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絕世神器
“這些人,打架就打架,為什麽糟蹋別人的糧食啊!”溫楚楚望着滿地的魚幹惋惜。
魚幹掉在草地裏倒還好,但是有些沾了土,更有的被那幫土匪踩碎了,眼看着好好的魚幹被糟蹋,溫楚楚說不出的心疼,“都沾了土了,大佬你說怎麽辦?”
“糧食也是土裏長的,你吃麽?”沈清銜蹲下身子收拾着被踢散的枝葉軟墊,停頓了一瞬,又提醒道:“踩了的要扔掉。”
“我知道。”溫楚楚蹲下身将那片被土匪咬了一半的魚幹丢進篝火裏,“不過,我叮囑過他們要買幹糧回來,不然這些就別要了吧。”
沈清銜又嘆息了一聲,正要開口,溫楚楚先搶了話。
“好了好了,浪費糧食可恥,我知道了,我又沒說不撿…”溫楚楚嘀咕着,将散落在地上的熏魚幹撿了起來。
也不知道大佬為什麽會如此執着。
正走神之間,她見自己手裏竟捏着一條血淋淋的魚幹,被吓得甩手,雙腿一軟,溫楚楚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滿眼都是四濺的血漬,她的胃裏又翻江倒海得難受起來。
耳邊傳來沈清銜的腳步聲,她不想被大佬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咬着牙,強迫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溫楚楚生怕自己會被大佬嫌棄,她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
正在這時,沈清銜擋在了她的面前,那雙狹長的眸子仿佛看穿了她的軟弱,盯得溫楚楚心中莫名緊張,只得倉促閃躲開視線逃避。
腕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楚,緊接着,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手被沈清銜提到了兩人之間。
被拆穿的滋味不好受,腕子間的刺痛更是難以忍受。
“痛…”溫楚楚忍不住踮起腳去扶沈清銜的手臂。
聞聲,那人手上的力道終于松了一些,“你太弱了,還不自知。”
手指上沾染的血漬被沈清銜拭去,不待她道謝,手腕被扯住一推,溫楚楚摔在了枝葉鋪成的蓬松軟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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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弱,只是暫時無用武之地而已。”溫楚楚的目光盯着那人,試圖挽回最後一絲顏面。
孰料,耐心耗盡的沈清銜突然拔劍,她僅是仗劍一削,半邊染血的營地竟然土石崩飛,草皮炸裂,直接毀在了沈清銜的手上。
那寒光一晃,随着沈清銜的轉身,劍鋒挑在了溫楚楚的下巴上。
“這就是你要面對的敵人。”沈清銜的目光散發着狠絕,“你能做什麽?”
溫楚楚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道想要壓垮她,鋪天蓋地,壓得她呼吸越來越艱難。
“下了山就回家去吧。”沈清銜收劍入鞘的瞬間,溫楚楚如負釋重,終于得以喘息。
她不知道沈清銜究竟是怎麽了,經歷過剛剛那場殺戮,大佬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中帶着怨氣,像一只張牙舞爪的猛獸。
“大佬,你…讨厭我嗎?”溫楚楚望向沈清銜,目光中透露着迷茫。
只可惜,她等了良久,都沒能等到答案。
“我猜你是嫌棄我這個拖油瓶的。”溫楚楚苦笑着自嘲。
沈清銜置若罔聞,她專注地拾起地上散落的魚幹,絲毫沒有想要溝通的意思。
“如果我惹你不開心了,你會殺了我嗎?”溫楚楚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她見沈清銜的視線轉了過來,不由自主又攥緊了裙擺。
“你很吵。”
只可惜沈清銜并沒有回答她的疑惑,就一個人提着劍進入了林子深處。
湖水清澈,此時就像一副靜止的山水畫,格外寧靜。
沈清銜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下,湖面上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一圈圈漣漪順着水波蕩開,那風掀得荒草習習,蟲鳴聲無休無止,一切都顯得那樣靜谧。
沈清銜靜靜坐着,不知是懊惱還是沮喪,她嘆息一聲,閉上了雙眼,由着風将她的發絲吹得陣陣輕揚。
然而這樣的沉寂并未持續太久,就聽到有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來做什麽。”沈清銜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晾曬魚幹的藤蔓被砍斷了,我,我可不可以再借借你的劍…”溫楚楚的聲音小心翼翼。
“楚楚姑娘。”
“是楚楚。”她們之間,總是在做一些無謂的争執。
沈清銜也自然而然選擇了忽視,“你那荷包能裝下一大堆珠寶,你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嗎?”
“事實上…裝得更多。”溫楚楚低頭解下荷包朝沈清銜遞了過去。
她其實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能力,這個荷包裏,藏着無盡的金銀珠寶,然而它在一片荒蕪的森林當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沈清銜卻沒有要接手的意思,“正如你所言,它還能裝更多,明白了麽?”
溫楚楚豁然開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荷包,“你是說魚幹也可以?”
沈清銜點了點頭,又轉身對着湖面陷入了沉寂之中。
早在溫楚楚從荷包掏出五根金條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那個荷包不同尋常,或者說也發現了溫楚楚的與衆不同,那個少女,可能真的是嬌生慣養,不谙世事。
“那…那我去試試看。”溫楚楚的心中一松。
她将荷包遞給大佬,其實是想試探一下大佬對于金錢的看法,當她看到沈清銜對錢財不感興趣的時候,溫楚楚更進一步認定了沈清銜就是次元核心,因為她具備一切核心該有的美德。
從不恃強淩弱,嫉惡如仇,有人情味,堅韌且強大,以及不愛財…
溫楚楚一邊數着沈清銜的優點,一邊滿心歡喜跑回篝火旁,她蹲在地上,随手撿了一片熏魚幹塞進小荷包裏,只見那荷包真的将比自身大幾倍的魚幹容納了進去。
只是…
那錦囊像是有生命似的卷了一下,驚得溫楚楚撐開荷包瞪大了眼睛。
“呵——tui!”
那條被塞在荷包裏的鹹魚被噴到了溫楚楚的臉上。
還可以這樣?!
溫楚楚滿臉不可思議盯着荷包,不死心地她又試了一次。
“呵——tui!”
溫楚楚的目光閃耀了起來,這麽好玩?!
溫楚楚迫不及待,想要讓沈清銜也見識見識這不可思議的能力,她随手拖了兩條魚幹,就朝着湖邊跑了去。
“大佬!!!”溫楚楚又來了精神。
沈清銜扭頭,就見溫楚楚神采奕奕朝着自己跑了過來,傻兮兮的樣子,根本就沒在反思。
“大佬!很神奇!!!”溫楚楚揮了揮手中的魚幹,奔了過來。
她氣喘籲籲,頭發被風掀得亂糟糟,沈清銜看不下眼,将一縷豎起的發絲替她揉了下來。
“大佬,你看!”說着,溫楚楚将兩條小魚幹塞進了她的荷包之中。
确實是百寶囊,沈清銜看過一眼之後,就敢确認她之前的猜想沒錯。
“你…你看着昂!”溫楚楚将荷包湊在沈清銜臉跟前。
“呵——tui!”
一條魚幹正啪在沈清銜的面門上。
“……”
兩人之間的氣氛近乎詭異地安靜下來。
當熏魚掉落時,沈清銜的臉轉眼已是殺氣肆虐,正當她要開口教訓溫楚楚的時候。
“tui!”
又一條熏魚甩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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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