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對許彥之所謂的合作有些猶豫,而範東宇的出現讓她變得堅定,甚至還覺得有些新鮮和刺激。
從小到大,只要是顧長年不省心的事情,只要是顧長年反對的事情,顧九月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不論什麽代價,不計什麽後果。
人人都羨慕顧九月出生豪門,聲名鵲起的顧氏集團這個巨大的光輝,在顧九月心中卻是一個牢籠,一個噩夢。而她偏偏在被這個噩夢禁锢了二十年多年。
三歲的顧九月是幸運的小腐女,前世的她的名字叫林蕭蕭,深受現代多媒體以及日本動漫歐美電影的影響,平日裏最大的愛好,不過是看些重口味的bml劇罷了。
bml,boy,make,love。
然後她一時沒有把持住,流鼻血了。
悲劇的是,林蕭蕭是icd-19敗血症患者,在全球屬于首例嚴重膿血敗化患者。
打個比方,全世界有18979個人可能被鳥屎砸中,會被砸死的只有一個人,這個被砸死的不僅要被砸中,而且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各種巧合加起來,這個人死亡的概率只有0.0000001,林蕭蕭就是那個不偏不倚被砸死的人。
作為腐女歷史上獨一無二看bl激情戲流鼻血致死的人,林蕭蕭覺得自己太逗了。這樣光輝燦爛而且無比凄慘的事情,絕對是要載入腐女史冊并且在腐女界永垂不朽的。
所以,上帝也為林蕭蕭鳴了不平,讓她重生的時候還帶了前世的記憶。
第一次知道自己就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重生,而且是重生豪門的時候,顧九月是興奮而且開心的。
她原本是個孤兒,因為患病被家人抛棄,從未感受到家庭溫暖。但是她樂觀開朗,堅強勇敢。死的時候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才二十歲。
從小在福利院中長大,她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很單純,至少在她看來,是充滿愛的。
這一世,上帝給了新的生命,顧九月十分期待,并且珍惜。
可是,當顧長年第一次抱起顧九月喊了一句:“兒子”,顧九月這才意識到驚慌,自己的存在,于顧家而言竟然是一個大陰謀。
顧九月沒有帶把兒,只是個女娃,但是顧家上下除了她的母親知道,別人都被蒙在鼓裏。甚至是被欺騙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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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月的母親徐鳳漣原是一個超級名模,被顧長年潛入主顧氏後,宮,卻不受顧家人待見。
雖說徐鳳漣是女主人,卻并不如外人所見。顧家真正掌權的是顧家大佬,乃是顧九月的奶奶,也就是徐鳳漣的婆婆顧齊玉珍。在顧老太心目中,徐鳳漣也是那群想要進顧家攀龍附鳳的女子中的一個。
顧氏雖然是百年貴族,無奈無繼承之人。豪門大戶,對兒子的渴望絕對超過一般人。為了獲得顧老太的認可,也為了讨顧長年的歡心,徐鳳漣懷孕時候謊稱自己肚子裏的是個男孩。
從此…這個謊言就成了顧氏最可怕的噩夢。
而後的顧九月,見證個顧家這個豪門大戶光鮮外表下的各種不堪。為了金錢的争奪而大打出手,背後極盡無恥卑鄙下作的手段,背叛和謊言充斥在父母的婚姻之中,甚至是家暴、出軌。
那些扭曲的價值觀卻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個家裏除了冷漠和無情,顧九月不知道自己還感受到了什麽。
血腥的場面顧九月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她忘不了一向很少露面的父親怒不可遏撕扯着母親的頭發,嘴裏說的話,一字不落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個賤人!你以為就這樣騙走百分之二的集團股份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你就是個賣身的婊子。”
“你給我立刻滾出去,我的錢你一分也休想拿到!”
那時候的徐鳳漣是孱弱的,任憑她如何求饒也無濟于事。無計可施的徐鳳漣捂着被打腫的臉,冷冷對顧長年道:“你別以為你找個借口就可以甩開我,你和阮若心那點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長年的臉瞬間僵硬了起來:“你知道又怎麽樣,若心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遲早要進門的,而你,這個只會騙人騙錢的賤人根本不配做顧太太!”
徐鳳漣望着自己枕邊的男人因為生氣而抽搐的臉,竟然笑了起來:“那是因為顧長年你根本看不懂女人,你以為阮若心是愛你嗎,和我一樣,她只是愛你的錢。”
顧長年反手又給了徐鳳漣一個巴掌:“閉嘴!你別以為全世界都是你這種滿嘴謊言的賤女人,肮髒。”
鮮紅的血跡順着徐鳳漣的嘴角緩緩滲開,只倔強道:“我再肮髒也是你睡過的,誰又比誰幹淨?”
這一切,顧九月看在眼裏。
…
顧九月偷偷躲在房門外看着她們的争執。第一次記恨顧長年。
就算徐鳳漣欺騙在先,但是出軌本就不值得原諒。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以後,奶奶肯定容不下自己的母親。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一向尊重的父親,竟然和自己家的保姆有私情,并且以此為借口要攆走自己的媽媽。
那時候的顧九月五歲,但是重生的記憶讓他對顧長年扭曲的價值觀十分憤恨。
徐鳳漣的求饒聲言猶在耳,顧長年卻全然不顧,直到她奄奄一息倒在卧室裏,這才停了手。
奶奶顧齊玉珍還自顧在客廳看着報紙,顧九月害怕得大哭,忙跑到顧長年身邊跪着求他:“爸爸,爸爸…”
怒不可遏的顧長年看見顧九月,想起徐鳳漣的欺騙,并不顧及年少的她,只是用力踹了一腳,小小的顧九月難以抵擋這樣的力量。
那是第一次,徐鳳漣和顧九月一起被送進了醫院,但這卻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而後顧九月多次撞見顧長年和阮若心在顧家的奸情,她冷冷站在那裏,看着自己的父親和別的女人肆無忌憚地*。
伴随着的,還有那女人淫蕩的聲音,像是對顧九月,對徐鳳漣的嘲笑。
呵呵,顧九月也在冷笑。--
這裏提到了顧九月的重生,在以後的番外裏會有具體萌系爆笑文~不過要等很久就是了。
010 意外(200推薦票加更)
顧九月瞥了一眼手上的表,九點半。
今晚和許彥之約了在雷迪森見面,約定的時間為十點,念及此處,顧九月踩了油門,加快了車速。
幸好路上沒有堵車,顧九月到雷迪森的時候,十點還差了十分。她下車,将鑰匙扔給泊車仔,踩着細長的高跟鞋緩緩入了酒店。
約定的是k房,也是顧九月的私人包間,在酒店六樓。
在拐角處,顧九月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人鬼鬼祟祟。那人穿了黑色的T桖,鴨舌帽壓得很低,緊緊握着手中的手機。顧九月目光落到了她的T桖的口袋左側,是一個小小的無線針孔攝像頭。 雷迪森是h市有名的娛樂場所,屬于高檔酒店,一般的小白領甚少,來的都是h市赫赫有名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因此酒店對隐私的保護做得極好,幾乎沒有狗仔記者可以混進來。
她當然沒有這個閑心去理會這樣的事。
顧九月讓領路的服務生離開,自己入了包房,開了瓶紅酒。
許彥之還沒來,顧九月放了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星空》,抒情而又歡快。顧九月再看表,十點了。
她剛剛擡起頭,有些蹙眉,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她起身去開門,許彥之絲毫不差分秒,在十點整到。
“真準時啊。”顧九月淡淡道。
許彥之的臉色有點奇怪,頓了頓,才道:“抱歉,顧小姐,今日恐怕不能和你細談了。我還有事。”
顧九月不喜歡臨時變卦的人:“怎麽?”
許彥之入內,卻未像顧九月一樣落座,顧九月遞上酒杯,他也只是拿在手裏,只緩緩道:“實在抱歉,我必須得離開。明日的發布會一切、一切照常。”
顧九月這才注意到許彥之臉色的變化。他的臉頰微紅,甚至紅到了脖子,嘴角微微抿着,眉心緊蹙,像是隐忍着什麽似的。柔和昏黃的燈光下,他的五官和輪廓具體而清晰,甚至連毛孔中每一個細胞都顯得興奮異常。
“你怎麽了?”
顧九月不緊不慢喝了一口酒,豔色的唇膏不小心在高腳杯上留下了一抹紅色的痕跡。今日顧九月依舊化了濃煙的妝容,不同于許彥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今日的她着了一身白色露肩長裙,一頭棕紅色大波浪卷的長發随意披散着,更顯率性。
許彥之的手握緊了一些,盡量和顧九月保持了距離,只道:“沒、沒什麽。”
“沒什麽要緊的事就坐吧,把我們該談的東西談好,許董,我相信你的時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