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萬年十席

第12章

兩個小不點在走廊上唧唧歪歪，粉色腦袋不停的點頭，似乎聽得很認真。“原來如此。”

“所以我很難過。”

“那你要不要來我們番隊？我保護你，除了小劍，你喜歡誰都沒關系。”八千流霸氣側漏拍着木板把十一番隊隊長以下所有人都賣了。紫音黑線扭頭，八千流壓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你們是戰鬥戰隊，我來拖後腿麽？況且，我還……”

［不甘心！現在放棄、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真拿你沒辦法，我們去找大白玩吧。”八千流看她還是悶悶不樂，拉着她的手鑽進地道，音夢的手藝真好，這樣去哪都暢通無阻。紫音跟在後面，默默為未來六番隊隊長哀默。

——朽木宅

朽木白哉正在練習書法，全神貫注拿着一米多長的毛筆，在半人高的紙上寫着‘劍’字。砰得一聲，新布置好靜室的榻榻米被掀開。八千流朝氣滿滿的招呼道。“大白，我肚子餓了。”

“打擾了。”紫音拘謹躬身，可禮再标準也填補不了不正當的出場方式。說來也奇怪，去別地不會覺得難堪，畢竟她闖禍都習慣了；朽木宅不愧是大族，威嚴讓人覺得矮一截。

“來人。”朽木白哉身形一震，筆尖落在紙上毀去寫了一半的字。忍了忍，眉頭跳跳喚來下人。她早上才來過，中午又來還帶了個人來。特地換過靜室，還知道我在哪……她們女協到底在朽木家弄了多少地道？［這是我家！！！］

“馬上就準備。”仆人已經端着簡單的茶與茶點又躬身退下。

“白白，你在寫什麽啊？”八千流咬着糕點看到紙上一團墨色，笑嘻嘻蹲過去。紫音不着痕跡看一眼湧起無限感嘆，八千流怎麽就那麽喜歡撩撥朽木白哉呢？多可憐啊～還是不被你打擾了。那天見到的櫻花精靈氣息更冷冽，眉間隐約有些憂愁。

“咚咚～”

“進來。”

“請用。”四名仆人捧着兩張小桌子放在軟墊前，又快速的退下。紫音發現她面前的竟然是雞腿肉的盤子，八千流是一盤子各種糖果。不由贊一句朽木家的仆人訓練有速，一點都不用吩咐就辦的妥妥帖帖，還對客人喜好。少女被雞腿收買後，不由的開口幫他解圍。

“八千流～是松糖，不要我吃了噢。”

“等等，花花～”八千流放棄糾纏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朽木白哉，撲到矮幾上把糖送進嘴裏咀嚼，被甜味迷得雙眼朦胧，美好而可愛。紫音嘴角微翹筷子架起美味的雞腿肉慢慢吃起來，酸澀的感覺漸漸沖淡，傷心、難過、被人欺負找八千流準沒錯！

“八千流，我們回去吧。”

“诶～為什麽？”

“有一件，想要做的事。”

“好吧。”八千流看她認真的摸樣舔舔唇，把剩下的糖果倒進嘴裏。紫音咽下最後一塊雞肉，擦擦嘴鞠躬道別。比起這位肩膀上壓着家族的櫻花精靈，她的煩惱很小很小，有什麽好難過的？很快就可以闖過去，現在還是想想怎麽應付母親大人說的宴會吧。

——十三番隊

紫音回到宿舍換了身衣服回到工作崗位，志波都擔憂看着她，隊長又發病了，還不讓傳出去。而一直軟乎乎無憂無慮的孩子，平添了憂傷強顏歡笑。紫音做了工作交接，連續請了半月的假。

“對不起～都三席，我這樣任性。”

“好好休息吧。”

“紫音！紫音！”仙太郎Ｘ仙太郎急急忙忙的闖進來，擺出一臉你是叛徒的表情。清音大大咧咧跳到她身前質問。“你怎麽在這個時間請假呢？你知不知道……”

“清音！工作做完了麽？”都板起臉訓斥不贊同說道。清音一愣，這是要瞞着紫音隊長病發的消息？為什麽？“我現在就去。”

“都三席，隊長、隊長怎麽了？”紫音再遲鈍也聽出不對勁來，清音與仙太郎最在乎的便是隊長了。他出事了？他怎麽樣？

等不到回答，她擡腳快步跑向水榭。在屋外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門縫中的浮竹臉色蒼白睡得并不踏實。貓着腰進入房門，将屏風搬到窗口擋住，推開窗讓房間通氣。從水壺中倒出熱水擰了個濕帕貼在他額頭，将剩餘的水挪到外間，用炭火溫着茶水。

“紫、音……”

“隊長，喝水麽？”

“嗯。”浮竹抿着溫茶有些晃神，他被紫音泡的茶寵壞了。在做夢呢～不然、紫音怎麽會在這？都說她請假回家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議親，死神都當不成了。捂嘴咳嗽着，倒在被榻上喘息。

“唔……”

［這種眼神，浮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是病得意識模糊了麽？］紫音輕輕拉好被子重新換了塊帕子，清音與仙太郎已經守在屋外。“隊長～請好好照顧自己，紫音告退了。”

——花溪宅

晚膳後花溪天藍就把閨女拉進浴房，仆人守在外面靜候。湯浴的熱氣充滿浴房，享受着閨女搓背的孝心，扯了幾句家常。想到女兒對浮竹一往情深的事又不高興起來，浮竹那什麽态度？

“紫音～你冷靜點聽我說。”

“嗯，母親大人。”母親的身材真好，她的小身板什麽時候才會發育？

“兩天後，家主安排了一場相親宴會。”

“诶？相親，母親我……”

“對象是旗本家的長子，對方指名聯姻的對象是你，媽媽沒法幫你推，但是……凡事還沒定下，你要好好清楚。我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确的選擇，你是花溪紫音，我花溪天藍女兒。”

“選擇？”是說家族與本身，還是家人與本身的選擇？“母親，我要想想。”

“不用想，用你的心做出選擇就好。兩天後好好打扮起來過去，然後看看對方，風評是個不錯的繼承人。”花溪天藍憐愛摸摸紫音的濕發，一束一束的梳理洗調。其實希望女兒心眼不要太死，見到浮竹後她對女兒一直堅持的心意産生懷疑，那樣一個人怕是很難對情愛上心，愛護只是一種習慣。

“用心？心……”我的心意沒有改變。浮竹的拒絕并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沒人規定喜歡了便是相互的。

【旗本達也，上級貴族旗本家嫡長子，年齡一百三十歲；所屬與護庭十三隊六番隊，任第五席；所屬簡歷全優……】

“怎麽樣？有映象麽？”花溪天藍瞧着女兒一副深仇大恨的摸樣，就知道她并不會太注意浮竹意外，或者沒穿織羽的男人。這孩子從小就這樣：非白色不看！

“沒有，我去過幾次六番隊（晚上）。可是……這張臉我真沒見過。”照片上的人長得還不錯，黑發黑眼算得上英俊帥氣。眼睛尤其吸引人，瞧着照片都覺得有力量，可見真人應當更佳。紫音搖搖頭，滿臉疑問不解。“六番隊，有這個人麽？”

“可他必定見過你，要不怎會提議聯姻？”

“母親大人您等着，我要打得他滿地找牙！”妞兒一聽就不高興了，感情有人打她主意？

“好～不過、要好好保護自己。”

——華居

華居位于靜靈庭東城，是朽木家的産業，歷年來都是貴族聚會相親的首選地點。紫音穿着粉櫻花的十二單衣，梳着半髻，一派貴女作風。貴族相親為顯無不可見人之處、也是避嫌，門外會有雙方的貼身仆人守候。紫音從進門、行禮到坐下，沒有擡頭看對方一眼，描着輪廓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他問的事。筷子伸向自己喜歡的雞腿，一點點咽下去，抿一口茶天馬行空的神游起來。

“花溪小姐不喜歡在下？”

“唔～沒有。”紫音愣神中對視那雙眼睛，黑幽幽閃亮着很晃人。鳳眼！他的容貌很出衆，和服穿在身上有些松散，似乎故意為之。整個人慵懶、高貴，不可一世。［二貨！櫻花精靈好看多了。］

“在下的臉可對你胃口？”旗本達也看她發呆勾嘴一笑。紫音老實的搖頭，嘴裏蹦出誠實的讓人無地自容的臺詞。“不對胃口，我喜歡銀白色，黑漆漆的看多了。”

花溪仆人：小姐，你悠着點。

旗本仆人：我家少爺哪配不上你？

［這妞……］旗本達也笑容都有些僵硬，看她小小呆呆的摸樣，與上次見并無多少區別。是裝出來的麽？情報應當無誤啊。“聽說花溪小姐任十三番隊第十席。”

“嗯，十減五還是五。所以你想顯擺找錯人了。”

“花溪小姐怎麽會想當死神？”旗本達也也差點失态。他真沒想顯擺！第五席有什麽好顯擺的？

“那天的晚餐沒有雞腿……紅子，你怎麽了？”

花溪仆人：（撓牆小姐，別說了！）小姐，我沒事。

旗本仆人：少爺，心眼真好。

“總之，那天靈光一閃就決定了。”紫音歪歪頭放棄詳解的打算，端着架勢一本正經的回應。都被問了這麽多了，該她問了。“為什麽選我？”

“十一番隊副隊長草鹿八千流。”

“八千流怎麽了？”

“你們到六番隊，我的午餐少了一半。”

花溪仆人：（淚流）小姐居然偷吃了？還去六番隊？家裏的廚房不夠您展現麽？

旗本仆人：（呆滞）那時就共餐了？

“是麽？原來是想象出的定論？男人不該注意這些細節，心大點才好。”紫音老氣橫秋的說着，學起祖父的架勢當仁不讓。誰讓她被訓得最多呢？

“受教了。”旗本達也放棄糾結這些。他算看出來了，這妞并沒有隐藏什麽東西。“花溪小姐入隊快六年了吧？只之對隊長們有些什麽看法？”

“認全了。”紫音端莊的放手貼在腿上。旗本達也繼續試探着，他總該有點收獲不是？“很好，人都說五番隊隊長藍染溫柔、和藹又……”

“不對。”

“怎麽不對？”難道她知道什麽，還是看出什麽來了？

“溫柔美麗、善良高貴的是卯之花隊長，不、不、是理事長才對。理事長比藍染隊長溫柔、笑起來像百合花開，藍染隊長比不上。”紫音撅起嘴否定他的說辭。她崇拜卯之花烈，從身心都覺得沒有比卯之花烈更美、更溫柔、更完美的女人。

花溪仆人：（捂臉）小姐呀～那怎麽能比呢？

旗本仆人：這哪是相親，少爺好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到破廟避雨，偶遇一位小姐，書生和小姐吟詩作對，非常投契，當晚他們便私定了終身。

第二天，書生不得不繼續趕路，他和小姐依依惜別，并許諾：“若我考中狀元，必定登門迎娶。”

小姐等書生一走，便将他的名字記錄在冊，嘴裏還自言自語道：“這已經是第60個書生了！總會有一個會考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