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餍足
岱歷亭親了親小女孩精致如畫的眉眼。
明麓很喜歡他這種親昵的動作, 等了等，享受完了才張口，用着氣息聲有些害羞地喊：“叔叔。”
“嗯。”岱歷亭喉結不斷滾動, 發現這兩個字在這一刻，好像真特別動聽，小東西端着一張成熟的臉用他熟悉的嬌軟聲音喊叔叔, 活脫脫的勾引。
明麓和他對視，近在咫尺地看着男人格外好看的眉眼，再一想到他眼下在做什麽，就無端有股愉悅感, 雖然也心跳加速，撲通撲通的。
“真的，要嗎？”她問。
岱歷亭定定看了看人。
其實他倒是沒想過這麽快不做人了，但是有時候, 好像有些不受控制, 像他今年之前, 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有什麽暧昧的關系。
所以眼下……
他徐徐地繼續親吻着女孩子柔滑的臉，邊親邊溫柔回她：“本來是想着, 雖然我們小麓有二十一了，但至少也要等你畢業了吧。”
“唔, 是嘛。”原來他想等她畢業。
男人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讓她枕在他寬大的掌心裏：“不然在我眼裏, 好像始終是個小朋友, 有點下不去手。”
“唔。”她眨眨眼，輕點下巴。
岱歷亭拿指腹摩挲了下她的紅唇：“最好是等一切塵埃落定了，等我們真正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再吃了你這小寶貝。”
明麓被他話裏那個字, 弄得臉上生紅，閉上了眼睛。
岱歷亭被這含羞帶怯的模樣撩撥得，呼吸驀然紊亂起來。
她阖上眼了，他就繼續去親她的臉，漸漸溫柔似水地游離到她白玉的耳垂邊，碰了碰，渡進一層濕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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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明麓身子顫了顫。
岱歷亭聲色沙啞：“怕不怕……忽然之間，叔叔就想做壞事了，有點控制不住了。”
“是嘛。”她呼吸紊亂。
“嗯。”可能是昨天她提到了那個關于未來的話題，他也回答了關于他們之間的結局。
所以，好像這一切在他眼裏，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塵埃落定了，結局已經可以窺見，所以做做壞事，也不是不可以了。
岱歷亭偏頭把恍惚的人吻住，溫柔交纏了會兒。
從頭到尾她也沒阻止什麽的，偶爾還回吻他一下，所以……等她呼吸不過來了，他就直起身子，扯襯衣紐扣。
明麓聽到這陣布料的摩挲聲，渾身上下都有電流感竄過。
她弱弱地拉來薄被蓋住身子，微微側身把暈紅的臉埋入枕頭中。
岱歷亭看了眼那抹纖細身子，眼底深若源潭，接着邊解着紐扣邊出了卧室去。
到客廳把手機拿起來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半了，估計是來不及了。
他改簽了下機票，換到……第二天晚上的。
改好了，把手機關機了，再進卧室去。
明麓聽到卧室門阖上的聲音，呼吸就一緊，為了緩解這份緊張，她出聲問：“你去做什麽叔叔。”
“改簽機票。”
“……”
她想起他早上說的，時間不夠。
她還以為他就是随口說說的呢，結果，真的不夠嗎？
明麓瞬間覺得空氣好燙，身子好熱，然後，迷迷糊糊的，她還胡亂問了句：“有需要嗎？”
岱歷亭走過來，把手機丢床頭櫃上，再瞄一眼床上的小腦袋：“當然。”
“……”
“不然，這種事情一般是放在晚上，你不懂是為什麽嗎？”
“……”她亂糟糟地搖頭，“我不懂！”
“嗯，不懂就對了，”他溫柔地點頭，“我們家這還是個，小朋友呢。”
“……”明麓軟軟輕咳了下，瞄了眼他，又問，“那，改到什麽時候啊？”
“明晚。”
“那麽久？”
“……”
岱歷亭悠悠看她。
明麓後知後覺回味過來，再看他那深不可測，深得好像裝了整個宇宙的眼神，她化了。
一把埋入枕頭中後，她痛苦地哼唧起來，可憐兮兮地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
岱歷亭緩緩站直，摸上紐扣已經全部解開了的襯衣：“嗯……”他聲色暗啞了不少，“一天。”
“……”
“也不是不行啊，小麓。”
“……”
“就是明晚又要改簽了，畢竟做完，你得休息一下。”
“……”
“要不，叔叔多陪你在這玩幾天？”
“岱歷亭！”明麓捶床，喊完瞬間又超可憐的喃喃，“不要說了，不然不……不了。”
“……”
岱歷亭滿眼柔情似水：“嗯，那不說了，冷水澡滋味一般。”
“……”
安靜幾秒後，明麓再次悄悄睜開眼睛看。
岱歷亭剛好丢下了一件黑色襯衣在床尾。
她瞬間又埋下了臉。
男人彎下身，一手撐在床邊，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感覺她臉燙得很，極其害羞的樣子。
他想了想，看到另一側的一面落地窗，他轉頭去床頭櫃摸了窗簾的遙控，把那半開的窗簾嚴絲合縫地關了。
本來還有一絲光線的卧室忽然就黑了起來，只有灰蒙蒙的一片，隐約看得見人的輪廓，但是其他的就很隐晦。
明麓感受到了，身子一松，但是黑暗中，也感覺周遭的一靜一動更加的清晰了。
說不清是覺得安心了些許，還是更加有種暴風雨要來的緊繃感。
她忍不住又周而複始的，微微側了下臉，從枕頭中偷看外面。
這一眼，看到岱歷亭落座在她身側。
她隐約能看到他寬闊的後背，還有側身精瘦的腰，再然後，是前面有些起伏形狀的腹肌。
岱總身材真是絕了……那腹肌很标準。
明麓鬼使神差地問：“叔叔，你平時有鍛煉嗎？”
“嗯？”岱歷亭剛準備伸手去開抽屜，聞言瞥了趴在枕頭邊的那張小臉。
她一下子再次害羞地埋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他忍不住低笑，彎下身繼續摸了摸她的腦袋：“老躲什麽？還害怕？”
她縮了縮，沒說話。
岱歷亭垂眸看了眼自己沒穿上衣的上半身：“身材好啊？”
“……”
“這不是挺好的，以後是你的。”
“……”這麽闊氣幹嘛。
岱歷亭揉揉她細軟的發後，坐直起來，一邊開抽屜一邊說：“鍛煉，以前有吧，最近就疏于運動了。”
“為什麽？”
“沒時間。”
“你很忙是吧，最近。”
“嗯，忙你呢。”
“……”
忽然，有什麽東西丢在床頭櫃上。
聲音很小，像乳膠那種軟軟的東西落下的聲音。
明麓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是啥，再然後，她整個腦袋就懵住了，再然後，就一動不動，完全不敢動了，好像那聲音是把她點了穴一樣。
她把臉深埋入枕頭中，呼吸不穩。
岱歷亭上了床躺下，攬過人：“這麽燙，像發燒了。”
明麓哼唧一聲，她知道她肯定很燙，她自己都覺得她快化成水了。
她小聲說：“你就是，一場暴風雨。”
“是嘛，我弄發燒的？”
她害羞點頭。
岱歷亭把她連人帶被抱着，裹在懷輕輕的親着，緩解她的緊張感，畢竟他弄發燒的，得他來降溫，是吧。
男人不急不躁的，就那麽親着，明麓漸漸的好像也沒再渾身緊繃了。
她軟下去靠着他的胸膛，放松下來。
其實她也不是十幾歲的女孩子了，可能一開始真的要來，還有他在那邊慢條斯理的忙活，她會很緊張，因為時間一分一秒地在倒計時，但是真要來的話……
她都二十一了，多大的人了，而且眼前的人還是，她一直喜歡的，好像也知道他無論在哪裏，什麽時候，做什麽事，都會對她超溫柔的，所以也漸漸就不再那麽害怕了。
就是她總算明白為什麽他說需要時間，因為岱歷亭溫柔得滴水了，上來半天一直在抱着她，親着她哄，這就花費了不少時間了……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她整個世界就徹底黑了下來。
岱歷亭認識人這麽久，就見到她兩次掉眼淚，第一次被喊去哄她，十幾歲的小朋友眼淚汪汪的超可憐，讓人很是心疼，想要對她好，一好再好；
第二次因為他哭的，因為他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晚小可憐哭得梨花帶雨，哭得他的心比那場元宵的雪還涼。
今天是第三次。
算起來，五年半，認識這小東西剛好五年半整，從十幾歲的小可愛長成能吸引他心動，又勾引他做壞事的女人了。
岱歷亭微微平息一下呼吸後，彎下身雙手捧着她紅彤彤挂着淚痕的臉親：“小麓。”
“嗚……”她聲音都啞得，好像被暴風雨席卷後殘破的樹葉，整個人都支零破碎的。
“乖。”岱歷亭聽得眉頭蹙起，心疼碎了，渾身上下瞬間都溫柔了下來，一場厚重的風雨好像驟然間就成了和風細雨。
他溫言軟語地哄，“乖，不哭啊。”
“唔。”
“我們小麓現在，老被叔叔惹哭啊。”
“嗯。”
“……”
他低笑，又心疼萬千地哄：“對不起，叔叔把自己陪給你了。”
“唔，嗯。”
她看着還挺滿意的，紅彤彤的眼眶也逐漸不再灌滿淚光了，好像有些适應了些。
岱歷亭卻沒适應，整個人還沉溺在她給的柔軟漩渦裏，眼下一點都沒感覺習慣了，很想再動。
所以見她不哭了，他圓滿地再次起身忙活。
明麓第二次理解到時間大法的問題……以為是前面那一陣程序比較久，因為他太溫柔了，怕她疼，但是後來才是真的百轉千回，時間肉眼可見地在流逝。
最後他終于躺在了她身側，伸手開了燈，又去摸遙控開了一絲窗簾。
這時候她才發現，外面星光漫天了。
明麓都呆住了，忍着渾身的酸澀躺在那兒，看着那一絲夜空，聲音沙啞地問：“幾點了啊~叔叔。”
岱歷亭摸了手機過來，開機後遞給她，自己起身去浴室給浴缸放水。
明麓看到手機上那時間，都懵住了。
別說去機場的時間，就是飛機，都已經飛走了，這會兒。
她害羞值瞬間就到了巅峰，直接拿起被子蒙住臉。
但是……床上都，皺巴巴黏糊糊的，睡起來超級不舒服。
還沒等她難受地挪個位置，浴室裏的男人就出來了，他上前把手穿過她彎着的膝下，把人打橫抱起來，進了浴室。
岱歷亭永遠對她無微不至，細致到哪一處都照顧妥帖。
明麓濕噠噠的進去，最後清清爽爽被裹在浴袍裏抱出來了。
他把她放到客廳的沙發，先讓她坐下，再進卧室去撤掉那缭亂不堪的床單被子，鋪上新的，再出來把靠着沙發扶手昏昏欲睡的人抱起來，回去。
明麓躺上床就覺得腰又疼又僵硬，她以往畫畫坐久了，躺下就是那種感覺，酸疼發麻，無法動彈。
來這邊後基本就輕輕松松的沒那種疲憊感覺了，今天難得的……
見她蹙着白皙的眉頭，微微側身沒動。岱歷亭馬上在床邊坐下，彎下身問：“腰不舒服嗎？”
“……”他好懂啊，是這個年紀的男人沒有不懂的嗎？
明麓紅着臉點頭。
岱歷亭很自然地就伸手撫上去，輕輕給她按按，順便人往前一分親了親她水嫩嫩的臉：“對不起。”
一句話成功把明麓弄得愈發臉紅，她托着疲憊的身子側身趴下去，把臉藏進枕頭中。
岱歷亭笑笑，繼續給她按着腰。
一會兒，順便聊聊天：“不早了，餓不餓？想先吃飯，還是先睡一下？”
“唔。”她就着那個姿勢甕聲甕氣地應了聲，“好累啊，想睡覺。”
“那先睡一覺，休息一下再起來吃，嗯？”
“唔。”她氣息很輕地應了下，又說，“你自己先吃吧。”
岱歷亭沒應，扯了被子給她仔細蓋好。
沒多久，人就已經呼吸均勻，睡得很香了。
岱歷亭起身出去，輕手輕腳阖上門。
他和裏面的人顯然不一樣，眼下渾身神清氣爽。
不過岱歷亭也沒想自己吃，只走到餐廳那兒的酒櫃，拿了瓶紅酒出來，再捏了個杯子往客廳沙發走。
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電視，外面響起了沙沙的雨聲。
入夏了下雨也不奇怪，反倒有一絲絲清涼，而且在這種餍足的晚上，雨聲聽起來也有那麽些，浪漫。
岱歷亭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那麽閑，那麽有興致地看完了一整部電影頻道的電影，放的還是以前看過的，他們東納出品的那個，海晏河清，和愛情一點沒關系的。
嗯，也不算，裏面有他們小麓十六歲那會兒的大作。
電影片尾曲上的“藝術支持：蒸汽小鹿”一行閃過後，他就看了眼腕表，真不早了。
雨還沒停，淅淅瀝瀝，聲音灌滿了整個房間。
岱歷亭進卧室去看看。
他家小鹿寶寶還睡得很香，換了個姿勢。
他過去重新掖了掖被子，然後偶然看到那裸露出來的脖頸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他忍不住坐下多看兩眼。
女孩子眉眼輕阖，在潇潇雨聲裏乖巧地睡着。
岱歷亭忽然有點恍惚，真的已經……把這只認識了許多年的小鹿，吃了，吃幹抹淨了。
坐了好一會兒，他才愧疚地親她一口，起身床頭櫃的手機出去打電話叫餐。
沒多久送來了，他就再進卧室去準備喊人。
沒想到那小家夥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歪頭看着窗。
岱歷亭上床把人抱起來：“下雨了。”
“嗯，怎麽下雨啦~”她茫然得很。
“沒關系，我們今晚也不出去。”
“唔，出不去了。”
“……”岱歷亭嘴角微勾，換個話題，“我們在屋子裏吃，我叫好餐了。”
“嗯。”她哼哼一下，應了，但還靠着他的臂彎沒動，挺累的模樣。
岱歷亭垂眸看：“沒睡夠嗎？”
她點點頭：“嗯，完全不夠。”
“……”
“你都忙活那麽久，我才睡多久啊。”她喃喃。
“……”
岱歷亭湊近，悄悄問：“要比例對等啊？”
明麓害羞了，想重新躺下。
岱歷亭抱着沒放：“乖，吃完飯就睡啊，我們先吃飯。”
明麓下了床，走去浴室的那幾步，感覺渾身還是酸軟無比，像被拆開重組一樣，手腳都不對勁，累得不行。
岱歷亭出去擺弄晚餐，她自己在浴室洗臉。
洗完倒是精神了點，就是發現，一身的紅色印記~
這一餐岱歷亭伺候得很細致，看着他家小麓寶寶懶洋洋疲憊小模樣，就愧疚，差點給喂她了。
兩人眼神時不時不經意地對上，然後明麓就差點埋進食物裏了。
和岱歷亭睡了，睡了~想起來她就要融化了。
終于吃完，明麓填飽了肚子，精神了些，人在房間裏晃晃悠悠的。
岱歷亭看她人好些了，就放她自己玩，他去洗澡了。
忙完已經過了十二點，岱歷亭也沒有再忙什麽，招呼着他的鹿寶寶上床休息。
明麓聽着嘩嘩的雨聲，躺了會兒沒睡着。
剛剛睡了一覺，現在整個人緩過來了，睡意似乎也全無了。
看岱歷亭呼吸均勻的，她就悄悄挪動身子，打算下床去客廳看電視去。
岱歷亭适時攬過她：“小麓。”
“唔，你沒睡？”
“你怎麽不睡？”他有點困了，聲音微微暗啞。
明麓：“我睡不着呢。”她翻個身趴着，溫柔看他，“叔叔睡吧。”
岱歷亭睜開眼睛，瞥了眼身側晃着小腿的女孩子：“不困了？”
“嗯。”
明麓看他沒說話，就湊近一些，親親他，還哄他睡：“岱總睡吧，乖乖睡覺，我自己玩。”
他莞爾：“我陪你吧。”
“不用了~”
岱歷亭伸手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現在不要我了？下午可不是這樣的，讓我陪你消遣。”
“……”
明麓拍開他的手，羞惱：“岱歷亭怎麽這樣，不正經。”
岱歷亭有模有樣地長嘆一下：“現在哪還有臉提這兩個字，叔叔都不是人了。”
“……”
明麓紅着臉湊上去親他：“是，叔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