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關于選擇
【你的回答是————】
【1.加入，我想要有可靠的同伴】
【2.加入，我想要和阿綱一起面對。】
【3.加入，我想要追尋更刺激的世界鍛煉自己。】
【4.我不想加入。】
難得的，你竟然有些緊張了。
在被程序暫停的世界裏，你把來到并盛以後的經歷前前後後都回憶了一遍。
在來這裏之前，你就像是一架沒有線的風筝，哪怕親人已經盡力地在用自己的方式對你好，也總有一種缺了些什麽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過去的記憶是虛假的一般。每當回憶起從前，如同局外人一樣看着自己生活的幸福美滿、無憂無慮。
你總覺得自己與世界的牽絆越來越少，直到被程序強行搭載，才覺得生活多了些不一樣的波瀾，讓你生出對明天的期待。
[“不要總是這幅樣子，愛麗。”]
對面那人是你記憶中的表哥，模糊的看不清面孔。
你還記得，這是出發來并盛前一天的事情。
總是異常忙碌的表哥難得帶着棋盤來找你，說是要對弈幾局。
[“如果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幹脆地去死好了。”他冷淡地将旗子推了一步。]
那時的你低着頭看着棋盤，像沒聽到一樣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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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嘆了一口氣，這是非常讓人驚訝的事情——對于他所在家族的禮儀标準來說無疑是非常失禮的。
[“但如果一定要活着，就去努力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吧。”]
[“我會的。”]
當時，你好像是這樣回答他的。
“我想要加入。裏包恩，阿綱。”
你做出了選擇，就不再有任何猶豫，堅定地看向他們，眼底似有火焰或是意志在熊熊燃起。
是的，那些幫助了你那麽多的家夥們，他們的嬉笑怒罵、鮮活又純真的感情。都深深地刻在你的腦海中，口是心非的笨蛋獄寺、開朗但好像比其他人更加通透的山本、任性自我但難得允許你分享領地的雲雀······
還有···還有溫暖如太陽、包容如廣闊天空的綱吉，總覺得待在他的身邊，就能無限地獲取被支持、被信任的力量。
“我想要擁有可靠的同伴。”
[請抓住我，好嗎？]
那時，她的眼睛好像在這樣求助着。
澤田綱吉這一天躺在床上的時候，忍不住回想起了今天讓他印象深刻的片段。
以他的性格來說，是無法眼睜睜看着身邊的普通朋友被卷進那種殘酷的地下世界的，但是這一次，他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咽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不要拒絕她，被拒絕後她的結局一定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從小到大，綱吉的直覺都幫助了他不少，這也是身為一個柔弱可欺的廢柴卻能生活的過得去的原因。
這一次，他也選擇聽從自己的直覺。
不管怎樣，我會抓住你的，愛麗桑。
旁邊的吊床上，睜着眼睡覺的裏包恩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早上好，彭格列十代目。”
“！！！”
一大早就看到幾個笑眯眯的黑西裝站在自己家門口是什麽體驗？
綱吉覺得自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他吓的嘴裏叼着的面包都掉了。
“诶，你們來這裏做什麽？”後面跟着出門的迪諾無奈地看着自家部下們。
“我沒叫你們來接我啊。”
“沒有來接您，首領。”為首的部下笑的很是縱容。“我們只是散步的時候閑逛到這一帶而已。”
“從車站旁邊的酒店散步到這裏來？”迪諾的眉頭挑的更高了。
迪諾先生還真是受人愛戴呢······綱吉看着這一幕，心裏感慨道。
“喲，早上好，阿綱。”
綱吉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他轉過身去，瞬間變成驚悚臉。
“愛麗桑？？你怎麽來····不等等你怎麽搞成這幅樣子？？”
來者正是一大早就出門·但扶老奶奶過馬路後就迷失方向·明明只隔着一個路口但依然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的你自己。
對自己路癡屬性的無力已經讓你整個人充滿頹廢感。
“我早起散步的時候随便逛了一圈就逛到這裏了。”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瞎話。
“诶······”綱吉的臉色有些奇異。
“怎麽了嗎？”
“剛剛迪諾先生的部下們也是那麽說的。”綱吉解釋道。
居然是一樣的說法······
“什麽？我居然不是最先到的嗎？可惡！”你這才看到那邊的一群人，目光憤憤地投向那群黑西裝。
“我明明五點鐘就出門的······居然還是比他們晚到一步！”
“不要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競争啊，”綱吉吐槽道，然後發現了重點。“你居然是五點鐘就出門的？那你——”
他看着你尴尬望天幹笑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麽，臉上帶了一點無奈。
“愛麗桑，以後還是我去找你吧。”
“不，我會努力克服的。”你堅持道。“才不能讓阿綱在首領這方面輸給別人，就算是準師兄也不行。”
“诶？？首領什麽的······”綱吉下意識就要推拒。
“早上好！十代目！”隔着很遠就聽見獄寺的聲音，他正一臉開心地向這邊跑來。
“獄寺怎麽也來了？”
“十代目！我是早起随便······你這個女人怎麽到的比我還早？？”獄寺原本興奮的神色瞬間垮掉，他覺得自己身為十代目左右手的地位受到了挑戰。
“呵呵，那不是很正常的嗎？動作慢的家夥只能做第二位！”說着，你向綱吉旁邊靠了一大步。
“你！！”
還沒等他跳起來跟你算賬，又有人來了。
“喲，阿綱，獄寺，愛麗，你們都在啊，哈哈哈哈哈哈，早上好~”
笑容爽朗的黑發少年非常自然的加入進你們的談話。
“大家，都來了啊。”綱吉看着熱熱鬧鬧湊在一起說笑的夥伴們，心裏突然覺有一股暖流湧過。
“這幾個就是阿綱的家族成員嗎？”不遠處的迪諾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他靠在牆上，問旁邊站着的裏包恩。
“還都是小孩子呢。”他感慨道。
“你好像很在意？”裏包恩雙手交叉背在身後，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當然。”
“那你覺得他們可用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迪諾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畢竟，對于家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吧。”
“哦？”裏包恩轉過頭來看向迪諾。
“如果沒有讓我看到這種信任的話，我可是不會承認他的。”
裏包恩聞言笑的一臉純良：“那不如、就考驗一下好了。”
另一邊還在打鬧的你們齊齊打了個寒戰。
“那個是‘跳馬’迪諾。”
此時你們已經走在了去往學校的路上，獄寺顯然認出了剛剛站在門口的迪諾。
觀察力敏銳的少年們當然注意到了門口可疑的黑西裝們，但是默契的直到走遠後才開始讨論。
“他在加百羅涅第九代去世後挑起了大梁，尤其在財政這個方面做的非常出色。”獄寺皺着眉，臉上帶出了幾分不喜之色。“我不喜歡他。”
“為什麽？聽起來還算是有些本事的家夥。”你剛剛接觸到那個才對你敞開的世界，對什麽都感覺很新鮮。
“年長的家夥都不是好東西。”獄寺想了半天，才不情不願的吐露了自己的理由。
“······”
原本嚴陣以待、以為能聽到一個大消息的你沉默了，一言難盡地看着眼前這個幼稚的白毛笨蛋。
“什麽嘛！獄寺還是小孩子心态哈哈哈哈哈。”山本仗着身高的優勢壓上了獄寺的肩膀，攬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道。
“棒球白癡你是想打架嗎！！”
山本和獄寺眼看又要打鬧在一起，這時後方直直地駛來一輛紅色的車子，車窗似乎被特殊處理過，完全看不到裏面。
車子毫不減速地向你們撞來，把你們一行人驚地紛紛散開在道路兩邊。
“危險！”你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拽綱吉，但手卻撈了個空。
只見車門突然打開，裏面甩出來一條長鞭，把稍微落後一步的綱吉卷上了車，然後一加油門揚長而去。
“阿綱！！”
“十代目！！”
獄寺和山本向車的方向猛地追了過去。
你在原地看着自己撈空的手，好像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白皙修長的手指茫然地微張着，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
“停下！”裏包恩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喝止了山本和獄寺的動作，也喚回了你的神志。
“裏包恩？”*3
“阿綱他剛剛······”你張口就要說明剛才的情況，卻被他直接打斷。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并盛當地的一個叫做桃巨會的黑幫組織。”裏包恩表情難得十分嚴肅。
“你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這是你們現在還對付不了的敵人。”他好心勸告你們，“交給迪諾和他的部下們解決吧。”
“當然不能交給他們！！”
你還沒反應過什麽來，下意識的就開口反駁道。
獄寺和山本對視一眼，也紛紛表态。
“十代目的安危，當然是由我這個左右手來守護！交給跳馬算什麽！”
“沒錯！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獄寺說完，直接向汽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山本先是跑了幾步，然後回頭拽住你的手，把還在發呆的你也帶着一起追了上去。
“別發呆了愛麗！我們一起！一定會把阿綱救出來的！！”
你被拉扯着跑了幾步，聞言眼神從不知所措變得堅定起來。“沒錯，一定會把阿綱救回來！”
你捏緊了拳頭。
雖然說要找人，但是并盛是一個并不算小的城市，最少對于用雙腳走路的你們來說，短時間內找到那個黑幫據點并不算容易。
“可惡！桃巨會什麽的究竟在哪裏？”獄寺已經不耐煩了。
山本少年已經攔下了很多路人詢問過了，最後帶着無奈的笑走回來。
你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想要快點想到解決的辦法。
突然，你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來不及想更多了！你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迅速跟對面說明了情況。
“有了！”你興奮地向那兩人喊道，“等一下，他馬上過來！有人知道桃巨會在哪裏！”
“他？是誰？”獄寺聞言走過來，稍微按耐下了急躁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得救了，還好有人知道地點。”山本停下了去問路人的腳步，總是被人用先迷茫後驚恐然後突然跑掉的樣子對待，即使是他也有點為難了。
“啊···哈哈哈哈。”你幹笑了兩聲，目光閃躲不肯與他們對視。“等他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夭壽了，你忘記之前他們發生過的沖突。當時腦子一熱心情一着急，竟然把電話撥給了他。
獄寺和山本奇怪于你的态度，帶着幾分好奇和你一起等在路邊，二男一女的組合還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回頭。
“哦？還有兩頭草食動物？你們是在群聚嗎？”
随着一陣鋼琴聲的背景樂響起，自帶bgm的黑發清瘦少年氣勢十足地走了過來，萬年不變的校服外套随着他的腳步在身後神氣地飛舞着。
“這是那個家夥？！”獄寺不敢置信地看着來人，已經是挽起袖子就要掏出炸彈的備戰狀态。
“這不是雲雀嗎？”山本也睜大了眼。
“啊哈哈哈哈，這不是雲雀對并盛最了解了嘛···”你僵硬地摸了摸頭，試圖把這個話題跳過去。
“總之雲雀最近也有清理害蟲的意向，就剛好一起······”
“我讨厭群聚。”雲雀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你的話。
“可是他們也要去···”雲雀危險的眯起眼睛，轉身已經亮出了一對銀拐面向獄寺和山本。
“只要把他們咬殺在這裏就好了吧。”他漫不經心道，仿佛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解決辦法。“你和我去就足夠了。”
“？？？”完全不行啊！！
綱吉被擄走已經十分鐘了，你擔心的心情更加濃烈，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認路的人帶路，但這個過于任性的家夥又提出了這樣的想法······
你牙一咬心一橫，直接撲上去抱住了雲雀的胳膊。
“？”雲雀一雙漆黑的鳳眼詫異地看向你。“松開。”
“我不松！！”你用力地壓住他的手臂。“救人要緊啊雲雀！我們并中的澤田綱吉還在那群黑幫手裏！稍微忍耐一下先去救他吧！”
你閉上眼大喊着，不敢看雲雀現在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總之你覺得時間變的格外的漫長。你感覺到手下雲雀的手臂肌肉從緊繃變地放松下來，你知道，他這是統一了。
“看在并中學生的份上，僅此一次。”雲雀冷冷地開口，轉身大步向一個方向走去。
“走吧，我們快跟上！”你回頭示意那兩人。
一路上，他們都在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你，你不堪其然，落後一步低聲問：“你們幹嘛那麽看我？”
獄寺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
這家夥在鬧什麽脾氣？你也有些生氣，不再去搭理他，而是看向更為靠譜的山本。
山本好少年為難地看了你倆一眼，最後還是哈哈笑了兩聲：“原來愛麗和雲雀的關系那麽好啊。”
“我們只是打架打出來的感情罷了，可以叫‘架友’了。”你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滿不在乎道。
“這次也是因為他早就有清掃桃巨會的想法才會答應過來，再說有了雲雀我們救人的幾率還更大一些不是嗎？”
“哈哈哈哈，的确是這樣沒錯。”
桃巨會所在的地方是一棟外表破舊的三層高的小樓。
單看第一層的樣子就像是馬上要拆遷了一樣，到處都是垃圾和建築廢料，顯得整體都破破爛爛的。
但地上的鋼管和磚頭上好像都帶着不詳的暗紅色痕跡，門口的玻璃和牆面上也有着分散的彈孔。
看起來确實是黑幫據點的模樣啊。你謹慎地探查着這裏。
“這樣一點一點找還是太慢了，我們分開去找阿綱吧。”山本提議道，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掂了兩下。“我就在一層找。”
“那我去二層找十代目。”獄寺向樓梯那邊走去。
雲雀沒有摻和進他們的對話，徑直按了電梯，看起來已經默認去三樓了。
現在只剩下你還在原地。
【你選擇去幾層？】
【1.一樓】
【2.二樓】
【3.三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