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恩當你參加四戰，并且從者是恩奇都

第35章 章節

圓的肚子舒服的癱在沙發上，身旁的韋伯滿臉通紅不停嘶着舌頭喝水。吃飽喝足之後當然要幹事了，你緩了半個小時，上樓換掉滿身火鍋味的衣服，打開衣櫃。在先前的那套房子裏，衣櫃中塞了很多零碎的東西，藍色的披風和迷你圓桌挂件、雨生龍之介的外套、在意大利買的恩奇都素描畫——但是與房子一同被毀掉了——現在全都替換為你給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買的衣服。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深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打氣，拿出風衣套在身上。

長風衣版型氣勢十足，面料挺括，質感高檔，設計時尚，可以說是很好看了。

……除了你撐不起來ORZ。

你一個未長足的未成年少女穿這件衣服就像偷了媽媽大衣，但是——

風衣！帥啊！

好帥的！

一個轉身衣角就随風揚起，如同背負無盡的黑暗與被毀滅的榮光（棒讀），配上一幅苦大仇深的切嗣papa專用表情，看起來可有那麽幾分像回事了！

你懷着不可言說的少女心遲疑了五分鐘，毅然決定還是穿這件！

走出去時恩奇都已在門口等你，他的身側站着吉爾伽美什，一金一綠，非常有金拱門抹茶芒果冰淇淋既視感，你又饞了，思索着這單幹完就回老家吃冰淇淋。

“現在……走嗎？”韋伯視死如歸的問你。

你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要、要不你還是算了……？你別去了？”

然後你就被他瞪了。

“別開玩笑了！既然已經答應你了，怎麽可以在這裏退縮啊！”

韋伯揚起下巴，他的臉頰兩旁線條柔和，是個與年紀與之相符的少年，但神情上已經帶着一絲未來的鋒利。

“身為那個人的臣下、是不允許逃避的！”

你呆了呆，突然被他帥到了。

沒有風衣又怎麽樣！帥是一種氣質不是氣勢！

不愧是時鐘塔學生最想睡老師第一名！

你一時沖動當場脫下風衣遞給他：“來！給你！穿！”

他氣惱地大吼：“才不要啦！你什麽意思啊！”

恩奇都輕笑着搖搖頭。

“蘇珊，吉爾，就在此處分別？”

“嗯！等會見！”你忐忑點頭，蹭了一下，又蹭了一下，輕輕揪住吉爾伽美什的衣袖角，後者居高臨下瞥了你一眼，毫不留情抽出袖子。

你：“……”

算了算了，習慣了習慣了。

你慢慢吐出一口氣，沖韋伯揮揮拳頭打氣。

“加油哦！我、我會幫你向肯尼斯先生求情期末不挂你！”

“——快走吧你！”

韋伯氣呼呼帶着恩奇都率先離開，你眼瞅着他們背影逐漸縮小，卷起袖子抄起韋伯熬夜寫出《關于聖杯戰争起源發展異變與安哥拉曼紐存在可能性分析及破壞聖杯造成破壞的部分猜測》十張羊皮紙論文，跳上維摩那，向着saber的方向前行。

在之前休憩時，恩奇都曾大致畫出saber組的方位，你順着地圖拜托吉爾伽美什指揮維摩那。夜間的高風寒冷冰涼，你緊緊風衣，除了正中央被吉爾伽美什占據的位置，維摩那上沒有別的座位，你生怕一個傾斜就滑出去，于是死死抓着王座扶手，膽戰心驚望着遙遠的地面。

你頭頂的夜與你腳下的路都是漆黑的，然而人世間布滿了燈光，蔓延至天涯海角，亮如白晝，你立于天空，仿佛腳踩星辰，徜徉于銀河。

你幾乎要被這壯麗至極的美景所打動，如同見證了極近的天空與極近的大地将你籠罩，而你擁有了全世界的星光。

吉爾伽美什依舊是那副閑适悠然的模樣，見着你呆愣的樣子模糊笑了一聲。

“你喜歡這世界？”他問道。

你不由自主點頭，仍舊望着大地。

“喜歡……”

你喜歡風，喜歡雨，喜歡嘈雜的街道，喜歡靜谧的小道，陽光落在花朵上，露水親吻嫩葉，琳琅滿目的超市，鋼筋水泥的大廈，不那麽壞的壞人，不那麽好的好人，普普通通的……所有事物。

你費力的擡起頭，自下而上望着他。

“您呢？您也喜歡嗎？”

吉爾伽美什手撐着下颌，總是冰冷譏诮的紅色眼瞳在此時似乎也微微和緩。

“怎麽可能，這世界也好、生存于其中的人類也好，全都是本王的所有物，既然是所有物，也分為喜愛與否，很可惜，世界或許還有可取之處，人類不過是些雜種。以你所言，含着此世之惡的聖杯，不正是人類惡行的全部體現麽。對世界來說，現行的人類是多餘的——讴歌着‘喜愛’與‘美好’的人類，是對王者的亵渎。”

他口中吐露出和神情完全相反的嘲諷之語，似乎對這世界、人類全都不屑一顧、厭惡至極。

你回想了一c和第七章，确定了王只是在說反話而已，于是帶着了然的神色“哦”了一聲，同時一并确定c閃比a閃直率多了。

不過聽到了什麽非常符合他性格但又不能不管的發言呢。

為了避免他由此想到要毀滅世界（他在ubw裏就想這麽幹！），你決定把王的注意力王恩奇都身上引。

在此刻背負了拯救世界重任的你！加油啊！

“之、之前……在那林蔭小道上，”你咽咽口水，試探着挑起話題，“恩奇都對我說的話，您聽見了嗎？”

他“唔”了一聲，沒說話。

以前說過了，你察言觀色的技能點是負值，那些“眼中劃過一道XX的光芒”、“神色中閃過一絲XX”之類的形容對你而言全部都是天書，你讀不懂他們的情緒，只能靠這些日子的相處猜測大概。

吉爾伽美什應該沒生氣，你抱着這樣的揣測又小聲的問道。

“您呢？您……喜歡他嗎？”

出乎你意料的，吉爾伽美什竟然陷入了深思，長久的未回答你。

這這這？？？你大吃一驚，仔細觀察他的神情。

你知道的，假使吉爾伽美什尚未遇見恩奇都，那麽這個問題只會得到王的矜持默認——他把恩奇都當做他的驕傲，但恩奇都又因他而死，使得他無法說出他的名字。這種別扭的心情只能在只言片語中一窺一二。但在恩奇都出現的如今，從你遇見吉爾伽美什，無論多少次，這個問題從來只會得到王傲氣十足的承認，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出現沉默。

是、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你疑心是否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攪動蝴蝶的翅膀，要是他們兩個感情出現問題了……不不不，憑你是不可能拆散他們的，他們是字面意義上“唯有死亡能将我們分離”……

那究竟是為什麽呢？

你在這邊糾結着，便聽見吉爾伽美什淡淡的聲音在你耳旁響起。

“這倒是個有趣的問題……我是否‘喜歡’他？那是當然的，絕不容否認，這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與他比拟——”

端坐于維摩那上的吉爾伽美什就像五千年前端坐于烏魯克的黃金之王，注視腳下的城市冷漠殘忍，口中卻說着最為溫柔的話語。

“那家夥，肉體是由泥土捏構，面容仿造神妓而成，雖說總認為自己是被創造出來的兵器，然而實際上，靈魂才是唯一的‘自我’，在他的靈魂覺醒而掙紮的瞬間，便獲得了唯一的獨創性，産生了‘自我’，我不認為這份‘自我’也可歸屬為被創造。”

“……”

恩奇都曾對你說。

一同交談、一同戰鬥、一同安睡……所有的情感伴随着他而蘇醒，在泥中誕生的是肉體，在他身旁誕生的是精神。

……恩奇都的靈魂，是因為吉爾伽美什而産生的。

黃金之王凝視着虛無的夜空，眼睛慢慢的，裝盛了連他都不知曉的笑意，這笑使得他的容貌傲然嚣張，就像被點燃的巨大太陽，令人目眩神迷。

“——他有着無比完美瑰麗的靈魂。”

你說不出話，只能呆呆看着他。

“這是喜愛嗎？當然，當然！再華美的瑰寶豈能與他相比？不、僅僅只是有這個念頭，也該被碎屍萬段，我的恩奇都如何能容旁物玷污？可是……這又不是喜愛……”吉爾伽美什沉靜下來，“不會有何種喜愛是如此巨大，仿佛重石壓在心頭，又偶爾石頭化作蜂蜜，看見他時，身體會比平時更加輕快，見不到他，近乎于窒息，這是最近才有的變化……什麽？你說‘愛’？哈哈哈哈哈哈！——愚蠢！愛這種膚淺的詞如何能形容我與他？如他所說，我與他真實的關系，我們彼此明了便足夠了。”

說罷，他居高臨下譏诮的望了你一眼。

“會問出這種話的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需要本王扔你到醫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