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順了他的後果
妖孽啊妖孽。
明明是荒郊野外順來的馬匹,竟然,竟然會是這個妖孽的戰馬!這下好了,又栽到了這個妖孽的手中了。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偷馬賊,連咱們八王爺的戰馬,你都敢偷,看你還跑不跑了?”耶律元霁四個近身侍從中,那個最年紀最小的,年約十四五歲的侍從跳下馬來,很不客氣地用劍柄敲了一下皇甫蘭狐的腦袋。
原來之前順馬的時候就是這個家夥在後頭喊叫呢,皇甫蘭狐擡起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他。
那個年紀最小的侍從對視了過來,差點給吓了一跳,眼前的本就是個黑不溜秋的醜八怪,滿頭滿身污泥的,眼角邊長着一顆難看的痣,再一看嘴角還是歪的,真真是個歪瓜裂棗喲。
對于醜男子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直接鄙視!再醜也是個大男人不?哼哼,還想學人家小姑娘的,來裝可憐搏同情是吧?不由分說,他就五花大綁的把皇甫蘭狐就地捆了,再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提了起來,直接提到了耶律元霁的馬跟前。
“敢偷本王的戰馬,本王瞧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耶律元霁并不曾認出已經喬裝打扮成醜八怪的皇甫蘭狐,動他戰馬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五馬分屍。
皇甫蘭狐一看耶律元霁和那幾個侍從作要五馬分屍狀的架勢,又氣又怕,本公子是偷了你們的馬,但罪不至死罷?而且還要死得這樣的慘烈麽?
耶律元霁才不會管誰死得慘烈不慘烈,修長的手一揮,示意準備行刑。
情急之下,又不敢暴露身份,皇甫蘭狐便裝成啞巴,咿咿呀呀地朝耶律元霁和衆侍從叫着,見耶律元霁并不願意多瞧她一眼,無奈雙手又被結結實實地綁着,只得用腳淩亂地在路面上劃了幾個大字,“養馬,醫戰馬”。
“你會養馬,還會醫冶戰馬?”最年長的那個侍從識得漢字,便出口問道。
“嗯,嗯”,皇甫蘭狐重重地點頭。
軍中一直在找尋一些會醫冶戰馬的人,那年長的侍從原本黑着的大臉,略略露出些欣喜,便向一旁的王爺禀報。
耶律元霁常年在關外行走,自然也識得漢字,他平常雖只是個散閑的富貴王爺,不理政事,但一旦有征戰,他便是契丹征戰大軍的主帥,更曉得養馬醫馬的重要,聽了手下彙報之後,他只道了一句:“襄川,你先把他帶回王府。”
年紀最小的那個侍從得了令,先上了馬,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卻是天生神力,毫不費力的又一把拎起了皇甫蘭狐,輕輕松松的策馬原路返回,耶律元霁和其他三個侍從,依然在岔路口‘守株待免’。
皇甫蘭狐被這個叫襄川的小家夥當小雞一樣拎來拎去的,心裏着實不爽。方才是因為被馬猛甩了下來,一時失當,才輕易被這個家夥綁了,現在除了被綁着的手腳,體力卻已漸漸複原,心裏又開始謀劃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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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一位恐怕是個只長力氣,腦瓜子卻還沒長全的小家夥罷?
“你叫襄川?”
“嗯!”
“襄川,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可愛麽?”
“當然,八王爺常說我長得可愛。”
“呃?傳聞你們八王爺好男。風,不會是真的罷?你,該不會是他的,他的男寵罷?”皇甫蘭狐故意把‘男寵’兩個字說得特別響亮,這可是讓平常普通的男子深惡痛絕的字眼。
啪!個性憨厚率真的襄川一激動,兩手一松,有人又摔了一個嘴啃泥。
“你這個醜八怪,瞎說什麽呢?我們八王爺并非如傳聞那般的不堪,他對我的父兄禮遇有加,對襄川更是親如兄弟,他是我們契丹的大英雄。”話未說完,襄川已是滿臉的敬佩之情。
大英雄?那只臭妖狐還是個英雄?
我,呸!
還好,皇甫蘭狐這回是被摔在草叢中,并沒有傷着筋骨,心裏暗罵一番後,又故意尋找話題,拖延時間。因而又繼續問道:“你們八王爺在傳聞中,很不堪嗎?”
“你,這個醜八怪,都被捆成這樣了,哪還來這麽多的廢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襄川騎着馬先到前面繞了兩圈,回頭剛要再把皇甫蘭狐拎上馬背之時,發現前面走過來一行車隊,從那服飾打扮來看,應該是吐蕃五公主卓娜的車隊。
襄川瞧見了馬車裏的卓娜公主,他并不下馬,幹脆在路邊等卓娜公主的車隊先過去。他也知道當今皇帝和皇後有意撮合八王爺和這個卓娜五公主,搞不好,這個吐蕃五公主以後就是他們的八王妃了呢。樣貌長得跟天仙似的,與咱們八王爺也算得上般配。這樣的女人,會不會讓咱們一向厭惡女人的八王爺,轉性喜歡上她呢?
皇甫蘭狐也瞧見了那車隊,更認出了那個美麗多情的卓娜五公主,心中大喜,嘿嘿,跟着這個吐蕃公主的車隊,前往吐蕃豈不是順風又順水?
當回眼瞧見襄川這個憨小子在馬上望着那車隊獨自發呆時,皇甫蘭狐便趁機在地上摸了一塊石塊,割開了綁在身上的繩索,一骨碌地鑽進了身後人般高的草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