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mua
蕭姍乖乖的走到床邊,欠身坐下,解開一邊的床帏,垂挺的布料,順勢滑下,蕭姍轉過身,又去解另外一邊,絲綢衣袖下滑,露出一小截玉臂,印紐着身子的緣故,蘇姚外路,平坦的小腹,好看的肚臍……
白顧靖心中默念着非禮勿視,卻是難以管住視線,臉再發燒,口幹舌燥的,心口撲騰的難受,呼吸也都有些困難了,恐怕要窒息。
“相公,姍兒睡下了。”好聽的聲音從床帏裏面傳出來,鼓鼓耳膜,蕭姍将床帏從裏面調整一些,床帏浮動,裏面的人影若隐若現,白顧靖握緊粉拳,悶悶的哼了一聲,作為回應。一只饞貓,在心口撓啊撓的,好不安生。
“白福!”
聲音入耳,白福先是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着青福,兄弟兩個愣愣神,“青福,你可曾聽到……”
青福點點頭,有些忌憚的說,“少爺發火了!”
記上次白顧靖發火,好像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白青二福忙着向外跑,白顧靖發火的影響一直很壞,指使完白福,還要折騰青福的,每次發火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瀉火。
青福一邊跑,一邊問“白福,你不是說,少爺方才還笑呢嗎?怎麽這會就發怒了,是不是你沒看好?”
兄弟兩個在白顧靖身邊呆久了,熟知白顧靖的脾氣,白福常伴白顧靖左右,自然這察言觀色的任務,就有白福承擔了。
“不會的,方才少爺确實是笑着的,我看見少爺抱着少夫人,笑得可開心了。說來也怪,怎麽這好端端的就發起脾氣了呢,這才多會功夫。”白福辯解這,白福确信看到少爺的笑,夫人也在笑,不會看錯的。
兩個人跑着跑着,青福猛地扯住白福衣袖,兩個人站停下來,“我知道了!”青福說着,眼睛裏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啊?”白福吃驚的半張着嘴巴,青福則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好像很了解似的點了點頭。
“白福!”白顧靖又喊了一聲,不知道是時間過得太慢,還是白福磨蹭了,白顧靖不自覺的急躁起來,晾好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見解渴。
聽了呼喊,兄弟兩個拔腿就跑,白福不信青福說的話,她家少爺怎麽說也是美少年,誰能抗拒少爺的顏,白福叫青福不要胡說,免得傷了少爺的名聲,青福一臉不服氣,笑話白福不懂人情世故,兄弟倆就此還打了個賭,以守夜為資。
白福輕叩門扉,走進來,白顧靖的表情有些嚴肅,指了指屏風後面,讓白福收拾一下。待白福收拾去了,白顧靖果真就喚了青福,讓青福在門外守着,保護蕭姍安全。白顧靖自己到專門供給自己沐浴的房間,泡湯去了。
因着白顧靖特殊的身份,白饒和顧青特意選了一處房間,專為白顧靖沐浴之用。上了門栓,白顧靖懶懶的褪去衣裳,擡起腿,腳尖在水面輕輕劃動,試着水溫,涼了一些,彎下腰,舀上一瓢熱湯,再試試,如此反複幾次,才調得适宜水溫。随手抽出發簪,如瀑長發,卷着的綢子一般,垂落下來,左手右手配合,放開緊緊包在身上的裹胸布。白顧靖唯有這一時刻,才能恢複本來女兒身,本該滂沱的特征,扁扁的,只是微微有些隆起,說是強健的胸肌,也有人會相信,只有白顧靖知道它們是柔軟的,流動的。白顧靖坐在浴盆裏面,用小小的瓢,舀起熱湯,緩緩澆在身上。兩手搭在盆邊,白顧靖低頭看着,再不明顯也無法忽視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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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白顧靖忙着起身,擦去身上的水跡,利索起抹胸,穿好中衣,開門出去,往房頂上看,異樣難尋。白顧靖忙着往回跑。房門外,青福倒在門口,白顧靖猛地推開門,床前有個黑影,床帏撂了一半。
“住手!”白顧靖喝喊一聲,拿起一只杯子,拽了過去。
黑衣人,黑帽黑衣黑褲,還萌了黑紗巾,看不出面容,一雙丹鳳眼神情閃爍,見杯子飛過來,從腰間摸出一只飛镖,手腕猛抖,飛镖不偏不倚正中杯身。杯子咔嚓一聲,從中間裂開,接着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黑衣人趁着白顧靖愣神的功夫,掀開後窗,一個縱身跳,逃了出去。
聞訊趕來的家丁,進來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家丁分了幾組,一些往後窗外追尋,一些再周圍又搜了搜,白福把青福拖了回去,用醒神香在青福鼻尖晃了晃。
青福睜開眼睛,看到白顧靖,深情緊張,歉疚非常,“少爺,青福失職,沒能保護好少夫人。”
“青福,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嗎?”白顧靖想要了解更多的關于黑衣人的信息,目光緊緊的鎖在青福身上,責怪無濟于事,白顧靖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要做什麽。
“白福倒水去了,青福就在這守着,聞得一種怪味,回頭的功夫,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脖子被人猛地砍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少爺,青福失職,青福甘願受罰。”青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一下。
“嗯,失職的事情回來再說,”白顧靖扶起青福,交給白福,“去好好休息,回來想起什麽再告訴我。白福,你今夜守着青福,免得刺客動手腳。”
“是少爺!”白福架起青福,兩個人一左一右,搖搖晃晃的,“少爺,那我們先回去了。青福,咱們走。”
等哥倆出門,白顧靖便将房裏多餘的人也請了出去。刺客已經打草驚蛇,今晚應當不會再來了。那只落在地上的飛镖,和那晚發現的一樣。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夜訪白府,還是兩次。上一次是這個房間,這一次還是,那雙丹鳳眼……
白顧靖請人給蕭姍看過,蕭姍嗅了迷香,并無大礙,只是昏迷。白顧靖看着蕭姍,輕輕念了一句,“嫁給我,讓你受苦了。”
醒神香的味道,奇怪又難聞,白顧靖怕蕭姍再嘔吐,問了情況,說是昏迷程度很輕,睡一覺就好。白顧靖索性趁着她昏迷的時候,躺在蕭姍身邊,看着她的睡顏。
蕭姍,你知道嗎,那黑衣人大抵應該是為你而來的。你怎麽這麽讓人不省心呢,生得如此一副美人相,性格又是那麽溫和,讓多少人惦記着呢。聖上有旨,将你許配給了我,接手這麽個燙山芋,你要好好補償我才行。白顧靖想着想着,嘟嘟唇,趁機揩油,吻了吻蕭姍的軟唇,蜜一般香甜,不夠過瘾,又吻了吻,躁動的情緒,蠢蠢欲動。現在還不是時候,白顧靖對自己說着,抑制着膨脹的情緒,現在要蕭姍,勝之不武,白顧靖還有她的原則要遵循。白顧靖煎熬的在蕭姍額頭印上一吻,便不再行動了。
次日清晨,蕭姍從夢中醒來,頭隐隐作痛,胃口翻騰。早已穿戴整齊的白顧靖,正喝着茶看着書,桌上的被子明顯少了一只。
“醒了?”白顧靖将書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蕭姍身邊,摟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蕭姍懶懶的靠在白顧靖懷裏,朱唇輕啓,“頭有些痛。”
“嗯,這個正常。等下吃過早飯,我讓人煮了寧神茶,喝上一些就不難受了。”白顧靖拿起為蕭姍準備的衣服,幫着蕭姍穿好,又讓人送來洗漱用具,伺候蕭姍洗漱,翠竹暫時被派來為蕭姍梳妝。
蕭姍從白饒和顧青那裏聽說自己被迷倒的事情,擔心的看着白顧靖。白顧靖沒有逃掉被父母責備的命運,從前廳回來,蕭姍跟着白顧靖回到房裏。
“相公。”
“嗯?”
“姍兒讓相公挨罵了……”黑水晶一樣的眸子裏面,滿溢着歉疚的情緒,高傲的頭,微微低下。
白顧靖扶着蕭姍肩膀,柔柔的笑着,沐浴春風一般,“是啊,被罵慘了,爹都要打我了。”
蕭姍更覺得內疚,抿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心疼。
“你要怎麽補償我呢?”白顧靖挑着眉,看着蕭姍。
“我……”蕭姍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補償白顧靖受傷的心靈,滿懷感激的看向白顧靖。
“你親我一下吧,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就這就行。”白顧靖指指臉龐,蕭姍雖是別扭,倒也乖乖的印上一吻,白顧靖得意得都快冒泡泡了,“嗯,以後你要再傷害我,就親我一下。我給你記着。”
“少爺,寧神茶來了。”白福從外面端進來一盞“寧神茶”。
白顧靖裝的沒事兒人似的,吩咐白福,“好,給少夫人吧。夫人,慢慢喝。”
蕭姍憋着唇,接過那盞茶,冰冰涼涼的,有些薄荷的味道,還有檸檬蜂蜜的感覺,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什麽寧神茶,就見白顧靖勾着唇角,朝着自己的方向,壞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