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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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怿帶着夏青回到紫洋城,夏殷見他去了沒多久又回來,責備了他幾句。
林柔告訴夏怿他走的這兩個月,各王朝相繼出事,和京都一樣,只是數量沒京都多。
夏怿身在魔族,除了夏家生意上的事情,其餘的事,夏殷不想讓他擔心就沒告訴他。
“哥有來信嗎?”
“沒有,也不知道你哥怎麽樣了!”林柔紅了眼眶,她心下擔心,怕夏願在外頭有個三長兩短。
“娘,哥會沒事的。”
夏怿答應林柔過幾日就回魔族,這幾日就在家裏陪她。
小尾自京都分開後不知道竄去了哪裏,夏怿在家待的第二天這小家夥又竄了出來。
一來就咬着夏怿的衣角往廚房拖去……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夏怿把玩小尾的尾巴,小聲問道,“你主人喜歡什麽東西?”
小尾擡頭歪了歪腦袋,又埋頭吃了起來。
看來它也不知道,上官雲會不會知道?
兩世他都沒有送過這方面的禮物,雖然他是暗戳戳的喜歡人家,可是這禮物肯定要送的和別人不一樣。
夏怿這兩天心不在焉,和林柔下棋老走神,林柔給坐在邊上的夏殷使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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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殷,“怿兒,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沒有啊!”
夏殷,“有喜歡的人了?”
“沒,沒有。”
林柔點了一下夏怿的額頭道,“還沒有,你爹當年偷偷喜歡你娘的時候就是這表情。”
“娘!”
“老實交代,品行如何,幾歲,家世。”
夏怿揉着額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幾歲,家世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品行端正。”
“你連人家幾歲都不知道?”
“他是魔族的人,我又看不出來。”
林柔默了一下道,“魔族不準與人族通婚。”
“我知道,”夏怿小聲道,“我和他的可能性不大,就是想在他過生辰的時候送個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給他。”
林柔見他這樣原先有些抗拒的心一軟溫聲道,“這麽沒出息,如果真喜歡,就是隔着刀山火海也要把人帶回來。”
夏怿出神的望着湖面道,“隔的不是刀山火海,隔的是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
夏怿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精神自虐傾向,明知倆個人不可能,他就偷偷摸摸的腦補倆個人在一起的畫面,然後暗自神傷。
夏怿覺得自己簡直了,這就是沒事找虐,可是喜歡一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腦袋在那兒腦補。
26、生辰
夏怿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該送什麽,躺在床上唉聲嘆氣,自已做的,他不會,買的,他覺得少了那麽點誠意。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他爹他娘只報喜不報憂。夏怿三天兩頭回家陪他們吃頓飯,想着哪天說服二老去魔族住上一段時間。
這兩年多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矛頭都指向了魔族,在監視院任職的兩族矛盾也在不斷的升級。仙門的情況夏怿不知道,魔族目前看來還是太平的,只是不知道這太平還能維持多久。
史書記載的兩族戰争,人族屍橫遍野,瘟疫肆虐,活着的人如行屍走肉般。夏怿希望自己這一輩子也不要看到上面記載的畫面。
夏殷林柔因為夏願木雪的事對魔族排斥,一邊希望夏怿離魔族遠點,一邊又因為魔族要比人族安全,希望夏怿暫時就待在魔族。
又到了夏怿很不喜歡的季節,夏天。冬天他也不喜歡,太冷,天羅城冬天不下雪,只下雨,陰冷陰冷的,每到晚上他就縮在被窩發抖。
夏怿咬着一根草根,蹲在一顆樹下。嘴裏的草根是淩應挖的,水分很足,還帶着土甜土甜的味道。
“傳送陣已經建好了,你們打算怎麽做?”
夏怿吐掉了咬碎的草根渣,又往嘴裏塞了一根繼續咬起來。
淩夏站在邊上松了松領口,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陽道,“說的沒用,要親眼看到才有用,老辦法,請人去谷村和新村做客。”
夏怿蹲累了,腳往前一挪,直接坐在了地上靠在樹上道,“辦法不管多老套,好用就行。”
木火城的夏天可比天羅城熱多了,淩夏看夏怿汗珠直冒,勸道,“夏大哥,你先回去吧!這有我和旺哥呢!”
夏怿熱的受不了,他自己也知道他待在這确實也沒多大用,于是點頭道,“辛苦你們了。”
夏怿回到天羅城的傳送陣,上馬車時往聖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周明愉已經閉關近三個月了,還沒出關,也不知道要閉關多久!
夏家各掌櫃的送上來了上半年的帳本,夏怿過了一遍後發現幾本賬本有問題,有人做假賬,而且數目驚人。
夏怿坐在窗前,桌子上放着幾本賬本。帳本其實每本都有問題,只是看大小。水清則無魚,只要不過份就當沒看到。
夏家每年都會抓幾個問題大的,來給其他人敲警鐘。但每一年還是有人被錢蒙了心。有的人心不大貪一點就夠了,有的人越貪越多,貪到最後觸目驚心。這就像貪官污吏,永遠都抓不盡。
錢,誰不愛?
夏怿問了一遍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愛,太愛了,自己不能沒有它。盡管夏家如今富可敵國,但是誰又嫌錢多呢!
夏怿把幾本有問題的賬本遞給夏青,對他道,“給我爹,讓他處理。”
兜村和幾位村長跟着淩夏去了谷村新村後,才徹底的相信夏怿那天對他解釋了一晚上的話。
哪天他們正好遇到世家前來收黃米和淩夏說的人族大米。
淩夏讓人拿出早已寫好的兩張叫合同的東西,讓來人按上了手印,付了靈石,才讓人把糧食帶走。
這畫面對兜樹和另外幾個村長的沖擊力非常大,就像突然城主要把他女兒嫁給他們的兒子一樣,這比天上掉餡餅還刺激。
兜樹問淩夏那合同是什麽,做什麽用的?淩夏告訴他那是他夏大哥取的名字,是證明雙方同意這筆買賣,按指印留一個底,萬一出現争執好做證據用。
兜樹不懂,但還是如之前一般,反正點頭就對了。
夜很深,院內的人都睡了,除了留幾個值夜的。夏怿熱的睡不着,偷偷的去井邊打井水,跟做賊似的提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屏風後邊的澡盆裏。
梅姐不讓他泡涼水澡,說對身體不好。夏怿怕被她撞見後又得啰嗦好幾天,就只能大半夜偷偷的泡。夏怿打水的時候在想,他堂堂的夏家二少爺是如何淪落這地步的?
夏怿躺靠在澡盆裏,井水的涼意浸透進骨髓裏讓他忍不住自語道,“真舒服。”
第二日,夏怿趁梅姐不在,趕緊讓家衛擡出去倒了。夏青看見了,他在夏怿邊上問道,“哪來的水?你屋頂漏水了?可昨晚沒下雨啊!”
夏怿郁悶,拿出了二少爺的威嚴道,“少說話,多做事,太閑了是吧!”
夏青被夏怿的威嚴震懾到了,召集家衛去練功。夏怿知道他是裝的,從小一起長大的還能不知道他肚子裏裝的啥。
日子又過了一個月,夏怿不知道周明愉到底出關了沒有,提着兩罐花茶,又賤馊馊的上聖殿去打探消息去了。
沒想到,夏怿在聖殿的傳送陣遇到了武城安,武城安朝夏怿點了點頭,上了傳送陣離開了聖殿。
周明愉正巧剛出關,夏怿按住了竊喜的心情,把兩罐花茶遞給他道,“村子一切順利,沒遇到什麽大問題。”
周明愉把手裏的花茶放在桌子上道,“這邊有我在自然不會有問題,你要注意的是你那邊不要出現纰漏。”
“放心,”夏怿對他露了一個安心的表情道,“在一個月多就是你生辰了,我在傷腦筋要送你什麽好?”
“你怎麽知道在一個月是我生辰?”周明愉皺起了眉頭。
夏怿很少能看到他表露出很明顯的表情,感覺挺有意思的。周明愉的眉頭又松了開來,見夏怿沒應,又問了一次。
夏怿覺得奇怪,輪他皺起了眉頭道,“陳城主告訴我的。”
周明愉看了夏怿良久,道,“他為什麽告訴你?”
夏怿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指了指外頭道,“不止我,确切地說,整個魔族都知道。”
這事周明愉很快就查到了武城安的頭上,武城安一點都不意外的雙手交握站在周明愉的身後,反正還有一個人在頂着,這火燒不到他身上。
武城安壓低聲音道,“那日我去悅君樓,陳靈玉說陛下這麽些年都沒過過一次像樣的生辰,這成了她的一塊心病。想趁着她還沒死給陛下好好過一次生辰,這樣她死了也會瞑目。”說完嘆了口氣。
果然,周明愉沒在說什麽,扔下一句,“你看着辦吧。”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夏怿在家等吃飯,翻着手裏的小人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