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季舒遠當然不會滾出去,任由他踩着自己。
膝蓋随動作一伸一屈。
仲欽更氣了。
他從來沒在崔正謙面前這麽丢人過,不必想也能知道下次見面對方會怎麽揶揄自己。
然而他還不必等下次,很快枕頭旁邊的手機就開始斷斷續續震動個不停。
“他肯定發消息羞辱我了……”仲欽哭喪着說,“上次我就是這麽對他的!”
他覺得累,想把腿放下去,被季舒遠捏着腳踝不讓動。
“什麽上次?”
“就是……你第一次去我家,我連累你上熱搜的時候……”
“然後呢?”季舒遠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你打電話找他麻煩,正好撞上他也在辦事兒?”
仲欽又想蹬他:“誰讓你這麽聰明的?”
季舒遠笑起來:“那你當時怎麽做的?比他這次如何?”
“半斤八兩吧……”回憶片刻,仲欽不太高興地蹙起眉,“但是當時明哥對我可比你對他兇多了!”
季舒遠不用問也大概知道“明哥”是個什麽身份,聞言便問:“罵你了?”
“威脅我!”仲欽憤憤道,“還說要割了我的耳朵!”
季舒遠摸了摸他的耳垂:“行,下次幫你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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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等下次?!”仲欽反身要去抓手機,想像上次宋決明發消息威脅自己那樣,給崔正謙發消息威脅回去。
手還沒碰到東西,被季舒遠捉了回去。
“別分心。”他安撫道,“下次加倍找補回來。”
“行吧。”仲欽妥協地指了指旁邊,“那你幫我關機,吵死了。”
季舒遠給他打開飛行模式,瞟他一眼:“還有力氣說話。”
仲欽:“……”
這人是不是偷看了上次他發給崔正謙的消息?!
“你、你之前怎麽跟我說的?”仲欽的話音被撞得支離破碎,“不是說……今天不來嗎?……既然要這樣,先前就、就不該讓你折磨我那麽久……白忍了……”
“我生氣。”
“……你有什麽好生氣的?”仲欽委屈得不行,“又不是我讓他打電話來……”
“元旦要走三天?”季舒遠問,“你提前知道麽?”
“不知道!”仲欽帶着哭腔朝他吼,“那牌子我進組的時候才開始接觸,往常他們都至少要考察半年的,我哪知道能這麽快?!”
“別吼,嗓子都劈了。”季舒遠親了親他,“讓你代言不得搶麽?哪個品牌敢考察半年?”
“……你也太擡舉我了……”
想了想,仲欽覺得不對勁:“你就因為這麽個事情生我氣?”
季舒遠摸摸他的臉,沉聲問:“他怎麽知道你浪?”
“……”仲欽沒好氣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浪。”
“那都是假的。”季舒遠說,“他們沒見過你真浪的時候。”
“那你還問!”
“我以為他見過。”
“他敢!”仲欽罵道,“我挖了他的眼睛!”
“這麽兇?”季舒遠笑起來,“那我看見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仲欽說,“是我自願讓你C……”
季舒遠把他的粗話撞回嗓子裏。
聽不得他說那種話,尤其到這時候,一聽就會湧起無限的破壞欲。
平時季舒遠受不了他撩的時候偶爾會說幾個髒字,但正兒八經做事的時候從來不說。
因為說粗話能發洩激烈的情緒。
普通人的激烈情緒可能就那麽一點兒,說出來也就發洩完了,沒什麽嚴重的後果。
但他面對仲欽時內心激烈的情緒太多,為了不傷害對方,他會在心裏築起高高的堤壩來攔截這些情緒。
在此期間,他要謹慎地防止它們失去控制。
而床事上的粗話就像瘋狂湧出的洪水,很快就會令堤壩喪失防禦功能。
別提真的說出口,就算只是腦子裏想一下,他都能爽得脊椎發麻。
這麽漂亮的東西被他侵占污染……
太挑戰他的理智了。
季舒遠自認為沒什麽底線。
不論是看見瓷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還是聽見他用泣音叫自己的名字,都令人覺得無比滿足。
唯一能讓他忌憚的,就是仲欽說疼。
但這個漂亮的東西看起來脆弱,卻幾乎沒說過疼。
他們無比契合。
他天賦異禀。
這麽完美的漂亮東西是他的,沒被別人摸過碰過,甚至沒被人真正看見過。
季舒遠按住他的唇,發了狠地抵開他齒關,要他把聲音更多更大地瀉出來。
“唔……”仲欽含糊不清地說,“我想明白了……”
他說話時舌尖難以避免地掠過指腹。
季舒遠喉嚨發緊:“明白什麽?”
“你就是想C我……還找一堆借口……”仲欽一說話,指尖更深地探了進來,他有點難受,但還是堅持要說,“崔正謙說我浪的時候……你分明就已經、已經……”
“是,沒忍住。”季舒遠眸間晦暗不明地看着他的唇,指腹觸感滑膩得令人想牢牢拽住。
他嘆了口氣:“确實沒忍住。”
“我說什麽來着……”仲欽難受得要哭,“求你的時候你不要,非得折磨死我……”
“忍太久了。”季舒遠說,“你看我一眼,我就得全交代。”
“誰看你了……”
“小菩薩,你賞我的。”季舒遠擦掉他眼尾的淚,屈指輕輕劃過他睫毛,啞聲道,“在片場看了一整天,洗完澡出來你也看,隔着浴巾給你擦水,你對着鏡子,也看。”
“我……”仲欽想說自己沒那個意思,又想起他說自己眼睛長得就像勾引人,一股氣頓時悶在胸口,“你蠻不講理……”
說着,仲欽抓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把眼淚蹭幹,瞪着眼睛瞧過去:“偏要看你。”
這麽一看,他突然想起白天季舒遠飾演姜煜時投過來那個冷漠的眼神。
當時他想回憶一下季舒遠本人陷入欲.望會是什麽眼神,但沒能回想起來,因為往常他沒特地注意過。
這會兒記起,他就想仔細看看,便朝季舒遠伸出手,求道:“好哥哥,你低一點,讓我看看你。”
季舒遠依言俯身,注視着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的緣故,仲欽在他眼裏看不見任何影子。
那雙瞳孔內黑漆漆的,深不見底,瞧不出什麽情緒。
但明顯和姜煜那種冷漠的理智很不一樣。
仲欽說不上到底哪裏不一樣,但直覺裏,季舒遠此刻的眼神比飾演姜煜時那個眼神更令他害怕。
“你……”
仲欽張了張嘴,啞然片刻,不知道怎麽描述。
“嗯?”季舒遠将手指插.入他汗濕的發間,按摩似的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皮,“想說什麽?”
“你……我……”仲欽欲言又止半晌,才說,“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你想吃了我……”
“嗯。”季舒遠點頭,“正在吃。”
“我說的不是這個……”仲欽急道,“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吃……”
季舒遠舔了下唇:“嗯。”
“……有點可怕。”仲欽想推他,“我、我不要了……你出去……”
“別動。”季舒遠握住他的手腕,無奈道,“不能留痕跡,所以一直忍着——再動就真想咬你了。”
“……”
仲欽咬着唇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小心問道:“季老師……您不會是什麽潛藏的連環殺人犯吧?”
季舒遠擰眉:“少看點懸疑小說。”
“那……”仲欽糾結了一會兒,問,“那您是不是……有字母傾向啊?”
“不知道,沒那個打算。”季舒遠眉毛擰得更緊了,“我連牙印都舍不得留,你說呢?”
“那您幹嗎這麽看我啊?怪吓人的……”
季舒遠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要我拿個鏡子來,給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眼神麽?”
“啊?什麽眼神?”
季舒遠定定地注視他。
其實根本分不清仲欽現在是什麽眼神,因為他眼裏是模糊的,連倒映進去的光影都碎成了細細的星點。
但是眼睑和眼尾那一片都緋紅,帶着隐約的濕潤。
每一個看過來的目光都仿佛是在哀求。
令人想要疼愛,又想要毀壞的哀求。
“下次,等你元旦回來。”季舒遠沒直接回答,只說,“在鏡子面前弄一次,你到時候仔細看看。”
“……我不要!”仲欽趕緊搖頭,“我不喜歡站着,我喜歡躺着!”
“我抱着你。”
“……不要!”
“再說吧。”季舒遠覺得好笑,“怎麽懶成這樣。”
仲欽翻了個白眼:“我不懶能讓你在上面麽?”
“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麽争辯的必要。”季舒遠拎起他的胳膊,“就這樣的,除非我讓你,否則這輩子你也休想。”
“大不了不找你。”仲欽說,“誰要去攻一個一米九幾的大塊頭……我要是在上面,我也壓根兒不好你這口。”
“你休想。”
“你管不着。”
季舒遠笑了聲:“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是,季老師厲害。”仲欽脫口接道,“季老師全身上下除了嘴哪兒都硬,比金剛石都硬。”
說完他就反應過來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季舒遠幾乎将他整個人都抱離了床面。
“行。”他說,“讓我們卷卷好好體會一下,到底是不是比金剛石還硬。”
“……”
這會兒再讨饒就是火上澆油,仲欽咬緊了唇不肯出聲。
“卷卷,”季舒遠低低哄道,“叫給我聽。”
“……”
“上次不是說要學?今天教你新的。”季舒遠說,“說你的感受。”
“我……”仲欽掙紮半晌,搖搖頭,“我說不出來……”
季舒遠很有耐心,諄諄善誘道:“難受還是舒服?”
“舒服……”仲欽感受到他在吻自己的後頸,恍惚又回到當初那個美夢中。
他好像受到了鼓舞,更加順利而流暢地哼唧道:“好舒服……”
“卷卷真乖。”季舒遠親了親他的耳朵,“學得很好,多叫幾聲。”
“……還有別的嗎?”
“你自己想。”季舒遠說,“卷卷這麽聰明,一定很會舉一反三。”
“那……我能誇你嗎?”
“你想怎麽誇我?”
仲欽勾着他的脖子,混着吐息細聲道:“哥哥好棒……”
季舒遠手指緊了緊:“這個不能說。”
“……為什麽?”
“因為我也要學習。”季舒遠停下動作,擁住他,喟嘆般道,“暫時還沒學到能忍受這句話的時候。”
仲欽不太懂。
季舒遠只好進一步解釋:“因為一旦你誇了這句,哥哥就不棒了。”
“……那我多誇幾句。”仲欽做了一個推他的動作,有些難堪地說,“我已經……好幾次了……希望哥哥快點不棒,我想睡覺……明天該起不來了……”
季舒遠垂頭看了看:“被崔總攪了一通,忘了這件事——下次記得堵上。”
“別!”仲欽差點彈起來,“你放過我!”
“行。”季舒遠瞟了眼時間,确實折騰得有點久,心軟道,“就到這兒吧。”
仲欽看他一眼:“那你……”
“我自己解決。”季舒遠抽身離開。
仲欽撐着坐起來:“也不用……”
“差不多了,本來就該這樣,免得你明天難受,也不好清理。”季舒遠朝他擺擺手,“過來讓我抱。”
仲欽乖乖跟着他去浴室。
先前實在太累了,他被季舒遠抱在懷裏,脊背貼在牆上站着,熱水從頭頂淋下來,暖得他昏昏欲睡。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到床上的,手機飛行模式也忘了關。
崔正謙發了好幾十條消息,一條也沒得到回複,滿心喜悅都冷卻下去。
即便仲欽隔天再看到這些消息,也完全不能讓他得到報複的快感了。
他盯着自己剛發出的最後一句“一報還一報”,心想這報得可真他娘的不痛快,而且還得罪了季舒遠,搞不好下次還得再被報複回來。
影帝那種不吭不響的人,一看就是個記仇的主。
然而季舒遠其實并不太在意這個“仇”,畢竟昨晚那通電話是他逼着仲欽接的。
當時主要還是因為心裏有點兒醋,總覺得崔總對仲欽必定不懷好意……誰能知道這倆是對“閨蜜”?
不過後來仲欽說那個明哥威脅要割他耳朵的事,季舒遠倒确實記在心裏了。
他把仲欽從床上撈起來,随後關掉手機飛行模式。
潮水般的消息湧來,季舒遠懶得細看,扔掉手機,抱着半夢半醒的人去洗漱。
仲欽昨晚累得太狠,今天洗了臉還不清醒,攬着季舒遠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就要湊上來索吻。
季舒遠失笑:“要是這會兒我沒來得及刷牙,等你清醒了是不是想喝一桶漱口水?”
聞言仲欽好像回過來一點神,閉着眼睛去嗅他的嘴唇,繼而放心地笑道:“香的。”
“嗯。”季舒遠摟着他的腰,“這種事情還是可以滿足你。”
“親一下。”仲欽踮起腳蹭他,“好哥哥,想接吻。”
“大清早發.浪。”季舒遠任由他蹭自己一臉口水,用力按他微微下陷的腰,“早知道昨晚就不該放過你。”
“不行了……”仲欽搖頭,“昨天真的不行……”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就親一下,不做什麽。”察覺到他半天不張嘴,仲欽有些煩躁地掀開一條眼縫,“怎麽這麽小氣……”
季舒遠拿他沒辦法,托着臀将人抱了起來。
“剛才全親我下巴上了,這高度才夠。”他捏了捏仲欽的後頸,“張嘴。”
仲欽探出舌。
季舒遠眼神立刻變了:“……小東西!”
玻璃門被兩人撞得發顫。
仲欽舌尖被狠狠咬了一下,給他痛清醒了。
“狗變的!”他擡腿就要踢人,“咬我做什麽?!”
“餓得慌。”季舒遠把他放下來,拍拍他的屁股,“趕緊去收拾,田傑他們快到了。”
“……好累。”
仲欽搓了搓臉,出去換衣服。
剛穿戴整齊,門果然被敲響了。
田傑和鄧琪兩人站在外面眼觀鼻鼻觀心。
自從之前某次過來他們不小心看見室內一片狼藉後,再來就不敢往裏面看了。
但管得住眼睛管不住鼻子,門打開後有絲絲縷縷的氣味散出來,兩人聞到,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
季舒遠之前每次都會在床上墊個東西,做完以後親自洗了,免得第二天阿姨過來收拾的時候看到。
但昨晚他最後是在浴室解決的,仲欽平時飲食清淡,那點兒味道在他看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再加上在這個空間裏待得久了就會慢慢習慣,所以後面弄完他一時沒想起來,鼻子也完全沒提醒他。
仲欽注意到兩個助理的表情,回頭看見堆在床邊的幾根帕子,面不改色地打算關門:“等我們一分鐘。”
他不尴尬別人尴尬。
田傑和鄧琪都只是默默退後半步,沒說話。
屋內兩個人迅速把帕子撿起來鋃赙進浴室洗。
仲欽關上門就尴尬得直跺腳,一邊洗一邊不停抱怨季舒遠昨晚慘無人道的事跡。
一分鐘後,季舒遠打開門,後面仲欽還在不停聞自己的手。
“別聞了。”季舒遠揉了下他的頭發,“只有消毒液的味道。”
“……哦。”
四個人一起出去,周遭彌漫着詭異的安靜。
“那個……”仲欽假咳兩聲,“我餓了。”
“哦哦哦!”總算能轉移話題,田傑連忙把早餐遞過去,“豆漿雞蛋小籠包。”
鄧琪也趕緊将手裏的東西塞給季舒遠:“一樣的。”
季舒遠接過袋子,擡眼瞥她,猝不及防地問:“你倆談戀愛了?”
“……啊?”鄧琪耳朵立刻紅了,“沒沒沒……沒有!您別亂說!”
“哦。”季舒遠點頭,“我猜錯了。”
鄧琪羞恥勁兒還沒過,大着膽子指責:“您不能因為我們讓您尴尬您就讓我們也尴尬吧?!”
“我不尴尬。”季舒遠淡淡道,“看起來你們比較尴尬。”
田傑:“……別說了,快吃吧。”
仲欽咬了一口小籠包,悶悶地憋笑。
“田傑不錯。”季舒遠突然說。
“……”田傑嗆了一聲,“沒……季老師,您別誤會……”
“鄧琪也不錯。”季舒遠又說。
仲欽大笑:“您擱這兒當紅娘呢?”
“讓他們湊個對。”季舒遠面無表情,“免得天天看別人眼饞。”
“我們沒有!”田傑和鄧琪異口同聲。
“那就是八卦。”季舒遠冷淡地目光掃視在兩人臉上,“你們的表情告訴我你們在看戲。”
“沒有!”
“而我不喜歡讓人看戲。”季舒遠說,“尤其是誰在上誰在下這種問題。”
田傑和鄧琪面面相觑。
他倆以前确實偷偷讨論過這個問題,但是當時離季舒遠那麽遠,他怎麽聽到的?!
“……也、也不算讨論……”半晌,鄧琪弱弱道,“這事兒也不需要讨論吧……”
季舒遠笑了下,回頭看向仲欽:“你瞧,連別人也覺得這事不需要讨論。”
“……”
仲欽想拿包子砸他。
短短幾分鐘,季舒遠拿捏了三個人。
到出電梯的時候,已經沒人再記得先前的尴尬。
離開酒店大門,寒風迎面而來,仲欽裹緊衣服沖守在門口的粉絲招了招手,兩步沖進車內,長長地舒了口氣。
天氣愈發寒冷,他們拍戲所要吃的苦頭也越來越多。
尤其是仲欽。
因為要體現出施淮安的瘦弱美感,所以他的戲服基本都很輕薄,夏天倒挺爽,冬天就很讓人受不住了。
其他演員的戲服雖然厚一點,但到底不是冬裝,所以還是冷。
片場大夥兒人手一件軍大衣。
仲欽不拍戲的時候基本都裹着自己的軍大衣蜷在角落裏坐,手裏捧着保溫杯,在一片霧蒙蒙的水汽裏哆哆嗦嗦地和季舒遠對臺詞。
季舒遠覺得他這樣兒可愛得要命,但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連摸一下對方的頭發也做不到。
再一想,要不了多久這人就得離開,而且是在元旦節這種日子……心情頓時更加沉悶。
現在距離元旦不到十天,在這之前,他們還有幾場十分重要的床戲。
這場戲和他們之前排練的某場戲有關。
說巧不巧,也正好和昨晚打電話過來的崔總有關。
在皇帝行将就木時,兩人私底下過得愈發淫.亂,甚至膽敢公然在皇帝寝宮內茍且。
施淮安感覺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剩下的人生恐怕也不剩幾分,于是行事肆無忌憚乃至瘋癫。
不知為何,他近來總會回憶起以前。
有時會想到幼時與同伴嬉戲打鬧,有時會想到姜煜與他情濃時所作的那些承諾。
偶爾陷得深了,他便拉着姜煜詢問一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那日晴空萬裏,施淮安躺在望月臺上看幾個宮女陪着小公主放風筝。
許是上面風太大,将線拽斷了,轉眼那風筝便飛得不見影。
那樣輕薄的紙鳶,卻能飛到萬裏高空,不受約束地随風飄蕩。
施淮安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地沖動。
他想:我曾經也是有可能得到自由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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