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泥垢了

第22章 （改錯字）

雖然壯士被沐明軒安慰好了，也知道沐明軒無意多娶，可壯士還是為沐明軒無後一事耿耿于懷,想在其他方面補償他。

每天都熱情如火是必然的了，在衣食住行方面也一如既往地寵他，可是，在這之外，壯士又做多了點什麽。

比如，壯士臉上那道被火燒傷的疤痕，顏色之所以越來越淺，是因為壯士每天都在抹藥，讓小蜘蛛的顏色淡下去。即使他的容貌不與沐明軒的貌美相襯，也希望不要差太多。

再比如，在這晚，沐明軒在琢磨給自己的畫作題詩時，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掌捧着茶杯送到他面前，鮮紅色的袖子與茶杯內淺碧色的茶水形成強烈的對比，沐明軒只聽見大掌的主人以低沉醇厚的嗓音問他：“紅1袖添香我不會，紅1袖倒茶要不要？”

沐明軒擡眼去看壯士，古銅色的皮膚加上鮮紅色的裏衣，裏衣的領口大開，還能看得見壯士那深邃的事業線。要是他自己穿的話，裏衣的紅定能映襯得他皮膚更加白，壯士穿起來，怎麽看都覺得怪異呢……

不過，壯士既然都穿着了，沐明軒也沒有打擊壯士，就着壯士的手喝了一口茶，說：“這件衣服還是第一次看見。”

壯士看着他，眼裏飽含期望與希冀，俯身在沐明軒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你說成親之後，夜裏想有佳人在側，紅1袖添香……”

沐明軒讀懂了壯士的眼神，淺笑着說：“那是與你成親之前的事了，現在，我更喜歡充滿氣概的你，何須紅1袖？”

其實壯士還漏說一句，自己以前還說想去逛青樓坐花船呢，那壯士也讓不去嘛？

以前想象中的婚姻生活，的确是向往能與一位溫婉佳人共度一生，不過現在，壯士也算得上佳人了吧？連他臉上的傷疤，也越看越覺得可愛。和壯士一起之後，沐明軒才知道，原來他更喜歡壯士這樣健壯威猛的人。

壯士聽見沐明軒喜歡他的氣概之後，也不故作姿态了，穿上紅1袖這些不倫不類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過，人也放開了許多。

當壯士的部下來壯士家裏拜年時，回憶着軍中的日子，大家都很高興，圍在一起吃酒。壯士不再掩飾自己的粗魯，把膝蓋彎起來，腳板放到椅子上。沐明軒好笑地掃一眼壯士的部下，他們每個都像壯士這樣，像坐在地上似的，支起一條腿。雖然顯得無禮而随意，但沐明軒就是喜歡壯士這樣的真性情。

壯士與沐明軒那般恩愛，此處暫且不提。皇後娘娘在親耳聽見壯士“不行”之後，懷着擔憂的心情，當晚就與皇上商量此事，想為壯士找尋名醫。

皇上得知此事，也為弟弟而擔憂。不久之後，名醫是找着了，壯士也召來了，可是，那畢竟是每個男人都難以啓齒的傷心事，皇上正愁着怎麽與壯士開口，讓名醫為壯士診斷。

壯士在屋內環視一周，早就發現了幾個帶着藥箱的老人，心下了然。既然把自己的“不行”告知了皇後，也早就應料到了他的皇帝大哥也會得知此事。以大哥的熱心，肯定會找醫者來為他治療。

皇帝大哥在愁怎麽向壯士提起他的傷心事，同時，壯士也在斟酌着，要怎麽做，才可以讓大哥大嫂接受他和明軒一生無嗣的事實。

如果把自己的情況，包括自己飲下子母泉這件事，都全部如實告訴皇帝大哥的話，大哥大嫂肯定會遷怒于明軒。他們會想，自家弟弟為了與外人和親，竟然把自己從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一個無法生育的人，這讓他們怎麽能不生氣？

于是，壯士就選擇隐瞞事實，把一切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打仗時傷了根本，腎水不足，注定無後。

雖然很丢人，但這樣說了之後，皇上和皇後都不會把壓力施加在沐明軒身上了，反而會幫忙遮掩一二，不讓壯士聽到旁人的議論，認為沐明軒也為他們的弟弟付出了很多，也會更加關愛沐明軒了。

而且，這麽說了之後，壯士持着自尊，絕對不會讓名醫仔細查看他的身體。如果他們能看見，才會發現壯士的蛋都萎縮了，那明顯是飲過子母泉的跡象。而現在，名醫們只能單純地為壯士診脈，看看壯士的隐怒臉色，看不到壯士的密處，無法說出什麽治療的方案。

既然壯士不行，皇上和皇後都沒有怪責沐明軒，也沒有提議壯士再娶，而是如壯士所願，為壯士的無能遮掩一番，也不讓其他人議論壯士的子嗣，暗地裏繼續找尋名醫。不過，在幾年之後，見壯士夫夫的肚子都實在沒動靜，帝後兩人擔心壯士無後送終，便與壯士商量，在族中選一兩個孩子過繼。

過繼此等大事，壯士第一時間與沐明軒商量。日月神國的人講究傳承，于是沐明軒也同意了，最後選了個三歲大的小孩子。這孩子年紀小，可以得養熟，而且親人不多，羁絆少，正好可以繼承壯士這一脈。

挑選這孩子的另一個原因，是沐明軒一見到他就喜歡上了。因為這小孩長得虎頭虎腦的，濃眉大眼，不笑的時候很能唬人，笑的時候又很可愛，與壯士有幾分相像。

正式過繼之後，沐明軒發現，這孩子和壯士不止在外貌上相像，也都十分黏他，每時每刻都在争搶他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壯士可算是被沐明軒獨寵了整整三年！現在卻來了一個小男孩，搶占他倆相處的時間，讓壯士在一時之間怎麽能适應嘛？還有，小孩子沒過繼來之前，沐明軒都不介意他們在馬車裏、溫泉邊、小樹林或者其他地方親熱的……現在，沐明軒卻覺得影響視聽，連親吻都只有在夜深時分躲在房間裏才可以了！

而且，這臭小孩還求沐明軒一起睡午覺！搶時間就算了，連床的位置都要搶？壯士忍無可忍，吓唬小孩子說：“男子漢大丈夫，哪有吵着和爹爹一起睡覺的，你還做不做男子漢了？”

小孩似乎被壯士兇惡的面相吓到，縮在沐明軒身後，可憐巴巴地摟着沐明軒的小腿，奶聲奶氣地問：“男子漢，不能，二爹爹睡覺嗎？”

壯士兩手抱胸，說道：“當然了，男子漢就要自己一個睡。”

“那，為什麽，兩位爹爹，一起睡？”小孩顯然十分疑惑，又問：“大爹爹，這麽高，這麽大，不是男子漢，要二爹爹保護？”

大爹爹是指壯士，壯士一時氣結。

看着壯士氣鼓鼓的臉龐，沐明軒笑道：“爹爹只能保護一個呀，所以宏兒要自己一個睡。”

“喔。”

小孩子終于願意自己一個睡了，房間裏只剩下沐明軒與壯士兩人。沐明軒笑着問壯士：“宏兒以前就只有姑姑照顧，現在成為我們的兒子了，我們當然要對他好好的。他才3歲大，你在氣什麽？”

兒子親近爹爹，似乎天經地義，壯士可以拿小孩子當成是自己的兒子看，他們之間還有一丁點的血緣，可問題是，小孩子和沐明軒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啊！沐明軒幫別人養兒子，還對別人家的小孩這麽好，叫他“宏兒”，那麽親密的稱呼，壯士好不甘心！

不過，每當壯士看見，這小孩子跟他長得像的時候，心裏又暖和起來，一廂情願地認為，沐明軒對小孩子好，是因為小孩子長得像他。更何況，等過幾年，小孩子長大之後，可以把他扔到書院或者武館裏面，不用再打擾他們恩愛的生活了。于是，壯士就決定，在這之前，以寬宏大量的态度來原諒小孩的介入。

雖然決定是這樣，可是，壯士卻不知足地想到，沐明軒都沒有這麽親密地叫過他！所以，當沐明軒拉起被子，準備午睡時，壯士湊了過去，蹲在床邊，沉聲問道：“明軒，你喊我雄兒，好不好？”

“雄兒？”沐明軒是這麽依着壯士的話喊了出來，可是怎麽感覺怪怪的。

“哎！”壯士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歡欣鼓舞地爬到床上，帶着濃烈的體香~

……原來稱呼也是開關之一嗎？在一起幾年，壯士卻總能給他新鮮感，不過，沐明軒現在真心想單純地午睡，太醫也說，兩三天一次的頻率是最好的，他們一直以來都過于頻繁了。于是，沐明軒就把開了開關的壯士踹了下床，無奈地說道：“精力充沛過頭了吧？自己去演武廳，我想睡覺。”

“哎……”沐明軒有命，壯士莫敢不從，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去找人打架發洩去了。

見壯士那麽聽話，沐明軒含笑睡着了。

然而，許久沒做夢的沐明軒，卻夢到了皇帝老爹。

皇帝老爹一向養尊處優，中年發福，臉也是圓圓的。可在沐明軒的夢裏，他卻像瘦得可憐，雙頰都凹了下去，臉色發黃。皇帝老爹伸出一只皮包骨的手，握住了沐明軒，眼睑似開似閉，瞳孔混沌一片，嘴唇微微開合，似乎在說着什麽。

被皇帝老爹握住手，一股冰寒從相握之處蹿了上來，沐明軒一下子就驚醒了，但是心裏的擔憂完全沒有褪去，馬上寫信寄信，詢問皇帝老爹的情況。

沐明軒又找回一個月前皇帝老爹的來信，上面只說他偶感風寒，樂觀地相信很快就會康複，又說已經立下聖旨傳位給太子，自己樂得自在，雲雲。

這個月的信使還沒來，沐明軒不知道皇帝老爹近況如何，是否已經康複。于是，沐明軒就找來了壯士，詢問是否能回南香一趟。

如果是作為平民百姓，跨國回家，只需直接去就可以了。可正由于壯士與沐明軒的身份，去其他國家，必須取得皇帝的同意，才可以去。

見沐明軒實在心焦，壯士沒有遲疑，立即雷厲風行地就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派輕功了得的下屬帶着聖旨，日夜兼程到達南香邊境，充當使者，告知鴻王與寧王來訪。又與沐明軒即日起程，快馬加鞭，在一個月之內就趕到南香國的國都。

一下馬車，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禮部尚書眼都腫了，沐明軒更加心焦，問道：“皇上可有什麽事情？”

禮部尚書答道：“皇上已卧床兩月有餘，七日前開始滴水不沾……”

由禮部尚書的帶領之下，沐明軒終于進到皇帝老爹的寝室內。太子殿下和三皇叔都在，見沐明軒來，都不要求他行禮了，直接把沐明軒拉到皇帝老爹的病榻前。

面前的皇帝老爹，瘦削蠟黃與夢中無異。沐明軒握住皇帝老爹微涼的手，說：“爹爹，我回來看你了……”

皇帝老爹的眼睑勉強睜開了一半，随即又合上，嘴角出拉起一絲笑容，然後，咽氣了。

山陵崩，全國缟素。

這幾天，沐明軒就如行屍走肉般，直到扶靈入葬，臉色才好了一點。

期間，壯士一直伴随左右，沒有求歡，只是用體溫，給沐明軒安慰。壯士很怕沐明軒因此而會怪責他，因為，是他要求和親的，讓沐明軒離開親人。要不是沐明軒的爹爹報夢，沐明軒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爹的最後一面。

可是，沐明軒不言不笑的，壯士又很希望，沐明軒能罵他一頓，起碼，這樣沐明軒會有點生人的樣子。

入葬之後，五皇兄對沐明軒能趕得及回來十分驚訝，他說：“使者說你要回來的時候，我們才剛剛送信給你不久，你能來，真好。”

沐明軒答道：“我夢到了病塌上的爹爹，希望會沒事，卻……”

五皇兄嘆了一口氣，說：“一定是爹爹想見到你，才肯放心離去的吧。”

沐明軒想到，因為爹爹的報夢，也幸虧壯士手下能人多，沐明軒總算能來得及，見到皇帝老爹的最後一面。皇帝老爹享年六十二歲，在南香，也算罕見的長壽。而且，皇帝老爹一生順遂，子女成群，管治的國家又和平安穩，臨終前，還是笑着的，應該沒有遺憾了。

沐明軒終于想通了，壯士也好過了許多。與沐明軒在南香一起留到中秋，見過太子陛下的登基儀式，又把兒子戴宏帶出來給大家看。戴宏機靈活潑，給大家增添了許多歡樂。

此次過後，為了不留遺憾，壯士盡量安排多回南香國，也想盡辦法，希望沐明軒能過得開心。

而沐明軒呢，見壯士把自己寵到天上去，逗逗壯士的日子，也過得挺歡樂。人生總是有幸，有不幸，有着壯士的陪伴，不幸也能越過去，沐明軒也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完結辣~！異地戀是會有點難過，建議想好了再戀！

☆、小番外

當戴宏長到十歲，習字和武藝的基本功都打好了基礎，沐明軒就問他：“宏兒，你想跟大爹爹繼續學武呢，還是跟二爹爹學畫畫種花呢？”

戴宏想也沒想，就說：“跟二爹爹學種花！”

“哦？為什麽呢？”沐明軒問。明明宏兒很喜歡舞刀弄槍的，長得也跟大部分日月神國人一樣，年紀輕輕就有肌肉了，沐明軒還猜想，宏兒會繼續跟壯士學武呢。

戴宏則盯着沐明軒的臉，耳根微紅，說：“因為二爹爹很美，也很溫和，我想跟二爹爹學畫畫。”

在一旁的壯士“哼！”了一聲，說：“你的武藝出師了嗎，還想學種花？”

壯士還記得，戴宏和沐明軒是沒有血緣關系的，眼見戴宏越長越大，與他越來越相像，還沒有傷疤，怎麽可以任由戴宏和他家明軒長期單獨在一起嘛？就算是學藝也不行！

于是，忿忿不平的壯士把戴宏拖出去好好教導了一番，然後讓戴宏乖乖地定在那裏練習馬步，最後神清氣爽地回去找沐明軒。

屋內卻空無一人了。

壯士馬上找人來問，仆人回答說：“寧王殿下是去懷河看花姑娘了，同行的有墨竹、護衛隊八人，以及寧王殿下的好友王凱信王大人，陳建華陳大人，等等。殿下還說，他會坐着花姑娘的船環城一游，可能今晚不回來了。”

花姑娘是什麽？明軒今晚不回來了？！

仆人看見壯士殺氣翻騰，報告完了之後趕緊消失，留下壯士與戴宏兩個大眼瞪小眼。

先不說壯士如何如何，只說沐明軒趁着壯士與戴宏對打的時候，跟損友們偷偷溜走，很是愉快地哈哈笑着，快馬加鞭趕到碼頭，登上了花姑娘的船。

這一年，壯士與沐明軒是南香國除國都之外的第二大城游玩。這裏水路四通八達，還有不少女子住在水邊，有自己的船，以賣唱為生。羌管弄晴，菱歌泛夜，沐明軒一登花船的願望，終于在今日達成了！

沐明軒想着，戴宏十歲了，他與壯士已經在一起也已經十年，都算老夫夫了吧？就算他去坐花船，壯士也該相信他才是。

放下心來的沐明軒，決定要好好欣賞花姑娘的曲子。

船的兩邊，都有船夫劃槳，沐明軒等人坐在船艙內，船艙四周卷起竹簾，可以望到外面的天空。身前放着雕花席案，木案上有着茶水和糕點。而花姑娘就坐在船頭，蒙着面紗，手彈琵琶，曲調婉約而優美，花姑娘的手指在弦上有韻律地舞動着，也十分好看，沐明軒等船客們對此贊嘆不已，都覺得值得一來。

船悠悠地晃動着，繞城而行。沐明軒躺在榻上，看着城內點點的燈火，頭上群星燦爛，聽着花姑娘美好的曲調，飲着南香國甘甜的茶水，吃着茶點，偶爾與好友們閑聊一兩句，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當沐明軒正惬意地享受着，突然，曲調一停，船身也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沉穩的腳步聲靠近，沐明軒擡眼就看見他面前的壯士！壯士對衆人放出濃烈的殺氣，臉色可怖得很。不過，雖然壯士心裏氣憤，卻一言不發，忍着沒有把沐明軒直接抱回家，還不至于給沐明軒沒臉。

沐明軒看見這樣的壯士，心裏嘆息一聲：哎，懷河這麽多條船，壯士是怎麽找到他，又能從岸邊跳上來的？花姑娘的琵琶聲都被打斷了。

大概是壯士從未向他發怒過，又任由他這樣那樣欺負吧。所以，雖然壯士神情可怖，沐明軒卻還真一點都不怕他，還向壯士招了招手，示意壯士也躺在他身邊，笑着說道：“你也來啦？來聽聽花姑娘的琵琶，很好聽的。”又把自己的茶杯送到壯士面前，說：“這茶你也試一試，回味甘甜。”

花姑娘看見沐明軒的眼色，沒問太多，繼續彈着琵琶。

而壯士呢，一見到沐明軒的笑容，壯士一點抵抗力也沒有，無論有多大的殺氣也好，馬上就高興了，把茶水一飲而盡，坐在沐明軒身邊，壓低聲音問他：“聽說你今晚不回來了？”

沐明軒假裝臉色一沉，還沉着聲音說：“難得游船，夜晚宵禁，馬車又不通行，今晚是很難回來了。怎麽，我們都一起十年了，你還不信我嗎？”

沐明軒一發怒，壯士就急了，都不知道怎麽哄沐明軒才好，就說道：“我不是不信你，是想和你一起。”

看見壯士那副捉急的樣子，沐明軒忍不住笑道：“不管怎麽說，明晚要罰你。”

“罰吧！”壯士眼前一亮，一副期待相，說：“你想怎麽罰都行，我身體強壯，耐罰。”

壯士想着，沐明軒還願意罰他，這何嘗不是一種獎賞？心裏自然樂意之極，完全沒想過，本來是壯士自己來興師問罪的，卻變成了他犯了錯，需要受罰了。

沐明軒忍不住笑出聲來，心裏想到，壯士就是太縱他了，萬一不小心罰壞了，那可怎麽辦？

沉醉在恩愛中的兩人，都沒看見，身旁的一衆人等都被壯士的話語驚得說不話來，連花姑娘的琵琶聲，也慢了幾拍。

作者有話要說： 新增的小番外，相親相愛一輩子~~徹底完結辣！