來留不下任何人的人,一旦有了中意的人,到底是不是件好事,萬齊不能肯定,他這個時候能肯定的是高杉很中意桂,而他希望的是這個中意僅僅只限于桂的身體。
回到大宅,桂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車上高杉一直沒有閑着,起初還只是手在桂的身上游走,後來索性解開桂的衣服,又親又咬,牙印的周圍,高杉會種下一圈草莓,然後滿意的撫摸。桂的身體已經對于這些動作敏感起來,只稍微觸碰,就渾身發熱,口幹舌燥,喉結上下移動。這又引來高杉對于喉結的□□,使得桂更加的燥熱。等高杉的舌頭伸進桂的嘴裏時,桂不能自控的回應着,甚至忘了在一邊全程觀摩的萬齊。
泡在浴缸裏,桂默默地回想着車上的情形,說不出的懊惱。這才幾個晚上,身子已經完全背叛了自己。在車上,當高杉吻自己的時候,桂簡直希望這個吻能夠不要停下來,甚至希望高杉能夠有進一步的舉動的念頭都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了。桂是真的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吓着了。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如果身子戀上了高杉,自己是不是會進一步淪陷?從被迫到自願?不管高杉說得有多好聽,桂可以肯定高杉只是和自己玩玩的。總有一天會被高杉丢棄,以前桂一直盼着這一天早點到來,而現在他卻對于這一天有那麽一點點的恐懼,為什麽呢?
越想越不自在的桂,從浴缸裏跨了出來,用浴巾擦着身體。正對着桂的那面牆上,嵌着巨大的鏡子,桂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把他定義為高杉的又一個變态舉措。而現在,桂能從鏡子中清楚的看見自己身上的斑駁。草莓一個連着一個,胸前的脆弱之處更是慘不忍睹,牙印和草莓印子猛地看上去像花兒一樣,綻放在兩邊。胸前的朱紅如同花蕊一般,身子看上去,有着股說不出的邪魅。桂的手指不自覺的觸碰“花蕊”,一陣刺痛,桂想到了高杉啃咬的時候帶給自己疼痛和酥麻并存的感覺,身子一下子又熱起來,下腹的空虛感直竄腦門。桂一驚,自己這是瘋了。身上的炙熱散不開,桂開了冷水,狠狠地沖着。桂知道不能由着身體這樣下去,只能靠想其他東西來轉移注意力,想到高杉對自己的種種惡劣的手段和不尊重,桂更感嘆身體的不争氣。他反抗不了,只能希望高杉能盡快地放過他,然後事情結束,桂就可以回去繼續學業。之前的那一點點害怕,已經煙消雲散。平行線上的兩個點是因為重大的邏輯錯誤才會相交的,當錯誤被更正的時候,兩個點,還是要回到原來的平行線上的。
桂在浴缸裏糾結的時候,萬齊在樓下,很認真地和高杉談着話。
“高杉,桂只是個棋子,你不要玩得過火了。”
“過火?我只是想多習慣習慣那個身子。我對男人又不感興趣,不在家裏多練習,到了外面露出破綻可就麻煩了。”高杉悠閑地吐着煙圈,完全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你在解釋,高杉。”
吐煙圈的動作有些停滞,高杉盯着萬齊注視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萬齊,你還真是不給人留面子。就算我在解釋,你也不用這麽直白的指出。我的确喜歡那個身子,僅此而已。”
萬齊仍舊冷冷的,“那個身子早晚要壞掉的。”
“我知道。”高杉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讨論這個問題,他完全不想在現在來設想桂毀壞的那一刻,好像從某個時候開始,自己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都沒有回頭路了。不能回頭的話,就早點看清前面的路,也許還能被你找到一兩個岔道口。”
“瞎操心。有時候真希望你能像又子那樣,絕對的相信我。”
“又子那是被豬油懵了心。何況,在下與她不同,職責所在,這些事在下必須想,也必須告訴你。”
“是啊。你是我的軍師,你不為我想,誰為我着想?”
“那是在下的職責,在下不會抱怨。桂的事情,你應該好好想想。”該說的都說了,萬齊不再留下,回自己的房子去了。
高杉坐在沙發裏,抽着煙,想着萬齊的話。這家夥還真是個好軍師,這樣的話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說出來。又子想不到,武市不會說。有時候身邊都是恪盡職守的人,也是件沒趣的事情。說道有趣,恐怕沒有人能和蔓子比了。時時地給自己一些意外,要完成計劃,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合适角色的人了。身子和聲音也都好到不能再好。看着單薄,解開衣服後人魚線也清晰可見,觸碰的時候,恰到好處的彈性,是高杉的最愛。被坂本那個腹黑□□過,一旦受不了撩撥,就會發出誘人的聲音,從喉嚨口發出來,低沉沙啞,每每叫高杉欲罷不能。親吻的時候,總是僵硬又害怕的躲避。不過,今天在車上那家夥已經回應自己了。看來以前是順序搞錯了,對那個家夥要先把身子撩`撥開了,才會好好的接吻。舌頭很薄,能很好的感受。接吻的技術不算差,不知道是在女人那裏鍛煉出來的,還是從女人那裏學來的。蔓子的長相,應該能吸引不少女人的。想到桂和女人在一起,高杉的心情就不爽起來。桂是整個計劃中一顆重要的棋子,而且注定是一顆棄子。高杉已經想好,在那天到來之前,都要好好地享受桂,算是對桂将要做出的犧牲的補償。
只是高杉并沒有發現在想這些的時候,他用的是“犧牲”,而不是他一貫用來說生死的“做掉”。有些作為局外人的萬齊看明白的事情,高杉還沒有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