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哦,嗯,早上好。”小佐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的沒有一個不被萌到的。在內心裏摸了一把鼻血,我坐起身拍拍身邊的墊子,示意他盡快回神。
“尼桑什麽時候回來的?”小佐助急忙跑過來。
“剛剛而已。”鼬笑意見濃。有時候我覺得小佐助傻乎乎的,覺得富岳偏心鼬,就急忙忙的想要變強;明明是想得到爸爸的認可,卻又不自覺的否認自己……唉,真是當局者迷,孰不知最受喜愛的其實就是他本身呢?
“睡好了?”我問,“不用再睡會兒?”
“……嗯……其實你可以把我叫起來的。”小佐助揉着眼睛說,“下次早點。”
“你确定?”我拉起他走到一旁,在他耳邊小聲的問,“就你昨晚回家的時間,沒有黑眼圈就謝天謝地了……再早起?早晚會被爸爸抓到的!”更何況爸爸桑也鬼着呢。我心裏補上了一句。
“哎?!你怎麽發現的?”
“我失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合着你還不知道啊?你平時睡得有多熟?”
“不是我睡得熟,而是我沒有半途醒的習慣!”
“這不是睡得熟的借口麽?”
……
兩個小破孩還天真的以為自個兒的對話沒有暴露,怎知他兩的對話早就不是個秘密了?作為上過戰場的忍者,聽力是重中之重的,美琴聽完,臉有些黑,鼬則是無奈的笑了。
“佐助,佐空!”美琴的似查克拉外露,身後燃起熊熊烈火,“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要和媽媽我交代的啊?”
默契的僵硬回頭,對上媽媽透露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訊息的眼睛。
“呀,媽媽,那個……這個……”我的眼神四處亂飄,最後集中在哥哥身上尋求援手。
“那個……媽媽桑……這個是……”佐助也投給鼬一個求救的眼神。
不愧是雙胞胎,就是默契;不愧是雙胞胎,兩雙眼睛就是萌。鼬在心裏狠狠的擦了鼻血,淡然的開口:“母親大人,有東西糊了。”
“啊,鍋上還煎着蛋呢!”
終于得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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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站在隔扇外,嘴角向上一翹,轉身朝門外走去。
警備隊的工作,昨天還沒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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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明天我就要去忍校了……你會來麽?”小佐助扔着手裏劍,“……爸爸他……回來麽?”
鼬站在一旁,一時間心情有點沉重,畢竟……但他最後還是笑着應道:“嗯,我會去的。”
“真的?太好了!”小佐助高興的跳了起來,“那麽哥哥,你說爸爸他也會來嗎?”
“……”鼬隐隐的往我這瞟了一眼,似在詢問,嘛,畢竟從小就黏着父親的我是除了媽媽外最了解他的人了,而且……照爸爸疼小佐助的別扭傾向看,他去的可能性已經大過百分之七十了,但是鼬……罷了,爸爸桑不會介意的。
我朝他眨眨眼,示意可能性很高。
“嗯,父親大人也會去的”鼬戳了戳小佐助的額頭,“畢竟這是小佐助重要的時刻。”
“空呢?”
雖然我是很想去了……
“……”我擺了擺手,“明天我要去一趟醫院,眼睛需要複查。”
“是嗎?”小佐助低下腦袋,沒精神的嘆氣。
“明天回來時跟我說說忍校吧,sasuke。”我笑着歪了歪頭,“跟我說說外面是怎麽樣的。”
“嗯,可以!”
所以說孩子好哄,有經驗後更好哄。我心底嘆氣,小佐助終究會長大,終究會失去現在這樣的天真,終究會……走出我的視野,就算我們是雙胞胎,但亦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佐助,在未來我們還會走相同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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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明天的任務不可以失敗。”
這是晚飯後,富岳說的第一句話,說的我和鼬都是一愣。平時也沒見過他在我們面前嚴肅成這樣,明天難道……
我斜眼看了看鼬的表情,我看出了他的無奈,他的……忍耐。
“父親,明天您……”我試着打破僵局,但話還沒說完,父親就神态嚴肅的看了我一眼,話語間流露的冰冷寒至入骨:“我明天要參加家族會議,佐空,明天你不可以離開大宅半步。”
“父親……”我無言以對,但我卻猜到些許,定和那件事脫不了關系。
我不在開口,但這不代表鼬不能。在他和富岳對話期間,不,甚至更早,佐助就一直低着頭,不曾言語。
他小臉兒蒼白,幾乎沒有血色,呼吸有點亂卻在盡力克制着。他再這樣下去下唇可就要咬破了,我牽起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讓他回神。他有些無措,我輕輕他拍了拍握的都印上指甲印的手,如果不是他還有着呼吸和反應,我都快以為他……他的手,冰冷的凍人,如在冬季。
他鼓起勇氣,說:“父親,明天是我……”
富岳一愣。我去,合着父親你是給忘了?急火攻心導致短暫性失憶了?富岳沉下臉,有些掩飾的說:“明天的會議我必須出席。”
“這樣嗎?”鼬臉上竟有了笑意,“那麽我明天的任務,就先耽擱些時候吧。”
“鼬,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難道你也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了嗎?!”富岳氣的想要拍桌,但礙在自己的形象,還有自己那兩面性的思維沖突(想去佐助的開學典禮但第二天的會議又……),他還是硬生生壓下火氣。
“我明天要去參加佐助的開學典禮,這是我答應過的。”鼬輕撫小佐助的面頰,似在擦掉他心中的淚,壓下他激動的情緒和早就濕潤的眼睛(馬上就要“下雨”了),“況且忍校的開學典禮,家長出席都是一個慣例,更何況佐助是宇智波,是您的兒子,父親大人您難道忘了嗎?”
“……”富岳猶豫片刻,氣氛變得有些僵硬,鼬起身準備離席,他終于開口,“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參加典禮的。”
行了,父親大人,您眼神裏深藏不露的笑意是腫麽一個情況?!
鼬的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拉開隔扇走了出去。見此情境,我拉起小佐助,走到隔扇那兒,指了指鼬。他點了點頭,跑了過去。見他們走遠,我拉上了隔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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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坐墊放在爸爸桑的身後,娴熟的跪坐為他捶背。我埋怨道:“真是的!爸爸桑!你居然把這個‘大事’給忘了!現在可好了,歐尼桑讨厭你了吧!真是的!”
“嗨嗨,”爸爸桑其實有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有錯我就認”,“不過他的反應真令我失望,他這是目無尊長!”
“爸爸桑你也不是把佐助開學典禮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你不是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期待了嗎?”
“……事出有因。”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再說了。房間安靜了一段時間,直到我準備起身離開,他才說了一句:“要麻煩你了。”
“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勸進去呢,歐尼桑那兒是沒希望了,”我搖了搖頭,“爸爸桑也要注意身體,晚安。”
“他長大了……真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是我拉上隔扇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