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奇怪的地方黑漆漆的,卻又十分溫暖、舒适。耳邊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那是一種使人安心的聲音。身體蜷成一團并沒有很難受的感覺,也沒有想要睜開雙眼的沖動,只不過令人匪夷。
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我有剛才的那些思緒?
內心突然惶惶不安,自己忘了的東西太多太多,多到令人恐懼,我感覺自己在細微的顫抖,頭部也傳來陣陣痛感。
忽然一個觸碰的感覺令我安心不少,那是一種血脈流動的觸感,顯然是一個與我相同的存在。陪同在我身旁,似能帶走我的恐懼,帶走我的孤獨,我能感到自己不自覺地靠近那裏,在這安心感下再次在黑暗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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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般的擠壓感令人生疼,旁邊的人兒似乎已經不在,此時此刻耳邊伴随着的是女人的痛吟還有護士的勉勵,似還有着男子若有若無的小聲激勵。
“夫人,用力啊!這個孩子馬上就可以出來了,能看到頭了。用力啊!”
“啊!”
抽縮的擠壓令人窒息,令人難受,痛苦傳遍全身苦不堪言。我帶着些許掙紮,拼命的向外。終于在女子、醫生、護士以及我自己的努力下,我終于呼吸到了久違(?)的空氣。我貪婪的呼吸着,但聲音卻像是在哭泣,耳邊還有另一個哭泣的聲音,不過卻非常意外的令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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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族長和夫人了,是一對可愛的小少爺啊。”兩個護士一左一右,抱着兩個小小的新生兒。此時此刻兩個小孩已經沉沉睡去,比起先前的哭鬧,顯然還是現在的乖孩子讨人喜歡。
剛生下來的孩子臉皺皺巴巴的,但美琴卻覺得這兩個孩子可愛非常,愛不釋手的左攬一個右抱一個。這可是雙胞胎啊,在村子裏可是個稀罕事,更別提像宇智波這樣的優秀血統了,哪怕是長輩也沒見着幾對,更別提這一代了。
富岳在與醫生交流完之後也走了過來,看着美琴幸福的笑着,溫柔的眼神看着懷中的兩個孩子,面癱的臉上竟也流露出絲絲笑意。
“Fugaku(富岳),瞧啊,這兩個孩子,”美琴眼神柔和透露着幸福的意味,“多可愛的孩子啊。”
“啊。”富岳重新癱着臉,應道,“Mikoto(美琴),辛苦你了。”
“呵呵,”美琴聳聳肩,面色蒼白卻有着遮不住的笑意,“不來抱抱咱們的孩子們嗎?你這做爸爸的可不稱職啊。”
富岳閉了會兒眼,尴尬的回道:“……嗯。”
他輕輕的抱起離他最近的那個孩子,動作熟練。雖然從來都沒人注意到,當年在鼬出生時最親近的人其實并不是美琴,而是富岳。最愛着自己孩子的人,乃至勝過其母的人,是富岳。富岳用着不一樣的方式,愛着自己的孩子,愛的是那樣的深沉,那樣的固執,那樣的別扭……
面癱的父親其實并不會表達自己,但那樣深深的愛意卻深深滋養着自己的孩子們,雖然他們注意不到。如果他不是宇智波的族長,只是富岳,而美琴也只是美琴的話,或許他們這一家會是全木葉最幸福的一家也說不定呢。
但是這也只能是“如果”啊……
“Fugaku,長輩們說讓孩子們叫什麽了嗎?”美琴笑着将另一個孩子遞給富岳,接過一旁護士遞來的糖鹽水,微抿了幾口。
“他們的意思是等着兩個孩子先睜開眼睛,退去黃疸再載入族譜。”抱着兩個孩子還是頭一次,對于富岳這一代宇智波,他可是第一個有雙胞胎的,沒有太大的經驗但慢慢摸索還是能習慣的。
“呵,Itachi(鼬)現在在哪練習呢?可不能讓他練得太晚啊,不然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那孩子也自有分寸。”
醫護室內這一對夫妻的談話令外面的醫生聽着有些奇怪,但又釋然了。原來富岳上忍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美琴夫人好眼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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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今天早早就結束了訓練,放下忍包,就打算沖去醫院去看看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弟弟(and們?)。但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他的爸爸桑已經回到家了,看着他癱着臉板板整整的坐在廳內,鼬還是偷偷的抽了抽嘴角。
父親大人您今天回來的真早……
“Itachi,回來了。”
“是的,父親大人”鼬板正的向富岳行了個禮,便老實的跪坐在父親的對面,同樣是癱着臉,但心緒早就飛到醫院——母親的醫護室了。
“讓我看看你今天練習的成果,Itachi。”說着就站起來,向練習場方向走去。
父親大人您是故意的麽。鼬無奈的想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