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福的折磨
林歲晚給小哲上了三天的課, 總算是弄清楚了小哲學習上的弱點,在教課上也多弄點有趣的方法,把人哄的願意聽他上課的, 從第一天的坐立不安,到第三天, 也會安靜的聽一會。
蘇景淮打電話去問申總,十分謙虛的說要是林歲晚教的不好就再找一個老師,免得耽誤了令公子。
申總卻很高興,書房是有監控的, 他看過覺得林歲晚教的不錯, 能管住這個臭小子,他也聽家裏的保姆說了小哲和林歲晚處的不錯, 也問了小哲說願意跟着林歲晚學英語,他還有什麽不滿的, 當即就和蘇景淮說要給林歲晚漲薪,四個小時一千塊錢, 希望林歲晚能一直教小哲。
對于申總來說, 這幾萬十幾萬的,實在是不怎麽值錢, 主要是小哲願意學, 還有就是, 林歲晚和蘇景淮的那層關系, 又比其他人更好, 以後萬一林歲晚嫁進蘇家,申家借着小哲和林歲晚師生一場,常來常往也是好事,更能在蘇景淮面前刷得兩分面子, 多好的事。
兩人就這樣約定下來,給了林歲晚日薪一千,依舊上四個小時的課,随林歲晚怎麽教都行。
蘇景淮把這個事告訴林歲晚,她還有點詫異,同時也是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挺喜歡小哲。”
雖然調皮,卻又不壞,還特別愛笑,讓人心情都好上幾分。
“那就安心教他,過年回去嗎?”
“我明天問問申夫人,看看她想要我教到什麽時候,萬一申家不方便,逢年過節,要走親訪友,說不定過年就沒空讓我教小哲。”
聽到這話,蘇景淮有些吃味,過去攬着她的肩膀,“你是掉錢眼裏了嗎?只有小哲能讓你留下來,這樣,你留下陪我過年,一天一萬。”
林歲晚知道他是開玩笑,很配合的笑了一下,“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還要人陪着過年,而且你不是要回老宅嗎?”
“不太想去,沒意思,反正一年也難見他們一次,這次也不想去,你留下陪我守歲吧。”蘇景淮原來也覺得,過年還是要出現一下,畢竟是場面活,可也很想林歲晚能留下來陪他過年。
蘇景淮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過一個年了,以往父母在的時候,年夜飯的時候父親也都不在,要不然就是大家一起去老宅吃飯,吃了飯父親就走了,絲毫不顧忌他母親。
都說過年要團團圓圓,可蘇景淮看來,那樣的團圓實在沒意思。
林歲晚低眸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我就怕你家裏會怪你。”
林歲晚是回不回家都行,到時候給家裏打兩千塊錢過年,肯定很高興,她回不回都一樣,可就是蘇景淮那邊。
她覺得有錢人家規矩應該也是比較多的,要是他和她過年,會讓家裏人不高興。
“只要你肯留下來,誰怪我都不怕。”蘇景淮親了親她的臉頰,顯然是高興的。
林歲晚深吸了口氣,“行吧,那我就不回去了,我和家裏說在上班。”
因為回去她也感受不到什麽溫暖,在這裏,起碼蘇景淮是需要她的。
“還是晚晚最心疼我。”蘇景淮心情愉悅,又偷了個香,惹得林歲晚把他推出了房門。
晚上吃了飯,蘇景淮心情好,坐在鋼琴前彈了一首曲子,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林歲晚也學了有些時間的《月光》,勉勉強強能彈順,就是有些地方還會卡殼。
蘇景淮起身讓她彈了首《月光》,撫掌誇了句,“還不錯,有進步,這首學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教你學新的。“
“什麽?”
蘇景淮在她身邊坐下來,也不說是什麽,握着她的手開始教。
一會過後,林歲晚的眼眸顯露幾分詫異,“你不是說你不太會這首嗎?”
他教的正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蘇景淮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從前不會,現在會了。”連掩飾都不曾掩飾過。
林歲晚偏頭看了他一眼,望見他的笑容,瞬間就明白了點什麽,“你是騙我的,為什麽?”
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其他的都願意教,怎麽這首就不願意了?
蘇景淮湊近了她兩分,不用看鋼琴,但是調子一個沒錯,他親了親她的耳廓,“這首曲子有特殊意義,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我教了你,你在和別的男人婚禮上彈?”
這句話太過明顯的吃味了,讓林歲晚莞爾,“沒有想到你的醋勁這麽大,我結婚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
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教她。
“那現在你就可以教我了?”
“那是當然,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以後在我們的婚禮上彈正好。”
“咦,你也說了,女朋友而已,萬一我們沒結婚怎麽辦?”林歲晚純粹就是調侃,覺得他的話說的太滿了,雖然很多人都向往和初戀攜手婚姻殿堂,可是事實上,又有幾個人做到了呢?
兩人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月,蘇景淮倒是有這樣的自信。
因為林歲晚的這句調侃,蘇景淮的指尖亂了分寸,彈錯了調子,他捏緊了林歲晚的手,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讓她回頭,兩人望着,“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林歲晚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實話啊。”
“都成為我的女朋友了,以後也必定會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其他男人,你最好想都不要想。”蘇景淮黑黢黢的眸子中流露出幾分陰翳。
光是想想林歲晚會成為別人的老婆,蘇景淮就不好受。
他怎麽可能容許他沾過手的女人再成為別的男人的老婆。
他有潔癖,絕對不允許。
“我沒……”林歲晚想說她沒想啊,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蘇景淮顯然并不給她這個機會,低頭吻了下來,含住她的唇揉撚,讓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終這首曲子也沒法彈了,林歲晚被他親的一身火熱,軟着身體在他懷裏靠着,蘇景淮也有些動情,不過還守着規矩,眼底的欲望硬生生的壓制下去了。
“我回房了。”蘇景淮扶着她坐穩,起身快步離開,有兩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歲晚的手搭在鋼琴邊,小口喘着氣,她還有點懵,她的手剛才好像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有點熱,還有點……她臉一紅,被自己羞的。
跑到洗手間洗了個手,這個天氣,還用的冷水,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而且兩人都在家,穿的也是睡衣,也就随意了點,并不很突兀。
他們又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其實這并沒有什麽。
林歲晚倒也沒覺得厭惡,就是害羞占了上風,小姑娘家家,沒經過事,頭一次難免會想太多。
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還是關了燈上樓回房間,還是早點休息吧。
擰開門把手的時候,林歲晚往對面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她是女孩害羞,怎麽蘇景淮也害羞呢?
真是不懂。
實際上,蘇景淮哪是害羞,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匆匆忙忙回房間洗了把冷水臉,要不是因為實在太冷,洗個冷水澡怕感冒了得不償失,他真需要一個冷水澡。
本來就對林歲晚心儀許久,好不容易成為自己的女朋友了,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蘇景淮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真想要他一點波瀾也沒?
那怕是蘇景淮作為一個男人不行啊。
一開始還能克制着,現在稍微親近些,尤其是兩人穿着睡衣在一個屋檐下,親近的時候難免有接觸,接觸多了,一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活了二十多年初談戀愛的男人,哪能憋得住。
不過憋不住也得憋啊,蘇景淮說了不逼她,也知道她性子保守,所以只能及時止損。
蘇景淮洗過冷水臉之後又去觀景臺坐着抽了支煙,吹了會冷風。
真不知道把林歲晚哄來同居是幸福還是折磨。
也可能是幸福的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