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聞馬滿懷期待的目光中,他終于茅塞頓開,石破天驚地一拍腦門:“尼馬!你是不是叫尼馬!”
一瞬間,空氣中出現了「咔嚓」地下巴斷裂聲,聞馬的少年春心在衆人捧腹的聲音裏碎成一地渣渣。
聞馬:我死了算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路行空端詳了一會兒聞馬精彩紛呈的表情,突然湊上來,一張帥臉完全突破安全距離,鼻尖離聞馬只有一個手指,那雙泛紅的眼睛讓聞馬的大腦直接當機!
他有兩顆小虎牙,咧嘴笑的時候跑出來,汗珠從額頭落下,沿着光潔的肌膚,順着流暢的下颚線,滴在聞馬兩腿間的空地上。
滴答。
他用低低的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像耳語一樣,叫人頭皮發麻。輕輕地,混着笑意:“怎麽可能忘了你呢,聞學長?”
一只大手捏住了心髒,聞馬肉眼可見滿臉通紅,一陣醉人的風穿身而過,風和日暖的日子,聞馬內心OS聲震雲霄:
老子真的要死了!
2、要想助攻好,聞花不能少
新生們下場休息,幾個老生在場上踢友誼賽。一群累成狗的人裏,聞馬面色紅潤血條直接拉滿。
路行空撩完就跑,和新生們坐在一處,周圍幾個老生在小聲讨論去留的人選。
認真負責的聞隊拿着手機在摸魚,在天高氣爽的初秋裏獨自七竅生煙。
他打開微信,再三猶豫,開始給他親妹聞花發消息。
【unicorn和給我一朵fafa的聊天記錄。】
unicorn:妹,有事問你。
unicorn:在?
給我一朵fafa:人貴事忙;
unicorn:一小時五塊。
給我一朵fafa:放吧。
unicorn:就是一點……情感問題……
給我一朵fafa:真的假的?萬年老光棍開竅了?你們學校的?姐姐還是妹妹?漂不漂亮?
unicorn:不是姐姐妹妹,是男的。
給我一朵fafa:!!
給我一朵fafa:啊啊啊!真的?來人啊,救護車,我要吸氧!啊啊啊,好甜啊!
給我一朵fafa:什麽時候認識的?進展到哪一步?
unicorn:你這是,答應提供咨詢服務了?
給我一朵fafa:廢話!不用交錢,倒找你五塊!快快快,說說!怎麽認識的?你們倆誰上誰下?
unicorn:很早認識,剛剛又碰見。沒……沒到那一步。
聞馬盯着誰上誰下四個字,臉紅心跳好久,手指又開始飛快打字。
unicorn:現在沒到那一步,未來我上他下。
給我一朵fafa:啊啊啊!好霸道!好甜啊!我的眼淚不争氣地從嘴裏流出來了!
unicorn: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激動,理性點。沒業務能力我找別人了。
給我一朵fafa:別別別,我是專業的!先生您好,我叫聞花,工號001,竭誠為寧提供助攻服務,從業1000小時,撮合過5對情侶,現在手頭還在承攬相關業務,擅長領域為男追男。
我的服務口號是:要想助攻好,聞花不能少!服務終身享,一下幫到老!
unicorn:手頭還在承攬?
給我一朵fafa:對啊,還有一個朋友在咨詢,也是一個小攻——
給我一朵fafa:SOS!追妻好香,awsl!哥,正事要緊,告訴我你心儀對象的屬性人設吧——
unicorn:屬性?人設?
給我一朵fafa:emmm,就是形容一下他——
unicorn:他……有點小脾氣,但心底善良,面冷心熱,要強,就是嗯……挺可愛的。
給我一朵fafa:啊啊啊!白切黑攻X 傲嬌炸毛受!
太配了吧!我和你說,另一對的小攻是那種痞帥的類型,小受是那種溫柔正直的好學生小白花,學霸和學渣的經典組合啊!我不會歷史上的今天拯救了銀河系吧,動;
unicorn:你能不能說幹貨。
給我一朵fafa:好的呢,其實不管是小白花還是小傲嬌,內心都是非常柔軟的,會很容易被貼心照顧打動哦……
所以,我親愛的giegie,盡情秀出你的男友力吧,為他擰瓶蓋,給他拿包,點他喜歡吃的飯菜,不要忘記每天和我分享哦——
聞馬放下手機,看到路行空也剛好将頭從屏幕上擡起來,他起身拿了兩瓶水,就向聞馬方向走來。
他過來了。
唔,好機會,擰瓶蓋。
路行空快走到的時候速度放慢了一點,躊躇了一下,還是坐到了聞馬身邊将一瓶礦泉水拿起裏。
聞馬:“我來……”
「咔」地一聲,路行空幹脆利落地開了瓶蓋,炫酷地一甩頭發,像偶像劇花美男,凝視着雙手僵直在空中的聞馬,“來,喝水。”
聞馬怎能甘心示弱,放棄這大好的表現機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另一瓶水帥氣地開了,反向遞給路行空:“學弟,你也喝。”
兩人一人手拿一瓶,舉到對方嘴邊,胳膊在空中交叉成一個大大的叉,活像古代宮殿前生人勿近的持槍禁衛,還一臉視死如歸。
花海一轉頭,傻了眼:“這?喝交杯呢?”
交不交杯不知道,總之聞馬心裏現在是尴尬且焦躁,正想着怎麽把腳趾摳出來的金字塔、北京故宮全給填掉,就看到了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路行空,就着他的手,喝起水來。
喂路行空喝水,對聞馬沖擊力已經夠大了,路行空一邊喝着,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他,喝了一口,嘴唇亮晶晶的,鮮紅色的舌頭伸出來,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
聞馬瞬間全身血液嗡地炸了頭,暗罵一聲。
真要了命了。
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着路行空的手就開始喝,兩人這麽你喂我我喂你,喝了一大瓶。
一瓶水全進了肚,聞馬才發現他們被一群吃瓜群衆裏三層外三層包的水洩不通。
花海拖了一箱子水來,抓了抓頭:“內個,還有,你倆夠不夠?”
球隊經理:“聞學長,路學弟,咱有隊費,真不用這麽,這麽謙讓。”
紅球衣的少年在旁邊坐着,一轉頭,就能看見他挺翹的,可愛的鼻頭,眉毛上的創可貼給這張臉恰到好處地添了幾分痞氣,卻一下子抓撓起聞馬的心來。
怎麽?怎麽又受傷了?
他記得高三時候的那一日,去醫務室拿體檢報告。醫生不在,他正欲坐着等一下,面前的床簾刷地拉開了。
迎面而來的是路行空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腿,“醫生老師,麻煩處理一下傷口。嗯?怎麽是你?”
傷口很深,從膝蓋到小腿,全翻起來。他不知道怎麽,一股無名火:“路行空,你又怎麽搞的?”
路行空攤攤手:“還能怎麽弄的?踢球摔的。”
開放性的,太猙獰了,裏面還紮着碎玻璃,聞馬心疼地抽氣:“你當我傻?這是踢球弄的?走!我送你去醫院。”
路行空低下頭,咬了咬嘴唇:“不去。”
這麽深的傷,不好好處理,會感染的。
聞馬不知道他哪鬧得小孩子脾氣,不想由着他的性子:“你說不去就不去?快點,打破傷風。”
路行空堅決搖頭:“上次打了。祖宗,真不能去醫院,我這是在外面打架打的,學校知道了,要處分。”
他湊的近了幾分:“更何況,我腿疼得走不動道。”
他一秀出他那對小虎牙,無論說什麽,都像是在撒嬌。聞馬一見,心裏就軟到沒辦法,“算了,反正打過疫苗了。醫生不知道多久來,我幫你包?”
路行空一愣,還說了個成語:“求之不得。”
他一雙腿長得秀美均勻,有着流暢的,充滿少年感的肌肉線條,褲腿子撸到大腿上,愈發顯得欲說還休,欲蓋彌彰,即便上面一條傷口礙眼,對聞馬的吸引力還是致命的。
聞馬先小心地将玻璃碴子挑出來,又仔細沖洗他的傷口,忍不住啰嗦:“挺能的是吧?打什麽架?”
路行空:“害,你是沒看到那幾個跟我打的,哭得那叫一個吱哇亂叫,這點小傷,算啥?”
聞馬手上的酒精棉一頓,狠狠按在路行空傷口上,“你很得意嗎?”
“靠!疼啊,輕點!我錯了,啊,我錯了,哥哥!”
聞馬對上他,眼睛一暗:“你叫我什麽?”
路行空不知是撩而不自知,還是真的擦槍走火,毫不避諱地直視着他的眼睛,湊上來,一字一頓:
“我說,我錯了,好、哥、哥。”
聞馬是個最沒出息的,從此以後,做夢多了新的素材。在那些讓他臉紅心跳,妄讀近二十年聖賢書的片段和幻夢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