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萬年十席

第29章

震驚！

凡事落到紫音耳中的消息，她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不過是一只虛，十三番隊就發生如此多的變化。她應接不暇只當天書來聽，愣愣看着清音那張寫着‘你快點回神的臉’總結到。

她：被吞——附身——傷人——獲救——被俘——關牢——待審

臭燕子：救人不成——反傷己身——化身為虛——捕獲失敗——不知所蹤

露琪亞和十三番隊衆人：無辜被連——內疚不已

“清音……”

“我聽着！”清音看她喏喏的摸樣恨得咬牙。都等了半天還不給個準話，至少來個反應吧？不是自己有姐姐那層關系早就被趕出去了。

“臭燕子、都姐姐……他們……怎麽樣？”紫音咬咬唇揪着白色的死神霸，她心裏難受啊。以後番隊裏沒有臭燕子怎麽辦？都姐姐多難過？隼人要是沒爸爸……是不是都是她的錯？

“隊長親自去說的，其實，現在傳聞是海燕閣下已死。”清音扭扭捏捏的回話，她是隊長派來讓紫音安心的。可牢中的少女沒有痛苦、害怕現象，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是麽？露琪亞呢？”這麽說知道真相的只有幾個人。

“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多少區別的。紫音、你該明白……這對死神意味着什麽？”

“我知道，成為靈子是一種‘驕傲’，成為虛是‘堕落’。可我沒法……沒法，相信那是他的本心。他一定會恢複的，臭燕子可是很驕傲的。”紫音牽強笑了笑。現在也只能期望結果是好的，其餘什麽都做不了。

“你明個受審，不擔心嗎？”她不該吓得哭個稀裏嘩啦的？

“我害怕，可你也說了。隊長、理事長、家族、達也哥哥都得了信，如今端看結果如何，我又可以做什麽？要哭也等出來再說啊。”她這會子到真笑起來，到時候她是不是可以撲到隊長懷裏撒個嬌什麽？母親一定會好好犒勞她經過牢獄生活，達也哥哥也會哄着她。想着一堆人圍着她噓寒問暖，美美的抱着被子将自己卷成團。

“……”清音一張小臉扭曲得不成樣子。感情她接了隊長的任務後，苦惱措辭想個半天完全在白操心，平時膽小、怕事的樣子壓根在扮豬！ “你好樂觀。”

“清音～這裏是四番隊，是理事長的地盤！”紫音小驕傲的仰着頭，眼中崇拜之意不言而喻。清音扶額敗退，感情隊長的功勞都淡化了，完完全全成卯之花隊長拯救了她。

殊不知其實紫音腦中一直旋轉着那個美夢，浮竹對她說了喜歡！下意識就害羞了，甚至連他的名字念起來都覺得臉頰發熱，如果不是因為記挂着海燕一家子，這妞早就樂的找不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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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審之日到來，紫音沒心沒肺的摸樣消減壓抑下來，陪審的是四十六位糟老頭和僅剩的兩名執法證人，以及紫音的監護人浮竹十四郎與以重傷未愈為借口跟随而來卯之花烈。

被押上審訊臺，手被特別的鎖甲鎖住，似乎要防止她狂性大發。紫音葡萄大眼眨了眨怯怯望了一圈。那些看不見臉從一到四十六的席位，後面都有一雙各種含義的視線，卻沒有一雙含着友善。

目光掃到浮竹的織羽和他難得剛毅的側臉，如墨的眼含着一絲罕有的溫柔。這一眼似乎見過，在夜雨冰冷落在臉上那一晚，浮竹似乎也這樣看過她，甘甜在心底散開泛過漣漓。當不遠處的臺下看到卯之花理事長的大辮子後，紫音淡定下來，目不斜視的看着指甲。

二十二號：“十三番隊十席花溪紫音參與虛化實驗，理應按先列處理。”

十九號：“何等诳語？花溪紫音如今哪一點像虛？”

二十二號：“她持刀行兇不正是證明此事？”

三十七號：“旗本家的‘守心’并未失效，她如今靈力盡失，就是最好的證明。”

十五號：“‘守心’是器皿上的符咒，刻畫在魂體上是誰允許的？”

十九號：“‘守心’乃王族對旗本家的恩賜，旗本家以其刻畫聲氣只為像王族盡忠。家主有權使用‘守心’為己所用。”

二十二號：“荒唐至極！”

浮竹和卯之花垂下眼沉默了。照平常中央四十六室的做派，打壓死神一脈是常規。兩人就是怕他們紫音死神的身份弱勢被故意下絆子才跟過來的，沒想到結果居然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人自己吵起來。

［旗本達也好手段！］

［讓那群唯利是圖、貪得無厭的老家夥為自己辦事。］

［不過……這些還不足以讓紫音從不利的位置下來，既然被提審就代表紫音必須付出代價。］

［雙方相争定會殃及池魚，而紫音就是個那個倒黴蛋。］

紫音拇指磨着食指的指甲，差一點打起哈欠來。她心裏其實非常震驚，都受寵若驚了，因為平常看她不順眼的花溪老祖開口‘為她’跟人争得面紅耳赤。她和達也哥哥結拜酒席那天聽到的破嗓音又襲入耳膜，那是旗本家的老頑固啊～怎麽也為她說話啦？

一號聽他們越來越不像話，蹙眉敲了驚堂木：“你們肅靜，聽證人陳詞。”

“是～各位大人！”

“屬下那日奉命捉拿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與第十席花溪紫音，中途受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的阻礙。而後，以成為異物的志波海燕逃離，花溪紫音被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帶入四番隊。”

二十二號：“十三番隊隊長有何解釋？”

“花溪靈力盡失又身受重傷，需要治療。”浮竹擡頭不卑不亢的辯解，他并不認為維護部下有哪不對。

十九號：“證人還有何事未禀？”

“除屬下兩個，十八名護衛全部死亡，浮竹隊長并未下令追擊虛化的志波海燕。而後卯之花隊長以治療為由拒絕我們帶走花溪。”

二十二號：“卯之花隊長真是忠于職守啊。”

“閣下過獎了，只是盡本分。”

［撲哧～］紫音雙手十指纏繞着，低頭顫顫雙肩。

三十七號：“還懷疑花溪紫音是虛？卯之花隊長不夠證明嗎？”

十五號：“‘守心’是否生效？”

“是的，魂魄沒有一絲污染。”卯之花烈微微一笑，她不高興了，這是在質疑麽？

十九號：“還不夠嗎？難道在想一些不屬于你的……”

二十二號：“血口噴人。”

“請問，我可以發言嗎？”紫音仰起頭看着主位上三名奇怪發型的老頭，濕漉漉的眼睛滿滿都是渴望，達也哥哥說該賣萌的時候就要賣萌。在他們點頭後，羞澀淺笑。“我犯了什麽錯？”

那羞澀的小摸樣好無辜，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半數人呼吸呆滞了瞬間，他們都清楚這小娃除未抵禦入侵的虛外，并無一分過錯。卯之花烈的判斷千年來公正無私，可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打擊聯合起來的花溪與旗本家怕是再難了。他們可惡的聯合了不少家族沉默不言，讓局勢微妙的隐隐對己方不利。

“花溪紫音虛化殘殺數十名死神，懷疑其體內潛在着危險，當送入蛆蟲的巢穴監丨禁。”這次他學乖沒要求遵循舊例處理，而是留下一條小命讓他們不至于覺得尊嚴受挫。

“閣下，花溪受到操縱傷人也保持一絲理智，所以大家只是受了輕傷。更将護身法寶拿來救助部下，足見其愛護之心。”浮竹忍不住插話了，他不能在這時閉口不言。旗本達也預計的場面出現了，這次紫音一定不會有事，但多少需要付出代價，只看這場辯論誰能取得大判官的青睐。

“花溪年幼、單純，能通過考驗足見她心性堅定，一心敬畏……”

［浮竹……你說的人真是我嗎？］紫音驚訝的偷偷瞄瞄浮竹為她争取的側臉，也許還不夠了解浮竹，他會說這樣音的場面話，還一套一套的劃過耳際。他的聲音似乎真的用來說過那句話：會，我已經喜歡你了。會，我已經喜歡你了……

傻妞這廂在補腦，那邊争論總算出了結果，他們壓根就沒把這當成一次審判。大判官敲着驚堂木宣布：“咚～咚～現在宣判。十三番隊第十席花溪紫音在第三聖堂服役五年，并配合清心束修。”

執法人員已經将她架起來，各位糟老頭已相繼離席。紫音蹙眉不解那個聖堂與清心束修是什麽玩意，看浮竹的表情似乎還可以接受的事。轉眼看向卯之花隊長的位置，發現她已離開。

“紫音……”

“嗯？”紫音頓下腳步懵懂的回頭，浮竹叫她幹什麽呢？

“我會等你回來。”浮竹揚唇如春風拂面吹亂了她凍得稀裏嘩啦的心湖，這樣別樣的溫柔讓她心口燃起一股熱量，燒的面頰發燙。［紫音，你清醒一點。浮竹他只是在說等你回番隊，沒有別的意思。你都會錯意多少次了，別随随便便就以為他喜歡你。］

“紫音？”

“……”兩名押送人員也有些郁悶，又不走又不開口，這樣沉默是什麽意思？

“浮竹，我……”紫音對上那雙墨色眼眸，被忽然插入的聲音打斷。

“紫音！快走吧！不然到晚上也揍不到第三聖堂。”

“達也哥哥（旗本達也）？”

“走吧，笨妞～這個以後不準丢了。”旗本達也信步走來，從懷裏掏出發簪輕輕插在她腦後。溫言細語的關心她的身體，一邊被遺忘的浮竹在風中蕭瑟。

作者有話要說：

旗本達也：你想碰我妹？哼～

浮竹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