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擱誰誰不生氣呢?
仲欽原本跪坐着,上身挺得筆直,比季舒遠稍微高一些,自上而下地看,男人臉部線條刀鋒似的利,目光也極富侵略性。
後來他挺不住了,人便軟了下去,只能趴在季舒遠肩上。
“不是說……”他小聲問,“要讓我穿西裝嗎?”
“下次。”季舒遠摸摸他的頭發,“今天就不折騰你了。”
“沒幾個下次了。”仲欽說,“電影快殺青了,季老師。”
季舒遠沒應聲。
仲欽本來也不想這時候掃興,便掠過這話題,攀着他的肩,附在他耳邊道:“季老師手長得真好,特別适合彈鋼琴。”
季舒遠察覺到他話中有話,動作一頓:“怎麽?”
“就是天天舉鐵,手上繭太多了。”仲欽抽了口氣,“好哥哥,換個東西吧,弄得我有點疼。”
“現在不弄,一會兒更疼。”
仲欽笑眯眯地說:“水蜜桃不怕。”
“……”季舒遠徹底停下來,看他一眼,“你确實不怕死。”
“唉。”仲欽嘆氣道,“我就是怕疼,長痛不如短痛,我适應很快的。”
季舒遠擡手握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濕潤,仲欽嫌棄地縮了縮脖子,抽出一張紙往上面擦,抱怨道:“每次都亂蹭,又不是什麽好地方的東西。”
季舒遠勾唇:“自己的也嫌棄。”
“怎麽不嫌棄啊?”仲欽瞥他,“難不成你會喝自己的洗腳水?”
“好好跟你說話,又杠上了。”季舒遠懲罰地捏了捏他後頸,“都跟誰學的。”
“從小就杠。”
仲欽把他的手扯下來,仔細摩挲着他的手掌,搖頭啧道:“下次給你帶箱手膜好了——大明星,你身上每個部位都很值錢的,怎麽這麽不注重保養啊?”
“上鏡看不出來,拍着好看就行。”頓了頓,季舒遠說,“以前沒這麽摸過別人,你要真覺得不舒服,有空我去做護理。”
“好啊。”仲欽笑嘻嘻道,“那你試試一只手做一只手不做,這樣我就能有兩種感受了,畢竟有時候覺得還是挺……”
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
仲欽将額頭抵在季舒遠肩上,很快滲出涔涔的汗,半晌才發出聲音:“你好兇……”
“你不喜歡?”
“……”
“每次心情不好都格外主動,哭了也要求我再兇點。”季舒遠側首吻他的臉,“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卷卷?”
仲欽喉嚨哽了哽:“……我現在沒心情不好。”
“我是說剛才,你求我的時候。”
“……”
“我可以當一個發洩工具,畢竟我也樂在其中。”季舒遠說,“但不能在你生病或受傷的時候,因為那種時候我不‘樂’。”
“……嗯。”
“所以下次記得不必拿話激我。”季舒遠淡淡道,“那些話除了讓我想揍你,并不能達到別的效果。”
仲欽不敢置信:“……生病了你還揍我?”
“攢着,延後懲罰。”季舒遠說着翻身将他壓在底下,沉聲道,“比如現在。”
“別……”仲欽腦袋突然猛地撞到了床頭,雖然是軟的,但也震得他一陣暈眩。
他下意識伸手推人,還沒反應過來,季舒遠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之前生日用過的那根紅絲帶,鉗着他兩只手腕,将絲帶繞了七八圈,然後綁了個死結。
“這、這是禮物的一部分……”仲欽瞪大眼睛,氣得滿臉漲紅,“一會兒要是解不開,後面半個月你都不要跟我說話了!”
“還能操心這個。”季舒遠提着絲帶讓他的手圈住自己脖頸,垂眸道,“操心自己,卷卷。”
仲欽吸了吸鼻子,癟嘴要哭,被季舒遠無情地堵了回去:“這招今天沒用。”
“……說得好像以前有用似的!”
季舒遠沒回話,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仲欽脖子上的牙印還有淺淺的痕跡,身上遍布的紅印也還沒消散。
雖然他明天沒有工作,但後天有,所以今天不能過度放縱。
季舒遠只能将所有隐忍的情緒都發洩在同一個地方。
其實他今天興致比昨天還要高,因為那個廣告讓他看見了仲欽不同的一面。
自打初次相遇以來,仲欽一直保持着浪.蕩的形象,包括在戲裏,施淮安也不是什麽矜持的角色。
但廣告裏那個仲欽截然不同。
季舒遠一直沒時間回顧他往年的作品,所以這算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
一個出塵而淡漠,仿佛高貴遙遠不可攀的清冷貴公子。
濃稠的黑紅兩種顏色将他襯得幾乎蒼白,愈發精美,也愈發脆弱。
明明只是在視覺上呈現,卻讓人好像能同時收獲其他感官沖擊,聞到冬夜裏臘梅散發出的寒凜而馥郁的香氣。
所以想給他染上各種紛亂的顏色,也想贈予他更高的溫度。
想幹脆吞了他,又想小心翼翼地護入懷。
季舒遠垂首含住滾落到他耳垂上搖搖欲墜的一滴淚,又沿着淚跡吻到眼尾。
嘴唇熾熱潮濕,即便動作輕柔,依然燙得仲欽想往後縮。
但季舒遠不放過他,紋絲不動地将他摁在胸前。
“好哥哥……好人……”仲欽哀求道,“我錯了,下次再不敢了……你就饒我一回……”
季舒遠緊緊擁住他,與他臉貼着臉,卻并不答話。
于是仲欽漸漸也不再求他,除了哭聲再發不出別的。
空調暖風在這種時候只起到了反效果,枕上濕成一片,分不清汗與淚。
季舒遠把幾乎快暈過去的人放進浴缸,回頭将枕頭和床單都換了一遍。
再過去看,仲欽已經趴在浴缸邊上睡着了。
因為頭發全部被汗打濕,季舒遠只好幫他把頭發也洗了,吹幹擦幹,折騰一個多小時才算完。
難得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累,但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這人明天就要走了。
上次分別兩天都覺得難捱,半個月可怎麽過。
季舒遠捏住仲欽的下巴,拇指輕輕拂過他密長的睫毛,心道: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半個月過去估計連我長什麽樣都能忘。
他稍稍湊近,還沒親到人,仲欽就主動滾進了他懷裏,嘴上還在不自覺地嘟囔:“壞了……別弄。”
細軟的頭發蹭得他喉嚨發癢,季舒遠好笑地問:“什麽壞了?”
仲欽沒醒,自然也聽不見他的問話,仍在習慣性呢喃:“腫了……季老師……已經腫了……”
季舒遠摸了摸他的唇,确實,這兒也腫了。
今晚情緒有點不受控制,一方面是因為先前被他氣慘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明天要走。
想到半個月見不着,季舒遠腦子裏不太理智的沖動一直在叫嚣着要他幹脆把人拆了揣懷裏。
還好沒真的把他拆了,但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仲欽明晚去機場說不定都得讓助理扶。
季舒遠有點後悔,但如果重來一次,他應該還是控制不好。
唉。
下次一定。
仲欽早上醒來時季舒遠已經不在身邊,倒是毛啓瑞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旁邊椅子裏打游戲。
他愣了下,沒想到季舒遠竟然會願意讓別人進來。
其實昨天上午他一個人回來補眠時季舒遠也問過要不要助理,但他拒絕了,因為昨天那個狀态他自己知道,就是沾床立馬會睡死過去的狀态,不需要人盯着,等他醒了,差不多也不用繼續再睡。
今天狀态比昨天狀态還疲倦,而且晚上有季舒遠陪着,他一向會睡得很沉,本來也不需要助理陪。
——看來昨天犯病确實讓季舒遠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仲欽起床吃了個午飯,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因為之後不會再回來,所以需要收拾的東西很多。
兩個助理加他自己忙活了半下午才搞完,傍晚便從酒店出發了。
按理說仲欽本來應該去片場跟大家都道個別,但這幾天都要拍縱火戲,他沒法過去,只好坐在車裏發消息。
人太多,他懶得挨着戳,就直接在群裏說了幾句,随後切出去跟季舒遠私聊。
那邊沒立即回複,應該是正在上戲。
縱火戲這段本來應該之前就拍,發生老皇帝與施淮安相繼去世那日,姜煜趁夜燒了宮殿。
設定裏本朝不興火葬,所以這段可以理解為姜煜因為痛恨皇帝,不想給皇帝留全屍。
但也可以理解為姜煜是對施淮安有情,所以報複性發洩。
至于具體怎麽解釋就看觀衆自己的理解了。
除此之外,這段戲還象征着姜煜徹底焚燒了自己的沖動和欲.望,從此變成一個理智而冷漠的皇帝。
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過渡段,所以拍攝過程也比較細致。
等這段戲拍完,仲欽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尾聲,只有元宵節晚會上還有一個舞臺唱跳。
進組半年多導致他荒廢了唱跳,所以這半個月以來他除了工作就是待在排練室,每天只有上床之前能看一會兒手機。
季舒遠和他一樣忙碌,兩人半個月的聊天記錄屈指可數,有時候連早安晚安都沒時間問候。
仲欽從不知道思念的滋味原來這麽難捱,幾乎每個沒有工作和練習的空隙裏他腦子裏都在想季舒遠。
越累越忙,休息時便反噬得越厲害。
臨近晚會的前一天,中午吃飯時,仲欽直接坐在練習室地上,靠着硬邦邦冷冰冰的牆壁,心裏無比懷念季舒遠溫暖舒适的胸膛和腿,飯也沒心情吃了,兩三下扒光,躺在地上眯了會兒,就又爬起來練舞。
毛啓瑞站在後面凳子上,舉着手機幫他拍視頻,方便一會兒複盤。
仲欽中途休息時過來喝水,讓毛啓瑞把視頻調出來,看着看着,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次還行,一會兒我再完整地跳一遍。”
仲欽放下水瓶,撩起衣服擦了把汗,精瘦的腹肌一閃而過。
毛啓瑞羨慕地看了兩眼,然後埋着頭揪了揪自己軟趴趴的肚皮。
“走什麽神呢,聽我說話。”仲欽笑着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吩咐道,“這一遍你錄好點,手別抖,過幾天我在微博發個練習室版。”
“啊?”毛啓瑞愣住,“那……要不我去攝影部叫個人過來?”
“不用,你就用手機拍。”仲欽拎着他的手舉起來,“就這個高度,剛好能擋住你的臉。”
“這也只能遮一半啊。”毛啓瑞不好意思地說,“欽哥你那麽多粉絲,讓我上鏡不好吧?”
“你以為他們沒見過你?”仲欽瞥他一眼,“醒醒,你早就在機場照裏出道了。”
“……”
“行了。”仲欽拍拍他的肩,“好好拍,沒事,不行就多拍幾次。”
“……好吧。”
毛啓瑞以前拍照技術一般,入職後因為工作需要才慢慢開始學習。
以前他哪能想到當個助理還要兼職攝影師啊,後來才知道工作室發出來的一些日常視頻大部分都是助理幫忙拍的,畢竟攝影師沒辦法像助理這樣随時跟在身邊。
當然絕大部分素材其實是用不上的,可能拍一個星期的視頻只能剪進去幾秒鐘,但即便這樣,馮琴還是經常囑咐他有空就拿手機出來拍仲欽,每天還得定時發素材給公司。
某次發視頻時毛啓瑞跟田傑感慨,說大明星其實也沒那麽好當,時時刻刻都生活在鏡頭裏,就算視頻沒被發出去,可公司內依然會有很多人都能看見,也沒什麽隐私可言。
然後田傑就給他使眼色:“所以什麽素材能交什麽素材不能交,你心裏要有數。”
毛啓瑞想起仲欽和季舒遠那檔子事,連忙捏住嘴巴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瞬間有種自己一個小小助理竟然能對大明星握有生殺大權的感覺。
當然他自認對仲欽忠心耿耿,別說其他人,哪怕是馮琴的話,在他這兒還不如田傑的話管用,甚至也不如季舒遠的話管用。
他這人就是有點兒幫親不幫理,跟仲欽和田傑相處久了情分更深,再加上季舒遠和仲欽的特殊關系,便覺得馮琴得算半個“外人”。
至于仲欽本人當然更重要,基本上仲欽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讓他上鏡就上鏡,堂堂頂流助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現在毛啓瑞拍攝水平還不錯,只是手确實沒那麽穩,再加上有點緊張,拍出來畫面有幾處抖動。
仲欽覺得不滿意,讓他重拍。
之後連拍三次仲欽才點了頭,讓他把視頻發給自己。
毛啓瑞覺得奇怪:“不直接發給公司嗎?”
仲欽擦了擦手裏的汗,拿起手機道:“先發給我看看。”
毛啓瑞沒再多問:“行。”
仲欽打開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可以。”
随後他直接把視頻轉發給季舒遠,也不等回複,迅速将手機扔在旁邊,繼續起身練習。
到傍晚時分,馮琴過來敲門道:“可以了,明天白天還有兩次彩排,今天就到這兒吧,晚上回去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仲欽點頭應下來。
他雖然前幾天也有幾個唱跳舞臺,但都只是錄制,播出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元宵晚會卻是衛視直播,所以明天算是他沉寂大半年以來第一次正式面對大衆,需要慎重對待。
離開排練室,仲欽和毛啓瑞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飯,中途一直沒敢看手機。
因為擔心自己看見季舒遠的消息會忍不住露出什麽不該有的表情,所以每次跟季舒遠聯系他都盡量選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離開公司,毛啓瑞把他送到家,田傑過來接班。
仲欽鑽進浴室假裝洗澡,實際上坐在馬桶上看手機。
然而季舒遠令他非常失望,竟然只回了一句話:【跳得很好,祝明天演出順利。】
仲欽氣得要死,把手機往置物臺上一擲,眼不見心不煩。
等到洗完澡,時間才八點一刻,仲欽躺在床上給季舒遠回:【晚安。】
季舒遠秒回:【祝好眠。】
“我祝你個頭!”仲欽罵出聲,将手機扔到田傑身邊,“你替我收着吧。”
“啊?”田傑愣了下,反應過來,笑道,“季老師可能在忙。”
仲欽蒙頭埋進被子裏,悶聲悶氣地罵:“關我屁事!”
田傑便偷偷發消息給季舒遠通風報信:【您說什麽了?把他氣得不輕】
季舒遠回了個句號。
田傑心想這擱誰誰不生氣呢?
第二天一早,仲欽起床趕往錄制現場,看了眼手機,季舒遠那邊還是沒什麽反應,幹脆徹底關機,然後把手機交給馮琴,打算一整天不再理會那個人。
節目組這邊上午彩排一次,下午彩排一次,晚上就正式演出了。
仲欽利用彩排間隙又練了幾次,沒敢練太過,其餘時間要麽小憩,要麽聽工作人員說各種布置,忙得暈頭轉向的,慢慢把季舒遠抛在了腦後。
他的節目排得比較早,在八點半,是第一個唱跳類節目。
沒到八點時仲欽便在後臺候場,工作人員一直忙忙碌碌地給他調試耳返和麥。
今天第一首歌是新歌,舞蹈也是新編,為了迎合喜慶的氛圍,風格比較輕快。
服裝配合歌舞,他發色純黑,但發梢沾了點兒細碎的紅色小亮片,上半身穿了件絲綢面料的正紅色襯衫,前面解開兩顆扣子,露出平直的鎖骨,脖子上戴了條銀質鎖骨鏈,下半身則是黑色牛仔褲,面料彈性比較大,方便跳舞。
為了防止動作太大扯亂衣服,仲欽腿上還特地戴了襯衫夾——愛豆唱跳時常用的小道具,他家裏各式各樣配了滿滿一抽屜。
舞臺妝很濃,仲欽演電影很多時候甚至會素顏出鏡,很久沒化這麽濃的妝,有點不習慣,中途候場好幾次想去撓臉,被馮琴一巴掌拍掉手。
終于時間到點,仲欽深呼吸兩次,在燈光完全暗下時登上舞臺。
音樂聲起,橙黃的燈光從頭頂落下,光束中照出修長挺直的人影,像一棵燦爛豔麗的鳳凰樹。
他微微垂着頭,燈光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看起來如同神祗般聖潔不可親近。
然而下一秒擡首,他朝鏡頭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眉眼化開,眸子被燈光映得晶亮,裏面仿佛盈滿了脈脈春水。
觀衆席瞬間爆出擂鼓般的歡呼聲,粉絲們已經太久沒見到自家愛豆,這會兒都像瘋了似的,滿場全是呼喊“仲欽”的聲音。
舞臺上的他又是一種全新的模樣。
是極富攻擊性的,豔麗而張揚的,踩點處每個動作都力道十足,柔軟處卻又仿若無骨。
平時懶洋洋多走步路都嫌累的人,這會兒卻好像有無限活力,氣場強得不需要伴舞也能掌控偌大舞臺。
所以粉絲們總說他在舞臺上會發光,是真的好像在發光。
一曲畢,舞蹈結束,燈光暗下來,工作人員将手持麥遞上去。
這次舞臺仲欽有兩首歌,前面那首主跳,後面這首主唱。
舞臺燈光随着前奏亮起,這次變成了一種溫柔瑩潤的白色燈光,将仲欽罩在雲霧般的氛圍裏。
升降舞臺緩緩升高到膝蓋高度,仲欽退後幾步坐在升降舞臺上,手持麥克風舉到唇邊,襯衣袖口也随之落下去,露出精瘦的小臂。
第二首歌比較舒緩,觀衆席随着歌曲節奏左右搖晃着點點燈光,原本是手機手電筒的光,但正好也應和仲欽的應援色。
他的應援色原本是白色,後來為了和其他愛豆區分,粉絲們就把這種白叫成“雲白色”。
別的不說,每次舞臺應援是真的很方便,不需要像別家粉絲那樣藏燈牌,帶個手機就足夠了。
如網絡上評價所說,仲欽唱歌技巧并不算很突出,但他天生音色好,唱商高,有屬于自己的獨特,尤其現場聽時,很容易引人入勝。
當然更吸引人的仍然是視覺上的美感。
觀衆席圍繞舞臺繞了半周,大部分人只能看見仲欽的正面,兩邊觀衆能看見側面,但要想看見背面,就只能站在後臺才行。
燈光下仲欽的後背顯得格外單薄。
前面跳舞令他的衣服全部汗濕,尤其背部,導致光線能很輕易透進去,仔細看能分辨出他襯衣底下還穿了件背心。
不過背心主要的作用是防止前面走光,後面仍然能看見他藏在襯衣裏那兩扇漂亮的蝴蝶骨。
以及若隐若現的,被胯骨顯得尤其勁瘦的腰。
這腰剛才跳舞的時候像條韌柳,做任何動作都美感十足,且極其有力。
只有季舒遠知道那把腰軟起來有多要人命。
七分鐘表演結束,仲欽向粉絲抛了個飛吻,在尖叫聲中離開舞臺。
毛啓瑞給他遞來兩張紙巾,仲欽一邊走一邊擦汗,正要拐彎,突然被毛啓瑞抓住了手臂。
“嗯?”仲欽扭頭。
“那個……”毛啓瑞摸了摸鼻子,聲音有點不自然的大,好像故意說給周圍人聽,“琴姐有點事兒找你,讓你去車裏跟她說。”
仲欽皺眉:“有什麽事不能休息室裏說?”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東西在車上她懶得拿。”毛啓瑞拼命給他使眼色,“反正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仲欽猶豫片刻,點頭:“行吧。”
“去另一輛車裏。”毛啓瑞這次聲音壓低了,“咱們的車那邊有私生。”
仲欽颔首,跟着他東繞西繞,最後到達地下停車場,停在一輛不認識的保姆車面前。
“這是……”
毛啓瑞拉開車門:“你上去就知道了。”
仲欽遲疑地看他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信任,躬腰上了車。
毛啓瑞從外面關上車門,車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仲欽還沒适應,腰間猛地一緊,随後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誰?!”
話剛出口,不等對方回答,仲欽便已經感覺到這個懷抱十分熟悉,脫口道:“季……”
那人卻一言不發,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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